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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畫卯時起床後,便開始了例行修煉。
一個時辰後,結束脩行,便到授課室,等待教習。
教習是宗門內授課先生的統稱,教授外門弟子修煉、陣法、煉丹、煉器等具體功課。同時負責外門弟子修行上的督促和指導。
通仙門和修界其他宗門一樣,也將弟子分為嫡傳、內門和外門三類。
宗門的外門對外開放,以傳道受業,教人修行為主,靠收取弟子入門的束脩,也就是學費作為收益。外門弟子學的是宗門對外開放的部分傳承,弟子畢業或退業後,與宗門有情分,但無實際瓜葛。
內門是宗門的主體,內門弟子依附於宗門,修行之外會打理宗門的各個產業,例如靈礦、靈地、洞府、商行等。
內門弟子可以學到宗門一般不外傳的功法和法術,以師徒關係為紐系,與宗門息息相關,不可分割。內門弟子在外犯事,可以追究其宗門,內門弟子若叛出師門,常被視為大逆不道,後果嚴重。
宗門嫡傳弟子,是內門弟子中的嫡系,這些弟子要麼與掌門或長老有血緣關係,要麼便是有著極深厚的師徒情誼。嫡傳弟子是宗門核心,將來往往會繼任宗門掌門或是長老等極重要的職位。
嫡傳弟子學的是宗門最核心的功法,以及其他一些禁絕外傳的絕學,嫡傳弟子若是判門,必被追殺至死。
《道律》禁止修士私刑和濫殺,追殺叛門的嫡傳弟子,違背道律,是要被道廷追責的。但叛門的事大多歸地方道廷司管。道廷勢力最大,而分管各州各界乃至各城的下轄部門道廷司,並非都有強大的修士坐陣。
嫡傳弟子叛門,事關宗門核心傳承,關係重大,一般道廷司不會插手。尤其是對一方巨擘的大宗門,地方的道廷司也不敢插手。
不過,這些和墨畫關係不大。
他只是一品通仙門外門的弟子,既不是內門,更別說是嫡傳了,就算想被追殺,別人也看不上他……
墨畫想進內門,既沒靈石,也沒關係,估計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更遑論是宗門的嫡傳了。
墨畫靜心凝神,在坐席上坐了一會,便見嚴教習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
嚴教習大概四五十歲,為人嚴肅,已有煉氣九層的修為。
通仙門之中,嚴教習的地位頗高,因為所有教習中,只有嚴教習會陣法,而且據說過幾年有可能透過定品成為一品陣師。
通仙門所有煉氣期弟子的陣法,都由嚴教習教授,無論家族弟子,還是普通散修,嚴教習都一視同仁,犯了錯,誰的面子都不給,該責備就責備,該處罰就處罰。
所以通仙門的弟子對嚴教習既尊重,又畏懼。
宗門的束脩是一年一交,所以授課也是一年一度。
今天是通仙門年期修行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便是長達半個多月的年休了。而宗門弟子各項功課的考核成績,也會在今天發下來。
嚴教習手裡拿著一疊成績單。
弟子們心中忐忑,墨畫本來倒沒什麼,但看著身邊弟子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心中倒也緊張了起來。
不一會,墨畫便收到了自己的宗門考核成績。
陣法考核照例是甲等,這是墨畫最擅長的。通仙門裡,陣法能得甲等的弟子不多,墨畫便是其中之一。
墨畫的修為只定為乙等,倒不是他修煉不努力,而實在是根骨有限,中品次等的小五行靈根,怎麼修煉也都那樣,比上不足,比下也餘得不多。
其他幾門課,若是花時間能學好的,比如道歷通史,煉氣概論等,也基本上是甲等。而需要花靈石買材料才能學好的,比如煉丹、制符等,不是乙就是丙。
墨畫家境貧寒,煉丹爐都借不起,自然學得不好。考核的時候,也只能憑著感覺蒙著煉,能不能成全看臉,成績不僅看運氣,而且飄忽不定,很不穩定。
但成績總體看來,還是不錯的。俗話說,一俊遮百醜,畢竟陣法難學,在陣法上能得甲等,已經相當不錯了。
嚴教習說了幾句話,便臨時離開了。室內的弟子們便互相翻看著成績,竊竊私語起來。
“墨畫,你陣法又得了“甲”啊!”有弟子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墨畫的成績單,然後感嘆道。
“又是甲……”
“我一直是乙……”
“我還是丙呢。”
“陣法好難學,我看到陣法頭就大了……”
“……”
弟子們紛紛往墨畫身邊圍過來。
“哼!”有個穿著銀白色道袍的錢家弟子,見狀不滿,冷哼了一聲,說道:
“有什麼了不起,也就畫畫宗門這些簡單的陣法,才能得個“甲”。”
“那你得了什麼?”有弟子不服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錢家弟子不屑。
另外一個弟子偷偷瞅了他的成績單,然後大笑道:“他得了個丙!”
弟子們都愣了一下,鬨堂大笑起來。
“你得了個丙,還笑別人得甲,臉皮真厚!”
“比煉器爐都厚!”
“還是錢家的弟子呢,好笨啊,還不如我呢,我都得了個“乙”。”
錢家弟子惱羞成怒,“甲等又怎麼樣?散修無陣師,你們懂嗎?”
他用手指著墨畫他們,“你們這群散修,井底之蛙,沒有傳承,一輩子,聽好了,是一輩子,都不能出一個陣師。呸,還甲等!記住了,散修之中,永遠不可能出真正的陣師!要是聽不明白,我可以再說一遍。”
“散修永遠不配當陣師!”
周圍弟子默不作聲。
墨畫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然後起身,對著錢家弟子身後行了一禮,道:
“嚴教習好!”
錢家弟子如遭雷擊,腦袋僵硬地轉過去,果然發現嚴教習正站在他身後,臉色鐵青。
“宗門是用來傳道和修道的,不是讓伱來攀比和詆譭同門的!”
“自己陣法學得不堪入目,竟還有臉面去嘲笑同門?”
“現在去外面罰站,直到天黑為止。”
“再把基礎的五行陣紋畫上一百遍,明年入學的時候給我看,畫不出來,你也不用來了……”
錢家弟子面如死灰,但不敢反駁半句。
嚴教習身份高,連錢家嫡系的弟子都能訓,更何況他這個血緣微末的分支了。
錢家弟子灰溜溜地罰站去了。
嚴教習站在墨畫身前,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墨畫瘦小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別管別人說什麼,好好學。”
墨畫神色如常,恭敬地向嚴教習行了一禮,“弟子謹記。”
嚴教習點了點頭,之後走到教習的座位,又對弟子們吩咐了幾句,便宣佈宗門年休,可以回家了。
弟子們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向教習行禮,感謝教習一年在修行上的教導,然後嘩地一聲作鳥獸散了。
宗門年休,弟子們歡欣雀躍。
墨畫看著卻心中複雜。
這些煉氣期的弟子們,大多年紀還小,無憂無慮,遠不知修道生活的艱辛。
想到父親獵妖后滿身的傷痕和母親憔悴的面容,墨畫心裡發酸,不禁嘆了口氣。
成為一品陣師,還遙遙無期,但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想讓爹孃過得好一點。
墨畫收好成績單,懷裡揣著十二枚靈石,離開通仙門之後沒回家,而是往坊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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