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獼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7章 試探她到底知不知曉……,外室子換嫡子?主母和離當王妃!,六指獼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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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溫抿唇,似是在想著什麼,良久才淡淡地嗯了聲,聲音中有些不悅和警告:“日後不準鬧著老夫人買花生酥吃了,現在府上是她管家,不好瞞的。”

“若是想吃,待兩日後我尋個藉口帶著你們去母親那裡吃便是,可記住了?”

兩個孩子看出李溫的不悅,乖巧道:“記住了。”

李溫這才起身,沉了口氣往裡面走,道:“老夫人那裡可還有剩下的花生酥?”

丞哥舔了下嘴角,心虛道:“都藏在我的臥房裡。”

李溫眉心一跳,明顯不悅地看著丞哥,低聲道:“李蔚丞,這樣的事情日後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在事沒成之前,莫要再冒險!”

丞哥嘴角一撇,被這聲李蔚丞嚇了一跳,連忙道:“我現在能就去一口氣吃光!這樣母親就發現不了了!”

李溫沉了口氣:“去拿過來,我帶著去你母親眼前,就說是我想吃花生酥。”

如今李府上是楚稚管家,府內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躲不過她的耳朵,很有可能,楚稚是已經知曉了,不然不能這樣賭氣地拒絕兩個孩子想買東西的心思。

是以,在楚稚這樣精明的人眼皮下,這件事不能含含糊糊地矇混過去,未免來日東窗事發。

為了將戲做足,李溫親自跟著兩個孩子去取來花生酥,這才匆匆往歸棠閣去。

他每每回來,總是先去楚稚眼前轉上一圈,一來是探查楚稚今日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二來也是為了讓楚稚覺得他心中有著她。

但其實,每次到楚稚眼前轉悠時,李溫總覺得噁心。

不過今日,李溫卻格外迫切地想要看見楚稚的身影。

堂內,楚稚正端坐著,低頭看著什麼。

李溫站在院門前,稍稍料理了下身上略微有些凌亂的衣衫,這才踏步進去。

他看著楚稚的側臉,輕咳了聲。

楚稚猛地抬頭,一眼看見他端在手中的花生酥。

果然,兩個孩子已經和李溫告狀了,他要來試探自己了。

楚稚將手中兩個孩子小時的畫像放下,默不作聲地瞧著李溫打量自己的神情,又故作尋常地將他手中的花生酥放在她眼前,淺笑著問她:“瞧什麼?”

楚稚聲音淡淡的,叫人聽不出什麼心情,但卻讓李溫心中一顫,換做尋常,楚稚早該問問他手中拿的是什麼,今日在宮中可順利,可是覺得疲乏……

他低頭,悄悄看了眼楚稚手邊的畫像,一看見是兩個孩子小時的畫像,猛地下意識地看向楚稚,眼中有些警惕。

“怎麼拿出孩子小時的畫像來了?”李溫低聲道。

楚稚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輕笑了聲:“不過是兩個哥兒小時的畫像罷了,你臉色怎這般難看?”

李溫一頓,訕笑了聲,道:“只是想著一眨眼,這孩子長得這麼大了。”

楚稚笑笑:“是呢。”

她這才看向那份被李溫故意放在她眼前的花生酥,道:“這是什麼?”

李溫溫和一笑,略帶歉意地看著她:“花生酥。”

“你知曉的,我素來愛吃這個,只是念著兩個孩子吃不得,才只好偷偷叫老夫人買了,待我來回吃的。”

“拿遠些。”

楚稚道:“不光兩個孩子吃不得,我也聞不得這個,夫君,你從來不會這樣粗心,將這東西放在我眼前的。”

李溫抵在盒子上的手頓了下,默默將花生酥拿遠了些。

楚稚的心情確實不好。

但又瞧著不像是知曉兩個孩子吃了花生酥的事。

李溫端量著楚稚的臉色,試探著說:“我知曉你聞不得的,也怪我實在想吃,竟是沒想到若是被兩個孩子瞧見了,他們會鬧著要。”

“是我疏忽了。”李溫對著楚稚笑笑,一副我知曉你為何生氣的樣子認錯道:“我日後若是再想吃,也不會讓這東西出現在府上了。”

看著李溫裝模作樣的認錯,楚稚默默撐起下巴,冷不丁開口:“李扶桑。”

李溫心頭猛地一跳,卻依舊低著頭,手上動作不停,溫聲道:“他是誰?”

楚稚唇角掀起一抹譏笑:“是個畫師,他的畫技出神,像來只照著真人現畫的。”

“夫人。”李溫猶豫了下,緩聲道:“想請他來府上作畫?”

楚稚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道:“嗯,是想李扶桑來為咱們畫個全家福,誰道我派人找過去,發現他瘋了。”

李溫嘆了口氣,甚是遺憾的道:“可惜了李扶桑這般好的畫技。”

李溫抬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警惕:“不過話說回來,夫人好似從未見過這人,怎知曉他的畫技一流?”

楚稚今日太奇怪了,不,是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在做賊心虛的情況下,楚稚的一舉一動,在李溫的眼中都成了明裡暗裡的暗示。

卻見楚稚淡然道:“從前在孃家時,父親請他畫過全家福。”

李溫還是覺得不放心,悠然一笑,似是同她調情似得出聲:“這就是為何夫人今日瞧著心情不佳的原因?我還當時我這花生酥的事呢。”

楚稚抬眼,終於是淺笑了聲:“是了,李扶桑的畫出神,一想日後不能再見到他的畫,我便覺得傷心。”

“那……”李溫又試探著道:“那夫人為何突然想起要畫全家福了?”

話落,楚稚默默抿起了唇。

李溫適才定下來的心又猛地升了起來。

動靜大到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咚——

咚——

咚——

良久,終於盼到楚稚開口:“孩子越長越大了,我本就想著一年畫一回的,只不過一直都沒顧得上罷了,今日瞧著兩個孩子,便想起來了。”

她終於笑了:“罷了,另尋一個畫師便是,對了,夫君今日在宮中可有什麼不順心的?”

李溫手上動作一停,抬眼對上楚稚的眼,企圖在她眼中找到些不對的神情,但看了半晌,他只在楚稚眼中瞧見好奇。

他懸著的心緩緩鬆了下來。

看這個樣子,楚稚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李溫如釋重負地一笑,道:“還好,不過那肖家的高官肖潤今日在朝中同皇上說了些四皇子回宮後的所作所為罷了。”

李溫笑了聲,“這四皇子,人人都道他是瘟神……”

說道一般,他好似想起了什麼,又朝著楚稚一笑:“莫怕,不會牽扯上我的。”

他這個官位的人,還輪不到站在前頭同皇上說上兩句話,他也就是站在最後面,默默地聽著前面的大臣和皇上說話就是。

乃至他的職事也不過是等著上頭的大臣將這些旨意和話一級級地傳下來,直至到他這裡,再逐個抄錄下來下發到各處。

但楚稚對李溫會不會被這“瘟神”打死並不興趣,只點點頭:“那就好。”

說完,屋內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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