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戰事起,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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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
自從韋洪彬的騎兵入城後,連打更的更夫都撂挑子不幹了。
所以此刻除了隱約傳來的狗吠聲外,整個城市安靜異常,街道上更是空無一人。
朱三拎著一副豬下水,醉醺醺的走在大街上,嘴裡時不時的還哼著兩段小曲。
他是一名屠戶,今天剛給一戶相熟的人家宰了只肥豬,然後便被留在那好好喝了一頓。
屠戶的慣例就是替人殺豬後,豬下水要歸自己,再加上這頓酒吃的十分酣暢淋漓,所以此刻的朱三很是滿足。
他準備拎著這副豬下水去城東姘頭家睡一晚,想必有了這副豬下水,那春娘定會對自己加倍溫柔。
想到這,朱三渾身發熱,不由加快了腳步。
拐出衚衕後,再沿著大街走一段路便是春孃家。
這段路朱三早已走得爛熟,閉著眼都能找到。
可今天當他剛拐到大街上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遠處影影綽綽,似乎有很多人在趕路。
可問題是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趕路時,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就彷彿是一群幽靈一樣。
饒是朱三膽子大,也不禁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當時酒就醒了七成。
小時候聽過的那些鬼故事,此時一一在腦海中浮現。
朱三站在原地,面色慘白的看著這群“幽靈”向自己逼近,想挪動下腳步卻連動都動不了。
正在這時,這群“幽靈”已然走到了近前。
為首的是一名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的少年,手裡還拎著一把長刀。
不是鬧鬼。
但朱三卻更害怕了。
因為他認出了這些人。
這不正是郡城各大武館的弟子嗎?
他們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手提兵刃要去幹嘛?
莫非……。
剎那間,朱三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此刻的朱三覺得,還不如見到鬼呢。
這下完蛋了。
自己撞破了他們的行蹤,肯定要被殺人滅口。
春娘,咱們這輩子估計再難相見了。
朱三心中念頭翻騰。
正在這時,這名少年已經走到了近前,他閃目看了站在街邊呆若木雞的朱三一眼,然後輕聲道。
“趕緊回家,這兩天不要隨便出來。”
說完,少年揚長而去。
其餘武者緊隨其後,煞氣騰騰,卻又迅捷無聲的離開了。
徒留下朱三一個人愣在原地,直到良久之後他才恢復了清醒,然後轉身就跑。
可因為僵立時間太久的緣故,他的兩條腿已經根本不聽使喚,所以剛跑了兩步便撲通一下栽倒在地,手中的豬下水也扔在了地上。
但此刻朱三根本顧不得那許多了,他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也不管地上的豬下水了,一溜煙的便跑到了姘頭家,將大門一關,然後便躲在屋裡瑟瑟發抖。
他那姘頭春娘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朱三也沒說。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能撿回條命已經是僥天之倖了,哪裡還敢胡言亂語?
趙崖自然不知道這個小插曲。
對他而言,不過是在去往府衙的路上遇到了個晚歸的醉漢罷了,根本沒放在心上。
趙崖帶領的大部分都是鼎泰武館的弟子,包括沈道苗少成也在其中。
至於四師兄許德,他跟孟詩雯一起留在武館之中守護師父。
除此之外,如百步武館的潘學賢,鎮山拳館的白世來等人也在隊伍之中。
再穿過前面那條巷子便是獅子大街了。
趙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停下。
“怎麼了?”沈道問道。
“再往前走應該就進入韋洪彬的監視範圍了,先等一下,等尚師伯和金師伯他們都就位之後再一起行動。”趙崖說道。
趁著這段時間,眾人開始進行最後的修整。
很多人擦拭著手中的兵刃,甚至連一點小瑕疵都不肯放過,這事關待會上戰場後的生死存亡,自然容不得半點馬虎。
潘學賢也不例外。
他小心翼翼的調整著弓弦。
弦是來之前新換上去的,並且已經拉伸過數次,將其中的韌性彈性全部啟用,然後塗上動物油脂,令其狀態達到最佳。
除此之外,隨身的箭矢也是精心挑選過的,連箭羽都經過仔細修剪,保證其穩定性。
等他全部調整完後,趙崖問道:“那韋洪彬的畫像你可都記住了嗎?”
“放心吧,都已經刻在腦子裡了,只要他敢現身,我一定要了他的命。”潘學賢沉聲說道。
在行動之前,趙崖從商靖川手中拿到了一張韋洪彬的畫像。
畫像是由商靖川口述,商落落執筆描繪而成,畫工十分精湛。
趙崖讓眾人傳閱了一番,務求都記住韋洪彬的相貌,以防在待會的戰鬥中被韋洪彬逃走。
尤其是潘學賢,作為整個郡城箭術最高的人,趙崖給他佈置的任務也最重。
待會他要率先發動攻擊,以火箭引燃府衙,爭取將局勢攪亂,最好能逼得韋洪彬現身,然後再一箭射殺。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情況。
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誰也不敢說能將所有的意外情況都料到。
趙崖也只是儘可能的將自己能預料到的事情,都一一做好準備罷了。
他又拿出府衙的佈局圖,仔細研看了一番。
府衙位於獅子大街中間,周圍並無民居,地勢開闊,圍牆高聳,並且修建有瞭望塔箭樓等設施,可謂易守難攻。
不過趙崖也沒打算真的攻進後宅,他的方案是儘可能的製造混亂局勢,將韋洪彬從這個烏龜殼裡逼出來。
所以這次是由他來主攻正門,尚鐵峰和金震鳴則率人在兩側夾擊。
確定一切無誤之後,趙崖抬頭看了眼天色。
此時月已西垂,至少也得是凌晨兩三點了。
這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時候,用來偷襲最合適不過。
正在這時,趙崖聽到遠處傳來奇怪的笛聲。
聲音尖銳,在寂靜的夜裡能傳出老遠。
趙崖立即明白,這是金震鳴和尚鐵峰已經就位了。
他也掏出了一個造型古怪的笛子,放在嘴裡用力一吹,算是做出了回應。
而後趙崖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揮手,“出擊。”
一聲令下,早已整裝待發的眾武者如下山猛虎般衝出小巷,直奔府衙正門而來。
門前的守衛根本沒有半點察覺,此時的他們正靠著牆昏昏欲睡。
所以當趙崖等人衝出來後,他們是一臉懵逼。
趙崖也沒廢話,一刀一個,先送了幾名守衛上了西天。
這時剩下的守衛才明白過來,有人張嘴剛要大喊敵襲。
一枚鐵彈丸橫空飛至,正好飛進他的嘴裡,然後從腦後貫穿出來。
撲通一下,死屍栽倒在地。
蔣鍾微笑的一晃手中的大彈弓,滿臉得意之色。
但也就在這時,府衙的門樓之上傳來陣陣急促的鑼聲,而後就見本來平靜的府衙變得沸騰起來。
“砸開大門,先進前院。”趙崖吼道。
這府衙修建的時候就經過特殊設計,門前的街道留得很窄,為的就是防止大隊人馬聚集攻門。
隨著話音,沈道一馬當先,轟飛數名守衛後,衝到了門前,然後抬手便是一拳。
咚的一聲巨響,但這扇朱漆大門卻只是揚起了無數灰塵,除此之外連晃動都沒晃動一下。
“這門裡面是夾鋼的!”沈道喊道。
與此同時,門樓兩旁的箭樓之上有箭雨射出。
兩名武者一時不察,被射中了胳膊,但很快便有同伴將他們護在了身後。
“老潘!”趙崖喊了一聲。
其實根本不用他喊,此時的潘學賢已然張弓搭箭,對準一個箭樓的射擊口便射出了一箭。
噗。
裡面傳來一聲慘叫,箭雨隨即稀薄了許多。
隨後潘學賢如法炮製,以一己之力壓制住這幾座箭樓。
但與此同時,在府衙兩旁的街道之上也已傳來了馬蹄之聲。
那是駐守的騎兵。
趙崖沒有慌亂,只是喊道:“放火箭!”
說著他一個縱身便躍上門樓,連砍兩刀,將衝上前來的守衛砍落於地,而後跳到了大門之後。
這裡有一隊帶甲兵卒在鎮守,同時有數根巨大的原木正斜頂著大門。
見趙崖落地,這隊護衛的頭目大喊道:“列陣。”
這些護衛都是韋洪彬手下的精銳,久經沙場,所以毫不慌亂。
聽得命令後,他們迅速排好陣型,步伐整齊的朝趙崖殺來。
噹!
趙崖揮出一刀,卻未能奏效。
原來他這一刀砍下,至少有四五名兵卒齊齊舉起手中的盾牌,擋住了這一刀。
儘管如此,有三名兵卒手上的盾牌被震碎,併發出了一聲悶哼,顯然被震傷了胳膊。
不過趙崖的目標並不是他們。
在劈出一刀後,趙崖身形一閃,來至一棵原木之前,吐氣開聲,猛地轟出一拳。
咔嚓。
足有一人懷抱粗細的原木被趙崖一拳轟斷。
而後趙崖接連遊走,如法炮製,將這些原木一根根的轟斷。
與此同時。
在潘學賢以及他那些師弟們放出的火箭的作用下,府衙各處都冒出了火頭。
同時左右兩側也已傳來了震天的喊殺之聲,聲勢極為駭人。
趙崖一刀劈退那位護衛統領,然後飛身而起,將那巨大的門閂一拳轟斷。
轟!
大門應聲而開,然後沈道等人便殺了進來。
外面的騎兵這時也已衝到了近前,但因為地勢不便的緣故,根本發揮不出騎兵的衝鋒之利。
趙崖也沒理會這些騎兵,只是沉聲道:“往裡衝,聲勢鬧得的越大越好。”
頭疼!好像是中暑了,河北這幾天的溫度簡直能把人熱死,根本不能出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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