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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血色擂臺緩緩升到一丈多高,袁洪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果不其然。
緊接著,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甄選擂臺開啟,天機輪轉,擲骰為序。
選中之人,入擂臺一戰。
勝者生,敗者死。
獲勝者,入千山須彌之境,得無上機緣!”
話音落下,便見擂臺上方虛空中,一道光華輪轉,顯出一方天機輪盤。
輪盤上一共十二個選項,雲間、洞廬豁然正是這十二個選項之一。
與此同時,在輪盤的中間,一個金色的骰子在不斷旋轉,在骰子旋轉的同時,每一面上的數字也在不斷變化。
三息之後,天機輪盤與骰子同時停止。
雷山,二十七。
這是天機輪轉、擲骰為序選中的第一人。
緊接著天機輪盤與骰子再動,又是三息時間,再選出一人。
斷月,三十三。
下一刻,光華一閃,兩個人影同時出現在擂臺之上。
執‘雷山二十七’令牌之人是一名兩鬢斑白的老者,袁洪觀其神色,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瞭然於胸。
甫一出現在擂臺上,那老者便立刻展開凌厲攻勢,出手之狠辣,足以令人心驚膽寒。
反觀那‘斷月三十三’,只是一名稚氣未脫的少年,此刻更是一臉茫然。
待其回過神來,對面老者的攻勢已然迎面襲來。
掌心距離其頭頂不過三寸,只需掌力一吐,那少年的頭顱便會西瓜一般迸裂開。
“嗡!”
然而,就在這時。
那少年身上突然一道金華流轉。
卻是少年身上的防禦法器感應到少年的危機,被動防禦開啟,將少年頭頂那致命的一掌隔絕在外。
老者見狀,知道事不可為。
連忙折身後退,一腳踏出,身形一閃已是退到十步之外。
緊接著,老者從袖中掏出一個紡錘形法器。
念動咒語,紡錘形法器化作一道流光,向那少年激射過去。
從老者發動攻擊到射出法器,這一系列動作,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完成。
擂臺下,袁洪看得一陣眼花繚亂,後背更是汗毛倒豎,冷汗直冒。
設身處地,袁洪自忖若是自己站在那少年的位置,沒有護身法器,此刻自己怕是剛剛走出‘新手村’,就要被迫重入輪迴了。
就在袁洪自怨自艾時,擂臺之上,戰況再變,那少年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總算是進入狀態。
面對激射而來的流光,少年並未選擇躲閃,反而迎面撞了過去。
“轟”的一聲。
宛若驚雷,流光撞在護身金光之上,只爆出一聲巨響,便自湮滅。
“護身靈寶!”
那老者一聲驚呼,連忙將紡錘法器召回,卻見自身法器之上,龜裂出數道裂紋。
修士所用的武器通常稱之為‘法寶’,有‘法器’、‘靈寶’之別。
‘法器’,乃是修士後天煉製而成,有輔助與戰力增益加成的效果。
老者的紡錘形法器便是如此。
至於‘靈寶’,等級則在‘法器’之上,有後天、先天之分。
‘後天靈寶’如同法器一樣,亦是後天煉製而成,只是,無論是材質還是煉製手法遠在法器之上。
尤其是‘靈寶’內蘊‘道則’,威力更是‘法器’的千百倍不止。
至於‘先天靈寶’,乃是先天地而生,誕於鴻蒙之中,只存在於傳說,世間難得一見。
僅僅只是一次碰撞,老者手中的那件法器便已損毀一大半。
而且,能有‘後天靈寶’護身,這少年的來歷身份必然不小,自然,也不是老者所能招惹的。
想到此處,那老者慌不迭轉身而逃,向擂臺下跳去。
然而,這擂臺規則早定。
勝者生,敗者死。
至死方休。
那老者逃至擂臺邊,便被一道無形的結界給擋了回來。
與此同時,那少年已迫至老者身後丈許之地。
在經歷了險死還生之後,少年心中的兇狠戾氣,似乎亦被激發出來。
殺人者,人恆殺之。
少年面露殺機,雙手結印,隨之,一道劍光向老者攔腰斬去。
老者見狀,立刻捏碎一道玉符,隨即一道浮光閃現,在老者身前凝成一道光盾。
然而,在少年劍光之下,浮光盾猶如薄紙片一般,被切成兩半,同時被切成兩半的還有老者的身體。
鮮血噴灑一地,而老者並未死去,只是面目猙獰地瞪著少年,嘴中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慘哼。
緊接著,只見老者臉上詭異一笑,隨之一陣紅潮湧現。
須臾,老者的半截身軀猛地自地上彈起,向少年撲了過去。
“轟隆!”
伴隨一聲驚天巨響,老者半截殘軀貼著少年身前自爆。
雖有‘靈寶’護身,但是在老者凝聚全身精血、法力一擊之下,‘靈寶’的防禦金光亦是崩潰。
爆炸的餘波徑直將少年轟出數丈遠,身在空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射而出,胸前更是凹陷一塊,折斷的肋骨透體而出,模樣甚是悽慘。
“斷月,三十三,勝!”
話音甫落,一道流光投下,將已陷入昏迷的少年包裹著,傳送去到未知之地。
客棧內,一片寂靜。
擂臺之上這一戰,前後不過十息便完結。
結局則是,一死,一重傷。
喧鬧的客棧大堂,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在座眾人,大多數人雖是已見慣了生死,但依舊被這血腥、慘烈的場面所震撼。
接踵而來的,則是人人自危,畢竟,即將面對的是生死之戰,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最終站在擂臺上的那一人。
“雲錦,十八!”
“春淺,三十六!”
擂臺之上,殘血未乾,第二組對手再次被攝入擂臺之中。
結界之內,籠中之鬥。
對戰者各顯神通,各種術法,劍術,符籙一一施展,在生死抉擇之下,無人敢有絲毫保留。
擂臺之下,袁洪看得越來越心驚,心胸中,得大聖遺澤,修成地煞七十二術的那點自得之意,在這一刻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花果山的桃子快要熟了,據說那是大聖用天庭蟠桃園九千年一熟的蟠桃桃核種下的,我是不是該回去摘幾個嚐嚐?”袁洪摸著下巴,沉吟喃喃道。
“哪裡有蟠桃?袁兄弟也給俺老朱摘幾個嚐嚐唄?”
倏地,一個憊懶的聲音在袁洪身後響起,緊接著,一張大臉從袁洪肩頭伸了過來。
正神遊天外的袁洪被嚇了一跳,手中一抖,差點一記‘摧山印’就要當頭砸落過去。
這‘摧山印’乃是袁洪自地煞七十二術‘擔山’神通之中變化而來,化神通為印,凝聚三山五嶽之力,有摧山斷嶽之力。
這一記若是砸實,朱行烈縱有‘天罡三十六法’護身,恐怕也得骨肉俱裂,縱使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好在關鍵時刻,袁洪連忙散去法力,故作不知,問道:“朱兄弟,你何時來的?”
朱行烈嘻嘻笑道:“小弟來了有一小會兒了,方才聽袁兄弟說到‘花果山’,袁兄弟莫不是從花果山來的?”
袁洪忙不迭搖頭,打著哈哈笑道:“朱兄弟莫不是聽岔了?小弟方才是在說這客棧的服務太差,便是連招待人的瓜果也沒有!”
“是嗎?”
“必須是啊!”
袁洪、朱行烈二人大眼瞪小眼,盯了片刻。
朱行烈忽而哈哈一笑,說道:“或許真是俺老朱聽岔了!剛才俺老朱還想著,袁兄弟若是從花果山來,或許精通‘地煞七十二術’,正巧,俺老朱會幾式‘天罡三十六法’的假把式,倒是可與袁兄弟切磋一二,如今看來,倒是俺老朱想岔了!”
袁洪聞言,一時間卻也拿不定這憨貨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卻是十分眼饞這憨貨身上的‘天罡三十六法’。
聽這憨貨的意思,竟是想以‘天罡三十六法’換取‘地煞七十二術’,卻是與袁洪的想法不謀而合。
於是,袁洪哈哈一笑,說道:“朱兄弟,小弟雖不是自花果山來,但是‘地煞七十二術’也非花果山獨有,正巧,小弟不才,倒也學會了幾術,若是朱兄弟想學,小弟自是願意傾囊相授!”
其實,不論是‘地煞七十二術’也好,還是‘天罡三十六法’也罷,其變化神通之術皆是躲三災之用,練到極深處,皆能化作‘大神通’。
一如‘地煞術’之一的‘御風’之術,修煉到極致,並不比‘天罡法’中的騰雲駕霧、縱地金光差多少。
只是奔著藝多不壓身,若能修成完整的‘天罡地煞’,或許能一窺《天書》全貌。
而且,在這‘妖孽遍地走、大能不如狗’的山海世界,完整的‘天罡地煞’大神通能給袁洪更多的自保之力。
“如此甚好!”
朱行烈聽袁洪如此說,亦是大喜過望。
然而,卻在這時,一道光芒憑空投注在了袁洪身上。
原來卻是在袁洪、朱行烈兩人說話這段時間,天機輪盤再次轉動。
這一次,卻是轉出了‘雲間,三十一’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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