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破局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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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與寧國爭奪揚州霸主之位的大戰,前面醞釀了足足數年,可開始之後,戰事的進展確實頗快。
原先聲勢浩大,實力雄厚,為各國所看好的寧、蘇、宋、南海四國聯軍,在開戰之後,便迅速暴露了自己外強中乾的底細。
明明不管是疆域還是人口,都要比楚國更強,甚至在兵力方面,於外人眼中也要更為雄厚。
可去年九月一戰,先是寧帝所率的主力頓挫江夏城,水陸兩軍接連戰敗。
而後寧國襄陽郡丟失一府,導致江北戰局迅速惡化。
嶺南的三路聯軍,南海國畏敵如虎,都不敢與楚軍交戰,只一味堅守,坐視國內疆土為楚軍所佔。
後面好不容易寧軍趕來支援,結果南海軍依舊坐守城中,連出城幫助援軍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好不容易出了點人手,卻也不堪一擊,在戰場為人所破,導致了寧軍的大敗。
此戰之後,南海人無膽,廢物草包之名,廣為流傳,為天下眾人所笑。
當然,南海國也不是唯一丟臉的。
原本被人看好,視為嶺南一霸,有小強國之稱的蘇國。勵精圖治,國力昌盛,兵馬雄厚的宋國,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兩國十萬聯軍,原本信心滿滿,發起了聲勢浩大的北伐。
可北上不過月餘時間,連楚國領土都沒殺進去,就迅速為楚軍所敗。
十萬蘇宋聯軍,慘敗而歸,宋王單騎走免,蘇軍靠著賣隊友,僥倖逃回國都。
然後楚軍席捲,輕鬆便攻佔了蘇國,除國都玉林外的全境。
蘇國只得靠著寒潮風雪苟延殘喘。
到了今年開春,雪消冰融,沒了天災庇護,蘇國也迅速被楚軍所破,成了聯軍第一個被滅亡的勢力。
自江北到嶺南,主偏四處戰場,楚國可謂都取得了優勢,或者勝利,一舉扭轉了自己原本的不利頹勢。
到了如今,整體戰場綜合下來,楚國已經取得了不小優勢,漸漸對寧國形成上風。
並且隨著更多小勝積累,這個優勢還將更大。
如今正是精進奮取之時。
於今年決出勝負,徹底擊敗聯軍,取得這場爭霸之戰的勝利,對楚國而言,以並非虛妄。
而此時,便是向著這一步努力的時候了。
……
經過一個冬天的休養和醞釀,去年秋冬戰事帶給楚國和寧國的創傷,已漸漸癒合,彼此都已積蓄了再戰之力。
江夏這邊。
楚軍得益於此前殘酷的攻城戰,原先還很稚嫩的十萬新兵,在見過鮮血之後,經歷一個冬天的沉澱,此時都已脫胎換骨,初具百戰精銳的氣象。
故而雖然總兵力減少了一萬,但剩下的九萬人,實力比先前的十萬大軍還要強上三成,可謂不俗。
之後只需再經歷幾次大戰,花個兩三年時間沉澱,便是妥妥的百戰精銳了。
而以此時楚寧戰爭的激烈程度,想來完成此刻蛻變不難。
不過即便此時還未完成蛻變,有著這九萬算是半個老兵的精銳在此,輔以陸淵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坐鎮,卻也足以保得此城無憂了。
寧軍還是老樣子,在水師退往了襄陽的夏口水寨後,江夏城外的寧軍,就只剩下十一萬左右的兵馬。
這點實力,自然無法威脅到江夏城,甚至直接正面交鋒的話,都大機率可能被楚軍給擊敗。
因此,自知頹勢的寧軍,這段時間來一直縮在營中,閉門自守,根本不理會楚軍的挑釁。
這副姿態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此戰楚軍是主動進攻,寧軍是在積極防守呢!
只是不得不說,寧軍這種龜縮姿態,效果倒也的確出眾。
陸淵限於楚軍兵力劣勢,還有不想因為攻城損傷太重的緣故,對於城外寧軍那座已經漸漸修成了小型要塞,有著三位先天,十萬人駐守烏龜殼,一時竟也真沒什麼好的辦法。
故而開春之後,所以其它各處戰場,已經打的火熱,可江夏這邊依舊古井無波,保持了詭異的寧靜。
楚軍這邊奈何不了寧軍,寧軍也奈何不了楚軍,雙方就這樣對峙了下去。
不過楚寧彼此都很清楚,這種局面,不可能是常態。
一旦等到其餘幾處偏戰場分出勝負,各種小勝勢積累,慢慢演化成大優勢,席捲而來,便是此處分出勝負的時候。
而不出意料的話,這個勝負到來的時間,應該就在今年了。
“南海國那邊,我已有三十萬兵馬,其中先天宗師有著五人。敵人方面,寧、南海兩國聯軍,則只有十五萬兵馬,以及兩名先天。
不管是兵力上,還是高手上,楚國皆以佔據優勢,拿下此城不難。
所以此處戰場,應是我大楚取得勝勢。
至於北邊襄陽,小青奪了安陸府後,便繼續屯兵八萬,圖謀攻略寧國襄陽郡。楊景靠著水師相助,勉強率領的寧軍三萬餘殘兵和小青對峙。
兩邊實力相差不大,彼此都難以奈何,此處應該算個平手。”
陸淵分析兩處偏戰場,心裡漸漸有了些底。
原先在襄陽郡,楚軍是有兵力優勢的。
只是寧軍藉著這個冬天,在自己掌握的襄陽郡荊門、竟陵二府,緊急強徵了五萬丁壯,聚於府城堅守。
靠著這些徵來的炮灰,寧軍勉強厚實了自己兵力,足以和楚軍抗衡。
同時經過一個冬天的緩衝,原先在江夏江面遭受慘敗的寧國水師,也總算休養了過來,低落計程車氣漸漸回升,損失的戰船也補充不少,算是恢復了戰力。
如今與夏口水師整合之後,寧軍水師規模已達七萬餘眾,比楚軍剩下的四萬水師,近乎於有兩倍的優勢。
加上楚維已被陸淵調走,楚軍水師沒了靈魂人物,哪怕士氣高昂,可與寧軍交鋒幾次,也未能佔得什麼便宜。
彼此爆發了幾次小規模水戰後,發覺互相難以奈何,或者說想消滅對方,可能要付出慘重代價,便也不再繼續糾纏了。
而失去了絕對優勢的楚軍水師,自然也無法完全封鎖整個長江水道。
此時雙方以江夏城為界,開始平分整個長江水道,彼此都有優勢。
好在忌憚於楚軍水師實力,寧國的竟陵水師,不得不將大半主力屯駐於江夏附近,用以牽制楚軍水師。
如此一來,寧國水師也無法抽出太多艦船,用以繞後楚國襄陽後方,襲擊漢水沿線的楚國城池。
再加上週青在楚國襄陽郡後方,也留了三萬郡府縣兵馬,靠著城池依託,倒也勉強可保後方無憂。
不過這種互相制衡的情況之下,寧軍有城防優勢,以及寧國水師在外面的接應,以周青現有的實力,想要清除寧國在襄陽郡的殘部,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該處也和將江夏一樣,楚軍進攻損耗太大,而且估計也打不下。
寧軍實力不夠,也只能防守。
僵持,就是該處唯一的選擇了。
襄陽戰場想要破局,依舊只能等其它小勝積累大勢,然後再席捲橫掃,奠定局面。
“所以,眼下破局的關鍵,就只剩下我所在的洞庭主戰場了。”
嘴中呢喃,陸淵看向南方。
在江北、嶺南接處於不利局面的時候,寧國想要破局,唯一的勝機,便只有在主戰場處做努力了。
而主戰場中的最關鍵所在,江夏這邊有陸淵坐鎮,還有雄兵駐守,寧軍已無取勝希望。
在江夏突破無望的情況下,他們想要獲勝,這隻能往江夏南邊,楚國洞庭邊境的幾個府縣做功夫了。
派遣兵馬,攻破長沙、衡陽、廬陽三府,進而殺入楚國腹地,斷絕嶺南或者洞庭這邊幾路楚軍後路,甚至直接威脅楚國國都。
以上三點,無論達成哪項,都能給如今大戰上分的楚軍以重創,扭轉寧軍的頹勢。
到時楚國現在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也將因為此敗而虧散一空,與寧國的爭霸之戰,將不得不再拖延下去。
原先陸淵打算一兩年內,速勝的想法,也將成功。
“不過我培養五位弟子的計劃,這兩年瞞得很嚴,一直都被封鎖。
楚維突破先天的訊息,就連我楚國國內,都沒幾個人知曉,寧人絕對難以探查。
他們若想欺我在洞庭郡先天不足,跑過來佔便宜,楚維和靈妃,定能給寧賊一個驚喜。”
陸淵想到皇城司,從豫章那邊傳來的訊息。
嶺北江南之地,冰雪退的比嶺南慢了些,所以當嶺南發生大戰的時候,豫章洞庭這邊風雪才剛剛消融,正處於人們剛剛可以活動的時候。
故而楚軍寧軍想要調兵遣將,也只能較嶺南慢上一些。
因此直至此時,到了三月中旬的時候,藍彩兒剛剛領兵抵達南海城下,豫章這邊的寧軍才開始動彈,從彭蠡大營出來。
而或許也是知曉,大軍行動,難以遮掩的緣故。
彭蠡大營的十萬寧軍,此次出動,根本就沒有絲毫掩飾行蹤的意思,直接大大方方擺出來,指明瞭要打楚國的廬陽、衡陽二府。
這裡面的用意,自然是想要藉此調動楚國兵力,以此減緩嶺南戰場劣勢的緣故。
是的,經過半月時間發酵,哪怕遠在數千裡之外,關於嶺南蘇國滅亡的訊息,幾經周折,也已傳到了寧國這邊。
沉丘得知之後,大罵蘇玄歌廢物的同時,自然也敏銳地意識到,嶺南戰局迅速崩壞的惡劣局面。
沒了蘇國的牽制,楚軍在嶺南的兩路兵馬,自可毫無顧忌的合流,會師進攻剩下的宋、南海二國。
而以宋國、南海國的殘餘實力,自然不可能是合流之後,實力大漲的楚軍對手。
因此,寧國若是不想看著楚國,慢慢各個擊破,逐漸收取整個嶺南的局面出現的話。
此時趁著楚軍還未席捲嶺南,先行牽制削弱楚軍在嶺南的實力,就已成了唯一出路。
寧國當然不想看到楚國佔據整個嶺南。
嶺南三國五郡,地廣兩萬裡,人口有六七百萬之多。
楚國若是得了這麼一塊肥沃地盤,不僅疆域將暴漲,瞬間兩倍於寧國,人口也將直追而上,變得與寧國相當。
到時僅憑國力,楚國就將遠遠壓過寧國,積累發展個二三十年,將楚國所據地盤的潛力全都開發出來,憑著雄厚國力碾壓,寧國就敗亡不遠了。
只等牽扯到亡國之危的事情,沉丘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故而,他也只能忍痛放棄自己偷襲洞庭,擊敗楚國,反敗為勝的希望。
透過大張旗鼓告訴楚國,自己要來偷襲洞庭的舉動,逼迫楚國從嶺南調回兵馬,協防空虛的洞庭郡,用於減輕嶺南戰場上,宋國與南海國的壓力。
只要能從嶺南調回楚軍一兩位先天,數萬、甚至十萬兵馬,那麼聯軍在嶺南的壓力就將大減,可以繼續維持如今和楚軍抗衡的局面。
如此,楚國在嶺南被牽制大量精力,自無法抽出更多力量,支援嶺北洞庭戰場。
寧國也能借此,繼續和楚國對抗下去。
正是如此重要,所以嶺南的兩個盟友,那是寧國霸業重要的棋子,在失去了蘇國之後,就更不能輕易放棄了。
因為這一放,放棄的可就是蘇國的霸業,這當然不能丟棄。
當然,如此舉動,也未嘗沒有沉丘見楚軍在南海勢如破竹,知曉自己偷襲洞庭郡的謀劃,多半要落敗。
楚軍很可能已經抽掉了兵馬和先天,回防洞庭。他想要偷襲楚國,基本已經不可能。
甚至繼續執行原策,孤軍深入的話,還有可能中了楚軍設的埋伏圈套,導致損兵折將,進一步惡化寧軍的不利局面。
此時擺明車架,或許會失去偷襲之機,但也能免去行險弄事,被楚國埋伏偷襲的危險。
對此,為了防止這種可能的出現,寧國已經撒出了無數探子,專門潛伏在嶺南通往洞庭郡的各處要道上,專門盯著楚軍的一舉一動,煩的就是楚軍設計埋伏自己。
“嘿嘿,或許那些寧人,還以為孤會因為洞庭的危局,從嶺南抽調援軍北上,放棄如今在嶺南的大好局勢。
可我已暗中培養出了楚維,令其前往廬陽,已使洞庭固若金湯。
寧人想要來犯,面對堅城強將,除了撞個頭破血流之外,絕難得進寸步。
此戰我楚國已是不敗之地。
不過他們有一點,倒是猜的不錯。
在這洞庭戰場,我確實派了援兵,還抽調了強將。只是這援兵強將,來處卻非嶺南,而是漢中。”
陸淵想到沉丘那拙劣的謀劃,不由冷笑兩聲,視線看向了西方。
此時此刻,來自漢中的援兵,應當已經駛入洞庭郡的長江水道,朝著洞庭湖而去了吧。
這是令人想要用洞庭安危,逼楚國放棄嶺南的大好局面。
而他自己,同樣也想以這個為誘餌,趁機吃下入侵洞庭的寧軍,以迅速打破兩國在洞庭的僵局,徹底擊敗那些寧人。
對於寧國這段時間的舉動,皇城司傳來的,不僅僅是寧軍彭蠡大營的兵馬,已經分成兩路,打算分別襲擊洞庭的廬陽衡陽二府。
更傳回了寧國國內,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動員擴軍,打算再招五十萬兵馬,用以應對如今兵力不支的窘境。
甚至來自臨海郡的一些朋友,還暗地裡,傳回了寧國高層更加詳細的資訊。
那就是白義安的死守計劃,以及經過沉丘改良之後,正在啟動的後手堡壘計劃。
寧國此時還未戰敗,就已經開始籌謀後路,打算在國內準備七十萬兵馬,並且在和楚國的邊境沿線修築堡壘,加固城防關卡,做好了日後打持久戰的準備。
可以說,當得知這條情報的時候,陸淵也是嚇了一跳的。
因為若真讓寧國做成此事,那麼面對江東百萬大軍,還有十幾位先天宗師的一味防守。
縱然楚國如今兵馬再多上一倍,先天宗師再多十人,面對這個烏龜殼,楚國也將無處下嘴,難以奈何。
到時候恐怕就真如白義安所說,兩國要在這裡持續消耗幾十年,最後一起熬到大劫來臨,再合力北上了。
一想到這種可怕未來,陸淵就已下定決心,絕不能讓寧國做成此事。
所以為了破壞這個計劃,為了在寧國還未準備好之前,先行擊敗對方。
然後殺入寧國,扼殺這個籌備。
他在去年初冬的時候,就已經密令黃玄,先將漢中的一部分戰兵抽調出來,聚集在西川渝中府,隨時準備待命。
而等到前段時間,得知了雪原蕃人的窘迫,知曉他們此次春掠,絕難有什麼收穫,甚至可能大敗虧輸。
陸淵已經乾脆的,拒絕了對方邀請楚國出兵的請求。
這個春夏兩季,楚國不會把漢中兵馬,派到河隴戰場,摻和這個爛攤子。
同時周國那邊,也因為魏人殺到了京師,還有蕃人的牽制,已然不可能威脅到楚國的漢中。
有了這種種條件之後,陸淵便傳訊黃玄,令其趕赴渝中府,悄然領著駐守當地的五萬禁軍,乘坐在陸淵命令下,偷偷趕往當地的水師戰船,一路沿江南下,趕往長沙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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