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安排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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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又是沉默。
寬闊的大殿內,陸淵看著惠安高高舉起的那本圖冊,心又忍不住怦怦跳了兩下。
對方竟然來真的?
還有西川國,竟然真的打算歸附臣服。
想到這個事情,一股驚喜與恍忽,不由出現在他心頭。
“使者先起來吧。”
陸淵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看對方起身,然後道:“你說代表西川王前來獻土歸附,總需有個緣由吧。西川王昔年與孤一同北征,這才從前越那裡,掙下了如今這份家業。
奮死拼搏,才獲得的半郡之地,現如今說不要就不要了。
孤心頭還是有著疑慮,使者能否為我解惑?
不然抱著這個問題,孤可不安心的就這麼接受,西川王的歸附。”
現在冷靜下來後,對於濟慧為什麼做出歸附楚國的選擇,陸淵多少已經能猜到些原因。
但正如他說的一樣。
不親自聽對方解釋幾句,他也不放心接受西川國那麼一大攤子。
畢竟如今的西川國雖然已經落魄,甚至可能不用幾月,就有可能滅國。
但再怎麼樣,那也是一個國家,尤其是國家內,還有濟慧這位先天宗師,還有白鳳寺這個傳承千年的先天宗門。
有著這份底蘊在,想要吞併對方,那還真不是件輕鬆簡單的事情。
對方不表現出誠意來,讓自己能夠信任對方,那此事還真成不了,陸淵才不會隨便答應這個請求。
惠安也知道其中困難,所以此時聽到陸淵詢問,也並沒什麼隱瞞,而是如實答道:“回大王,自去歲六月以來,趁著聖王領兵在外的空檔,南詔十萬大軍出其不意,千里迂迴,奇襲我國土。
敝國力弱,雖勉勵抵抗,但依舊不免喪師地,國都也早早淪陷。
時至如今,國中五府,先後淪喪。
聖王雖在盤石府勉力抵禦,但最終也不敵而退,重傷逃亡了南充府。
如今靠著漢中國幫助,才在南充府稍稍站穩腳跟。
但恰逢此時,漢中那邊周國又調兵遣將,似有趁著西川不穩,藉機南下之意。
北疆大敵臨境,漢中國為了抵禦周國,也不得不撤走援兵。
而南詔數萬大軍又緊跟而來,兵圍南充。
沒了漢中國援助,現在聖王手中,兵不過八千,地不過四縣,兵微地寡,實力低下,我國實在無力抵禦。
遭此大難,我等已然明悟,天下爭霸,非是我們這些方外之人,所能插手的。
先前不信此事,貿然破了戒律,最終招致此劫。
如今醒悟過來,鄙寺所有僧眾,包括聖王在內,已然絕了此念。
現在唯一所求,不過護住寺中傳承,以及保全剩下四縣的數萬西川百姓性命而已。
大王與我西川原有盟約,此次南詔入侵西川,也是聖王響應大王所請,征伐南詔所致。
沙場征戰,勝負全憑實力。我等不如南詔,兵敗也無怨無悔。
唯願大王顧念盟約,能收留我等。”
說到這裡,惠安拜倒在地,言辭悲切。
旁邊惠明見此,也跟著拜下。
看著兩僧如此,陸淵不由沉默,心中也生出些許慚愧。
惠安說的不錯,如今西川國淪落此境地,確實有著他一份功勞。
雖然當初是西川國自己選擇響應合縱盟約,跟著聯盟一起征伐西南夷的,這點純粹是對方自己所願。
但有一點也無法否認。
那就是如果陸淵不提起這個聯盟,那以西川國的國力,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打南詔國。
而且直到如今,四國合眾聯盟依舊還在,西川國如今依舊是楚國的盟國。
在這種境地之下,對方淪落至此,楚國說什麼都有一點義務,去幫助對方。
這種情況之下,西川國不求楚國出兵幫它復國,而是請求楚國接納西川國殘餘的一點兵馬民眾,可以說是相當卑微了。
卑微到陸淵此時聽了,也不免生出些許不忍慚愧。
因此想了想,他終於鬆了些口,出言問道:“接納了西川國,西川王與貴寺僧眾,可曾想過去處?”
接收西川國剩下的領地和民眾,對楚國來說自然沒什麼問題,相反接受了這殘餘的幾萬民眾,還能很好的增強楚國國力。
但濟慧和白鳳寺這些僧眾,接納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對方可是一位先天宗師,和幾百、甚至上千名擁有武功的僧人,這麼一股龐大的力量,如果不妥善處置,陸淵可不放心任由他們在楚國境內遊蕩。
而且說實話,以楚國如今的體量,也沒法安置一個先天宗門。
地方上有那些不受楚國直接管控的一流江湖門派,就已經夠讓陸淵頭痛了。
如果再出現一個先天宗門,那不就是明擺著,在楚國境內培養出一個武林盟主,在江湖上培養出一個巨無霸來嗎?
到時候若是這位武林盟主有什麼心思,稍稍配合外人鬧騰一下,那對於楚國來說就是一個災難。
所以對陸淵來說,接收西川國沒問題。但白鳳寺的這些僧眾,是否要接收,則值得考慮與深思。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白鳳寺那邊似乎早就有所考慮,此時聽到陸淵詢問,惠安答道:“若大王願意收留,敝寺上下僧侶,包括濟慧師伯在內,皆願為大王效命。
只求大王在楚國境內擇一地,讓我等重建山門即可。
若大王不願意收留,我等只求大王能放開道路,讓我等通行。
我白鳳寺雖遷來西川,但在寧國臨海郡內,也還剩下一些別脈基業。敝寺與金陵公卿,也有些交情,可以遷回臨海郡,重新建起白鳳寺。”
惠安給出了兩個選擇,收留或者借道放他們離去。
嗯,他們的選項之中,並不包含漢中國。
雖然漢中國確實離得近。
但如今形勢已經很明朗,隨著西川國故地被南詔國佔領,漢中國已經面臨著南北夾擊的不利局面。
甚至此時周國都有可能要攻打漢中國了。
以對方那孱弱的國力,白鳳寺上下分析過後,並不認為對方能夠在這種局面下支撐多久。
或許要不了兩三年,頂多三五年,漢中國就有可能不上西川國後塵,在疲憊不堪的戰爭之中,迎來滅亡的結局。
這爭霸天下的遊戲,是那些強國大國的專屬。
像西川、漢中這種連一郡之地都沒有的小國,根本沒資格插手其中。
硬要加入進去,後果就是如今的西川國。
已經有了這種深刻體驗的白鳳寺僧眾,才不想再一次經歷這種煎熬抉擇。
而且即便他們想要加入漢中國,漢中國敢不敢收也是個問題。
連楚國是否要接納白鳳寺,都顧慮重重,擔憂招來隱患。
就漢中國那個體量,它真敢接收白鳳寺,是真不怕對方來個鳩佔鵲巢,借殼上市嗎?
所以基於以上考慮,為了以後安穩,為了宗門傳承,白鳳寺就算要遷移,也只會遷往大國。
如楚國、寧國這些。
而若是這兩國都不接受,那就只能考慮周國、梁國了。
以白鳳寺的底蘊籌碼,在這大爭之世下,總不愁尋到合適的買家的。
畢竟怎麼說也是一位先天宗師,好幾百位武功不俗的僧人。
這股力量利用好了,那可是能極大增強國力的。
而作為考慮之一的楚國,陸淵在聽了惠安的條件之後,沉思許久,然後緩緩道:“石城東南六十里處,有一座龍遇山。此山鍾靈疏秀,風景極盛,向為西南名山。
若是貴寺不棄,可遷至此處重建山門。
孤王也會令地方官府,協助建立寺廟,一應人手物資,都由官府負責。”
深思之後,陸淵還是決定收留下白鳳寺。
一位先天戰力,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令他都承受不住,想收留下來。
尤其是楚國如今局面,頂層戰力稀缺,若真能獲得濟慧效力,那無疑能大為減緩如今困局。
而以陸淵此時實力,也自信足以鎮住對方,讓濟慧乖乖聽命。
就更別說,還有白鳳寺這上下幾百人,能夠作為人質了。
況且說真的。
楚國不留下濟慧,把他放到寧國去,或者放到周國、梁國去,那不就等於給自己的敵人增加一位先天宗師,讓大楚的邊防壓力變得更大嗎?
這種資敵的事情,陸淵怎麼可能去做?
所以白鳳寺看似給出了選擇,但其實兩邊都清楚,這選擇其實只有一個。
那就是楚國收下對方。
果然,在聽到陸淵的話後,惠安立刻改口:“大王願意收留,白鳳寺上下三百餘僧人,感激不盡。臣惠安,見過大王。”
“臣惠明,拜見大王。”
兩個白鳳寺的僧侶,在得了陸淵承諾之後,立刻行了君臣之禮,定下名分。
而陸淵見此,臉上也不由露出笑意,擺了擺手道:“兩位賢卿先起來吧。”
“謝大王。”
聽到此話,惠安、惠明相繼起身。
見人起來,陸淵沉吟一下,然後問道:“既然西川國願意歸附,白鳳寺上下也投入我楚國,那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本王也不拐彎抹角了。
惠安,你告訴孤,濟慧聖僧如今身體,到底如何了?可還能與先天宗師一戰?”
既然已經準備接收西川國了,那對於如何接收,接收了之後又如何遏制步步緊逼的南詔國,就是楚國接下來不得不思考面對的一個事情。
而這些事情裡面,又都繞不開濟慧這人。
先前從西川國還有劍川國傳回的訊息,忌諱接連兩次與人大戰,都是重傷而逃。
短短半年之內,被人重傷兩次,縱然是先天宗師,怕也是夠嗆。
所以陸淵必須弄清楚濟慧的身體情況,才好根據此,來決定接下來在西川的戰略。
聽到如此直白的問話,惠安不由遲疑一下,但看著陸淵銳利的目光,最後還是不由嘆了口氣道:“回大王,如今濟慧師伯的身體,非常不好。
前後兩次受創,已經令師伯身體傷到了根基,不僅一身先天真氣散了大半,就連壽元也大受影響,整個人衰老了十幾歲。
以師伯此時身體,若在強撐著與同級宗師一戰,怕是會直接命喪當場。
西川局勢,師伯怕是出不了什麼力了。”
惠安當然知道,陸淵詢問濟慧的身體情況,到底是為了什麼。
無非就是想讓濟慧師伯在接下來的戰事中,出手拖住南詔軍的那位先天宗師罷了。
可問題也正如他所說。
濟慧並不是不能出手,但是真的出手了,命也就只能交代在那裡了。
這種情況之下,作為白鳳寺手中唯一的籌碼,也是未來的唯一支柱,他們怎麼可能讓濟慧用命出手。
所以此時哪怕知道這麼說,會影響到白鳳寺接下來的地位和利益,可為了濟慧的性命,惠安還是婉拒了陸淵的要求。
“竟是如此嗎?”
陸淵聽到惠安的話,不由略感失望。
但此前對於濟慧的身體情況,他也早就有所預料,因此很快就平復了心情,然後據此思考起對策來。
既然濟慧這位先天宗師,已經指望不上。
那麼接下來西川那邊,沒了濟慧糾纏住南詔大軍,而漢中國又被周國牽扯住了精力,南詔軍中那位先天宗師,便將再無人遏制,徹底的被解放出來。
一位無人牽制的先天宗師,所能造成的破壞力,是難以想象的。
誰也不知道在失去了制衡之後,吞併了西川國的南詔大軍,接下來會把目標指向哪裡?
不管是向北,與周國一起進攻更加弱小的漢中國。還是向東,進攻此時沒有先天鎮守的楚國西川郡。
這對於陸淵來說,都是極其糟糕的事情。
沒了漢中國,少了這個屏障,那楚國在西邊,就將直接與周國接壤,邊防壓力瞬間惡化。
如果是西川郡遭到攻擊。
面對一位先天宗師率領的十萬大軍,縱然陸淵在西川國那邊,也屯駐了同樣規模的大軍,也沒多少把握能擋住對方。
更不用說,南詔國與西川郡接壤,對方還可以從後方源源不斷的調派兵馬,派往前線支援了。
以上兩種可能不論是哪一種,對於楚國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噩耗。
‘所以在西川郡那邊的那位南詔皇子,必須有人將他拖住,不能讓他放開手來。最好直接將他除掉,徹底永絕後患。’
陸淵心中這般想著,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很快便隱藏在眼底深處,然後抬頭看向惠安,沉聲說道:“既然濟慧聖僧無法出手,那便罷了吧。
不過南充府地處要道,位於西川之中,溝通南北東西,實為要塞,不能有失。
稍後孤會下旨,令西川郡駐軍,調兩萬禁軍過去,協防南充府。
有這兩萬精銳在,再算上西川國舊部,縱然南詔軍傾力來攻,也足以支撐數月了。
而有大軍協助,濟慧聖僧即便身體不支,但牽制拖住南詔國的那位大皇子,總是沒問題的吧?
孤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濟慧聖僧在南充府,最少給我撐到四月。
到四月,估計會令人,前往西川,替換聖僧,應付南詔大軍。”
如今已是寒冬,不止南邊的蘇、宋、大理等國止歇兵戈,開始舔舐傷口,積蓄再戰的力量。
就連北邊的南詔、西川等國,也同樣開始罷兵休戰。
也正是因此,西川國才有餘力,派出惠安等使者,前來楚國商量獻土歸附之事。
而南詔軍那邊,去年直轄領地上,前後徵召了二十萬大軍。附庸劍川國那邊,也動用了十五萬大軍。
全部三十五萬大軍加起來,幾乎將南詔境內的成年男丁一掃而空,整年都耗費在了戰事上,國內生產停滯一空。
而對於一個人口只有兩百多萬的國家來說,想要維持三十五萬大軍的消耗,幾乎要掏空它們兩三年的積儲。
所以早在去年九月,南詔國內用來迷惑世人的那十萬大軍,就已經被解散回家。
同樣的,劍川國徵來之後,經過歷次大戰,只剩下的那十萬大軍,也在協助西川國境內的南詔軍攻破了盤石府後,被遣散回家。
這二十萬民兵性質的人散去,南詔國只要不想明年國內出現大規模餓死人的情況出現,就必須讓他們參與完年初的春耕,然後才能繼續出兵。
而春耕完,時間也就到了三四月了。
等他們集結完兵馬,再北上西川,更是已經到了五六月份。
所以在這些兵馬抵達之前,西川境內也就只剩下南詔國大皇子,率領的那支奇襲大軍了。
而這支大軍在經過不斷消耗之後,此時也只剩下了六萬人左右。
並且這六萬人,還面臨著缺乏糧草,補給短缺的困境。
此時之所以還能維持,完全是靠壓榨性的搜刮西川國境內的無數百姓,透過搶走他們活命口糧的方式,這才勉強維持住了補給。
但這種方法註定不能長久。
西川國內的百姓也一直窮困,就算想搜刮,也搜刮不出多少糧草來。
所以在南詔後方運來糧草,補充兵力之前,西川境內暫時是不用擔憂爆發大戰的。
有著陸淵支援的兩萬兵馬,濟慧在南充府那邊,撐個幾月,完全沒有問題。
而等到四月之後……
‘那時我的黃巾力士,也應該煉出來了。我也可留黃巾力士在這邊,安心出手了。’
陸淵目光幽幽,心下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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