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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夜色趕回了青雲觀,齊雲看到自家弟子歸來,自然是欣喜不已。

師徒二人敘話良久,直至深夜,這才各歸房間。

到了第二天明,領著徒弟做完早課之後,孔卓給自家師父說了近年經歷,又提起了這幾月來楚國各地的動盪,其齊雲不由感慨。

“昔年見陸道友時,才初見面,我與你父便大為驚異,直認為其是仙家根骨,神仙種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

路道有參悟各家道經,皆進境迅速,不過幾年之間,便追上了我與孔道友的境界。

那時我還以為我道門之中,將再多一位真仙人,多一支道脈傳承。

可惜之後陸道友為扶好友上任,不得不放棄閒雲野居的日子,轉而參身軍伍,入那兵戈沙場。

即至之後,其討滅七星賊亂時,再回青雲觀,與我相會。那時方知,其已成洞庭一柱也。

到了後面,陸道友步步高昇,一步步進爵長沙王,再到如今的楚王,已成三郡一國之主。

這洞庭境內的戰亂,也由其一步步平定。

這幾年來,隨著陸道友治理,楚國百業繁盛,地方戶口漸豐,我原本還以為要迎來太平盛世,讓士民安樂。

這樣我道門雖失一仙才,可天下卻多一賢君,也是功德無量了。

不想如今兵戈又起,地方再亂,這紛亂世道,不知要何時才能止歇。”

齊雲感慨一番之後,不由嘆息道:“雖然知曉這大爭之世,各國無一不在變法圖強,對外征戰以實國力。楚國如此做,也是常理,乃求存也。

可看著洞庭郡內再生變亂,貧道雖是方外之人,卻依舊難免憂慮。

要是叫人真的攪亂了地方,那可就是萬千條性命,要魂歸黃泉了啊。”

雖然作為道士,同樣也是性子使然,齊雲對於山下之事,並不怎麼關注。

乃至於這幾個月內,都不知道山下又生了紛亂。

可再是隱士,偶爾也是需要下山,採買日常用度的。

因此對於這幾年來,洞庭郡在一點一點的變好,齊雲是看得見的。

他親眼見著山下村鎮,從原本的戰亂之後戶口凋敝,百姓困苦,變為了如今戶口繁盛,民生安樂,人煙繁茂的繁華景象。

正是見到了這些變化,感受到了這些和平。所以他才不想如今這一切,再回到十年前那種模樣。

天下征戰,生民何辜?

奈何心中縱然有著善心不忍,但齊雲終究只是一方外之士,有再多想法也改變不了什麼,最終也只能在這裡嘆息兩聲了。

倒是見自家師尊如此慨嘆,旁邊孔卓確實勸慰道:“師父也無需憂慮。弟子回來時,便聽到訊息,楚國大將軍周青,如今已突破先天,成了一代宗師。

楚國多了這麼位宗師,足可鞏固國內,保的地方安穩了。

那些意圖謀亂的宵小,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小青嗎?”

齊雲聽到這話,微微一怔,腦海中卻是想起了十幾年前,經常隨著陸道友來道觀學經的那個少年,不由又生感慨:“當初跟在陸道友身邊的那少年,如今也已經成了宗師人物了。”

這般說著,他卻是越發感到,自己已經老了。

隨著年歲一步步增大,如今齊雲已步入暮年,過了六十歲了。

頭上華髮已生,身子骨雖然有內力蘊養,但時常也會感到疲憊。就連記憶,也出現了衰退。

面對這天命,面對這生命枯朽的現狀,原先立志求長生的他,已越發心力不及。

所以這幾年主要精力,也從修仙尋道,轉為了傳承道統,培養自己這位弟子上面。

眼下卻沒成想,自己求了一輩子仙,尋了一輩子長生,一點收穫都沒落到。但自己昔日那位道友和道友的徒弟,如今卻都得了長生。

先天壽一百五十載,雖然依舊算不得長久,卻也遠勝過凡人了。

齊雲心中這般想著,微微有些落寞,更覺苦澀。

孔卓察覺到自己師尊情緒變化,陪了師父十幾年的他,頓時也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心中心酸同時,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師父。這是弟子趕回來,準備參加明年的天羅法會。

弟子可是第一次參加這等道門盛事呢,不知這法會要準備些什麼,師父可得好好教教我。”

對於天羅法會,孔卓可謂是嚮往已久了。

他從小就聽著自家師尊說法會之妙,講述著其上那些真仙修們演示的仙家妙法,還有天下九州各大道脈齊聚論法的盛況,早就想要去親眼見識一下了。

奈何。

參加此法會,要是個人心性定力不足,去了極易動搖心神,壞了道基。

因此修為不夠,孔卓也沒法參加,十年前沒能跟著自家師傅父和陸淵,一起去參與那場盛會。

但如今修行十年,他已經步入二流之境,心境修為也算有所小成了。

這等境界,足以去參加法會了。

再加上齊雲也感覺自己已經老邁,可能支撐不了幾年,所以想趁著還能動彈的時候,帶著自家弟子去參加法會,多與同道交流。

算是向各大道脈,宣佈他青雲一脈的傳人。

故而對於此次法會,齊雲是極重視的,因為這關係到青雲觀的傳承。

所以此時聽弟子一講,原本的一些悲傷感嘆,頓時就被拋到腦後了,立刻打起精神來,跟自己弟子說著一些細節:“這天羅法會呀……”

小小山觀之內,原本一直獨居的老道士,此時在小道士回來後,又找回了往日的溫馨,開始認真的當起了一個師父。

歡樂的時光如同往昔,簡單而又澄澈,讓人心情寧靜。

或許尋仙求道,並不一定要求長生,只求這個心靜安詳,便就足矣了。

……

正當楚國各地騷亂漸現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一隻剛剛平定了叛亂的大軍,此時也走向了班師北歸的路途。

長長的大軍沿著道路向北行走,兩側的村落殘破荒蕪,無人修整的雜草長進了平坦的官道上,最終被冰冷的鐵靴踩進塵埃。

蘇玄歌騎著駿馬,雖然馬匹在走動,但身子坐在上面卻極其挺拔,一身威武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使得他顯得格外的耀眼。

眸子在四處掃過,在掠過那些叢野間時,偶爾能看到一兩個黑影。

冷風從北邊吹來,夾雜著泥土腥味以及一點點不一樣的腐臭氣味。

熟悉了死亡的人,在看到那黑影,聞到那氣味時,便能瞬間明白,那是躺在地上的死屍已經開始腐爛,從而產生的氣味。

戰亂已經持續了快一年了。

蘇玄歌南征北戰,歷經大小上百戰,總算是討平了七島會,廣昌道,以及杜昌之亂。

但這場戰亂帶來的傷害也是極大的。

叛亂主區域的甯越、始安、蒼梧、熙平、高涼幾府,在一場大戰之後,戶口全都減半,死者以十萬計。

剩下其餘五府,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波及,同樣損失慘重。

一場平叛下來,整個蘇國幾乎都被打爛打廢了。

雖然還未清點損失,也沒開始重建平叛地區的地方官府,但根據蘇玄歌那些朝臣們的統計預估。

此次叛亂,蘇國應該損失了五十到八十萬左右的人口,整個廣武四年的生產都被荒廢,賦稅不僅沒收上多少,往年的家底也都用來填補軍費了。

更可怕的是,雖然今年平定了叛亂,但明後兩年,國內的財政收入依舊極其糟糕,應該都提供不了多少賦稅。

參與叛亂的五個府,現在都被打爛了,地方需要重建,流民需要招撫,生產需要恢復,這些都需要花錢。

沒找你要錢就算好了,是別指望這裡有產出了。

而另外五個府雖然好上一點,但這五個府加起來,也就七八十萬人口。哪怕依舊保持如今已經加到五稅其二的重稅,一年收入也就堪堪四百萬兩而已。

可這種重稅,是為了平叛,使勁壓榨底層百姓,不給活路的那種。

維持個一兩年,底下百姓靠著往年積蓄,靠著賣兒賣女,賣田賣身,還能支撐。如果長期維持下去,那勢必又引起一場新的叛亂。

這不會因為百姓們畏懼蘇玄歌武力,就說不敢碰亂了。

人家活都活不下去了,還怕你王法?

交稅也是死,不交稅也是死。

都是死,還不如死前造個反,放縱一下,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了。

所以到了明年,重新把五稅二改成三稅一,甚至改成四稅一,是必然要執行的。

可這樣一來,朝廷收入又要大減,能有個三百萬兩年收就不錯了。

但問題是,打了一年仗,不斷的招降納叛,徵募鄉勇,如今蘇玄歌手下兵馬,不僅沒減少多少,反而進一步膨脹了。

時至如今,除了原本的禁軍四萬餘人外,他不僅恢復了地方上五萬編額的府縣兵,還額外設立了一隻五萬人左右的新軍。

以上這些,可全都是正規軍,每月要發軍餉的那種。

這龐大的軍隊,哪怕蘇國每名戰兵的月工資,比其它各國普遍要低,只有區區三兩銀子,府縣兵更是隻有二兩銀子。

十五萬人一年的開支下來,只發工資,就要四百萬兩銀子。

如果再算上其它各種開銷,一年軍費五百萬兩銀子,已經是保底了。

然後除了軍費外,其他各種開銷,也要一百萬銀子保底。

加起來就是六百萬兩銀子了。

所以說,到了明年起,蘇國就要面臨三百萬兩銀子的赤字。

到時拿不出錢來,就只能拖欠士兵軍餉,拖欠官員俸祿,然後使得軍心士氣低迷,地方騷動再起,朝廷官府的行政效率進一步下低。

而且你不給他們發錢,他們自然會想辦法去要,人也是要活下去的。

到時地方百姓的負擔,又要進一步加重。

整個蘇國財政,就陷入了這種惡性迴圈之中。

可若讓蘇玄歌裁軍,他又不敢。

好不容易平定了叛亂,將那些叛軍中的精銳收入軍中,嚴加管制。此時你把他們裁軍,放回地方,這些人沒了生計收入,你猜他們會幹什麼?

落山為匪就算好的了。

膽大一點,信不信人家又再次殺官裹民,據城造反?

到時蘇國又得再經歷一場叛亂。

也正是因此,所以哪怕知道自己財政已經負擔不起,蘇玄歌也只得咬著牙,含著淚,將那些叛軍收下來。

等人收下來,就得解決他們的收入問題。

不然軍隊成規模叛亂,這比地方叛亂還更加可怕。

‘難啊。’

蘇玄歌心中嘆了口氣,然後扭頭問道:“前軍到哪裡了?”

身邊親衛立刻回道:“回大王,前軍已到龍城縣。”

“龍城縣……”蘇玄歌回想了下這個縣的位置,不有微微點頭:“傳令大軍,加快行軍,快些抵達龍城,與全軍會合。孤王要在年底之前,征討西南夷。”

“是!”

有親衛聽到命令,立刻騎著馬前往佇列前後,傳達命令了。

不久,大軍速度又快了幾分。

蘇玄歌見此一幕,不由滿意點頭。

出兵征討西南夷,就是他解決自己財政困難的方法。

領著大軍去打那些夷人,打贏了,可以劫掠夷民,佔領土地,緩解自己的財政困難。打輸了,也能減少自己手下軍隊數量,達到變相裁軍的目的。

不管輸贏,對於他,對於蘇國來說,都不會虧。

因此感到財政壓力過大的蘇玄歌,才會在剛剛平定國內叛亂的時候,就急不可耐的率軍北上,準備征討西南夷。

這不是他不想休養生息,實在是逼不得已啊。

“這一切,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蘇玄歌抬頭望天,眼中滿是困惑和不甘。

北邊那個名為同盟,實為今後大敵的陸淵,他一直擴軍,楚國都沒出什麼問題。怎麼同樣的是換到蘇國,自己擴軍,就弄成如今一團亂糟了呢?

出生武林,一輩子都在和武藝與江湖打交道的蘇玄歌,心中實在想不通這個問題。

正困惑間,去見北邊一個快馬,飛速往這邊奔來。

“報——”

透過了親衛檢查,那信使被放了過來,到了面前就直接下馬跪倒,奉上了一個密卷:“稟大王,北邊楚國有急信傳來。”

“楚國?”聽到這個名字,蘇玄歌眉頭皺了皺,收過的信,開啟來看。

視線在密信中掃過,等看完其上內容,他的手頓時一頓,把信紙抓得皺起,但人卻恍若未覺,只是一雙眸子,死死盯著上面一行字。

楚大將軍周青,突破先天,此時正舉國賀。

短短一行字,蘊含的訊息,卻震得人心神動搖。

“周青……先天……”

蘇玄歌想起了前些年北伐時,跟在陸淵身後的那個英武將軍。

那人是多麼的年輕,多麼的朝氣蓬勃,多麼的神采飛揚。

本該是一個後輩的他,如今竟然也突破先天了嗎?

而楚國多了他,細細算來,此時竟有了三位宗師。

“這蒼天,待楚何其厚也。待我蘇國,何其薄也。”

蘇玄歌身子晃了晃,咬著牙,吐出這麼一口氣。

他望著北面,天上灑落金黃陽光,只覺得在看那楚國,是這麼的刺眼噁心。

“傳令下去,加快行軍!”蘇玄歌說道。

“大王,剛剛已經傳令加快行軍了。”旁邊有親衛提醒。

“那就再傳一次命,讓他們再加快速度。”蘇玄歌驟然回過頭來,看著那發出聲音的親衛,眼神冰寒。

“是、是!”那親衛被盯的害怕,顫抖著回了一聲,然後逃也似的跑去傳命了。

蘇玄歌望著這一幕,眼中愈發冰冷。

楚國又多了一位先天,這對於他來說,對於蘇國來說,不僅僅是自己鄰國實力變強了的問題。

更代表著今後蘇國想做什麼事情,都將承受楚國的壓力和干涉。

北邊有著這麼個強國在,他想做什麼,都將時刻受到威脅。

而且楚國實力變得更強,誰又能夠保證,這次打完西南夷後,那個野心勃勃的陸淵,不會將目光放在嶺南。

巨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感籠罩著蘇玄歌,讓他迫切的想要做出什麼改變,以應對這局勢的變化。

‘楚國擴張的腳步太快了。現在就佔了三郡之地,今年打西南夷,聽聞也連戰連捷,奪了大片土地。

我蘇國如果不抓緊變強,追上楚國腳步,怕是日後等雙方國力變得越發懸殊後,就要面臨亡國之危了。

孤王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征討西南夷,今年年底前,一定要征討西南夷,蘇國已經沒時間了。’

蘇玄歌咬著牙,帶著恐懼和焦慮,看了一圈被連續兩道軍令逼迫,跑得更快的大軍,視線又投向南方。

“還有維兒,他也突破一流了,也要快些催他,讓他抓緊時間修煉九川劍訣。陸淵的大弟子能突破先天,我蘇玄歌的兒子,也絕不能落於人後。”

受到周青突破的刺激,原本打算慢慢培養自己兒子的蘇玄歌,此時也打算加快步伐了。

蘇國只有自己一位先天,實力還是太單薄了。

最少也要有兩位才行。

只有這樣,才能有一人坐鎮國內,安穩地方。一人在外征討,放心征戰。

此時他率軍出征,其實是有些冒險的。

“這世道,怎麼就這麼難呢?”

蘇玄歌又忍不住發出這聲苦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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