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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抱著她,聲音悶悶的,「你說什……嗝、什麼?」
盛從枝不耐煩,「別裝了,你快起開。」
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
一百多斤的人壓著她,好意思?
「頭暈……」傅延說著,抱著她往裡踉蹌著,「想吐……」
???
「你敢!」盛從枝想要推他。
結果傅延力量很大,根本推不開,「你扶著我……」
盛從枝咬咬牙,「行。」
她順著他的腳步,直接來到裡面的浴室,彎腰將馬桶蓋翻起來,「吐吧。」
果然傅延抱著她又開始叫,「不吐了,想洗澡。」
說著,還伸手扯開領帶,又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乖,幫老公脫衣服……」
盛從枝:……
明知道他是裝的,但當手貼在他的胸口,隔著薄薄一層襯衫的布料……
不知怎的,她的手像是有所意識,按在那裡就收不回來了。
甚至還沒忍住開始看他,看著他修長的脖頸,突出的喉結,上面那顆黑色的小痣,映襯著冷白的肌膚,隨著他的呼吸,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欲到不行。
可能是看她遲遲沒有動作,傅延再度伸手,這次直接將領帶扯了下來,隨手一丟,再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一顆。
兩顆。
三顆……
動作慢條斯理,像是在故意撩撥。
而盛從枝的眼睛直勾勾落在他的鎖骨,胸口,還有漸漸露出的讓人浮想聯翩的腹肌……
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盛從枝猛地回過神。
「枝枝。」
是顧雲岫,「媽媽能進來嗎?我讓人給阿延煮了醒酒茶,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疼的……」
盛從枝一把將男人推開,轉身出去。
傅延忙用手撐住旁邊的洗手池,這才讓自己沒有摔倒。
這丫頭……
他要是真醉了,這一下子,可不得摔個半身殘廢?
**
盛從枝開啟房門。
顧雲岫帶著傭人,端著托盤站在外面,「阿延怎麼樣了?」
盛從枝微笑,「他沒事。」
「醉成那樣了還說沒事?」顧雲岫嘖了聲,忙張羅傭人做事。
結果進了房間,放下醒酒茶。
「阿延人呢?」
盛從枝努怒下巴,「浴室呢。」
「還在吐啊?」顧雲岫皺眉,「這得喝了多少酒啊,連我跟仲書都不認識了,就嚷嚷著要你,別人碰一下都不行……我剛跟你爸溝透過了,下次還是別讓阿延去應酬了,他以前生活簡單,哪應付過這些酒局,也沒什麼經驗,很容易被灌醉的……」
盛從枝敷衍的嗯了嗯。
誰知顧雲岫看著她,「心疼壞了吧?」
???
盛從枝轉移話題,「媽,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顧雲岫問,「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盛從枝點頭,「我可以的。」
總不能還讓她留下來繼續看笑話吧?
終於送走顧雲岫,盛從枝回到浴室。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
某人已經躺在浴缸,裡面正在放水,而他整個人……
衣服都沒穿!
甚至還對她挑了下眉,「媽讓人送的醒酒茶呢?你不端過來餵我?」
盛從枝:……
浪的沒邊了是吧?
她轉身,去而復返的將那碗醒酒茶端過來,到了跟前,目不斜視,「大郎,喝藥了。」
傅延一陣低笑,人也湊了過來。
手裡的碗被端走放在架子上,然後盛從枝整個人被他直接抱起來。
水從浴缸濺了出來,落在瓷磚上。
一小時後,兩人回到臥室。
終於舒服的躺在床上,盛從枝閉著眼睛,只覺得身心俱疲。
等傅延湊過來,「寶貝,要不要再來一……」
話沒說完就被她推開,「我累了。」
傅延:「那就睡覺。」
嘴裡說著睡覺,卻抱著她親個不停。
盛從枝煩不勝煩,「你去把醒酒茶喝了。」
「早就涼透了。」
「所以不喝也沒關係是吧?」
「這麼不相信你老公的酒量?」傅延貼著她的臉,聲線低沉又曖昧,「不裝醉,我能這麼早回來陪你?」
盛從枝再次將他推開,翻身閉上眼睛。
結果男人又沒臉沒皮的貼了過來,「老公對你這麼好,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
盛從枝:「什麼?」
她剛才都……
那樣了!
還不夠嗎?
傅延笑聲肆意,「不如這樣,你先給我透露一下。」
盛從枝莫名其妙,「什麼呀?」
她怎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想說啊?」傅延彷彿活在自己的世界,「行吧。」
他就等著,22號生日那天,這丫頭到底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
翌日早晨。
傅延下樓,西裝革履,神采奕奕,絲毫沒有宿醉的影響。
顧雲岫想:還好我讓人準備了醒酒茶,沒耽誤女婿今天的工作……
吃過早餐,盛從枝開口,「媽,我今天要去一趟顧家,給外婆看這陣子的學習作品,你跟我一起吧。」
顧雲岫點頭,「好啊。」
她倒沒多想。
女兒已經學了快一個月,她這麼有天賦,想必老太太看到一定會很開心。
結果等一小時後,來到顧家。
院子裡,石頤鳴和張保早已經等在那了。
盛從枝微笑打招呼,「石叔,保哥,早。」
顧雲岫也笑著說道,「頤鳴,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工作這麼忙,還要麻煩你幫忙照顧枝枝,教導她學習……」
「雲姐客氣了。」石頤鳴態度謙遜。
「對了。」顧雲岫看了看,「枝枝這陣子畫的瓷盤還沒帶過來嗎?怎麼就這一個?」
張保表情僵硬,剛要說話,前方傳來聲音。
老傭人扶著顧老夫人從房裡出來了。
顧雲岫忙上前,「媽。」
顧老夫人在椅子坐下,直接示意,「枝枝,把你的瓷盤拿過來我看看。」
盛從枝起身,將瓷盤遞給她。
顧老夫人邊看邊點頭,「不錯,真不錯。」
枝枝這丫頭的畫功本來就很紮實,經過一個月的學習和調整,現在畫這類傳統圖案也是得心應手,頗具特色。
她很滿意。
看完後,顧老夫人問道,「還有別的作品嗎?」
張保上前一步,直接就開始認錯,「老夫人,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顧老夫人斂眉,「你錯什麼了?」
張保低著頭,將昨天的話原封不動又說了一遍,最後再次認錯,「都是我不好,最近工作太忙了
,因為我的疏忽,才會將大小姐的作品和其他顧客的混在一起……我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老夫人。」石頤鳴開口,「這件事情,張保固然做的不對,但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我願意和他一起接受處罰。」
盛從枝坐在那裡,神色淡淡,沒有說話。
至於顧老夫人,她看著石頤鳴,神色凝重,「你有什麼責任?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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