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79章 秋後算賬,北派陰陽師,姜牧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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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謝他的通情達理,這省下我不少精力,可該有的交代不能缺。
「你們莊子上的事,基本搞定了,算是對你哥有個交代,我……」
「閉嘴!」
我剛要說話,又被劉二光突如其來的怒喝噎回去:「我讓你走!滾啊!」
悲傷到了極致是憤怒,這句話在劉二光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既然如此,那就什麼都不說吧。
我起身撿起地上東西,輕道一聲:「節哀。」
我剛出門,扭頭就看見無問的天雷。
我狐疑地盯著他倆:「沒回去?」
「嗯,等你。」天雷搓搓手:「萬一你需要人,總不能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
「就不說謝了。」
我先一步甩開步子,走到村口上了車。
一路無言,到了山門口,無問才輕輕開口。
「掌門早些休息。」
我呵呵一笑:「休息?」
說罷,我一腳踩下剎車:「無問去看看他們的傷,我要見他們。」
「去淨口室嗎?」
「威儀堂!」
所謂威儀堂,是道觀執行家規的地方。
其中牆上掛滿36套戒棍,最小的和小臂差不多長,最大的一人高。
前18套為藤條所制,後18套為荊條所制。
無論是哪一種,抽在身上必然皮開肉綻。
我坐在正中間,天雷坐在我右手邊,靜靜的等著他們的到來。
十幾分鍾後,惠安等人陸陸續續到齊。
全程始終沒人說話,直到最後一個位置坐滿,我重重把手拍向我右手邊。
「惠安,坐過來。」
因為之前的事兒,惠安始終坐在角落。
我又我拍了幾下,催促幾聲後,他才被人攙扶過來。
滿牆的戒棍帶著濃烈的壓迫感,每個人都垂目不言,氣氛的凝重,甚至超越殯儀館。
「劉大光死了。」我掃視著每個人的臉,平靜道:「是我殺的。」
我咂摸著牙花子,把手放在鼻尖下面:「血腥味還沒散。」
「靜安,你要不要聞聞?」
「無量天尊。」靜安緩緩抬起頭:「我自願受罰。」
我立馬笑了出來:「你沒錯啊,受哪門子罰?」
「是我們經堂臨陣脫逃,才鑄下大錯。」
說話間,靜安已站起身,兩眼平靜的看著牆上的戒棍。
我輕輕一拍桌子:「那就不費口舌了。」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指著牆上的戒棍:「從小到大,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個一尺長的,打的是指骨;稍微大一點的,打的是肋骨。」
我把手指向最後方:「一人高的,是專門打後背的。」
我剛說完,靜安先行開口:「最大的。」
我猶豫了一下,把最少的摘下來:「就這個吧。」
靜安的行為確實可憎,但罪不至此,犯不上用如此刑法。
況且,他就是個唸經的道士,哪能經得起如此重刑。
我一手拎著戒棍,環顧著四周:「凡事都講個規矩,你們今天臨陣脫逃,打破了我所有計劃。」
「是我殺了劉二光,但是兇手是你們!」
「有功賞,有錯罰!這事你們得認!」
說罷,我一閃身:「法不露眾,上師外面請。」
自古以來就有這個規矩,一般來說,用刑的時候不會有旁人在場,這是給受刑者的尊重。
到了門口,靜安很平靜的把兩臂高舉。
「辛苦掌門。」
我故意把手往下挪了幾寸,這樣能保證掄起藤條時呼呼作響。
「啪!」
我鉚足勁抽向他肋骨,在馬上抽到他的時候,故意往前偏了幾厘米,沒傷到他皮肉,只是抽在他衣服上。
靜安扭頭詫異地看著我,我只是輕聲吐出一個字:「叫。」
所謂,六扇門內好積德。
這六扇門指的就是古代的衙門,衙役手上的棍子可輕可重,若是碰上屈打成招之事,或家屬提前打點,打的時候就用空心棍。
空心棍的原理和我這個一樣,聲音絲毫不差,但基本沒有傷害。
而這種事,都是顯老爺故意安排的。
一來能起到恫嚇之用,二來能給下面的兄弟謀點外快,何樂不為?
而另一種實心棍,則被稱為殺虎棒。
犯人明明要受杖背刑,但要把褲子褪下去,把整個腰全都露出來。
衙役每一棍,都是落在腰上。
就算是個老虎,也扛不住這種打。
幾分鐘後,我把戒棍收起,掃了一眼靜安,大步流星的往屋裡走。
一進門,我把戒棍直接甩在桌子上,隨即一屁股坐在主座上。
棍子在眾人面前滑了一段,才緩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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