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79章 衣冠冢,北派陰陽師,姜牧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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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當然要謝謝你。」
張鎮海把身子欠開個縫隙,脫掉厚重的皮夾克:「我是初中畢業,張撼山小學沒念完,我前半輩子當地痞,他一直給人當陪練。」
他歪頭看了我一眼,笑道:「說的好聽是陪練,其實就是人肉沙包。」
「別看我有點錢,還有點小勢力,其實我才是社會的最底層。」
他把窗簾拉開,目光看向窗外:「都說環衛工人是底層,可他們給社會的貢獻,遠比我們這種人更大。」
「我之所以說謝謝你,是因為你給了我倆一條歸宿。」
我本以為他來著是要跟我興師問罪,再不濟也得陰陽怪氣一通。
萬萬沒想到,他這胸襟和身材一樣寬。
對此,我也只能一抱拳:「謝謝。」
「你們之前最大的擔心,現在已經葬身火海,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我猶豫片刻,又重重點點頭:「那個爆炸程度,沒人能活下來。」
「好。」
張鎮海把手遞在我面前:「事算是過去了,但咱這個朋友可得一直來往。」
「好!朋友!」
「這位兄弟……」
他把目光看向紀滄海:「怎麼稱呼?」
紀滄海忙不迭的伸出手:「茶館跑堂的。」
「跑堂的?」
張鎮海明顯不信,哈哈笑道:「職業保鏢吧?」
「我、我真是個跑堂的。」
我笑著給紀滄海使了個眼神:「自己人,沒關係。」
他這才鬆了口氣,把手在身上蹭了蹭,重新伸了出來:「二海,前泰拳手。」
趁著這個機會,我把小梅喊道身邊。
「這個是我徒弟,是個蠱醫,往後兄弟們有個頭疼腦熱儘管招呼。」
紀滄海很認真地拱手抱拳:「已經領教過了。」
「嗯?」
我不解地看著紀滄海:「你啥時候知道的?」
「剛才在籠子的時候。」
小梅接過話茬兒,略帶得意道:「當時鈴鐺響的時候,這大哥別的地方沒事兒,但腦袋上的青筋全都爆起來了。」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病,但能感覺出來,他肯定不太對,所以就把蠱提前種到他身體裡。」
看著小梅的得意,我心裡只剩下感激。
張撼山以血肉之軀給這件事畫下句號,可憑心說,定下生死乾坤的是紀滄海。
在當時那種情況,陳昌明有恃無恐,馬三兒的刀根本不敢往下砍。
是紀滄海在後面控制住陳昌明,最後才能被張撼山得手。
而這一切的功勞,其實是小梅的默默付出。
如果不是小梅抑制住紀滄海的病情,今天定然是另一個局面。
環衛工人已經開始上班,時間已經不早了。
我清清嗓子,打斷幾人:「都累一宿了,先歇歇吧。」
張鎮海揮揮手:「馬三兒,安排個房間吧。」
想睡覺是假的,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應該讓張鎮海一個人待會。
他剛失去個兄弟,我們在這嘻嘻哈哈,實在有些不合時宜。
鎮海酒吧的後院是三排整齊的瓦房,平時本來就是員工宿舍,我們這一群人住進來,倒也不顯得擁擠。
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都睡不踏實,我和紀滄海躺著床上一起烙餅,但誰也沒說話。
終於熬到第二天早上,我好不容易眯了一會,陣陣吹吹打打從窗外飄了進來。
紀滄海先坐起來,扭頭看著我:「這大早上的幹啥呢?」
作為一個在殯儀館工作多年的人,對於窗外的吹打,我並不陌生。
這是出殯專用嗩吶曲,名為哭五更。
我先一步下了床,轉頭喊醒所有人,把身上帶顏色的東西全都扔掉,儘量把衣服弄的乾淨一點。
做好這一切,我回頭看著眾人。
只是這一眼,便覺得五味雜陳。
紀滄海的腮幫子被陳昌明咬了一口,雖然被小梅處理過,但依然沒有完全結痂,從側面看過去,像是長了兩張嘴。
馬三兒本就是獨眼,昨晚爆炸崩出不少碎片,在他本就不算英俊的臉上又添了幾道紅。
至於那些馬仔,更是不必多說。
從地下室往外跑的時候,他們是在最後面,受傷最嚴重的自然是他們。
為了幹掉陳昌明,我們付出太多了。
贏了,但是並不值得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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