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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疑惑,黃本貴很耐心地解釋起來。
「我確實是從這路過,想找個地方歇歇腳,正巧看見你家房子冒紫煙,就進來看看。」
他身體似乎很不好,每說一句話,就要喘上好一會兒。
我猶豫了一下,低聲對著三兒說道:「你先去醫院吧,把小白替下來,讓他回來歇著。」
三兒走了以後,屋裡就剩下我倆了。
黃本貴對著牌位呶呶嘴:「你怎麼還供個喪門神?」
「看你這樣,也不像門外漢啊。」
我腦子陣陣發矇,好半天才緩過神:「老先生,我不太明白。」
「這個牌位,供奉的是我家亡人,這……」
黃本貴兀自點點頭,又滿臉地狐疑:「如果不是你主動供奉,他不會出現在這。」
「正神,不會搶奪香火,更不會佔據神位。」
主動供奉?
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我主動請進來的?
我能明顯感覺到,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在一點點爆開。
我上當了!
灰家人當初把初一的排位還給我,但其實已經來了一場移花接木。
讓我的震驚的是,他們居然敢把正神送到我這!
千防萬防,還是出了問題!
可轉念一想,也不太對。
那天晚上,不但我聽見了初一的聲音,紀滄海也聽見了,總不會兩個人一起出幻覺吧?
可紀滄海還在昏迷當中,也沒辦法核實這件事。
我長嘆一口氣,講出實情:「老先生,不瞞你說,我以前也是道士。」
「後來被人設計陷害了,現在連道籍都沒有了,您給我指條明路。」
黃本貴靜靜地聽著,一直等我說完,才開口回應。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你聽過吧?」
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道觀廟宇也好,善男信女也罷,只要把神像請進家,沒有再往外送的道理。
如果非要作死,把神像隨處丟棄,甚至是損毀,那在地府上定然會添上一筆。
這一筆,名為辱神罵道。
但凡背上這個罪過,現世報很快就來,輕則家破人亡,重則絕戶無根。
一想到這些,我後背嗖嗖冒涼風。
我不怕絕戶,但是我怕家破人亡。
我身邊再沒有其他能人,黃本貴是我唯一的稻草。
可他給我的回應只有一句:「能看病的人,未必都能治病。」
「我來提醒你,是不想看你們出現人傷,其餘的問題,我也管不了。」
黃本貴對我流露出的同情,把我心裡的委屈放大了無數倍。
堵在心窩的閘門毫無徵兆的失守,委屈猶如滔滔洪水洩了出來。
也不管黃本貴是否在聽,我把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都拎了出來。
有的事就像臉上的傷疤,平時不去照鏡子,也就自然的忽略了。
可有一天無意中路過鏡子,只是抬眼一暼,過往的一切全都在翻江倒海,攪和的人坐臥不安。
等我說完了,我才發現鼻涕和眼淚已經甩到了衣領上。
黃本貴頗為吃驚地看著我:「你怎麼敢把這麼私密的事告訴我?」
他愣了,我也愣了。
是啊,我對一個陌生人,為什麼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怔怔地看著自己,像不認識一般。
自打出了這些事,我沒和人抱怨過,更沒哭過。
如今面對黃本貴這個陌生人,我可以放下所有擔子,不用再擔心會給誰增加麻煩。
想必,當初的梁海和我哭訴,也是這種心態吧?
只是委屈了黃本貴,無緣無故要給我當宣洩的垃圾桶。
片刻,黃本貴忽然問道:「今天是周幾?」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還是應了一聲:「週四。」
「哦。」
他長長的哦了一聲,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你剛才說,你曾經被殃氣衝過?」
「是。」
黃本貴搓著下巴上的胡茬,咕噥道:「時間應該還夠。」
「什麼時間?」
他回過神,擺擺手:「沒啥。」
「這樣吧。」他話鋒一轉:「咱倆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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