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62章 救命,北派陰陽師,姜牧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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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我怒罵一聲,撒腿就跑,闖到馬路中央,我抱起陳嘉顏一看,心涼了半截。
眼看著她嘴角開始往外滲血,我只覺得腦子裡一陣轟鳴。
轉身,我三步衝到司機面前,一把摁住他:「開車!上醫院!」
這司機都嚇傻了,縮成一團不敢說話。
「嗡!」
起發動機的轟鳴突然響起,一輛紅色越野車從馬路牙子上衝了出來,嚇得人群四下逃竄。
「吱嘎」
車子穩穩停下,桃子一腳踹開車門:「上來!」
生死攸關,我也沒時間糾結,抱著陳嘉顏的鑽進車裡。
發動機發出低嘶吼,體型寬碩的越野車在鬧市區疾馳。
我見過無數屍體,可我從未如此恐懼。
停屍床實在太冷了,她體弱,受不得這份寒涼。
只是幾分鐘,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
醫生護士手忙腳亂地把陳嘉顏抬到擔架上,下車的時候,桃子從後座拿出高跟鞋,重新穿在腳上。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她是光腳在開車。
她雖然穿上了鞋,可磨出的傷口還是外翻出來。
桃子彎著腰,抬眼看了我一眼,又恢復了媚意。
「怎麼?心疼姐姐了?」
一時間,我心裡五味雜陳,我甚至不知如何評價眼前這個人。
交錢的時候,我身上的錢根本不夠手術押金,我只能給紀滄海打電話。
桃子從錢夾裡拍出一張銀行卡,順著收款處塞了進去。
我對她的恨意已經到了頂峰,甚至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我把銀行卡搶了出來,狠狠摔在地上:「我自己能救她!」
她一彎腰,淡定地撿起銀行卡,放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不是跟我較勁,是跟那姑娘較勁。」
她把銀行卡直接塞進我懷裡:「她的命,就在這張卡里。」
「他媽的!」
我怒罵一聲,罵的不是桃子,是我自己。
罵的是我沒本事!
只能靠我最恨的人,來救我愛的人。
陳嘉顏的手術費交上了,桃子的高跟鞋聲,在充滿消毒水的走廊裡漸行漸遠。
我不禁問著自己:她是壞人麼?
我又問,她是好人麼?
沒有答案。
紀滄海帶著一身熱汗地跑了過來,從挎包裡掏出五花十色的票子,零錢和整錢交織在一起,成了一個團。
「出啥事了?」
我故作鎮定地輕描淡寫著:「陳嘉顏讓車碰了一下。」
我沒敢說實話,是因為我知道紀滄海的脾氣。
他鐵定會和桃子拼命,這種報復只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我順勢把話題轉移:「你陪我坐會吧。」
「你在這,我踏實。」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紀滄海從懷裡掏出一個皺巴的煙盒。
我倆剛把煙點燃,走廊裡立馬傳出一聲厲喝。
「把煙掐了!」
紀滄海趕緊站起身子,對著人家陪著笑臉,順勢踩滅菸頭。
我忍不住問道:「你脾氣還能這麼好?」
紀滄海嗤笑幾聲:「我又不是瘋狗,幹嘛到處呲牙?」
「再說了,陳嘉顏的命,捏在醫生手裡,客氣點沒壞處。」
頓了頓,他深吸一口氣。
「其實,我挺喜歡醫院的味兒?」
我皺了皺鼻子:「消毒水?」
「嗯。」紀滄海點點頭:「這味兒讓人踏實,活人聞了安心,死人聞了踏實。」
「終歸是最後一站,行與不行,都是天意。」
我怔了片刻,隨即點點頭:「是啊,人這一輩子最大的痛苦,是反覆掙扎,沒有結果。」
「不掙扎了,也就踏實了,是吧?」
這句話,像是問他,也像是問我自己。
紀滄海抿嘴一笑:「你是明白人。」
「我是最糊塗那個。」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放棄掙扎是最舒服的,可我做不到。」
「如果我當時選擇順從,不一根筋和陳昌明幹到底,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紀滄海拍拍我肩膀:「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哪個?」
「你身上有一股虎逼勁兒,敢捅破天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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