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8章 黑話探路,北派陰陽師,姜牧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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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閉著雙眼,努力地聽著:「是京劇。」
偌大的劇場彷彿成了擴音器,咿咿呀呀的聲音響個不停。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像小米似的,顆顆分明。
汗水從紀滄海額頭淌了下來,眼睛像探照燈似的,反覆掃視著。
眼下,我們沒有退路了。
如果不把這事做好,我以後在常春會很難立足。
我深吸一口氣,用力咳嗽幾聲,給自己壯壯膽。
「無論一會是什麼情況,你一定要聽我的。」
紀滄海揣著菜刀走在前面開路,我在後來一路跟隨。
疾風驟雨中,戲腔越來越大。
我趴在一樓門口,探頭往外看。
舞臺上,一個身穿粉藍色戲服,臉上塗著濃妝的人,正在臺上翩翩起舞。
彷彿,臺下有無數觀中圍觀一樣。
只見她雙足連續碾動,腳步行進呈魚鱗狀,時而輕輕躍起,又做捶胸頓足狀。
這是京劇裡的「鱗」字步。
我自問見過無數藝人,可她這身段依然讓我讚歎。
「黛玉葬花吟,葬花鳴……」
她這身段極其柔軟,陣陣唱詞隨著她的身姿飄出。
突然,他猛然頓住身形,抬頭看著我,口中的唱詞沒了柔美。
反而一字一頓,充滿了強硬。
「那都是她的宿命!」
和他對視的一瞬間,我才看見他的五官。
濃眉大眼,寬鼻闊唇,這竟然是個男人!
只不過,他臉上的油頭粉面和耳朵上帶的紅花,看起來更是詭譎幾分。
片刻後,他緩緩收起身形,兩手一抱拳,唱了個喏。
「看官已來,何不進場,且細細觀瞧?」
紀滄海低聲問了一句:「怎麼辦?」
「進!」
我幾乎是咬著牙根擠出一個字。
後退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有時候,硬著頭皮才是唯一選項。
「啪嗒,啪嗒……」
我和紀滄海的腳步接連響起,而臺上這位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倆身上。
「客官想聽何戲?可與小奴宋三慢慢道來。」
正說著,宋三略帶幾分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媚色,行了個萬福金安蹲禮。
我嚥了咽口水,輕聲和紀滄海說道:「咱倆分開坐。」
我已經做好包夾的準備了,一旦發現不對,我倆能分頭包圍。
就這樣,我倆一左一右坐在兩端。
就在我倆分開的一瞬間,數不清的亡魂出現在我視線當中。
上百平的屋子裡,座無虛席。
粗略看去,至少有幾百個。
這麼多亡魂有男有女,身上的服裝也不盡相同。
從民國時期的長衫,一直到偏現代的西服,還有幾個類似古裝劇裡的官袍。
他們雖然服裝各異,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對準我倆。
黑黢黢的劇場,被幾百個鬼無聲地盯著。
如果不是我見的死人夠多,恐怕我已經崩潰了。
我低頭一看,後背立馬炸出一片白毛汗。
我竟然坐在兩條腿上!
我回頭一看,一個缺了半個腦袋的鬼,正坐在我身後。
也就是說,我現在被鬼抱在懷裡!
此時,臺上的宋三又開口催促一句:「客官為何閉口不言?」
我看今天這架勢,我未必能走出去。
不過,眼下敵強我弱,我要是硬碰硬,那純粹是腦子有病。
想到這,我心裡多了幾分坦然,準備先談談再說。
我輕輕一拱手:「在下不才,單姓一個李。」
「哦?」
宋三明顯一楞,隨即抱拳回禮:「李先主。」
唱戲這個行當,對外都叫梨園子弟。
這梨園,指的就是唐明皇李隆基在梨園設下臺子,讓做戲的人有地方施展才華。
自打唐朝,李隆基就成了唱戲的祖師爺。
而李姓在唱戲行當裡有著不一樣的位置。
所以他才會稱呼我為「先主。」
有了這個身份,我能保證我和紀滄海暫時的安全。
我假裝看不見周圍的邪祟,徐徐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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