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4章 病人,北派陰陽師,姜牧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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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喪葬鋪子出來,我忽然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外面的空氣,可真好。
紀滄海拍了拍我:「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他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餓了,吃點飯去!」
正是盛夏時節,燒烤攤子聚整合堆。
隨處可聞的吆喝聲讓我感覺到一絲安心,在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恍若隔世。
燒紅的火炭塊兒上浮了一層碳灰,油脂一滴,嗤嗤作響。
我們仨人找了一個人多的攤子坐了下來,陳嘉顏拿著選單反覆看了一圈,有些窘迫地把選單放回到桌子。
「我、我不太會點菜。」
紀滄海很老道地把選單接過去,順便要了二斤白酒。
很快,一堆冒著煙火氣的燒烤上了桌,紀滄海率先把酒斟滿。
「喝點吧。」
我看著泛黃的白酒,反問一句:「不過年,也不過節,怎麼想起來喝酒了?」
紀滄海一揚脖,一大口白酒下了肚,嘴裡發出嘶哈聲。
「人害怕的時候,白酒比興奮勁有用。」
「喝吧,喝完就踏實了。」
我呵呵一笑,端起酒杯,喝了半杯。
他看出了我的不安,只是沒有揭穿罷了。
「哎?」
紀滄海往嘴裡塞了口肉,含含糊糊問道:「剛才明明能打出去,怎麼想到要加入他們?」
「你確定,能打出去?」
他那向來嚴肅的臉上,罕見露出一抹得意:「在這件事上,你可以盲目信任我。」
短暫的沉思後,我還是搖搖頭,堅定著剛才的想法。
「一旦爆發衝突,這事很難收場,為了逞一時之快,把你倆搭進去,這事不划算。」
「那不是英雄,是莽夫。」
紀滄海的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端起酒杯。
「整一口!」
一頓風捲殘雲過後,紀滄海臉上明顯有了紅暈,舌頭也大了幾分。
到了結賬的時候,我拿手機付款的時候才發現,錢不夠了。
眼前的老闆盯著我看,身後的陳嘉顏已經背起了揹包。
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陳嘉顏。
倆男人帶著女生出來吃飯,最後還是女生買單。
這事可真夠光榮的。
我架著有些腿軟的紀滄海,踉踉蹌蹌地往回走。
上了計程車,紀滄海一歪頭,靠在我肩膀上打起了呼嚕。
我不經意地一掃,發現一張被疊成方塊的紙掉在我腳下。
我拿起來將其開啟,幾個字扎的我觸目驚心。
「患者姓名:紀滄海。」
「診斷意見:躁鬱症。」
……
後面的東西我沒仔細看,而陳嘉顏恰好也看見了我手上的紙,隨口問了一句。
「那是什麼啊?」
按理說,這是紀滄海的私事,我不應該到處宣揚。
況且,他一直沒跟我說,應該就是不想被人知道。
可現在大家在一起共事,免不得有些磕磕碰碰。
短暫的猶豫過後,我還是把診斷書給了陳嘉顏。
她看完了以後,也陷入了沉默。
我看著安睡的紀滄海,輕聲囑咐道:「這事你千萬別和人說,一定要爛在肚子裡!」
陳嘉顏把診斷書重新摺好,點點頭:「放心吧。」
「還有,你一定要裝作不知道,別把他當病人看。」
陳嘉顏把診斷書塞進他兜裡,嘆了口氣:「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太可惜了。」
「咱倆以後,讓著他一些吧,別跟他太計較了。」
她凝神想了想,輕聲道:「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正常的,那就說明他還沒到晚期,只要別刺激他的敏感點,應該不會出問題。」
回想起和紀滄海接觸的這些日子,他雖然話不多,但總是特別激進的表現自己。
就像,期待老師表揚的孩子。
起初,以我為他只是單純的和我示好,如今想想,他情緒激動的有點反常。
特別是在弔唁堂的時候,陳嘉顏只是例行檢查屍體,他能憤怒到直接動手。
這不是悲傷過度,而是他病發。
我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這種病不像感冒發燒,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他只能在不被理解的眼光中,極力扮演好一個正常人。
「到了。」
陳嘉顏付了車費,輕聲說了一句,我才緩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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