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5章 相面,北派陰陽師,姜牧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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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受害者,可卻如此小心翼翼。
陳嘉顏把眼角的淚水抹成淡淡的印記,隨即低頭扯著手帕的角,喃喃地說了起來。
“我親爹早死了,那是我繼父,我媽得了老年痴呆,現在就認識他,連我也記不起來了。”
陳嘉顏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只要給他錢,他就能對我媽好點,要不我媽的日子就沒發過了。”
“我想過把她接到我身邊,可她根本不認識我,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忽然,她嘴裡冒出一聲長嘆:“我不敢報警,也是因為這事。”
我把老頭留下的蛇皮袋子扔在她面前:“你的錢永遠也填不滿這個袋子。”
“就像你用這輩子所有時間,也填不滿他的貪心。”
陳嘉顏堅定地搖搖頭:“道理我都懂,我的錢全被他喝酒了。”
“你……”
我一時間有些語塞,甚至有點恨鐵不成鋼。
“你什麼都知道,你還忍著?”
“他喝完酒心情就好,我媽就能過的舒服點。起碼,不用吃皮肉苦了。”
老話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我忽然覺得,自己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頓了頓,陳嘉顏緩過神來,低聲問道:“那兩個人,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不會。”
我幾乎沒猶豫,吐口而出道:“最多是點小教訓。”
又是一片死一樣的沉默。
片刻後,我輕聲問了一句:“你還是要給他錢吧?”
這話既是問題,也是答案。
不等她說話,我又補了一句:“我幫你想辦法。”
陳嘉顏幾乎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盯著我,眼睛瞪的老大。
或許在她眼裡,我這話出現的很唐突。
可對我而言,我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我在這一瞬間,想起了我那應該千刀萬剮的爹,還有被製作成陰童子的親媽。
繩子專挑細處斷,命運為難苦命人。
我和她的境遇不同,但同樣被生活揍的遍體鱗傷。
既然如此,不如抱團取暖。
半晌兒,陳嘉顏我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有辦法嗎?”
“我能吃苦!”
她像是怕我反悔一樣,連忙又補了一句。
嘖。
我現在還一身饑荒沒還清,在短時間內幫陳嘉顏湊出來上萬塊,這不是扯淡。
簡直是天方夜譚。
借錢?這肯定行不通了。
“要不,我再去王老闆的喪葬店看看?”
陳嘉顏猶豫了一下,連忙搖頭:“遠水解不了近渴,這錢今天就得拿到。”
“我只是心疼我媽。”
她說的不是話,而是一根針,狠狠地扎進我心裡。
我很羨慕她,她還有個媽,還有機會盡盡孝。
無論是出於道義,還是出於同病相憐,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我拍了拍陳嘉顏,又看看窗外,把聲音壓得很低。
“劉山像個蒼蠅似的盯著我,你得幫我放哨,一旦有風吹草動,你得幫我打掩護。”
陳嘉顏一怔,反問道:“那我也不能跟著他啊?”
“不用跟著。”
我前後一想,認真分析起來:“劉山想扳倒我,肯定要抓我小辮子,最好的把柄就是抓我擅自離崗。”
“萬一來活兒了,你這入殮師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到時候你就說我鬧肚子。”
陳嘉顏想了想,面色中忽然露出我一抹擔心。
“那你回來,肯定要被抓包啊!”
我趴在窗戶上看了看:“不會,廁所連線著外牆,我從那翻進來就行。”
說完,我小心翼翼地觀察一番,確認安全以後,我悶頭疾步,走出了殯儀館。
出了門,我給劉禿子打了個電話,要到了剛才那兩個壯漢的聯絡方式。
電話一打過去,我問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好在離我不算太遠,就在殯儀館對面的那片樹林子裡,我沿著小路一直走,終於找到了他們。
樹林裡,那老頭背靠著樹,癱坐在地上,兩個壯漢捋胳膊挽袖子的站在他兩側。
而在不遠處,還散落著兩件破棉襖。
外面現在至少二十多度,弄這麼個棉襖幹啥用?
轉瞬間,我忽然明白了,這倆壯漢一看就是老手。
把衣服蒙在身上打,根本看不出外傷,但疼痛感能直線翻倍。
嘖。
估計這老頭兒沒少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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