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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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邪猛然想到，魔窟之中，資質太好，也未必就是好事。

奪舍、竊取資質…別說魔道，就算所謂的正道這種事情都不少。

以自己這位便宜師傅看自己的眼神，絕對不是收徒那麼簡單。

他可不會認為那種眼神是真將他當作要好好培養的寶貝徒弟。

‘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幸好因爭奪‘徒弟’，獲得了一些靈光，看看能不能利用起來。’

四縷靈光，他不知道能夠發揮怎樣的作用，但怎麼說也和斬殺大魔有關，作用應該不會小。

一路上，鄭邪都是被提著的，孔文武速度極快地移動，幾分鐘後，便來到了一座山峰之上。

孔文武開口說道：“玄清宗長老也是峰主，這是我掌管的雲上峰，以後你就在這裡修行。”

“師傅，我什麼時候開始修行？”鄭邪清楚不管怎樣，先修行再說。

修行加上除魔錄，或許是唯一改變局面的方法。

“我等下便教授你修行，修行之初，為水磨功夫，不需要太多教導。”孔文武似乎有些急切，眼神中的貪婪幾乎掩飾不住，可能是覺得一個十二歲的孩童看不出來，又或者說他就沒有想在鄭邪面前掩飾，已經落入手中的獵物，如何能夠翻身。

鄭邪不是不能看出問題，不過此時，他也只能點頭，不僅要點頭，還要表示欣喜：“等下就能修行，真的嗎，師傅？”

“自然是真的。”

還什麼都沒有了解，鄭邪就被帶到了雲上峰的一個五進院子內。

坐下後，孔文武開口道：“先給你講一講修行的境界，修行一路，最開始為煉體，此境界為打下基礎。

隨後便是築基，鑄造修行之基，築基在玄清宗也算是小高手，可活二百，這也是你師父我的境界。

再然後，便是靈海，靈性堆積，此境界出手可斬斷山丘，壽元三百五。”

“師傅，之後呢？”對於修行界，鄭邪迫切地想要了解。

孔文武瞥了鄭邪一眼說道：“之後還有蘊神等境界，不過這不是你現在考慮的，不要好高騖遠。

你的資質很不錯，只要用心修行最多三年你便能突破到築基，另外，三年築基也是你之後的目標。”

“師傅，三年時間就能從普通人突破到壽元超過兩百的築基強者嗎？”鄭邪不瞭解修行，可從築基境壽元兩百以及在築基強者玄清宗的地位就可看出，這個境界的突破不會那麼簡單。

“以你的上品資質，加上我的全力支援，可以做到，此後，我會為你提供一切我能提供的資源，鄭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三年時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聽到這話，鄭邪內心一僵。

翻譯一下。

‘你的壽命只剩下三年了！’

他忍住情緒，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師傅，我會努力的。”

“好，很好，我相信你，你未來將會是玄清宗最出色的弟子。”孔文武顯得很高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鄭邪很敏感，多次感受到這種貪婪的眼神。

他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孔文武不知曉鄭邪心思，他拿出一個玉牌和一個瓷瓶：“玉簡裡面這是你要修行的功法，四象訣，是我意外得到，比宗門最頂尖的功法還要厲害，貼在眉心就可使用。

還有這是給你的修行資源，氣血大丹，鍛體階段服用，能夠增加靈性，加快鍛體速度，用完了就給我說，築基前，我會無限供應。”

功法不說，接過瓷瓶的時候，鄭邪猶豫了一會兒，這一猶豫，就被便宜師傅發現異常：“你似乎想說什麼？”

“師傅，我看了宗門守則，其中煉製丹藥使用的似乎是…人！”鄭邪前世處在和平的國度，吃飽穿暖，這一世十歲前過得很不錯，就算後面家產被霸佔，也沒有餓過。

剛剛踏入修行，就要開始“吃人”，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孔文武活了一百多年，自然能夠猜出他的心思，想了想後他說道：“你吃雞肉、鴨肉的時候，是怎麼的想法？”

鄭邪抬頭，瞬間想明白便宜師傅的意思。

沒等他說話，孔文武繼續說道：“你是不是還想說，人與人之間不同？”

“可有什麼不同呢，你只要踏入修行，不久後便能做到刀槍不入，數日不吃喝；能夠讓凡民死亡的傷勢，對你來說只是小傷，困擾凡民的疾病，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

成就築基後，更是可以辟穀，最重要的是，你的壽元也會得到巨大的提升，凡民一世，最長不過百年，可只要你踏入築基，百年正是力壯之時。

你再看，修行之人和凡民，凡民與牲畜，有什麼不同？”

加上前世，三十年形成的價值觀，讓鄭邪本能地認為這不對，可他的腦子混亂，一時間無法反駁。

他終於明白，管事那種根本不把他們當作同一個種族的眼神，不是特例，這宗門，或許所有修士都是如此。

見他沉默，孔文武想了想，又拿出一個瓷瓶：

“算了，一開始很難接受，你就先拿這個修行吧，這種丹藥，無法增加自身的靈性，效果很差，想來你入了修行之門，便會改變自己的想法，氣血大丹也拿著。

煉體階段是水磨功夫，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你可自行修行，不過我會隨時檢查修行進度。

出了大門左轉，那個院子就是你的，你沒有師兄師姐，峰上有一些雜役，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意吩咐，他們不敢違背，去吧！”

便宜師傅下逐客令，鄭邪自然不會多留，出了大門，便朝著院子走去。

孔文武看著他的背影：“真是美妙的肉體……”

……

鄭邪很快到了便宜師傅所說的院子，這裡很大，有多個房間，因為沒有其他弟子，他自然是隨意選擇。

房間內什麼都有，甚至沒有積灰，想來哪怕沒有人，雜役也在經常清理。

當然，現在的鄭邪並不關心此事。

他現在最關注的是修行。

拿起玉簡，貼在眉心，一門功法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功法只能修行到築基。

“既然說是超越門派的頂尖功法，看來我那便宜師傅沒有將後續的給我。”

他一點點檢視功法的內容，想要開啟修行。

可就在這個時候，斬妖除魔錄再次出現。

【感應到入魔功法，修行後，畸變自生，將成天地大魔，禍亂天地，不可修行。】

一個意思，除魔錄不允許他修行所謂的‘四象訣’。

‘合著連功法都有問題，那我如何修行？’

還沒有等他罵娘，他的腦海又傳來一陣清明。

然後，他再次看向四象訣，此次，看出了完全不同的東西。

‘修行到一定地步，四肢會變為各種奇特的畸變體，所謂四象，實則四不像……最終還是不是我，都值得一問，不，不須問，此非我。’

‘修行到最後竟然會變成這樣……’

實際上，會如何變化都一樣。

他根本就無法修行四象訣。

凝實四象訣內容，他又發現了一些異常。

‘怎麼感覺畸變之處可以去除，變成我印象中的正常功法…可到底該如何去除畸變之處？’

鄭邪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看出四象訣中可以修改的地方。

當他想要更進一步時，發現腦海中彷彿蒙上了一層霧氣，修改的方法近在眼前，但始終無法跨過。

‘悟性不夠嗎？’他想起自己在除魔錄上看到的自身資訊。

‘幸好獲得了一些靈光，不知道夠不夠。’

隨著他的想法升起，除魔錄也隨之發生變化。

紫色的靈光消失。

“可以提升！”

鄭邪內心驚喜。

消耗紫色靈光，他的悟性從靈品提升到了新的品級。

【悟性（仙品）】

他再看向四象訣，只感覺原本阻擋他的迷霧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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