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有沒有可能，我的漂浮手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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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海兇物·黿無極，對於此刻列席的大部分人而言，這是一個陌生的名號。

但同樣，也有人對這個名號，知之甚詳。

謝無妄、圓公子……以及，患天常。

鬧海兇物·黿無極，一個被塵封的名號，喚醒了患天常久遠以前的記憶。

多年以前，東海之濱，有人憑藉靈鼉十三趾聲震東武林，因其面貌醜陋，嗜殺殘虐，殺人無數，被人稱為“鬧海兇物”。

當時的藏晦居掌門，也是患天常的師尊，聞聽“鬧海兇物”之惡名，便帶著門內十餘高手前往東海除惡。

不曾想，卻是一去不歸，等到患天常帶領門人趕到時，戰場只剩下了殘缺不全的屍體。

此後，患天常便牢牢記下了鬧海兇物·黿無極的名字，只是自那之後，任他如何找尋，黿無極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蹤跡。

患天常沒有想到，時過經年，竟然會在曠世窮武之會上，再度聽到“黿無極”這個名字。

而對圓公子而言，在謝無妄脫口而出“黿無極”這個名字的瞬間，謝無妄就必須死。

無論謝無妄是不是古原爭霸的參與者，知道了他圓公子光鮮外表之下的真實身份，便非死不可。

“黿無極？陌生的名字。”圓公子冷聲說道：“素先生的話，令湛盧無方愈發的不懂了。”

“哈，陌生的名字嗎？”謝無妄回以一聲嗤笑。

既然都要掀桌了，那就索性的掀桌到底，謝無妄自然不可能給圓公子留下任何的餘地。

“難道你以為，依靠著誇幻之父給你的異相大法改變容貌，你就能夠和過去那個黿無極徹底切割嗎？”

圓公子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務必的難看，殺意更是空前強烈。

“你，到底是誰！”

誇幻之父，異相大法，這是圓公子心內最不為人所知的隱秘，也是其心內最不可觸及的禁忌。

而今被人揭破，無盡的惱怒和怨恨，只在一瞬間便吞噬了圓公子的內心。

“謝無妄，一個平平無奇的平民百姓罷了。”直到此刻，謝無妄方才開口吐露真名。

然而也是在這一刻，圓公子對於謝無妄的仇恨，來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圓公子對你的惡感來到了‘不共戴天’。】

【解鎖獎勵：靈鼉十三趾（精通/待領取）。】

領取！

只在謝無妄接收來自系統的《靈鼉十三趾》的一瞬間，圓公子一步踏前，雙掌運化功元，磅礴掌勁，攜傾天倒海之威，席捲而向謝無妄。

列席之眾冷然旁觀，他們甚至都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事情就是如何到了這一步。

然而下一刻，謝無妄的動作，更是令他們驚訝不已。

抬手，運招，出掌，謝無妄運招納式，竟是與圓公子如出一轍的掌勁招式，雙掌一交會，餘浪蕩四方。

剎那間，餘浪橫掃，盛宴華堂剎那之間面目全非，與會之人各自出手擋下餘波。

圓公子在這一場交鋒之中，竟是連退三步，反觀謝無妄依舊神情自若，高下如何，不言自明。

【巧天工對你的好感增加了。】

但真正令圓公子驚訝的，不是自己退了三步，而是謝無妄方才起手運招的動作，以及使用出的招式，竟然和他如出一轍。

“你和誇幻之父是什麼關係！”圓公子色厲內荏的喝問道。

靈鼉十三趾是他的獨門絕學，從未外傳，唯一記錄在外的，便只有誇幻之父的山海奇觀之內，有他所留的秘籍。

再加上謝無妄開口揭破異相大法和他真身之事，在圓公子看來，誇幻之父是要過河拆橋，另行培養一個親信起來，接替他的位置，甚至連《靈鼉十三趾》都被誇幻之父作為籌碼給了出去。

謝無妄倒是沒有預料到，圓公子的思維竟然如此的跳躍，竟然聯想到了誇幻之父身上，不過他也不屑於扯誇幻之父的臭皮，否認說道：“誇幻之父，還不配和謝某有關係。”

“至於《靈鼉十三趾》，你難道真的以為，是何等高深難測的武學嗎？可曾聽聞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還施水閣。”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還施水閣。

陌生的名號，第一次進入了在場眾人耳中。

若說此前幾人聽到“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還會心生疑惑，那麼在見識過方才謝無妄和圓公子相對一掌之後，幾人也都明瞭。

但隨之而來的，更是無以復加的驚訝詫異。

打出這樣的名號，註定了要通曉各家各派的武藝武學，這不僅需要足夠的實力，更要有非同一般的勢力和滔天的財力。

但偏偏，還施水閣，在武林之中，卻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名號。

一瞬間，謝無妄在在場眾人的眼內，就成了某個隱世的龐大勢力在外的行走代言者。

“我，怎麼可能會輸！”圓公子盛怒說道，不過此刻落在在場之人的眼中，更像是無能狂怒。

謝無妄冷笑一聲說道：“有沒有可能，漂浮手也分公母，你學的是母的，而還施水閣流傳的是公的，你的母的遇到我這公的，所以打不過了。”

這等戲謔之言，自然不會被在場眾人當真。

而患天常此刻亦斂眉凝目看向圓公子，冷聲說道：“圓公子，你竟然就是鬧海兇物黿無極嗎？”

這一問，殺意凜然，絲毫不加掩飾。

圓公子沉默以應，參與曠世窮武的眾人此刻皆作壁上觀，不見動作。

玉梁皇的前車之鑑在前，沒有任何人會在此刻貿然出手。

“看得出來，你依舊不是很服氣，那就再來吧！”隨後，謝無妄翻掌運招，再現靈鼉十三趾之絕式，亦是昔日黿無極名震武林之招。

“漂浮手·起式·揚手窮濤！”

漂浮手出，沛然一掌，奪命而取。

圓公子臉色陰沉，同出極招回應，只見其身竟是不受控制的產生了失重，隨之漂浮。

“漂浮手·起式·揚手窮濤！”

漂浮手一對漂浮手，極招碰撞，動盪乾坤，只見餘浪之後，兩道身影瞬息之間撞到一處，八面玲瓏之中，短暫的寂靜之後，只聽聞一聲脆響。

眾人再看，只見圓公子倒飛而出，周身光彩斑斕，有若鱗甲一般，偏偏脫落，整個人隨著光鱗的脫落消融，也開始產生未知的變化。

“怎麼可能。”周身的異變，已不在圓公子在意的範疇。

此刻令其無法接受的，卻是他在漂浮手的碰撞之中，落入了絕對的下風，甚至可說是慘敗。

漂浮手的修煉會隨著功力加深而漸漸失去自身重力，即便是他也是依靠駝背這一特性方才抵消這一點。

但是即便如此，在他方才功運極限之際，仍不可避免的失重升空。但謝無妄不僅施展出了威能更甚於他的漂浮手，更沒有絲毫浮空的跡象。

這一點對其造成的打擊，甚至還在真身揭破之上。

但是下一刻，滿堂的驚叫、驚訝之聲，喚回了圓公子的意識。

或者說，此時的他，不再是圓公子。

而是——

鬧海兇物·黿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