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要做那八百年前開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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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斷指奇劍’劉當陽生生承了洛景一記‘魚龍舞’的收劍式,與那厚重劍氣硬碰硬,不僅手中長劍跌下,更是捂住胸口,連連後退,當場一口鮮血噴出。
“咳咳咳...!!”
齊燕、齊文面色黑沉,但也沒有大礙,而季無暮則是手臂顫抖著,駐著劍半跪於地,有些迷惘。
半晌,他細細品悟了方才發生了一切,最終一聲冷笑,索性不再維持表面儒雅,而是橫劍一起,停於脖頸之處,向著眼前少年宗師,厲聲大喝:
“你不是‘武中聖者’!”
“師弟,你騙不了我的眼!”
“我侍奉了王師這麼多年,怎會不知何為‘服氣’武聖?若非劉長老以硬碰硬,生吃了那道劍氣,他也不會受此創傷!”
“不過那‘玉簫’劍法,真強啊...”
說著說著,季無暮自嘲一聲,眼神飛速黯淡:
“想我這麼多年勤勤懇懇,都不得真傳,可師弟你這起碼數年的劍上功夫,卻做不得假,原來早在一開始你入門時,王師便給了你這等絕學,何其幸也!”
“看到了...這次看到了,反而徹底心寒。”
“我輸了,沒什麼好講的。”
“成王敗寇,代價季某自然承受的住!”
環視四顧。
不僅是他。
二齊長老默然。
劉當陽跌坐在地,臉色蒼白,四指輕顫。
‘開碑手’蕭叄閉眸不語,靜等引頸就戮。
他們這場謀劃,要是以碾壓之勢,帶著諸弟子門人踏破了王洞玄的膽魄,叫沐雨晴啞口無言,那麼哪怕‘判官筆’徐魁是沐氏的鐵桿,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大不了,蛋糕一起分!
可如今場上局面,落得這般田地...
縱使他們還有一戰之力,真要拼死搏殺,未必不能從容走脫,可...!
輸的如此難看,還輸在了一個不足雙十歲齡的小輩手裡,他們若是叛出了伏龍山,哪裡還能有顏面在江湖上廝混?
這一場動亂,打的可是大義名號,哪怕王洞玄武功強悍至此,也最多是他們不識真英雄,死則死矣,戴不上一頂叛逆帽子。
既然沐雨晴眼光如此毒辣,王洞玄當真能挑起伏龍大梁,他們這些空有‘野心’,手上功夫不行的...
死了,也沒話講!
就像剛才,那一聲聲‘不服’一樣!
現在,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看著橫劍於脖頸的季無暮,沉默的齊燕、齊文,與剩下兩位坐鎮山門的武功長老,洛景笑了。
他揹著雙手,墨髮飛揚,對此視若無睹,直到從季無暮身畔擦肩而過之時,才有三張薄如蟬翼的劍痕紙張,迎風飄下,
正正好,落在了季無暮的面前。
“這是...!”
季無暮本欲持劍自裁,自己了斷自己,可卻看到三張輕飄飄的劍紙飄落面門,正有些疑惑,待到定睛一看時,瞳孔霎時間收縮。
與此同時,沐雨晴冷淡不愉的聲音,也徐徐從那青石巨門一側響起,眉頭輕蹙:
“王洞玄,那三頁劍紙乃是‘玉簫劍’不傳之秘,你不過方才得到,不回去細細揣摩,丟在此子面前作甚!”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那三頁劍紙,是武聖傳承?”
“這...這等稀世珍寶,首席就這麼棄之如敝履,隨手飄落在大師兄面前了麼?”
“等等,不,不對!”
“如若師兄昨夜才得此絕學參悟,也就是說,不過一個夜晚,他就盡得掌尊玄妙,可運用真氣,演化種種異象了不成?!”
“這,古往今來沒聽說過才情如此絕世的人物啊!”
竊竊私語過,有人頓時駭然失聲。
但對此,洛景並未在意,他只是緩步走過或半跪、或癱坐的諸位煉髓武夫、長老,走到了那漫山階梯側止步不前的諸多弟子前,靜靜俯視了一圈。
待他看見,這些弟子見到他的注視,不是面露羞愧,側眸避開,就是拂袖掩面,不敢抬頭時。
不禁輕輕一笑,這才朗聲開口:
“現在,
諸君可服?”
半晌寂靜。
緊接著...
“我...我等,服了!”
大多弟子面帶敬意,躬身行禮。
鏘!
就在此時,洛景張口一吐,當即一柄赤紅法劍飛出,拇指化作三尺,環繞於他身側,更襯得其好似那劍中謫仙,將將臨凡!
“不錯!”
“玉簫劍訣,我不過觀一刻便盡知其意。”
“上洞伏龍劍,前代掌尊參悟許久也未曾御使,落於我手,旦夕便掌!”
“不僅如此...”
“我自法劍之中悟出武道奧妙,假以時日,‘服氣’之法,武中聖者之境,何須苦苦尋覓‘神話遺物’?”
“我當為諸君開路!”
“試問,我如何當不得這伏龍掌尊?!”
法劍再次入腹。
這一次!
唰,唰,唰!
一道又一道身影單膝下跪,呼吸粗重。
緊隨其後,是山呼海嘯一般的喝聲,震開了氣浪、雲海:
“我等,”
“真服了!”
倚著石門,徐魁眼窩凹陷,但卻精芒閃爍,心緒幾度起伏:
“此子假以時日,必成武林神話,蓋世傳奇。”
“老太爺...”
“這沐氏伏龍基業,您能安心了。”
說罷,他深深的望了沐雨晴一眼。
一襲淡綠色羅裙的沐元君,看著那正被頂禮膜拜,恍若神人,震得諸弟子心服口服的王洞玄。
隨即,又看著身畔無人問津的沐雨晴,不禁扯了扯她的袖口,擔憂道:
“母親...您剛剛的話,師弟聽進去了嗎?”
“他...他要是把劍取走,不要我們了怎麼辦。”
沐元君的擔憂,換來了身側女子胸脯幾度起伏,眼神複雜,看的少女一臉茫然。
“你啊你...”
“罷了,要這小子真有良心,哪天娘死了,你也能在他的羽翼護持之下,一生平安順遂,也不枉我如此為他做事。”
嘆了口氣,沐雨晴先是按了下沐元君的額頭,
隨後調轉方向,指著那失魂落魄,癱坐在地的四位長老,還有愣愣的盯著三頁劍紙瞅了半晌,也沒動一下脖頸之劍,此時正面露悲意的季無暮,淡淡道:
“當王洞玄跨過這幾人時,你就應該去動腦子想一下,他要幹些什麼了。”
女子的話裡,還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孩子怎麼就不能動一下腦子,她那句話是當真在意‘玉簫劍’嗎?罷了,她真在意,但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去講!
她沐雨晴之所以如此做,是在為‘王洞玄’造勢,損耗沐氏的勢,與此刻王洞玄的所作所為,結合在一起,從而,將他的名望徹底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甚至,
這一場所謂的‘逼宮’動盪,走到了眼下...
已經可以說是,將王洞玄這個名字,做到與‘玉簫劍’王端齊平了。
他這掌尊之位,當仁不讓!
山呼海嘯的朝拜,帶來的是整個伏龍山入勁弟子的狂熱眼神。
沐浴在這種威望之下,洛景如同披上了一層‘神話’羽衣。
這時候,他再回首,
與剛剛回頭,所代表的涵義,已經不同了:
“我不是‘武中聖者’,”
“但那又如何?”
“武聖從來不是我所渴望的終點,諸君。”
“你說‘玉簫劍’王端敝帚自珍,不授真傳,那麼,這劍紙給你,不僅給你,諸長老、列門徒,皆可參悟!”
他的音調,突然拔高:
“另外需知道,現在我王洞玄,才是這伏龍掌尊!”
“若汝等當真服了,便拔劍、揮拳,且自裁去。”
“若是不服...”
“那就練武、服氣、甚至通玄!”
“等到哪天諸位認為,能夠參悟武聖奧妙,甚至更高,可勝於我,便...”
“前來敗我!”
“如此,方為武夫!”
他的話語冷冽卻又激昂,叫滿山諸弟子熱血沸騰!
一時間…
更是叫五尊煉髓瞳孔瞪大,不可思議之時...
悄然,將他的影子無限放大,拉長。
最後,深深烙印在了內心深處。
哪怕日後,他們當真凝聚了武道意志、甚至龍虎真意!
但再次見到這個人,再次見到‘王洞玄’時…?
真的能揮動劍,轟出拳嗎?
恐怕...
也早就輸了罷。
何謂宗師?
這...才是一派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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