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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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從小到大，陪伴在趙川身邊時間最長的人。

蒙恬窮其一生都在悉心教導趙川，恨不得將自己的一身本領全都教給趙川。

即便心知趙川不可能是未來的大秦之主。

可他仍舊希望，在自己百年之後，趙川能接替自己，為大秦開疆擴土。

表面上看，蒙恬剛才那一巴掌打在了趙川臉上。

可只有他知道，這一巴掌打在趙川臉上，卻痛在蒙恬心裡。

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

自這個從小被自己看著長大的四殿下，一向彬彬有禮，尊師重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出姦淫母妃的惡行的。

正因為如此，當他得知這一情況後，才不惜拼上自己的前程和蒙家軍的未來，都要為其求情。

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經如此沉不住氣。

自己從小的時候就教導他，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誰曾想，這傢伙竟然連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臭小子，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懂得隱忍！”

“為師這麼多年的教導，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

面對師傅的訓斥，趙川始終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聆聽著。

等到對方說完，趙川這才跪倒在蒙恬面前。

“師傅，這大秦已經沒有希望了！”

“您可願跟隨我一同離開大秦？”

趙川此話一出，立刻引來滿朝文武的議論。

“什麼？”

“蒙恬將軍身為大秦主帥，這小子竟然想帶走蒙老將軍！”

“這怎麼可以！”

“不行，絕對不行！”

要知道，自從嬴政統一六國之後，如今的大秦帝國，算得上主帥的，總共也就蒙恬跟王翦兩人了。

現在，趙川竟想要帶著蒙恬一起離開秦國。

“陛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四殿下帶走蒙恬老將軍啊！”

甚至不等蒙恬表態，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出言勸阻了。

聽著群臣的勸諫。

高臺上的嬴政卻是不由得扯動了幾下嘴角，眉宇間一絲得意之情一閃而逝。

臭小子，嘴上說的挺硬氣。

終究還是捨不得離開。

這一刻，嬴政以為他已然看穿了趙川的把戲。

無非就是仗著自己與蒙恬老將軍的感情，想要趁機要挾自己妥協。

身為大秦至高無上的王，嬴政心裡自然清楚，如果一旦失去了蒙恬老將軍，那他簡直就如同失去了大秦的半壁江山。

按照常理來推斷，只要蒙恬表態，願意跟趙川離去。

哪怕是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千古一帝，都不得不向他妥協。

饒是嬴政，此刻都不得不在心裡暗自感嘆，趙川這小子的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當真巧妙。

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或許此刻心裡已經徹底慌了。

只可惜，他嬴政不是一般人，他是千古以來華夏大地的第一個皇帝。

高傲如他，又怎麼可能為這小伎倆而低頭呢。

況且，這小子恐怕忘了，什麼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了。

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如果他要是連一個蒙恬都收服不了的話，那他還當什麼千古一帝。

於是，就在趙川下跪徵求蒙恬意見的時候。

端坐高臺的嬴政只是冷冷來了一句：“哼！”

“逆子，你怕是忘了什麼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了吧！”

“蒙恬老將軍是我大秦的子民，生是大秦的人，死是大秦的鬼！”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就憑你這一跪，就能帶走我大秦資格最老的中流砥柱吧！”

“想都別想！”

“好！”

嬴政此話一出，原本跪在地上的趙川當即站起身來。

他心裡很清楚，憑他如今的實力，估計很難帶著恩師離開。

正當眾人以為趙川要屈服了的時候。

趙川接下來的一段話，卻差點驚得在場所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一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

“嬴政，今日我趙川在此立誓！”

“終有一日，我會重返咸陽，風風光光的帶走師傅！”

“除非你今日殺了我！”

“否則，遲早有一天，我定會搶你江山，奪你帝位！”

臥槽！

當著嬴政這個千古一帝的面，說要搶他江山，奪他帝位。

這趙川也算是大秦第一人了吧！

就在眾朝臣面面相覷的時候。

高臺上的嬴政卻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好小子，真有志氣！”

“我等著你來搶江山，奪帝位！”

“若是你真能做到這一點，我這千古一帝的位子，讓給你又有何妨！”

“只是，有一點你別忘了！”

“如今的你，之所以能取得現在的成績，完全是因為有我這個父王！”

“若是沒有我的鼎力支援，你覺得你還能成事麼？”

“出了這咸陽宮，恐怕要不了幾天你就會餓死街頭了！”

“哼，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是麼？”

“那寡人倒要看看，你離了這咸陽宮之後，究竟會不會混的連豬狗都不如！”

大殿上嬴政和趙川父子二人在瘋狂對線。

只可憐，一旁的蒙恬老將軍此刻老淚縱橫。

一個是他追隨了多年的皇帝，一個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徒弟。

這一刻，要說大殿上最心痛、最難過的恐怕就要數他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

看著一旁老淚縱橫的蒙恬，趙川實在有些不忍心。

砰砰砰！

趙川跪在地上，鄭重的向老人家磕了三個響頭。

“師傅，珍重！”

完事之後，趙川站起來轉身便走。

甚至連回頭看都沒有看高臺上的嬴政一眼。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

高臺上的嬴此刻眼眶早已通紅，隨著鼻頭一酸，眼看就要落下淚來。

只是，就在眼裡即將奪眶而出的時候，他卻強忍著深吸一口氣。

“陛下，要不老臣再去勸勸四殿下，說不定……”

眼見嬴政這鋼鐵一般的男人都差點落淚，下方的蒙恬當即開口道。

只是，此刻的嬴政卻強忍著內心的酸楚，依舊態度堅決。

“不用！”

“寡人倒要看看，沒了我這個父親，他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你們等著看吧！”

“要不了多久，這庶子就會回來求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