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擇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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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道人帶著三十多個仙苗，來到一處院落。

院門掛著紫煙鄭家的標誌。

兩個青年人在此看守，腰間同樣掛著鄭家的木牌：

“水木族兄，這些便是今年的越國仙苗嗎？”

“對，你們將仙苗安頓下來，之後我再傳他們功法……”

“好，你們都跟過來……”

兩個青年朝著眾人招手。

三進的大院細細分割出數十個房間，每人一個小房，院落正中還有一株盤根古樹。

方生、阿財還有趙淼焱分在隔壁。

比起之前在廟裡睡大通鋪的待遇好了不少。

當然，現在大家最關心的不是這個。

放下行李，所有人都快步回到古樹下方。

水木道人已經在此等候。

“你們之中，多是雜品靈根。按照慣例，能選的只有三本人階下品功法。”

“蘊土訣，善於防護隱匿，兼有部分煉體之效，缺點是除了這個以外，沒有優點。”

“金芒訣，善於攻伐飛遁，但對飛劍法器依賴極大。”

“靈火經，中規中矩，但擅長御使火靈力，日後在丹器之道上有天然優勢……”

水木道人在前面介紹。

方生回想起上一世瞭解的資訊。

‘按那位散修老道的說法，修行之始為煉氣期，共分九層。’

‘煉氣之後是築基期，若無大機緣，至少需要中靈根資質才能晉升，而且是水木兩系功法成功率最高……’

其他人都是雜靈根，幾乎不需要考慮築基，那是中靈根的事。

但方生有青蓮在手，說不準哪一日就把道果吃夠，一路升上中靈根了。

在功法上，最好提前佈局。

‘奈何，沒有水木兩系的功法啊……或者說，我現在能有一門功法修煉就已經不錯了。’

現實中哪有那麼多隨心順意的事情。

方生望著面前三張石桌，心中無奈。

每張桌子上各有一門功法。

蘊土訣、金芒訣、靈火經……

“這些功法，你們每人可以選擇一門，往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問我。”

水木道人介紹完畢，望向人群中的周言，示意他跟自己來。

周言似乎也一直在等待。

兩人很快走遠不見。

只留下眾人在功法面前議論選擇。

“我剛才偷聽到了，周言說他是下靈根，能選擇更高品階的功法……”

趙淼焱附在耳邊嘀咕，語氣咬著牙的羨慕。

“品階更高的功法？”

方生一下子想起了前世老道說的功法分階，共天地玄人四階。

‘難道是玄階功法？’

‘不，不可能，老道說玄階功法一般只有築基家族才會擁有，不可能用在下靈根身上，況且還是一個凡俗出身的下靈根。’

只可能是人階上品，或者說人階中品。

大機率是後者。

功法只差了一個小品階的話，其實拉不開太大的差距。

真正的差距還是在靈根身上。

周言是十一縷道韻的下靈根……

“還是先選擇功法吧。”

方生牽著阿財的手。

思索片刻，兩兄弟一個選擇了《靈火經》，另一個拿下《蘊土訣》。

旁邊的趙淼焱若有所思。

當即出手拿走一本《金芒訣》。

正好把所有功法都拿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拉上相熟的仙苗效仿。

一旁監督的兩個鄭家修士沒有絲毫干涉的意思。

這些功法在修仙界，只是一些大路貨。

拿多少本都一樣。

“既然選好了，那就回房吧。”

“如果不識字的話，明日會有私塾……”

鄭家修士揮散眾人，又回到院門站崗。

……

轉眼三日。

天際泛起魚白，金光穿透薄霧，染遍如火的朝霞。

晨風輕拂。

一名瘦弱少年盤坐於院中古樹下，閉目聚氣，周身似有無形氣流聚集，泛起微微波瀾，頃刻之後又散去。

幾次反覆，天色已然大亮。

方生睜開雙眼，平息內氣，順便放鬆一下久坐之後的筋骨。

‘這一世我的悟性果然驚人，其他人連功法都未能通讀，我就已經融會貫通，正式開始修行了……’

‘就是這三縷道韻的靈根太差，修行起來實在困難，光是入門都要不少的時間……’

“我說院子裡怎麼有靈氣的波動？原來是有人開始感應靈氣了？”

院子外面傳來驚訝的話聲。

正是水木道人。

他剛才察覺靈氣異常，便連忙趕來。

結果竟是有仙苗開始正式修行了。

“水木前輩。”

方生起身見過。

“多禮了。”

水木道人走進院子，仔細打量方生。

他對這個仙苗有些印象。

兄弟二人都有靈根，心性也是上等，頗為難得。

只可惜道韻數量都不夠高。

“方生，你修煉的是哪門功法？”

“回前輩，是《靈火經》。”

方生回答。

那天選完功法，他和趙淼焱在房間裡討論。

最後他選了這門靈火經，勝在中規中矩，後續還有拓展的空間。

而趙淼焱則是選擇蘊土訣。

至於阿財？

兩天前去上私塾了。

……

“功法中，可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

水木道人和顏悅色問道。

方生作出思索沉吟的表情。

有三重人族道果的悟性加持，他根本沒有修煉上的疑惑。

不過不能這麼說，哪怕這是實話。

那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所以方生挑了幾處靈火經的細節來提問，都是一些刁鑽的疑難點。

水木道人聽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反而暗暗驚訝方生對靈火經的深入理解。

提問題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水平。

水平淺顯之人，提的問題必然也是幼稚淺薄。

“方生，我記得你是越國災民出身，此前可曾接觸過修仙功法？”

“不曾。”方生搖搖頭。

水木道人不由感嘆：

“那就是兩三日時間，你就將這門功法鑽研到了這般地步，悟性實屬罕見……”

他看著方生，忽然又有些可惜。

心性上等，悟性好，唯獨靈根不行。

道韻才區區三縷。

背景深厚的修士，即使靈根不好，也有家族宗門支援，能用各種珍貴丹藥不斷破階修行。

即使過不去築基這樣的大瓶頸，平時的小瓶頸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這等凡俗出身的修士，連小瓶頸都難過。

三縷靈根，煉氣三層都難……

水木道人詳細解答了方生提出的問題，一邊暗歎大道無情。

隨即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