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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初升。

蒼寶街鍾府,地宮修煉室。

“九百三十六!”

鍾延內視體內被開闢點亮的竅穴,長出一口氣。

至此,金、火、木三種屬性元氣都修至築基圓滿程度。

只是,自從發現‘竅穴星圖’之後,再看體內那雜亂無序的星辰竅穴,實在有些膈應。

可哪怕是三百七十七個大、小竅穴,事先不知道逐一開闢的順序的話,也需要無比巨量的時間去驗證,更何況九百多個。

“來日方長,若真研究出來,必定非凡驚人,可造福後輩。”

鍾延長身而起,出了修煉室,走出地宮大殿。

神識一掃,九十九道石門有三道緊閉,禁制隱動,分別屬於袁紫衣、喻青瑤和顧白羽,在閉關修行。

上至地面,鍾延一路往外飛去。

顧鼕鼕和孟芷蕾領著兩個晚輩在打理藥園,地下有靈脈,又有從五行宗分來的上好土壤,輔以陣法,諸多草藥、靈谷長勢良好,碧波起伏,藥香四溢。

相鄰不遠是煉丹閣,大殿正中立著與人等高、三人環抱的大丹爐。

魏思瑜領著五個晚輩正在講解,四周十八間丹房,有的敞開,有的關閉。

“阿延你來了。”

“父親!”

“師尊!”

鍾延頷首上前,朝緊閉的兩間丹房看去,“如何?”

“薇薇在煉築基丹,期海天賦不錯,能煉製‘歸元丹’了,我這邊……”

頓了下,魏思瑜有些不好意思,繼續道:“浪費了一株飛星珊瑚,十枚丹藥的材料只出了兩枚無道紋,還是得多收集些材料練手積累經驗。”

她所說的浪費,自然是指來自雲夢秘境的萬年藥齡飛星珊瑚。

鍾延笑道:“你調整好心境,不必太在意靈藥。”

魏思瑜丹道小成,在燕國都很有名氣,曾煉製出來過一道紋的融靈丹,結果用珍貴的萬年藥材,卻出無道紋,顯然是謹慎緊張了。

鍾延想了想道:“等千尋回來,讓她去趟安廬城。”

神霄宗在安廬城設立交易所,除了融靈丹,現在有低年份的飛星珊瑚出售。

魏思瑜道:“我去吧,六妹我不放心,她長得那麼扎眼又從不戴麵皮,膽又肥,嫌貴心疼靈石,搞不好會對神霄宗的人動手去搶。”

鍾延嘴角一抽:“也行,那調配一下,早去早回。”

一刻鐘後,他離開煉丹閣,去符籙閣、陣法閣、煉氣閣轉了一圈,府中修士各司其職,都在忙碌。

第十八、十九重院合二為一,佔地百多畝,皆為‘書院’範圍,設有育嬰堂、教學樓、圖書室、演武場、鬥法臺、歷練營……院長賀錦言統管。

育嬰堂由丁婉君和肖雪凝負責,照顧養育三歲以下的嬰孩。

演武場上,凡人子弟鍛體、訓練武技。

鬥法臺有修士子弟討論修行,演練法術。

一處草坪上,圍著一群人,小到七八歲,大到十七八歲,有凡人,有修士,正聽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講學,是家族請來的燕國文壇大家,百歲高齡了,已是壽元無多,鍾延曾親自煉化靈藥為其延壽。

歷練營建在地下,從煉氣一層到築基九層十八道關卡,構建有困陣、幻陣、殺陣,圈了許多不同等級的妖獸和修士俘虜,供家族子弟歷練。

行至課室外。

鍾延隱匿身型朝裡看去,不由得露出笑容,講課的是秋香,堂下坐著十幾個五六歲的孩童,鍾期燾和鍾期堯在最後一排角落,端端正正像模像樣,身後站著魁梧高大的飛天雷猿。

“我出去一趟,看好期燾。”

鍾延與小紅傳音說了一句,閃身飛走。

傳音波動立馬引起期燾注意,扭頭小聲問:“小紅,誰跟你說話?”

小紅甕聲甕氣佯裝嚴肅:“好好聽講!”

……

二重院,議事工作部,不斷有人進出。

姜雲若、顧白羽、鍾期遇、鍾孝忠、楊善等人都聚在此處。

“夫君,剛收到訊息,荊城燕家覆滅了,被唐家、孫家、呂家聯合剷除,就在昨晚。”

“哦?還挺快。”

鍾延詫異了下,道:“按計劃行事,把符籙放出去,讓他們繼續熱鬧熱鬧!另外,安排兩人將齊樓換回來……”

所謂的符籙,是當初他從呂家呂盛儲物袋裡收繳而來,都是呂盛與荊城大家族女眷私通苟合的聚音、聚像符,其中涉及多位老輩女修。

此舉只為將水攪渾,離間唐、孫、呂三家,多少可削弱他們部分實力,聚焦其它各大勢力的注目與針對,以拖延大諸侯勢力的形成時間。

聽了一陣最新戰事訊息,鍾延將楊善叫到一旁,看了看他的忠誠度,86了。

“楊道友,過幾日你和魏思瑜去趟安廬,回來給你融靈丹。”

“好!”楊善臉露喜色,拱手躬身拜下:“謝過家主!”

……

離開二重院沒多遠,儲物袋中傳來波動,鍾延神識掃去,微微一怔,卻是秋明月。

“稀奇啊,秋掌櫃這是想鍾某了?”

“是啊,想你了。”

嬌笑一聲,秋明月直接道:“道兄當年相邀可還算數?你收到訊息了吧,如今荊城已成是非之地,明月欲往青陽,求一安身之所。”

鍾延笑道:“當然,鍾某求之不得,掃榻相迎!”

“掃榻?”

秋明月咯咯一笑,“我可不敢上你床!先說好,我並非入你府為客卿,而是做生意謀生計,但青陽若遇事,會盡綿薄之力。”

“可。”

人到了,上不上可由不得你……鍾延問:“燕家徹底完了?”

秋明月:“差不多,只存少數不在城中的族人,燕南辰好像沒死……”

結束傳訊。

鍾延站在原地思索一陣,繼續朝外,出府騰上高空,巡視整座城池。

義妹周芸鎮守在南門,鍾延不予餘力,提供大量靈石資源助其修行,如今已到金丹二層,為家族境界最高。

溫虹和來自五行宗的喬蕾,兩個築基九層鎮守在東門,外圍還有各個小城和集鎮,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鍾延去了一趟城主府,給夏新竹的俏臉美顏補水,詢問了城池管理和兵馬招募情況。

北門暫時由白飛飛鎮守,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鍾延準備調齊樓回來,將她替下。

北門遙望渭河,有強力水軍堅守航道,北邊齊國也是戰火連天,無瑕也無實力過河南下,而且齊樓是天靈根,修至大圓滿,結丹在即。

商濯清鎮守西門,嬌小的身影躬膝坐在城牆之上,另一隻腳垂出城外晃啊晃的,手上抓了只酒葫蘆。

“鍾妹夫來啦!”

她甩手丟出葫蘆,性格卻是與可愛的長相截然不同,頗為豪爽。

鍾延接過來灌了一口,笑道:“我們這算不算間接親吻?”

商濯清白了一眼,探手將葫蘆攝了回去:“別打我主意,我喜歡女人!”

鍾延做出一幅誇張的驚訝表情,笑道:“那我更興奮了!這樣才有成就感!”

商濯清不接茬,轉而道:“魏國過來的修士越來越多,這半個月借道三路大軍,四十多萬人,都放過去了,你知道吧?”

“不必理會。”

聊了一會,鍾延飛身離去。

商濯清心中嘀咕:“這傢伙,真是誰都不放過……”

如她所想。

夕陽西墜,繞城巡視一圈後的鐘延,跑去偷家偷香了。

西區望七府。

在一聲聲‘師叔’的招呼聲中,鍾延閒庭信步,猶如逛自家後花園。

“姐夫找誰?”

如今七峰叫他姐夫的已經不多了,眼前綠裙女子是一個,名叫陳玲,三代記名弟子,原為袁紫衣的藥童,初次見面是在雲夢秘境裡。

“哦,找楊心念問點事。”

鍾延見她目露警惕,心中好笑,不會是蘇玥離去前暗中叮囑了什麼吧?

“念兒住北院,前面長廊左拐第五處院子,我帶您去。”

“不用,謝謝。”

陳玲提醒道:“府中有諸多陣法為大師姐所建,可困殺金丹,還請姐夫不要亂走,以免誤入誤傷。”

鍾延笑笑:“好。”

看著背影遠去消失,陳玲取出符籙就要傳訊告知商濯清,剛掐法訣,猶豫了下,又放棄了。

另一邊。

鍾延到得楊心念住處,心知對方對自己有好感,直接下手,直來直去,拿下首殺。

叮叮~

初【功法感悟+700、法術加成+700、修行進度+900、探靈術加成+60】

再【功法感悟+180、法術加成+180、修行進度+200、探靈術加成+12】

築基八層的楊心念,探靈術加成比當初築基四層的雲千尋少得多。

不用想,七峰四代弟子都會是這個結果,蘇玥眾多弟子大部分都還未專門修習修仙技藝,應對大戰只重境界修為。

……

華燈初上。

神清氣爽的鐘延出現在坊市街。

沒了鎮守府,客卿府又在掌控中,如今青陽坊市全由鍾族說了算,制定了全新的市場規則,更為公平,對小家族和散修更為友好。

所以,即便整個燕國都在大戰,青陽坊市也是繁華無比,許多外城修士慕名而來,眾多店鋪生意欣榮。

尤其是娛樂城,修士雲集,天天火爆,真真是外面戰火紛飛、生靈塗炭,此處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師尊!”

“家主!”

負責娛樂城的是收養弟子方庭,築基三層,以及來自五行宗的齊東強,築基圓滿。

齊東強傳音道:“今日來了三個神霄宗弟子,在‘德撲’二號貴賓房,賭得很大。”

“哦?”

很大是多大……鍾延點點頭,一路去到地下三層,推門而入。

眾多目光匯聚看來。

“鍾道友來啦,快上桌玩兩把!”

開口的是‘婦女之友’孟育良,這傢伙確實賭運齊天,從鬥獸場到娛樂城,這些年贏得盆滿缽滿,積累大量財富,如今突破到築基七層。

此刻,他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黑絲女郎,正玩‘德州撲克’,面前一堆籌碼,折算有上萬靈石。

而同桌一起玩牌的都是有錢大佬。

陽泉坊市鎮守周通,林正平的多年老友,鍾延的老相識。

丁家老祖丁巨,與丁碩同輩,金丹境。

彭家彭萬里,如今身份已昭然若揭,奪舍前比彭元忠輩分還高。

百葉周家核心子弟周斐,曾到青陽幫忙組建陣法。

都是熟人。

外加一個身穿神霄宗宗門服飾的年輕男子,築基圓滿境,左右還各坐了一男一女兩個同門觀戰。

鍾延含笑招呼,上前湊了一角,女服務員立馬端上來一盒籌碼。

彭萬里還坐著他的專座太師椅,看來笑道:“怎麼今天有空出來玩?”

鍾延笑道:“結不了丹,透透氣。”

彭萬里撇嘴,一幅鬼都不信的樣子。

桌面已經到了第四張牌,桌上堆積有好幾萬籌碼,剩兩家。

孟育良直接將所剩籌碼推了出去:“梭哈!”

彭萬里跟注。

底牌派完,孟育良將紙牌拍在案上,哈哈大笑:“葫蘆號死!承讓承讓!”

去除抽水,他將籌碼撈回去,撿了兩塊,一塊塞到女郎那白花花的溝壑裡,一塊丟給女荷官,兩百靈石直接打賞了,“繼續繼續!”

大廳構建了陣法,鎖定神識和元氣,以修士手段作弊卻是能全數洞悉,禁制傳音。

重新開局。

輪到周斐莊位,左側周通下小盲注一百靈石籌碼,鍾延大盲注二百,美女荷官派牌。

周通開口介紹了三個神霄宗弟子的名字,玩牌的叫張然,另一個鷹鉤鼻男子符安康,少女叫秦汐。

與三人含笑點頭致意,鍾延看了眼底牌,運氣不錯,開局一對老k。

槍口位置先說話,孟育良伏著桌案,捏著牌角眯了又眯,賭樣十足,丟出籌碼:“四百意思一下。”

金丹大佬丁巨:“年輕人大氣一點,加註一千!”

孟育良笑道:“前輩悠著點,您今輸不少了。”

丁巨吹鬍子道:“老夫今日帶來二十萬,有本事都贏走!”

張然在幾人臉上看了看,丟出籌碼。

彭萬里坐姿懶散,底牌也不看,直接跟注。

周通平靜道:“跟。”

鍾延不由得笑道:“怎麼,諸位這是給鍾某面子?瑞斯,加註兩千!”

周斐抬手打了打響指,換了十萬籌碼,跟上。

孟育良扭頭看來一眼:“鍾道友這是拿到好牌了啊,必須支援一把!”

荷官派牌,紅星2、梅花5、方塊6,三張雜色小牌。

六人面無波瀾,一個個都是表情管理大師。

孟育良敲了敲桌子:“過。”

丁巨瞥去一眼道:“賭王,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有牌就上啊,五千!”

張然看了看牌面,丟出籌碼。

彭萬里繼續不看底牌,笑道:“這把感覺我要贏啊,把把都是小三小四,來個順子,跟!”

周通穩如泰山:“跟。”

這牌面,這形勢,手抓一對老k的鐘延根本不憷,必須打掉買牌的,“一萬!”

孟育良眼睛放光:“鍾道友,你別詐唬啊,彭公子可是財大氣粗,把把跟到底!”

又是全員跟上。

荷官派第四張公共牌,梅花10。

孟育良吃著美人喂的靈果,敲桌喊過。

丁巨滿面紅光,目光掃視一圈,將面前十多萬多籌碼推出,氣勢十足:“凹硬!”

孟育良:“前輩,您不會又偷雞*吧?”

丁巨桀桀笑:“你來跟!”

張然有些猶豫,抿唇緊緊捏著自己底牌,推出所剩五萬多籌碼:“我就不信邪!”

彭萬里還不看底牌,一手端著玉酒杯,一手推籌碼:“跟跟跟!”

孟育良豎起大拇指:“彭公子豪氣!”

周通沉吟少許,將牌一丟:“算了,你們玩。”

孟育良推出籌碼:“輸完走人!”

鍾延笑道:“輸牌不輸陣,跟!”

周斐看了看桌上正中堆積的籌碼,將剛兌換的籌碼推了出去:“搏一把!”

這一刻,一個個都興奮起來。

孟育良站起身,抬手示意:“等會發牌!”

金丹丁巨忍不住嘴角抽搐,直接將牌丟向荷官。

孟育良抓過來一看,一張方塊8,一張紅心q,笑道:“老前輩,你真又偷雞啊!嚇嚇我還行!”

周通不再平靜,叫道:“老夫一對a都丟了,你們什麼牌叫得這麼狠?!”

鍾延啞然,亮出一對k。

張然目露精芒,用力將牌甩在桌上。

他旁邊兩個同門神色有些激動,其中那少女俏臉紅撲撲,擊掌笑道:“我們也是對a!還好沒棄!”

鍾延朝她胸口看了眼,確實是對a。

下一刻,三人便笑容僵硬。

因為孟育良亮出底牌一對5,與公共牌湊成三條,笑道:“不好意思,我暫時領先。”

周斐亮出梅花7和8,拍桌吼道:“我買順買同花,隨便一張都能贏!趕緊發牌!”

“等我看牌先!”彭萬里終於坐直身子,搓搓手,將臉貼在桌上,朝牌吹了吹氣,捏了又捏,甩將出來,叫道:“看到沒,又是小三小四,終於湊上了,本公子天順子!”

周通捻鬚笑道:“還好老夫懸崖勒馬,及時止損。”

周斐:“發牌!”

眾人目光聚焦而去,身著旗袍的高挑女荷官伸出蔥蔥玉指,從牌盒中滑出一張,翻開,梅花2。

周斐握拳叫道:“來了!哈哈~我同花!”

彭萬里道:“同花有個屁用,成公對了。”

“又是葫蘆號死,諸位,謝謝了啊!”孟育良嘿嘿笑,雙手攏籌碼,一下子增至十多萬。

周通道:“你這廝,可是每天出門都要先踩狗屎!”

不過孟育良雖然牌大,但總籌碼少,所以第二大的周斐也贏了,贏鍾延幾人多出來的籌碼。

彭萬里:“繼續!”

張然三人用眼神交流,以念力珠和靈石再換三十萬籌碼。

喜歡偷雞的丁巨問鍾延打欠條,賒了五十萬。

一把輸了十萬的鐘延也要了三十萬。

看得孟育良目光湛湛,齜牙花子:“別這樣,我害怕!”

平時上萬進出已經是豪賭了,今天來了三個神霄宗弟子,出手闊綽,硬生生將賭資拔升到百萬級。

彭萬里氣笑:“你怕你走啊,不歡迎你!鍾道友,趕他走!”

鍾延笑道:“一起宰他!”

老頭子丁巨眉飛色舞,:“發牌發牌!老夫今天硬剛到底!決戰到天明!”

七人牌局繼續,一邊玩牌,一遍喝酒聊燕國戰事,不時問問張然三人東域大宗門的事情。

時間飛快。

兩個時辰後。

一把沒贏的鐘延,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懷疑是不是沾了楊心念的銀水,走黴運?

“最後一把,彭公子,一起來,不看牌凹硬!”

鍾延將十八萬多籌碼押了進去。

“誰怕誰!”還沒輪到下注的彭萬里推出五十多萬:“輸贏不重要,看牌和推籌碼是真的爽!”

輸紅眼的周斐推出三十多萬:“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氣勢沒輸過,偷雞沒贏過的丁巨伸手嘩啦一聲:“小夥子夠膽氣,老夫這五十六萬!”

“必須上!”孟育良籌碼累積到三十多萬,毫不猶豫推出,哪裡還像個散修。

穩如老狗的周通臉皮抖動:“好,老夫陪你們一把!”

剩下張然,保本略有小賺,五十多萬籌碼,吸了口氣推出。

在場包括服務人員、觀戰人員,一個個都目露精芒,心臟跟著加速跳動,屏住呼吸。

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桌上的巨大賭資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還是這遊戲新奇、足夠刺激心神。

“發牌!”

五張公共牌:紅星2、方塊2、黑桃9、方塊a、梅花q

鍾延手拿7、8,毛都沒有,心下決定明天換個人摳。

彭萬里:“瑪德,一晚上都是三三四四!”

周斐失魂落魄,估計回去要被老祖打斷腿。

周通拍桌案道:“嗨,差點就同花了!”

張然三人默不作聲,掃視著各人的牌進行比對。

孟育良也不是把把都贏,苦笑道:“一把回到修行前。”

偷雞狂魔丁巨配了一對9都贏了,開心得像個孩子,慈眉善目笑嘻嘻:“這把老夫可沒偷雞哦!”

張然出聲問:“還玩嗎?”

彭萬里笑道:“玩啊,難不成回去修煉?”

周通:“老夫回趟陽泉,明日再來。”

丁巨:“多帶點本錢!”

剩下幾人都準備繼續玩。

鍾延告罪一聲,和周通一起出了貴賓房,傳音問:“周老,可知那三人身份?”

周通:“我問了正平師弟,那張然是神霄宗宗主玄孫,另外兩個正平師弟也沒見過,估計身份也不簡單,三人是新近來的燕國,不到半年。”

鍾延頷首,追問:“他們到青陽來作甚,不會就為了娛樂城這些新鮮花樣吧?”

周通搖頭道:“不清楚,有可能,反正一進城就到你家娛樂城來玩了,哦,對了,先前倒是問起過那次異象,不過並未多談,聽言語,他們也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送走周通,鍾延找了個客卿代替自己玩牌,送進包廂諸多靈酒靈果,又與齊東強交代一番。

俗話說的好,賭場失意,情場得意,當然,作為娛樂城的莊家,輸是不可能輸的,把把抽水,把把有賺。

離開娛樂城。

鍾延又去了西區望七府,潛入蘇玥大弟子李希的住處,對她來了個‘霸道師叔’式的壁咚。

強勢攻佔。

叮叮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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