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苦海與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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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從文不以為然地回答，說軒轅風鈴是大夏第一美人，自己還真不敢苟同。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前癟後陷，比起卞晚晴俞悅悅差遠了。

再說，軒轅皇族嫡系子弟鼠肚雞腸，生育能力是出了名得差，作為女人要是孩子都生不出來，一點女性魅力都沒有，還談什麼漂亮不漂亮？

「擺設？這個詞用得好！他們父女倆都是擺設，徒有其名，名不副實！」

棺槨內的聲音越來越興奮，就跟找到知己一樣。過了很久才想到這裡還有幾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乖徒子徒孫。

瞬間收斂了笑容，朝著跪在地上的六位長老和程院長說道：

「你們都起來吧！今天是天才盛會獲獎者進混沌殿堂修煉的好日子，這些孩子都在外面等候。你們先忙吧。把這個———」

「葉從文，葉子的葉，棄武從文的從文。」

葉從文見混沌殿主不知道自己的姓名，連忙自我介紹道。

「對，把葉從文這個冠軍留在我跟‏​​‎​‏‎‏‏‎‎​‏‏‎‎前修煉吞天納地訣吧，這裡就是混沌殿堂最深處，混沌氣最濃郁，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是，謹遵殿主命令。」

程院長帶著六位長老領命站了起來，突然想到什麼，程院長又再次問道：

「師父，葉從文還要跟青木修煉混沌指，我覺得還是讓他去外面更好，也省得他跑來跑去浪費時間。」

「不用跑來跑去，混沌指還是由我親自來教吧，正好我也想看看用饕餮族的吞天納地訣修煉混沌指時，到底有何獨到之處。」

混沌殿主的話讓程院長驚詫到半天都挪不動腳步，師尊親自出馬教葉從文修煉混沌指，那將來他不是跟自己平輩了？

「師兄你放心去吧，有師父這樣的高手指點我，學好混沌指肯定沒問題！」

葉從文打蛇隨棍上，仙尊境的師父，不認白不認，就算殿主藏身在棺槨中養精蓄銳暫時脫不開身，但自己有程院長這樣一位神王大能境的師兄撐腰。諸如墨國公府這樣的老牌勢力，想動用神王境高手對付暗算我時，也得先掂量一下我這個師兄的感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程院長看了自己這個未滿二十歲的天才小師弟，突然間就明白太子爺為什麼迫不及待要把軒轅風鈴這個親妹妹嫁出去了。

看著是真的有點糟心。

程院長不想多呆，帶著六位長老很快就回到混沌殿堂。

「殿主，修煉混沌指是不是要留長長的指甲才能達到你這個境界？」

葉從文想著那長達幾百米的指甲牆，不僅長而且密，自己作為一個大男人，留著有傷風化。

「胡說八道！這些都不過是幻象，大到撐天柱，小到指甲蓋，那都是能量幻化出來的各種形態，因人而異。

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吞服宇階魔核，借它的狂暴能量把饕餮骨紋銘刻在鼎缸的內壁上，讓我看看這天生天養的吃貨，能不能把我混沌殿堂裡的混沌氣都給吸光。」

葉從文聽見混沌殿主的聲音中透露出期盼的成分，能讓仙尊境大佬感興趣的東西，肯定不同凡響。

自己連忙掏出那塊饕餮骨紋，盯著那密密麻麻，繁複深奧的紋路看去，入眼就被驚呆了：

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汪（洋）大海中，四面八方皆是一望無際的海水，無邊無際，沒有盡頭，更沒有方向。

自己就像飄蕩在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何去何從根本就沒底，往哪個方向劃才能到達目的地呢？

「哎，醒來！」

忽然一個清冷的呵斥聲把自己吵醒，葉從文睜開眼睛，腦中的大海也隨之消失不見。

「你在幹嘛？難道你想一步打通人族的通天紋，一步登天成為仙尊境高手？」

混沌殿主冷冷地笑道，暗歎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狂妄，僅憑自身這艘鍛體術士境的小木船，也想穿洋過海，乘風破浪抵達長生彼岸？

「人族的通天紋？那是什麼東西，我們人族也有骨紋嗎？」

葉從文不怒反喜，既然有捷徑可走，幹嘛浪費時間繞這彎路。

「‏​​‎​‏‎‏‏‎‎​‏‏‎‎傳說人皇成年後就有通天紋，不過別人是天生天養的先天生靈，你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可以回家問問你父母，萬一你也是他們在崑崙山太虛峰的天淵裡撿到的，過了三十歲說不定你也會長出通天紋。

這樣一來你就不用勤學苦練了，完全可以坐在家裡等著尸解成仙。」

混沌殿主帶著幾分俏皮地挖苦道，葉從文一聽就沒了想法。自己可是正兒八經從娘肚子裡鑽出來的，小時候體弱多病還連累父親遭魔獸毒手。

本想跟告訴混沌殿主自己悽慘的身世，可一想到這人把自己關押在棺槨裡幾百年，難得心情好轉說幾句俏皮話，也就不再計較，乾脆虛心求教道：

「殿主，我內視鼎缸和饕餮骨紋，都只看到一片汪洋大海，無路無徑也無方向，到底要划向何方，才能到底終點？」

「那叫苦海，終點就叫彼岸，也叫長生地，古往今來多少修士都夢寐以求登臨彼岸，踏足長生地。

所以他們才琢磨出各種抵達彼岸的路徑和方法，幾千年下來，也就剩臨摹三大神族這些先天骨紋這條路最有盼頭了，雖然還沒有一人踏足長生地，可延年益壽，壽元倍增卻是不爭的事實。」

混沌殿主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迷惘，情緒低落，再也沒有調侃葉從文的心思。

「不會吧？難道像你們這種仙尊境的大佬也沒有踏足長生地嗎？不是說真仙與天地同壽嗎？」

葉從文好奇地問道，仙尊境高手都沒法長生不老，那還修個什麼仙？

「與天地同壽？把你關在棺材裡的長生不老你要不要？神仙會不會老死我不知道，畢竟我還沒到那個年紀。但是這世上有太多的仙禽仙獸甚至仙人，都可以斷你的長生路，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你的意思是說，躲在不為人知的山窩窩裡，或者不為世人所知，就能偏安一隅，長生不老。

要不然就有被別人殺掉的可能性？」

葉從文聽懂個大概意思，畢竟混沌殿主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上九天高原獨戰妖祖鳳凰，最後被鳳凰引火***燒得元氣大傷，不得已只能躲在混沌殿堂深處的棺槨裡養身續命。

不過，這很矛盾，也有點咎由自取，她呆在混沌殿堂過自己悠哉悠哉的好日子不行，幹嘛非要捲入神魔大戰呢？

「錯！躲避解決不了問題，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動進攻，只有我們主動出擊，把那些對我構成威脅的仙獸仙禽全部消滅了，我才能高枕無憂地長生不老！」

葉從文默不作聲，覺得這個想法太極端了，不過考慮到這是一個把自己關在棺材裡三百年養傷的病人，憋久了想法有點極端也正常。

當即轉移話題問道：

「難道饕餮骨紋就是通往彼岸的紋路，是不是隻要我順著這骨紋修煉，就能橫渡苦海，抵達彼岸長生地？」

「錯！這世上能直達彼岸長生地的骨紋只有三種，你的饕餮骨紋不在其中，饕餮骨紋最多能幫你找到靠岸的小島。」

葉從文聽到這話，心裡的喜悅少了一半，剛愁眉苦臉地看向那棺槨，又聽見混沌殿主笑著說道：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饕餮骨紋最多幫你帶到

臨岸小島上，但我的混沌指卻可以幫你從小島搭建一座橋樑直達彼岸長生地。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條道路並沒有成功的先例，它只是一些先賢巨頭的推斷和猜測，至於能不能成，我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而且我混沌殿堂的鎮府絕學混沌指，主攻殺伐，向來都是在生死較量中頓悟晉級，不像別的神術功法，只需要補充天材地寶就能水到渠成。」

混沌殿主頓了一頓，再次強調道：

「你很聰明，應該明白生死較量意味著什麼，這是一條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路，全贏了，你才有希望抵達長生地。

只要輸一次，不僅長生無望，還有可能夭折，你可要想清楚再做決定。」

「難怪殿主你要上九天獨戰妖祖鳳凰，原來你是想在生死較量中頓悟，開啟抵達彼岸長生地的路？」

葉從文恍然大悟地問道，之前自己還以為這女人要強好勝，愛出風頭故意逞強。

現在看來，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一生征戰無數，我的同齡人中能跟我打成平手的寥寥無幾，可那又怎麼樣？贏了一百次一千次，只要你輸一次，這混沌指的九九至尊境就永遠跟你無緣啦。」

葉從文聽到那惆悵唏噓的聲音，頓時就有點迷惑，混沌指共九層，分別對應煉魄法師四大境界，半神半聖真神真神，外加神王大能境。

這個九九至尊境莫非就是對應仙尊境的招式？混沌殿主不是早就是仙尊境的高手了嗎？

難道還沒有頓悟混沌指這個九九至尊境？

葉從文想了一會兒，覺得混沌殿主心情不好，還是等混熟以後擇日再問。

委婉地勸解道：

「比武切磋嘛，哪能一帆風順永無敗績？不小心戰敗了，找個地方臥薪嚐膽潛心修煉，等機會成熟了再打一場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