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師徒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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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哥,你搞錯了,這個是明騷,妹妹才是暗賤!”
藺小魚見賈春蘭被俞從文氣得青筋暴露,乾脆在一旁添油加醋,要是能直接把兩姐妹氣亂了方寸,俞從文的勝率就要提升不少。
“你才是賤人!”
賈秋菊知道藺小魚仗著幾位導師撐腰,自己拿她沒辦法,才敢這麼猖狂。俞從文可沒有人護他,男人都好面子,激將他幾句,說不定腦袋發熱就會主動送上門去讓姐姐好好收拾他一頓,最好打得他斷子絕孫!
“俞從文你還是不是男人?就知道跟個女人一樣在這逞口舌之快,有本事就跟我姐姐痛痛快快打上一場,就一張嘴巴硬,其實跟個軟蛋一樣慫!”
“這就是我小魚妹妹罵你的原因了,你仔細想想,哪個黃花大閨女會像你這樣大膽,話都沒說上兩句,就追著問別人是不是男人。
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讓我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人太多不方便,而且有傷風化。”
俞從文說著說著朝著圍觀的人群看了一圈,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聲音也陡然降低了不少。
賈秋菊見俞從文絮絮叨叨東拉西扯,自己恨不得現在一巴掌打死他,哪有心情聽他囉嗦,板著臉催促道:
“少廢話!是男人就證明給我看!”
俞從文猶豫再三,才略帶害羞地說道:
“你叫你姐姐帶把傘過來,她要是願意幫忙遮掩的話,我就脫褲子讓你看一眼。”
“好好的你脫褲子幹嘛?”
賈秋菊被俞從文說得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你不是一直在問我是不是男人嗎,不脫褲子怎麼證明給你看!”
看著俞從文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賈秋菊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
“俞從文!你這個混蛋,我這輩子都饒不了你!我要你證明是不是男人,不是讓你脫褲子,而是———”
賈秋菊掩面而泣,一時詞窮解釋不下去了,竟然哭哭啼啼地往外面跑去,一路跌跌撞撞,就連賈逍遙問話她也不想搭理,實在是被這個混蛋氣過頭了。
見賈秋菊竟然被俞從文給氣哭了,圍觀的人也是大感意外,不過想到俞從文剛才的表現,確實夠嗆人的。賈秋菊再怎麼用情不專,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黃花閨女,讓俞從文故意誤解成一個竟然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驗身的女流氓。
從此往後,只怕這段眾目睽睽之下給男人驗身的笑話要跟她一輩子了,換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
俞悅悅知道葉從文從不按常理出牌,心想最多嘴上狡辯幾句,哪料到他竟然幹出這種事情出來,覺得好笑又好氣,等晚上回家要好好收拾他一頓,真是一點都不害臊,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只有藺小魚在一旁撅著嘴發呆,忽然想到什麼,整張臉比俞悅悅紅得還要明顯,嘴裡嘟嘟囔囔:
“我都沒看過竟然給別的女人看,不許看!”
俞悅悅聽到藺小魚自言自語嘀咕個不停,把耳朵湊近一聽,立馬就紅著臉輕輕罵道:
“藺小魚你胡言亂語什麼!讓旁人聽見了,你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秦誠等人也忍俊不禁地笑了,木乾感嘆道:
“這輩子能說會道的人見過不少,不過思維這麼跳脫的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思維跳脫,這就是臉皮厚的優勢!這小子,反正我沒有教他這樣解決問題!”
秦誠黑著一張臉罵道,一想到今天跟賈如雲幾次交鋒都靠俞從文救場,頓時就啞口無言。
“俞從文,你玩夠了沒有?到底打還是不打?給句痛快話!”
賈春蘭拳頭已經擰出水來,只想把全身充盈的能量全部轟炸在俞從文身上,不死不休。
“你別誣衊我,我剛才可沒玩她,全場的人都能為我作證。”
俞從文覺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今天這一架是不可避免的,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不如速戰速決吧!
朝著俞悅悅喊道:
“俞悅悅,把我那根完整的四色靈藥拿出來,今天我要跟賈明騷師姐大戰三百回合!”
俞悅悅應了一聲,從背上取下那根四色靈藥,用手掌託著送了過去。上次這根四色靈藥立了大功,一場比武就賺了四十一根金條,俞悅悅嚐到了甜頭,就天天把它背在身上,那千金聘禮全指望它了。
“是賈春蘭師姐,別亂給人家取外號,她半年前就晉級大宗師圓滿境了,小心她等會兒把你這個新手揍得滿地找牙。”
俞悅悅沒好氣地提醒道,葉從文從不打沒把握的架,這次下這麼大的本,看樣子勝券在握,得好好刺激一下賈春蘭。
“就憑她?你也太看得起她這種賈府外圍女——師姐你千萬別誤會。我說得是天天圍著賈府嫡系轉的外支旁族的女兒!想跟我比武切磋,你得先問問她能不能拿得出跟我一樣的賭金!”
俞從文鄙夷不屑地激將道,眼睛卻挑釁地看著賈逍遙,畢竟四色靈藥在他身上。
“總算把頭伸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龜殼裡躲一輩子呢!這場比試我接了!”
賈春蘭對俞從文冷嘲熱諷十分頭疼,簡直就是層出不窮。不過看見俞從文竟然敢拿出一根四色靈藥做賭注,既往不咎地對俞從文有了一點好感,看在四色靈藥的份上,等會兒只打斷你兩條腿算了。
“你說接就接呀?四色靈藥呢?”
這可把賈春蘭難住了,轉頭看向賈逍遙,礙於賈逍遙的實力和身份卻不敢開口提醒。只好向賈如雲投去哀求的目光。
賈如雲早就恨得牙癢癢了,若不是礙著自己導師的身份,早就上去親自修理俞從文了。見這小子竟然敢拿一根四色靈藥做賭注,便覺得這是摁死俞從文的絕佳機會,對著賈逍遙點了點頭。
賈逍遙猶豫了很久,盯著俞悅悅手上的那根完整的四色靈藥看了很久,忽然想起什麼,驚訝地問道:
“你哪裡來的整根四色靈藥?”
“賈隊長你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這根四色靈藥不是你親手拿給我的嗎?在宗師營裡我奪了冠軍的那次。”
“我是問你怎麼還有一根完整的四色靈藥,你晉級大宗師圓滿境後就不修煉了嗎?”
“哦,你說這個呀,我拿那四十一根金條去黑市上買了幾斤散裝的,一說這個我就來火,別人買只要兩根金條一斤,我去買他們開口就要三根。”
俞從文隨口瞎扯道,半真半假的由不得賈逍遙不信。果然賈逍遙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麼原因?”
“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走漏了風聲,他們說我贏錢太容易了,經常有傻子送金條上門,他們要坐地起價!隊長你有時間了要管管這些吃裡扒外的奸細,居然敢聯合外人坑我們學徒營的學徒,說不定以後都敢把你偷拿靈藥的醜事往外面傳呢。”
一句話把賈逍遙氣得半天喘不過氣來。俞悅悅在一旁沒忍住,突然笑了出來,讓賈逍遙十分尷尬。
“我說你們賈府還打不打,要是不捨得那乾脆就別打了,我知道隊長你從學徒營物資庫偷拿四色靈藥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咱們師徒一場,我也不想看到你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被抓去勞改,師傅做賊,做徒弟的臉上也無光。”
俞從文一臉認真的模樣逗得俞悅悅笑彎了腰,一邊扶住俞從文的肩膀,一邊撒嬌般地告饒道:
“哥,我求你別說了行不行?我肚子都笑疼了。別人賈隊長只是一個代理隊長,哪有隨意使用公家東西的權利,那不成了假公濟私了?咱們還是回家吃飯去吧!晚上我給你燉四色靈藥雞湯喝。”
俞家兄妹長得男俊女靚,站在一塊本來就無比登對,再加上兩人親暱無間,言笑晏晏。
看得賈逍遙心中泛酸,漸漸相信了賈瀟灑的猜測,一時醋意大發,一把掏出那根四色靈藥,交到俞悅悅的手上,一言不發就回到一旁,對著賈春蘭說道:
“俞從文是個體修,別看他體格不魁梧也不高大,其實體力充沛綿長,耐力極佳,你如果跟他拼體力,他可以輕輕鬆鬆耗幹你體內的能量。
你要想贏他,一定要快攻快打,而且要使出十二分力氣,最好速戰速決。”
“小妹謹遵教誨!”
賈春蘭幾步便跨入無人的區域,朝著俞從文拱了拱手。
俞從文面露謹慎之色,賈逍遙這個鍛體術士果然眼光毒辣,一念之間就想出了剋制自己的辦法。這是逼著自己與她速戰速決,自己境界差了賈春蘭一大截,若是動用破風拳,並無必勝的把握,一旦先招失利,後面就很難壓制這種境界高自己一頭的。
而且破風拳對體力消耗極大,開局不利就會陷入越來越弱的困境。可以說,成敗在開局一舉!
一招勝步步為營,一招敗步步敗退,可是一百零八式破風拳從來就沒有後退的招式,一旦失利,猶如潰壩,如何抵擋?
葉從文突然很想問問老族長,老祖宗創立這門拳術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考慮撤退時的招數呢?哪怕創立個三五招留在後退時轉敗為勝也好呀!難道他們從來都沒考慮過失敗嗎?
忽然葉從文眼中出現老族長高大魁梧的身影,哪怕老態龍鍾了,也一樣行動如風,大開大合,睥睨眾生。
葉從文頓時就悟了!花葉兩族巨人本就是無敵之資,就像百獸之王,老虎用得著練習逃生的技能嗎?
“破風破風,勢如破竹,形似狂風!只有信念無敵,方能自身無敵,原來這才是無敵破風拳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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