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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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從文話剛落音,老爺子就拍腿叫好,看向葉從文的眼神也變得格外熱烈,站起身來拍著葉從文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的想法甚合我意,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俞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憑什麼趕著嫁他一個獵魔衛學徒營小隊長?
以我孫女的天賦,練成鍛體神術那是遲早的事!”
“你們再這麼胡攪蠻纏我可就不去獵魔衛學徒營了,都怪三叔在這無中生有亂出主意。”
俞悅悅見親人們越吵越離譜,紅著臉分辯道。
掌上明珠的威力還是十足的,葉從文見這女人一聲吼,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只有俞三叔在那訕訕說道:
“我不過是說出了大哥的心中所想,你們就把罪名按在我頭上,外面的流言都是這麼傳的,我不過是個傳聲筒而已,你們要是不信,大可去外面問問。”
“老三,你不要在這血口噴人,我俞大五十多歲了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難道不如你心疼侄女?
我們夫妻倆缺錢嗎,用得著拿悅悅去攀高枝結貴人?
我和你大嫂不過是提前為悅悅疏通疏通獵魔衛學徒營的關係,你不想想,要是能得到甄自在這種高手照應,將來悅悅修成神術的把握豈不是更大?
退一步來說,悅悅到了學徒營,若是有他照看一二,至少也不會受人欺負吧?”
“三弟這次可是你的不對了,你成天埋頭鑽研武學,三十年不婚不娶,哪懂外面的人心險惡陰險狡詐呢?
那些流言蜚語都是莫藺兩家故意找人散播的謠言,不過是為了給我俞家潑髒水,給我女兒製造難堪,讓她知難而退,畢竟誰都知道悅悅臉皮薄。
你看這年輕人只要一激將,不就打退堂鼓了嗎,悅悅呀,你不去獵魔衛學徒營,不僅辜負俞家上下的心意,此舉更是正中藺莫兩家的下懷呀!”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葉從文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句話的真諦,俞三叔哪是他大哥大嫂的對手。
突然想到那次偷聽莫家父子的談話,好像就有提到俞藺兩家想透過獵魔衛學徒營攀上甄武侯的事情,難道真如他所說?
“我說這兩個蒙面怪沒事跑青山鎮瞎逛個什麼勁,原來是去看乘龍快婿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呀……”
葉從文心中琢磨著,自認為猜得八九不離十,神情瞬間變得漠然。
俞悅悅正被自家人吵得頭痛欲裂,怕被葉從文嘲笑,偷偷瞧了一眼,見他眼神冷漠,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彷彿置身事外跟個過客一樣。
沒來由地一陣心酸,不知怎地,突然之間對獵魔衛學徒營的嚮往消失殆盡,也呆呆地看著家人,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了好了,此事就此打住,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老爺子拍板定論,對自己大兒子大兒媳婦也是毫無辦法,兩個鑽錢眼裡的人,只有錢財權勢,再也容不得半點情義。
最可氣的是大兒子對他妻子言聽計從,馬首是瞻,若是自己駕鶴西去,怕是俞家要變成她練家分部。
老三雖然重情重義,一片赤子之心,但一輩子痴迷武學,無兒無女,性子直來直去也不是繼承族長的料。其餘的兒子更是扶不起的阿斗,成天尋歡作樂只恨錢不夠花。
孫子一輩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還有一個孫女知書達禮,講人情通世故,可惜是個姑娘,若是嫁了人,那也成了遠水難救近火。
所以老人家兩夫妻一合計,只能垂死掙扎做最後一博,若是俞悅悅能練成鍛體神術加入獵魔衛,到時候整個俞家不僅能再續土地分封,還能憑藉強悍的實力成為一家之主。
那時候再給她找個毫無家底的樸實忠厚的上門女婿,豈不是一箭雙鵰?
誰知大兒媳婦又開始興風作浪,打起了把孫女嫁給甄家的餿主意,澧州甄武侯什麼樣的世家我還不瞭解?
這種武侯公子哥能上我俞家做上門女婿?除非腦子進水!練彩虹這毒婦覬覦我俞家財產之心不死呀!
萬萬不可讓她得逞,否則老子死不瞑目!
俞老爺子環視眾人一圈,義正言辭地說:
“我孫女是去獵魔衛學徒營修習神術的,誰要是再提那些流言蜚語,我立馬趕她出門!
好孫女,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爺爺相信你能憑自己的能力成為獵魔衛的正式隊員,你安心去修練,我們在家裡等你的好訊息。”
俞悅悅從小在爺爺奶奶跟前長大,自然不捨得惹老人傷心,咬了咬牙點頭答應,只是心中思緒混亂,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渾身沒勁。
葉從文哪知其中的故事,老太太正在給自己拓展財路,忽然被眾人帶偏了,這不是斷人財路嗎?立刻笑著提醒道:
“老爺子老太太不用擔心,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孫女受人欺負,至於我的實力俞三叔是深有體會的,上次我就從犀角象腳下救了悅悅姐一命,你們放心,護她一個女孩子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
“對對對,小從文說得極有道理,去了獵魔衛學徒營,一定要把俞悅悅當你親姐姐一樣守護好,不要讓一些別有心思的陌生男人靠近她,你放心,只要你盡力保護好她,我俞家不會虧待你的。”
俞老爺子給個葉從文一個暗示的眼神,老太太便上前給了葉從文一個小木箱,花紋古樸厚重,一看就不是凡品。幾步走了上來,摸了摸葉從文的頭,和藹地說:
“小娃娃孤苦伶仃的,過個生日都沒有人幫你慶賀,奶奶這裡攢了一點碎銀子,拿去買幾套新衣服穿吧。”
說完便把小木盒塞到葉從文手中,驚得葉從文不知如何是好,這幸福未免來的太突然了,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俞三叔還以為葉從文不好意思拿人錢財,沉聲提醒道:
“老太太給你的生日禮物,你都不接,莫非是嫌少?”
嚇得葉從文趕緊抓在手,連連道謝,拿在手上一掂量,呦!還挺重的,得有個七八斤!
俞悅悅看見葉從文又在裝傻充愣,對這人也是實在無語,他妹妹木豆芽早就過了十五歲,反正打死自己也不相信他今天過十五歲生日。
十有八九是想到自己過生日都收到一箱金首飾,東施效顰也想博一把。不過看在家庭糾紛好不容易平息,自己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添亂。
跑上去拉著母親撒撒嬌,又上去哄哄兩個老人,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又消弭於無形。
練彩虹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紅木盒,上面紋有一條綵鳳,五彩繽紛栩栩如生。
葉從文在心裡嘀咕一聲:這貴婦人太過小氣,盒子還沒有老太太的一半大。
誰知練彩虹竟然拉著俞悅悅的手,從盒子裡拿出一條用鵝黃絲絛織就的項鍊,中間吊著一個金幣大小的翡翠玉石,顏色和款式都極其普通,並無特殊之處。
俞悅悅輕聲嘀咕道:“娘,你怎麼又買這個,我房子裡都放了好多了。”
練彩虹露出神秘笑容,等女兒穿戴整齊,趁著俞悅悅不注意,扯出女兒頭上的金簪子在俞悅悅手指上用力一紮,突然嫣紅的鮮血便流了出來。
俞悅悅痛得想抽回手掌,可惜母親緊緊地抓住,只好無奈地抱怨道:
“娘,你扎疼我了!”
練彩虹並不理會眾人怒目而視的眼神,旁若無人地笑著對俞悅悅說:
“乖女兒,你把手指上的血塗在玉石上試試。”
俞悅悅不解地看了她母親一眼,又回頭看了看略帶怒意的眾人和看熱鬧的葉從文。
在母親期待的眼神下,俞悅悅輕輕地把手指上的血點在玉石上。突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玉石像是活物一樣,迅速吸乾了血液,當俞悅悅的傷口靠近玉石時,彷彿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身上的血抽走,嚇得俞悅悅趕緊拿開手指,驚恐萬狀地對著母親抱怨道:
“娘———”
“聽媽媽話,讓它繼續吸,直到它吸飽為止,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不會害你的。”
練彩虹的話剛說完,俞老爺子就坐不住了,冷哼一聲,質問道:
“練彩虹,你搞什麼名堂,在哪裡弄來此等妖物?”
俞悅悅見母親對此置若罔聞,生怕兩人吵起架來,一咬牙就把手指貼了上去。約摸過了三分鐘,直到眾人想要上前搭救,卻發現俞悅悅竟然鬆開了手指,傷口也奇蹟般地癒合了。摸了摸手指,竟像從未受傷一樣,不解地看著母親,喃喃自語:
“它不吸了。”
“嗯,你現在把這塊古玉握在手中,閉著眼睛好好感受一下,哪裡冰涼你就往哪裡感應。
裡面是不是很空曠,像不像你的儲物櫃?”
“嗯,裡面一格一格的,跟我的收納櫃一樣,好神奇啊!”
“那你就把它當成你的收納櫃,你先放一根簪子進去試試看。”
練彩虹循循善誘地教導著俞悅悅不停地往裡面放東西,不一會兒已經把幾個茶杯和茶壺都塞進了那塊古玉中。看得葉從文啞口無言,這簡直跟變魔術一樣,那塊古玉到底是什麼妖物?
看著眾人都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練彩虹示意俞悅悅趕緊睜開眼睛,趾高氣昂地朝著眾人介紹道:
“這是我花了兩年時間才從澧州求來的寶具,你們可以稱呼它為: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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