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她說的辦法就是上山打野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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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拖著的是什麼?”
“野豬!是野豬!”
食堂裡頓時嘈雜起來。
大家都端著飯碗,擠到葉舒面前,眼裡冒光地看著那三隻死翹翹的野豬,有人口水都流到碗裡了。
“都讓開,讓開!”
村長怒喝一聲,大家趕忙讓開。
“來幾個人,把野豬抬到廚房裡去收拾好。”村長看著野豬,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個年代的肉太稀缺了,葉舒打來的這三隻野豬,目測起碼有八九百斤,夠全村人打牙祭了。
“好勒!”幾個負責做飯的人,趕緊出來連拖帶拽,把野豬拖進廚房。
吃完飯的村民,也都跟著跑去看熱鬧。
村長伸手在葉舒肩上拍了拍:“葉舒,好樣的。你放心,這些野豬村裡會給你算成工分的。”
葉舒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村長:“村長,除了工分,我還要兩張床,和二十斤肉。”
“床?”
村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詹鵬家的狀況,猶豫了一下。其實給床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委員會的人下來調查啊。
葉舒以為村長不同意,趕忙威脅道:“村長你要是不給我床,我就把那三隻野豬丟到糞坑裡,讓大家都吃屎。”
村長:......
好你個葉舒,居然學會威脅人了!
他直愣愣地看了葉舒半晌,見葉舒滿臉認真,毫不懷疑他但凡說個不字,葉舒下一秒就會衝進廚房,把那三隻肥豬丟進糞坑裡。
村長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壓著怒氣低吼道:“給給給,都給你!你還沒有吃飯吧,趕緊去吃飯。”
葉舒站在村長面前不動:“我還要把詹鵬跟他爸媽的飯菜帶一起回去。”
“去去去,讓你帶!”
村長雖然語氣不好,可眼裡的笑意都要溢位來了。
葉舒能給村裡打來三頭野豬,那簡直是及時雨啊。
他正愁大家肚子裡沒有葷腥,哪裡有力氣幹活啊?如今有肉吃了,搶收糧食的速度應該也能快一點。
今年該下雨的時候卻是乾旱,該天晴的時候又是風雨交加,糧食的收成本來就不好。
眼看著再過幾日就會發大水,要是僅剩下的這點糧食都不能搶收回來,村民們的日子就真的過不下去了。
村長心情一好,就親自領著葉舒去了廚房,讓廚房做飯的李大嬸打了四個人的飯菜,讓葉舒帶回去。
李大嬸小聲問道:“村長,詹鵬他們家是來鄉下改造的,跟我們吃一樣的東西,這不合規矩吧?”
村長瞥了李大嬸一眼,壓低聲音道:“你敢不給,葉舒就敢把三隻野豬丟進糞坑裡。想吃泡過大糞的豬肉,你就別給葉舒打飯菜。”
李大嬸:......
她嚇得偷偷瞟了葉舒一眼,低頭默默地在葉舒遞來的飯盒裡又多添了一勺雜糧飯。
“葉舒啊,這些野豬你是從哪裡打來的?山上還有野味嗎?”李大嬸討好地看著葉舒:“要是有,你什麼時候再去山上,打來給大夥改善一下生活。呵呵呵~”
葉舒把村長和李大嬸的話聽在耳朵裡,她暗暗開心,還是威脅管用啊。
“只要我開心了,隨時可以上山打野味。”
葉舒故意大聲說著話,並且警告地看了一眼廚房外面圍著的村民。
“我已經跟詹鵬結婚了,就是詹家的媳婦兒。你們以後再欺負他們,就是欺負我。”
“我不開心了,大家都別想吃肉!”
“好好好!”村民們趕緊答應下來:“如今詹鵬已經是我們磨西村的女婿了,我們哪裡能欺負他呢?”
“對啊,我們都是自家人,我們都會互相幫助。”
“以後詹鵬有什麼需要我們搭把手,你讓他儘管開口,我們一定會幫忙的。”
“葉舒,你明天還上山打野豬嗎?我可以去幫忙。”
人群后面,拿著飯盒來打飯的詹鵬聽見這些話,腳步一頓。
他透過密密麻麻的人頭,看著葉舒那張笑得燦爛的臉,眸光閃了閃。
當然,詹鵬也看見了廚師正在收拾的三隻野豬。
那野豬一頭起碼有兩三百斤吧?葉舒那瘦肉的身子,是怎麼把這近千斤東西弄回來的?
詹鵬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我現在就需要兩張床,你們記得快點給我送來!”葉舒環視四周,兇巴巴地威脅道:“八點以後如果床還沒有送到,我就來食堂,把野豬肉都丟進糞坑裡。”
“哪怕豬肉被你們做熟了,我也丟!”
詹鵬看著葉舒的小嘴一張一翕,那氣鼓鼓威脅別人的話語沒有一點威懾力,心裡有一絲動容:她說她有辦法弄到床,就是上山打野豬嗎?
“葉舒,葉舒!”
詹鵬撥開人群,走在葉舒面前,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著她。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心裡有點慌。
“你一個人上山打野豬去了?”
“這麼大幾隻野豬,沒有傷到你吧?”
葉舒對上詹鵬那急切的目光,有些懵圈:他是在關心她嗎?
“說啊!”
詹鵬見葉舒不說話,語氣更加不好。
葉舒搖頭,諾諾的說道:“我力氣大,一拳就把野豬頭打爆了。”
詹鵬立刻拉著她的手仔細檢查起來:“野豬皮糙肉厚的,你的手受傷沒?痛不痛?”
葉舒見詹鵬眼裡的擔心不似作假,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村民們看見她打回來三隻野豬,都只有即將吃到豬肉的開心,就連德高望重的村長也沒有關心過她受沒受傷?痛不痛?
只有詹鵬,聽說野豬是她打回來的後,不僅沒有把半點心思放在豬肉上,眼裡只有對他的擔心。
葉舒的眼睛不經意間就溼潤了,她笑著搖頭:“我沒有受傷,手也不痛。真的,我一點都不痛。”
詹鵬卻並不相信葉舒的話,找廚師長要了一點烈酒,執意幫葉舒搓手。
“你現在感覺不到痛,可能是痛得麻木了。要是到了半夜痛起來怎麼辦?我先給你搓點酒,舒筋活血。”
“對對對,是要舒經活血!”村長後知後覺他好像沒有關心過葉舒的安危。
雖然葉舒在三年前就打過兩隻豹子,可那時葉舒也被豹子抓得遍體鱗傷。
村長想起當時葉舒滿身是血的樣子,都有些不寒而慄。
村民們也都一臉愧疚,紛紛關心起葉舒來。
“是啊,葉舒,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有些暗傷不是當時就能發現的,要是拖久了,說不定會拖成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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