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空破碎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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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老黃昏後，花謝人憔悴，一飲千年雪茫茫是歸途，登雲天散盡萬里窮圖志，一生痴愛成謎。千年一夢醉，萬世已滄桑，我在無盡的虛空默默等待，等待，等待逆轉時空的一切可能······為你卸下孤獨的偽裝，為你隱去嗜血的埋名！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北方寒夜，我一個人默默的走在無名的街頭，想著自己的心事，原本還有一年就大專畢業的自己，此時已經可以提前畢業了，因為我把教我們的老教授給打了一頓，就因為在給小公豬做尿道閹割手術的時候自己下手狠了一點，結果被老教授給狠狠的訓了一聲，血氣方剛的我，一時也氣昏了頭，就回報了他一下，一拳下去，老教授掉了三顆牙，上兩顆，下一顆，一嘴的老血立馬噴得我一臉模糊，這下可把一群男女同學嚇個半死，我也要捲鋪蓋走人了······

來黑龍江也快兩年了，就這麼走我很不甘心，何況我是南蠻子弟，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不遠千里跑到這北國之都來，而且還選了個不受待見的專業，動物畜牧與動物醫學，行內人稱醫冠禽獸，其實我可以選個好的本科的，可補習了一年，已經對本科還是專科不感冒了，還腦子被驢踹了幾腳，非要選個遠離故土的專業，也許僅僅只為遠離她吧······可陰差陽錯的是，她居然早我一年也跑到了黑龍，我學的是獸醫，她唸的是醫科大，我給畜生看病，她給人看病，這不是一個級別的，而且我還暗戀她整整三年·····就連高考之後，那句我期待了已久的三個字，我都沒敢說出口，僅僅因為那個萬惡的字，大力葵花點穴手！窮唄。

窮人是不配擁有愛情的，就在我知道她在醫科大一年之後，三月二號那天，我鼓起勇氣給她去了一封表白信，而且還順帶了一盒磁帶，我們是海里的兩隻魚，一旦從對方的身邊經過，便是永遠，我不想成為你的永遠······雖然自己的字跡凌亂，可她的回信讓我徹底心碎了，她的身邊已經有一隻魚陪她漫遊了！

半年之後，在一次好基友的生日上喝多了的我，就兩杯白酒下肚，自己就徹底醉了瘋狂了，我想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可現實卻讓自己還是徹底無望了，那個寒夜，自己和好基友穿越大半個城市，在她的宿舍下見了她最後一面，隔著短短的鐵柵欄，相顧無言，可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也許僅僅只是為了見上一面自己就徹底死心了，確實真的心如死灰了。

彼此隔著鐵柵欄，相顧了數秒不到，我還是無奈的轉身離去了，我無力對抗自己的命運，更無法左右自己的眷戀愛恨，那一夜自己在寒風中走了一整夜，直到倒在無名的街頭巷陌，我的心徹底的碎了死了，我知道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的可能。

就在那幾天之後，無比頹廢的我把老教授給幹爆了三顆牙，也許是故意的，也許僅僅只是我失去了所有罷了。

牛郎與織女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童話故事裡都是騙人的，那一年光良的《童話》紅遍大江南北，雖然被勸退，可我還欠學校三千塊大洋呢，這三千塊大洋我還真拿不出手，老媽給的學費都讓我在網咖給霍霍了，也就退不退無所謂了，要退學先把大洋還上，無臉面對江東父老的我，又在學校外的各大網咖裡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年，直到他們都畢業了，我也不得不隨他們一起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回到我的南國之都，赫赫狼兵的發源地，真是愧對列祖們用血汗打下的赫赫威名，而且我血液裡流淌著特殊的血液，因為我們族群都帶著一個王字旁，我那有著微微高文化水準粗獷的老爹還給我取了個文嗖嗖的名，潤生！可在是在我正準備滿十二的時候，老爹因為積勞過度，駕鶴西去，陪老馬吃土豆去了，從此家道中落，在無盡的失魂落魄中，我唯一的出路除了唸書還是念書，成了十足的書呆子，因為我已經沒有別的退路，直到高中時遇見她·····我獲得了重生，又在重生中死去！

那一年夏，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南方的某個無名的小縣城，雖然家在縣城範圍內，可幾十年過去，住的還是老火磚房，二十出頭的我，又回到了屬於我的老巢，破舊，滿是塵灰，滿是傷心回憶的地方。

先是在小縣城的小網咖裡謀了份網管的差務，又半個月不到，又遇春節之際，網咖連續爆滿，可為了多賺幾塊零花錢的我，又是各種通宵達旦忙碌的疲勞工作，就在和另外一位學建築的好基友阿財兄弟小聚一日遊玩之後，在通宵管櫃檯收銀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丟了好幾百塊錢，該死的是，摳門的老闆娘居然沒在網咖裡安裝一個攝像頭！其實自己真的是累迷糊了，網咖的櫃檯電腦又聽不了歌，更玩不了遊戲，看個小電影也卡帶半天，偌大的一個網咖就安排了我一個網管。又是春節之際，又是各種無法回老家過年的思緒，又是各種疲憊，自己就在櫃檯前的一臺就幾米遠處開機了一臺電腦自己玩遊戲，也許是認為自己和網咖裡的熟客混熟了，也許是認為櫃檯就在幾米前出不了什麼大事，可沒想自己還是太年輕著了道。我明明記得的都幾乎時不時盯著櫃檯的，可後來我才知道，向我伸黑手的居然是那些熟客中的一個，而且是我自認為我和他交情是最鐵的，這裡面的故事還長著呢，等我以後再慢慢序來。

滿打滿算下來，忙碌了半個來月，最後就給我結了十大洋，我幾乎吐血，拼死拼活的給萬惡的老闆娘幹了小煤窯，就換了兩面包不到，而且我還知道年近不惑風韻正盛的老闆娘，表面和善熱情，可下手黑得不行，小網咖幾十臺電腦，一到人滿為患的時候，原本還能多上個十來分鐘的機子，就莫名其妙的給你強行下機，好讓另外的人頂上，真是無奸不商呀，我是不敢這樣做的，可還是假裝什麼也沒看到，這一被爆炒魷魚，可把我氣得不輕。

還好我的會員卡里還有幾塊錢，那就把最後的幾塊錢幹完，好一走了之，可老闆娘萬萬沒想到的是，我早已經在來的幾天之後在電腦主機裡安裝了某個木馬程式，我也假裝自己不是很懂電腦，一副傻憨憨的模樣，可我電腦技術還是和一隔壁宿舍駭客愛好者的同學那偷學來的，那時候我也想不明白，一學動物畜牧和動物醫學的同學，好好的獸醫不當，非要不務正業一心想要當駭客，可現在我總算明白了，駭客才是最有前途滴，明智之舉呀！果然天下人才遍地開花呀。

我在一個角落了默不作聲的開了臺機，卡里的錢也正好夠兩個鍾，也就是兩小時。一陣默不作聲的忙碌之後，果然在電腦顯示還有最後十分鐘的時候，主機給我強行下機了，下手真黑呀，我真恨不得衝到櫃檯給豐腴正盛的老闆娘給幾嘴巴子，可我不能，只能強忍著一口氣，假裝啥也沒發生一樣，冷靜的離開了座椅，而且還特意假裝心不在焉的上了一趟衛生間，之後洗把臉，離開了那個網咖。在準備出網咖門口的時候，我用餘光瞥了一眼在櫃檯笑臉迎人的老闆娘，確實有幾分豐腴和貴婦的姿色，而自己臉上只有一份枯澀得不容別人察覺的苦澀，直到很多年後我再次回到這個給我少許快樂和傷心的地方，以為自己在最失魂落魄的時候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些許快樂，而且在裝修華麗的大堂中央把一正和豐腴更勝的老闆娘打情罵俏的富態中年男人一拳幹翻在地，那富態中年男人就是網咖的老闆！嚇得老闆娘花容失色，那已經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

在我離開網咖的大半年後，自己精心安裝的木馬程式還是成功啟動，而且我擔心一臺電腦也許支撐不了大半年就各種大修大補就給霍霍沒了，我用管理員賬號密碼另外登入了其他的兩臺配置最好的電腦，當然，我也在這方面動了手腳，主控電腦是無法察覺的，畢竟那時候網咖的收銀管理系統還不是特別的完善，木馬程式啟動，網咖亂了整整大半月，雞飛狗跳的網咖熟客遊戲大咖叫得網咖都亂了套，甚至都有人拍桌子罵娘了，不是各種卡屏宕機就是被各種強行下線，甚至還燒掉了十幾臺電腦CPU,那火光四射黑煙翻騰的場面可精彩紛呈了，換了系統換了櫃檯主機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已經透過系統把木馬植入了所有的電腦，還原系統各種市面上的防毒軟體也無可奈何，而且我還玩了一招更絕的，我把能繞過防毒軟體的黑科技都給她下了個遍，網咖可謂損失慘重，幾乎要破產，可最後還是重金在省城請了個電腦奇才和他的團隊，又折騰了大半月，在網咖老闆快破產岌岌之際，總算破解了我的黑科技，可那時候的我，已經隨著春節結束，新年伊始，和遠房表哥去大廣東闖蕩江湖世界了老大半年了。而我的壯舉也成了津津樂道的美談，讓豐腴正佳的老闆娘膽戰心驚了好幾年，而且我還最後留下了一串亂碼，直到多年後一個偷去網咖上網的小學生無意中給破譯了，翻譯就是，唐伯虎點雷管，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