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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第二次的生命

不管是出於對戚光譽妻子的尊重,還是出於一個醫生的職責,亦或是對一個“將死之人”的照顧,不打擾其最後的休息時間都是必須的,這一點其實在平常也非常有必要,作為社會生活中一個重要參與者,一個醫生的言辭話語對病人有著很大的影響,這是一個生命,掌握在醫者手中,不應該輕易下定論,一句話有時就影響著病人身體情況的一大部分,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醫生,如果其對病情的表達方式欠妥,那麼對患者帶來的後果肯定是沒辦法估量的!醫者是偉大的,我們尊重,敬仰,因為他們為社會做了很大貢獻,但是,現在有一些身在此職者的人缺少了“善”和“德”。

按照現世普遍認可的理論來說,這就是預後和自知力的問題,如果預後好,自己搞得清是非的,直接告訴他本人並不是完全不可以的,如果自知力不行,說半天都搞不清情況的,直接告訴家屬,如果預後差,自知力可,先告訴家屬,由家屬決定是否告知患者本人,這其中明顯有一些人性方面的bug,但再多贅述也沒有實際價值,只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戚光譽的妻子現在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一點,因為她已經進入了近乎無意識的昏死狀態,別說聽醫生談論自己的病情了,就是現在有人在她耳邊呼喊,也不會喚醒她。

聽到那名醫生的話,戚光譽輕輕鬆開握著妻子的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隨後呆滯了幾秒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短暫的停滯後他有些決然的轉過身,朝著病房外走去,似乎是已經做好了某樣意義重大的決定一樣,離開病房後,走在最前面略顯年老的醫生剛準備向戚光譽說明最近一次檢查的結果,以及自己的醫治意見時,戚光譽則先一步開口說道:

“馮醫生,你們不用說我也清楚我老伴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了,你直接給我們辦理出院吧,最後的這一點時間裡,我可不想讓她在病房裡度過,有些地方,我還是要帶她再去看幾眼的。”

聽到戚光譽的話,馮醫生剛想要再勸一勸對方,但看到戚光譽眼中的決然,以及治療團隊給出方案的實際治療效果,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按照接下來的治療方案,是進行移植手術,即便拋開手術中巨大的風險,手術後人體的排異反應依舊沒辦法完全消除,最好的預期也不過是延長不到三個月的壽命,而且這三個月戚光譽的妻子都會在昏迷狀態下維持,與其說是為她進行治療,倒不如說只是為戚光譽再留三個月的念想,時間到後,該來的終究還會再次到來。

死神對待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即便這對夫妻曾經為了無數人犧牲了太多太多,所以當戚光譽提出要帶著自己的妻子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時,馮醫生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親自去辦理出院手續,當然,這個手續肯定不需要戚光譽等待的,這僅僅是一步流程而已,而以戚光譽的身份以及他妻子的狀態,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些程式的束縛,隨後他推著輪椅,與杜錦和司卿一起取回之前寄存下的物品,回到了那輛留著歲月磨損痕跡的車上。

當杜錦準備開啟藥劑的外層防護時,戚光譽卻伸出手示意第一下,然後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先等一等,我想要先帶她去一個地方,即便最壞的結果發生了,也不會留什麼遺憾了。”

杜錦點了點頭,但還是拜託小艾隨時對後座靠在司卿肩膀上的老人進行監測,如果身體狀況惡化的極點,那他也好及時注射,基因強化藥劑雖然可以起到類似重生的效果,但前提是注射時對方還是活著的,也就是說對方的血肉器官還具有活性,否則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出意外,到時要是基因藥劑失去作用那就讓人無語了。

好在戚光譽想要去的地方並沒有多遠,是一座位於城區邊緣的烈士陵園,在他們抵達時,已經有人準備好了輪椅等候在那裡,在肅穆的氣氛下,三人推著輪椅來到一個彷彿刻意將烈士墓碑集中在一起的區域,但杜錦和司卿沒有感到絲毫的寒意,墓碑上的紅色勳章與那一段段讓人惋惜敬仰的碑文,已經是最好的熔爐,驅趕著一切邪祟。

推著妻子來到這些墓碑前方,戚光譽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在杜錦眼裡滿是蕭瑟和肅穆,雖然戚光譽什麼都沒有說,但他能夠感受得到,戚光譽對這些墓碑主人的思念與感慨,過來一會,戚光譽的妻子彷彿被外界的某種影響刺激了一下,微微睜開了一點點眼睛,她看著眼前熟悉但陌生的畫面,眼角也溼潤了起來,沒有察覺到自己妻子的變化,戚光譽這才對杜錦說道:

“這裡之前是我們兩人每週都來的地方,對於曾經的人來說,我們是無比幸運的,他們讓我們活了下來,享受了數十年的歲月,你看,那裡就是我提前為我們兩人留下的位置。”

順著戚光譽眼神的方向,杜錦看到了兩座空白的墓碑,看到這一幕杜錦才真正意義上感受到了遲暮的傷感、無助和無奈,他心中最不想的就是讓司卿、自己的父母以及重視的朋友被迫同樣感受這種悲涼,一旁的司卿則是想到了一位曾經異常寵愛自己的親人,只不過已經和她天人兩隔了,不禁在眼角落下晶瑩的淚水,一旁的杜錦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抹去那兩道淚痕。

這時戚光譽一改之前嚴肅的語氣,帶著一絲笑意和調侃說道:

“之前我和他們說要做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但曾經的我肯定是食言了,等過段時間我和他們重逢時,希望他們不要為難我什麼,小錦,不管成不成功,這都是我們的命數,我不會怪你什麼,我帶她來看一看這些曾經的朋友、姐妹,至少不會讓她離去的時候太過孤獨,雖然我真的很想要陪著她一起離開,但我現在的責任還沒有結束,不能這麼自私,如果有可能,等我們地下重逢時再向她道歉,真正陪她一直在一起吧,好了,可以開始了。”

杜錦沒有再說什麼保證的話,他輕輕拍了拍司卿的肩膀讓她放心,然後將手指放在試管防護層上,隨著防護機制的接觸,露出一個比手指略小的平面,很明顯這和常規意義上的注射器不同,畢竟涉及到基因方面的改造,注射顯然不滿足其需求,一方面是失效速度太忙,而且礙於不同人體的吸收速度和組織特性,發生問題的可能性太高,這些缺陷早就在血印世界夏國的一代又一代專家的努力下得到了克服和解決,最終以此時杜錦手中這樣的微波干預方式為主流。

緊接著杜錦來到老人所坐的輪椅面前,他才發現面前這位老人半眯的雙眼,雖然沒辦法看到對方的眼神,杜錦也沒有使用任何的能力怕對對方造成不必要的影響,但他卻能感受到一種包容和慈祥,似乎在鼓勵著杜錦放鬆下來,讓杜錦不要因為失敗而產生什麼自責,眼前的老人在杜錦眼中,不管在什麼角度都算得上是真正的慈愛之人,如果真的出現問題,那杜錦恐怕連自己都無法釋懷,雖然疾病方面的問題不是自己的責任,但讓這樣一位人性光輝的老人在自己的眼前離開這個世界..........

不由的,杜錦鬢角出現了一絲緊張的冷汗,但他還是相信小艾的判斷不會出現問題,至少現在小艾還沒有向杜錦告知最壞的結果(即老人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他將微波裝置放在老人的手背上,隨即杜錦感受到手上傳來的一陣酥麻感,那原本呈現蔚藍色色澤的藥劑快速變得透明,短短的幾秒後,就失去了任何光澤如同最普通的水一樣,等待介入完成的提示響起,杜錦只能站起身等待接下來的結果。

寂靜了幾秒,杜錦先是收到了小艾監測到老者生命體徵引數的紊亂和急劇變化,這種藥劑在現世算是第一次使用,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資料來進行對比,只能以血印世界中的實驗資料進行參考,但樣本不一樣帶來的結果偏差依舊不可忽視,小艾只能透過樣化分析來大致判斷整個改造過程的風險。

好在最終老人的狀態很快穩定了下來,戚光譽在看到自己妻子微微抬起的手那一刻,心中彷彿有什麼枷鎖被猛然開啟,一瞬間只來得及握住她的手久久沒有鬆開,當然,接下來不可能在陵園中進行後續觀察,在基因改造有了初步成功後,戚光譽就帶著杜錦和司卿來到了一傢俬人醫院之中,這裡可能在專家質量和裝置級別上沒辦法和第一軍醫院相提並論,畢竟這種軍方的首席醫院可以說是舉國之力的成果,很多東西不是靠錢能夠解決的。

但這裡的優點卻顯而易見,那就是戚光譽可以保證這裡的保密性,自己的妻子從垂死邊緣恢復正常,要是在公方的醫院中進行復查,到時恐怕為杜錦帶來的風險更大,杜錦既然已經為自己的妻子帶來了第二次生命,那戚光譽自然不可能把杜錦再次推到風口浪尖上,即便這項技術要上交給夏國方面,也需要由最上面的幾位長老來抉擇,而不是讓一些心術不正的人趨利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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