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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主導那時鄭峰,父母口中對曾經夏國的描述,和他當時所在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那時鄭峰所在的殖民地已經被星際聯邦接管,但那裡只剩下混亂的隔絕,星際海盜、叛軍、艦隊和各種民間黑惡團體,如同黑夜一般籠罩了太空,遮蓋了所有限制希望的陽光和溫暖,所以鄭峰心中對曾經的夏國充滿了嚮往、期許和懷疑,因為他實在想象不出,在他所在的黑暗之外真的有這一一塊世外桃源。
雖然那時的生活艱苦到了極點,但有著父母的陪伴和照顧,鄭峰還算沒有性命之憂,可在一次合一教的
“歸一”朝拜中,鄭峰的父母被判定為異端,然後就以向
“聖印”祭奠贖清罪責的名義,永遠消失在了鄭峰的世界中,在鄭峰見他們的最後一面中,他的父母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不要報仇!不要和合一教進行任何接觸,離開這裡!”父母的離開,對於當時只有不到十五歲的鄭峰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不僅僅是焦急來源的中斷,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沒有了,精神依靠和歸宿沒有了,他一度想要輕生追隨著父母而去,但沒到那一刻,鄭峰就退縮了,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經並不是為自己一個人而活了,他要為自己的父母復仇,即便鄭峰的父母在最後一面時明確告訴他不要再和合一教產生任何接觸,但他永遠不會原諒那些奪走自己家庭和父母的邪教徒。
但恰巧是因為這句話,,才會讓鄭峰的舉動、思維和判斷與是否可以成功關閉干擾源,呼叫增援有直接的關聯,而那未知力量干預的角度也精準的在這方面下手,讓偽裝成鄭峰潛意識的精神影響施加到他的思維和行為之中,讓他一點點瓦解心中的牴觸和障礙,最終把鄭峰引到了目的地中。
而不巧的是,在最後即將徹底侵入鄭峰的心神時,鄭峰強大的意志力讓他明顯警醒過來,但即便如此,鄭峰也僅僅是發覺自己被某種力量所影響,並沒有脫離眼前彷彿肉體收縮一樣不斷
“蠕動”的房間,
“好在
“房間的”主人並沒有讓鄭峰等待多久,見鄭峰搜尋了一陣無果後,一名面色沉鬱的男子彷彿影子一樣,緩緩在牆壁上浮現,就好像從二維驟變到三維生物一樣,鄭峰看到這一幕本能的抬起手臂想要開始攻擊。
但對方只是輕鬆的雙手一揮,杜錦身上便驟然一輕,待他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管是自己手中的武器,包括整套外骨骼裝甲都如同空氣一樣化為烏有,只剩下身上的一套墨綠色的軍用制式內襯,對方的能力讓鄭峰一瞬間意識道:“這就是影響和控制我的罪魁禍首!這種能力.........他是合一教的人?!”
“你猜的沒錯!但我並不喜歡你對我的稱呼,你這種沒有經過神明開化的凡人,能夠得到我的允許傳頌我的名字已經是你的恩賜,
“罪魁禍首”?這種粗鄙的稱謂,我看必須給你一點懲罰才行!”說罷,這名面色陰鬱的男子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伸出手掌向下一番,鄭峰就好像一瞬間忘記了任何行走和站立了一樣,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只能用雙手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倔強的抬起頭用彷彿可以殺人一樣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子,那名男子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繼續說道:“如果是平常,想你這種不服輸的人,最適合當我的玩物,讓人體驗你的尊嚴在我的教誨下逐漸瓦解和消失的過程,啊!想一想就讓人感到喜悅,當然,不知道你會比上一個廢物多撐多長時間呢?之前那個玩具據說是某個苦修士,但也就那樣..........”說到這裡,男子好像響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一樣,本就狹長的臉上露出讓人感到不適的微笑,一瞬間還以為是某個小丑殺人魔,當然,以他犯過的罪惡,小丑來了都要敬佩的跪拜並尊稱一聲
“老大哥”。但在這名合一教的男子陷入陶醉時,鄭峰並沒有傻愣在原地,雖然他無法再站起來,但還是用手拖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爬向面前的男子,想要儘可能的攻擊到對方,何為堅韌?
信念是方向,意志是發動機。當然,你要有你自己的信念,一種基於你自己掌握足夠客觀知識情況下,獨立想法的信念,而不是被別人灌輸而自以為是的。
當然了,你可以更功利一些。比如,以堅定的信念促使自己學習更多技能,提升自己的物質生活水平,這也是大多數人比較堅定的信念。
一般而言,你的信念能讓你心安即可。信念有些有實際的意義,有些則無,信之則有,不信則無。
對於個人而言,看你對意義的理解與詮釋。鄭峰此時對自己信念最好的詮釋,就是他就衝上去把對方勒死、咬死或壓死,只要有任何可能的機會或方法,他就會用盡全力去嘗試,讓眼前這個合一教的邪教徒與自己同歸於盡,即便就剛才男子剛才展露出來的能力來看,鄭峰的勝算恐怕微乎其微,幾近於無,畢竟一方是可以輕易操控鄭峰的思維、行為和記憶,而鄭峰卻只能用最為原始的肉搏來與對方對抗,這種對抗的結果可想而知.................畢竟能夠稱之為對抗的前提是,兩方中最弱的一方也起碼擁有足以威脅另一方的能力或武器,現在看來,這種對抗恐怕成為碾壓或
“以卵擊石”最為恰當。
“修正者”收起來臉上帶著陶醉的笑容,低頭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爬向自己的鄭峰,但並沒有阻止他,而是好像在戲耍動物一樣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鄭峰。
而鄭峰面前原本不到三米的一段距離,此時卻如同永遠無法抵達的
“天路”一樣,倒不是因為鄭峰沒有前進,而是在這個類似於幻境的房間內,他的距離感被
“修正者”無限制的拉伸,這導致鄭峰不論爬動多久、多長時間,也沒有辦法抵達到
“修正者”面前,更不要說貼身戰鬥了。一般來說,人之所以可以對距離這一物理要素產生感知,是因為視網膜能夠成像,能夠聚焦實物,透過聚焦和成像,分辨出實物的大小來判斷實物的距離。
眼睛透過神經系統把感知到的東西傳送至大腦,大腦做出判斷,然後在傳送給眼睛,從而眼睛能夠感知距離。
這種視覺方面的變化有兩個因素,一是,當一個物體處於合焦狀態時,眼睛的睫狀肌有特定的拉伸狀況,可由睫狀肌的拉伸狀況判斷合焦物體的距離。
二是,當一個物體不處於合焦狀態時,人利用已有記憶,想象睫狀肌處於特定的拉伸狀況下,可以使該物體合焦。
想象中睫狀肌的拉伸狀況也能判斷物體的遠近。但要知道的是,大腦並不會識別外界資訊,只能識別兩個資訊是相同的或不同的,初見,並不知豬為何物。
,再見,此物我曾見,與初見相同,可見,並非大腦識別了外界資訊,而是大腦識別了兩個外界資訊是相同的。
而現在
“修正者”則是主動控制鄭峰的腦海,讓他無法識別現實與虛擬的區別和真實性,所以即便鄭峰實實在在的觀察到了自己與
“修正者”之前的距離,但在認知上卻永遠無法接近和縮短這個距離............不知過了多久,鄭峰只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麻木到沒有了知覺,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最多隻能顫顫巍巍的微微撐起自己的前肩,但不論鄭峰再怎麼使勁,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爬動一步。
意志力確實可以做出超出尋常肉體極限的事情,但精神超越不了肉體本身,精神依附於肉體,如果沒了肉體支援,精神也不能存在與我們這個嚴格的世界,就像是能量不可能脫離物質獨立存在,即使是光子,只要存在運動它也是有質量的;所以哪怕鄭峰可以強忍住肌肉的痠痛和麻木,但他此時的肌肉在長時間的收縮下,自然不可能一直保持用力的狀態............
“修正者”看著鄭峰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卻無法做到時,他心中的某種肆虐癖好才得到了滿足,
“他”並不擔心鄭峰會有什麼餘力反擊,就算有,
“修正者”也確信自己可以應付。尤其是在
“修正者”得到了杜錦沒有在鄭峰身上留下印跡或保護的時候,
“他”心中的警惕和畏懼已經瞬間消散,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利用鄭峰的身體和身份到杜錦身邊,取的自己想要的力量的美好
“未來”。想到這裡,
“修正者”只是一個念頭,便來到了鄭峰身旁,在鄭峰剛剛反應過來想要抬頭時,
“修正者”便一腳踩住鄭峰要揚起的頭,甚至還扭了扭,巨大的壓迫力讓鄭峰的頭死死的頂在地上,根本無法抬起分毫。
“可惜啊,我還以為你在那個杜錦身邊的位置要比我想象中的重要,沒想到他並沒有在你的身上放然後標記,白白讓我顧慮半天,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但也無所謂,只要可以取得那種力量,倒也省的我在一些細節上下死手暴露自己。”聽到
“修正者”的話,鄭峰的心中一愣,不由開始明白:“他想要圖謀的杜博士身上的某種力量?或者說是杜博士可以對抗合一教精神攻擊的力量來源?幸好,他不清楚杜博士現在的狀況............”而鄭峰剛剛想完,
“修正者”似乎就發覺了什麼,他看了鄭峰一樣,玩味的說道:“杜錦,現在處於某種異常狀態?”鄭峰聽到
“修正者”從上方傳來的話語,眼神不由一凝,但並沒有說什麼,
“修正者”的話術對於鄭峰這種對審訊異常熟悉和頗有心得的專家,他自然清楚對方的意圖:審訊的要訣和技巧之一,對話題運用的事先進行籌劃。
審訊人員應從審訊的目的和被審人員當時的心態出發,有目的的設計一些話題,以引導審訊向有利於審訊人員的方向發展和推進。
當然了,這種活動的進展情況往往並不是審訊人員所能完全左右的,審訊話題也不都是遂審訊人員的心願展開,特別是針對被審人員的表現,需要審訊人員及時調整審訊話題,適應審訊發展和變化的新情況。
而在很多情況下,為以達到審訊人員的真實意圖,審訊人員必須透過一定的方式對審訊話題的真實內容進行掩飾,使被審人員在沒有體會審訊人員的真實意圖的情況下,不自不覺地順應審訊人員的要求。
所以鄭峰沉默了下來,不說任何話,也不想任何事,盡一切可能防止讓
“修正者”發覺杜錦現在的處境,畢竟話題之間的轉換是值得審訊人員重視的一個問題,審訊人員一方面要儘可能掌握主動,引導被審人員按照我們的意圖供述下去,另一方面也要在被審人員變化的時候有意識控制話題,及時調整話題。
按照常理來說,鄭峰的做法絕對是正確的,根本看不出一絲漏洞,但對於
“修正者”來說,
“他”觀察的可不僅僅是這些,在
“他”的視野中,可以直接觀察到鄭峰意識體的變化,其中自然包括情緒,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和對某件事物的反應,
“修正者”都看的一清二楚,在
“他”可以發出疑問後,鄭峰雖然反應的非常快速,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到了難以想象的平靜,但在那調整一瞬間的精神波動,還是讓
“修正者”注意到了,
“他”雖然沒辦法真正意義上對還沒有變成自己所控制木偶的鄭峰
“讀心”,但僅僅是確認某件事的話,靠
“修正者”的一些特殊方式完全足夠。
“沒想到啊!看來那個杜錦每次使用力量都會有一定的限制和後遺症,否則以他的那種能力層次,怎麼可能會屈服在木衛三這個小小殖民地的管理控制之下,早就應該被中樞教會的主教們察覺到了,而不像現在這樣遲遲沒有發現,這一份功勞...............”一張完美的未來畫卷已經在
“修正者”的腦海中展開,鄭峰早在離開浮空車的一兩分鐘後就鎖定了鄭峰,但顧慮到杜錦,
“他”並沒有想對待哨所的那些士兵一樣,用簡單粗暴的控制和剝奪意識、身體來達到目的,還是從初步的外圍精神試探,到慢慢的虛夢構建,沒錯!
現在鄭峰並不是在真正意義上的現世中,他的身體還在現實中進行著沉睡,只是被
“修正者”的能力悄無聲息的拉到了自己的夢中。而
“修正者”又透過欺詐和欺騙鄭峰感官和部分潛意識的手段,非常輕鬆的利用自己的力量
“反客為主”,剝奪了鄭峰作為自己夢境主人的身份,甚至讓鄭峰從主人變成了奴隸、獵物。
就以鄭峰的夢境來說,他潛意識裡想要達到的短期目的就是解除干擾,然後讓杜錦一行人得到支援,脫離險境,長期目標則是讓殺害自己父母的合一教血債血償,付出應有的代價,而現在兩者的交匯處都集中在了杜錦的身上,
“修正者”只需要略加誘導,就可以讓鄭峰的潛意識認為
“他”本身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然後主動向其進行靠攏,這時
“修正者”就可以利用意識同化和剔除,讓自己的意識成為鄭峰潛意識的一部分,進而控制鄭峰的夢境。
畢竟拋開噩夢而言,我們白天覺察不到的隱形壓力、很難理清的複雜情感、掩藏起來的內在心理創傷,往往能在夜晚的夢裡得到表達。
許多研究證明,對我們的夢進行深入探索,那些縈繞於心、無法釋然的
“心靈障礙”,也就自然被清除,解夢的原理也其實是根據清醒時遭遇的各種問題,透過夢境的一些表現來進行疏導,本質上就是自我疏導,只不過中間隔了一個
“解夢人”這樣的媒介而已..............總之,確認了杜錦現階段暫時對自己沒有了危險後,
“修正者”心中所有的顧慮一輕,之前
“他”懷疑杜錦刻意收縮不主動出擊是為了製造陷阱讓
“他”鑽入,現在
“修正者”才意識到,不是杜錦給
“他”下套,而是自己被表象迷惑了。既然心中沒有了顧慮,
“修正者”便不準備利用鄭峰而是自己直接去找杜錦,在對方沒有防範能力時進行攻擊和竊取,但
“他”對鄭峰強大的意志頗為感興趣,非常滿足
“他”的收藏和施虐癖好,所以
“他”沒有給鄭峰任何心理準備,便當即開始入侵和控制鄭峰的意識和思維。
由於鄭峰本身就是在夢境之中,並沒有像哨所計程車兵一樣被拖入
“修正者”創造的意識空間中,一瞬間,還在保持著平靜心態防止
“修正者”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資訊的鄭峰,便發現自己手下的地面在一點點點
“軟化”,從僵硬快速變的異常柔弱,類似於沼澤一樣,隨後這片
“沼澤”中變開始反湧起密密麻麻的紅色小蟲,這和之前哨所計程車兵和杜錦遇到的一樣的生物,它們密密麻麻的想要爬到鄭峰身上,鑽入他點肉體開始啃食和寄生。
幾乎是一瞬間,趴在地面上的鄭峰就被這些紅色小蟲包裹住了,但畢竟是在鄭峰自己的夢中,雖然夢境的主導權和控制權已經被
“修正者”篡奪,但鄭峰依舊可以對自己產生一定的反饋效果。在鄭峰瞬間的警覺和想要逃離的強烈意識影響下,他的身體表面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阻擋了那些紅色小蟲企圖鑽入鄭峰體內的企圖,就這種保護機制來說,這和之前的杜錦頗為相似,但在規模上差的可是
“一整個指尖宇宙級別”的差距。在黑色血印的加持下,杜錦可以對整片天空進行遮蔽,用透明的類似空氣牆的手段阻擋那些紅色蟲子的落下和入侵,甚至還可以進行反向侵蝕,讓自己的侵蝕力量順著那些蟲子落下的聯絡順勢蔓延,對這些蟲子真正的
“宿主”也就是
“修正者”發起反擊或
“反衝鋒”,讓
“修正者”為了避免自己被控制和汙染,不僅馬上接觸了控制和入侵,甚至還使用了一滴從
“神印”上得到的
“神血”來徹底消除可能尋找的影響和殘留隱患。最終讓
“修正者”即便對杜錦展露出的力量異常痴迷,但最終還是謹慎和膽怯,害怕之前的反向侵蝕再次發生..........鄭峰憑藉自己超乎常人的意志,以及強烈的精神暗示,在體表覆蓋了一層意識遮蔽層,短暫的阻擋了那些象徵著
“修正者”入侵的紅色小蟲的侵蝕,這一點比哨所那幾名被
“修正者”輕鬆控制計程車兵形成了不小的反差,當然了,這也是因為鄭峰在心理上有了準備,在發覺情況不對時可以立馬做出反應開始反抗,而那些士兵幾乎前一秒還在想著自己之後的事情,下一秒就被
“修正者”無預告的進行精神入侵,根本不存在反應和呼叫自己意志進行防禦的時間和機會,而且這也和
“場景”有不小的關係。那些士兵和杜錦被拖入的是
“修正者”自己構築的意識空間,不管是自我適應度還是在瞭解度上,都要遠遠高出作為
“初來者”的其他人的意識,哪怕
“修正者”只有八分的能力,靠著這種
“資訊差”,也可以發揮出超過十分的實力。而鄭峰的夢境雖然控控制權被
“修正者”剝奪了,但這不就是他自己的潛意識為基礎搭建的意識空間,而非完全以
“修正者”的意識為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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