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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不同尋常
杜錦察覺到這道聲音中似乎帶著一些複雜的情感,惋惜?警告?憐憫?不管是什麼情感,都證明對方想要杜錦離開這裡,相對於某種形式的逐客令,但杜錦絕對不想賴在這裡,離開回到現世或是血印世界,這同時是他進入這個空間後最想做到的事情,於是他剛剛需要再開口詢問如何離開時,杜錦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附著的那層肉膜似乎受到了什麼力量的招呼,或是控制,瞬間脫離了和杜錦直接的聯絡。
而且更加不妙的是,它猛然開始收縮把杜錦的全身緊緊的壓迫在一起,彷彿要把杜錦活生生的變成一具木乃伊,當然,後者可是死物...............
“噢不!不是吧,現在才動手,殺人誅心啊!”
杜錦心中有些絕望的叫道,他剛剛看到了活著離開,回到現實中的希望,但此時這一番操作讓他直接心態爆炸,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被按在地上摩擦一樣,強烈的壓迫感彷彿要把他的全身擠做一團,杜錦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的內-髒被外力擠壓而出的血腥場景,當然,一般情況下那種極度血腥的場景不會出現,只會出現臟器破裂這種情況,當然,兩者都毫無疑問是致命性的。
而在杜錦奮力掙扎的時候,他可能並不清楚,這恰恰是附著在他身上的“生物”拯救他的一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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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印世界中,從杜錦失去意識穿越回現世被“殺”,只過了不到十分鐘,但他的身體狀況卻同步在了不同空間和時間的交接點,之前那名為杜錦送回“小艾”新家裝置的女軍官,為了保護杜錦身上的秘密不被過多不必要的人知道,以及防止合一教會派出第二波殺手來進行襲擊,她並沒有把看起來好像是突然失去意識的杜錦交給後續的支援隊伍,之前那個可以大範圍影響人類心智的合一教殺手讓她分外警惕。
木衛三殖民地政府在合一教內的佈局非常有限,幾乎所有派去的內應在剛剛混入管理階層後,便無一例外的和相關部門失去了聯絡,其中自然不乏前夏國留下的幾位精英特工,對於這種情況,木衛三有關當局只能歸結為合一教內掌握了某種異常先進的精神控制裝置,或是某種洗腦技術,可以無視加裝在特工身上尤其是腦部的抑制裝置,對大腦資訊進行直接干預和控制,不管怎麼說,這也改變不了殖民地政府對木衛三合一教會分教的低滲透等級。
可為了明面上與星際聯邦之間的“隸屬關係”,對於這個被聯邦官方支援的政治宗教進行武裝調查,無疑會增加許多不可預估的風險,總督封季同(也就是譚嘉良,為了掩蓋自己之前的身份,封季同為化名)並不想讓殖民地上剛剛繁衍興盛起來的民眾,再次經歷戰火的摧殘,在不觸及其核心利益和底線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以相對和平的方式,與星際聯邦保持關係。
但杜錦和李夢妍,甚至是李夢妍的舊部:任超和向元這些已經成為殖民地中層管理階級的軍官都不知道的是,合一教會在一個月前,利用某種未知的手段,把總督封季同非常信任的一名高層幕僚給“替換”掉了,雖然替換這個詞聽起來有些“過度緊張”,但實際情況上確實如此,那名幕僚的意識、記憶都彷彿被人為修改過一樣,在被總督提前識破逮捕起來,透過審訊和某些外接裝置的輔助下,發現了一個異常詭異的事實:
這名幕僚的記憶被植入了對合一教會異常崇拜和忠誠的影響,許多記憶細節都被植入了許多被木衛三殖民地迫害的虛假資訊,總之,這和他的同事、上級,甚至是家人的記憶產生了極大的差異,就好像這位幕僚的人生主觀的被改寫了一樣,這種手段哪怕是在曾經夏國領導的泛亞聯盟,在意識構造領域最輝煌的時候,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關於記憶的本質,或許哲學家認為記憶就是一個人的自我意識?心理學家認為記憶是一個人的身份認同?社會學家認為記憶是一個人的社會角色界定?玄學宗教認為記憶相當於一個人的靈魂?在腦科學界,比較廣泛被接受的對於記憶的理解是:記憶是神經元之間的連線強化的過程,在接受外界刺激以後,神經元之問的連線點(突觸)可能會變多、變大,如果短期內有類似的刺激發生時,這些連線的環路會被再次啟用而得到加強,也被稱為神經元的突觸可塑性°。經過反覆的增強之後,這個連線環路就會被儲存下來,形成長期的記憶。
在形成新的記憶時,大部分神經元都遵循著突觸重複利用的規律,也就是在形成新突觸的時候,很多“新”突觸都是透過改造“舊”突觸而來。這樣一來,在建立新的記憶時,我們的腦子很聰明的實現了空間、材料和能量的利用最最佳化。這或許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在成年以後記憶經常會受到相似記憶的干擾,時不時會出現記錯或者覺得某個場景似曾相識的感覺。
所以按照這個生理“侷限”,記憶被修改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在人的一生中,我們的記憶就是不斷的被清除不斷地被覆蓋的過程,我們自身就是在不斷地修改著過往的記憶。或許有人要問,如果把另一個人的記憶移到我的身體,那我還是原來的我嗎?據我理解,我們之所以成為我們自己,其實並不是由某一段記憶或者某一項特徵決定的,而是一個整體的概念。
就像之前介紹的,記憶其實非常複雜,不僅包括了情感記憶、情節記憶、語義記憶等等,程式性記憶也是我們構成我們自身的一個重要方面,這些程式記憶讓我們在“潛意識”或者是本能的狀態下就可以讓我們完成特定的行為。這些不同的記憶分散在不同的腦區,而腦區之問其實並不是孤立的,而是每時每刻都在相互交流和溝通,所以所謂的記憶移植,應該是像我們本身重新學習了一I項新的技能那樣,很快就融入我們的身體,你既是從前的你,你也是一個全新的你。
但不管負責審訊的人相不相信這個結果,它本身已經存在:合一教會掌握一種可以重組腦細胞構造、順序的極為高階的技術,可以一次性的修改大片段的記憶,而且幾乎沒有副作用,只是在那名幕僚被總督識破逮捕前,幾乎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當然,這也和他最近這段時間很少回家有很大的關係,但這種手段無疑是讓幾乎所有的高層緊張起來,包括殖民地總督自己。
有這種技術的存在,自己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其他人修改記憶,變成一個自己無法想象的“惡魔”,頂著自己的皮囊和肉體去肆意破壞自己所珍愛和守護的一切,這種情況不管是誰都會害怕,再睿智和鎮定的人也同樣如此,只不過是處理這種隱患的方法不同罷了。
而就在這件事發生不久,總督還在猶豫武裝衝突帶來的風險時,最初杜錦和李夢妍所在的那艘恆星採礦艦“伊甸號”便出現了,緊接著疑似聯邦直屬搜查部隊的軍艦也朝著“旬陽號”率先開火,這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預示著某一種變化的到來。
其實之前作為木衛三殖民地總督的他,單獨和李夢妍和杜錦交談,不惜亮明自己前夏國星區參謀長身份譚嘉良的原因,一是為了得到李夢妍這個從“舊時代”夏國而來的前高階軍官的信任和追隨,更重要的是想要在杜錦身上找到另一種可能性的存在:
總督封季同在得到“旬陽號”艦長的彙報和作戰記錄後,大概掃了幾眼就發現了一些異常,屍變體這種從船員屍首變異而來的怪物,基本上和寄生體和病毒這些東西掛不起勾,相反,這和總督封季同在夏國還沒有被併入星際聯邦之前的一些外星系鎮壓作戰中,見過類似的敵對生物,只不過當時需要應對的國內外敵對勢力太多,這些邊境地區的事物他也是力不從心,但現在他似乎有一種直覺,兩者之間恐怕隱藏著一些秘密。
在快速調查了除了杜錦和李夢妍外的那些倖存船員,尤其是麥卡斯艦長後,得知麥卡斯曾經被合一教會注射入某種血紅色液體後,便被感染進入了精神失控和身體異化的狀態,最終是杜錦以一種可以干預其異化狀態的能力強行解救,在弄斷那隻已經變異的手後才得以擺脫死境,這個訊息無疑讓總督封季同察覺到杜錦身上的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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