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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錦憑藉“自己”的高許可權接受醫療艙的修復時,在現世的他此時已經被送到了手術室內,包括那位已經年過七旬的老院長,全院幾乎所有的主任醫師都站在手術檯前,連輔助準備醫療器材的護士,也被替換成了院內的幾名護士長,這樣的救治團隊在平時幾乎是見不到的,更不要說這可是一家在夏國首都望龍市三級甲等醫院,拋開那些軍隊附屬醫院不談,這家醫院的規模絕對是夏國前三,何況這裡並不是這家醫院的主醫區,而是一個靠近軍校的分院而已。

“病人出血量量巨大,已開啟胸外血泵進行輔助心室供血.......

體外外周靜脈已經搭建完成,開始大劑量補液與輸血.......”

護士略帶緊張的彙報全部被那名年邁的老院長“接受”,對於一般的出血其實很簡單:首先要對出血血管進行壓迫止血。可以使用手指或者使用血管鉗進行鉗夾。第一步是使用縫針在血管中央貫穿血管。第二步是將縫線的另一端提起,完全包繞血管一圈。最後使用單手或者雙手進行打結。打2-3個結,打結完成後,鬆開血管鉗看是否還有出血。然後剪斷多餘的縫線,這樣止血就可以完成。

但是杜錦此時的狀況可不是一段動脈發生破損這麼簡單,根據之前的術前檢查,杜錦的腹部臟器也出現了大規模的破裂與爆發性出血,雖然現在脖頸處的貫穿傷口已經透過鐳射創口進行了止血,但體內的臟器止血和修復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全力救治這名少年,你只要救下他,剩下的任何需求都不需要擔心。”

這是衛生部部長給醫院下達的死命令,而且從醫院調配了規格來看,杜錦的身份遠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哪怕是這位已經半隱江山只為高官治療的老院士也被派來了,而且各類藥品和器械也完全是“無窮無盡”的調配。

老院長看著杜錦的在心電掃描器上的各種指數掃了一眼,多年的經驗就告訴了他自己應該做的步驟,隨即便緊張的開始了手術。

.............

手術室外的管道,把守著十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從他們身上的服裝與氣質來看,顯然不是一般的特警,那種肅殺的氣息,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能擁有,而司卿則已經坐在了前往夏國科研院的車上,並不是她不關心為自己擋槍且生死未卜的杜錦,在杜錦的鮮血濺到自己臉上時,司卿感覺自己的心也被撕裂了一樣,一直以來對外界的偽裝也被杜錦的慘狀給撕破,她那時的如果被某些政敵抓在手裡,絕對是輿論上譴難自己的利器,但司卿課管不了那麼多。

“司卿,我知道那個男孩和你的關係,你只負責你該查的事情就好,我會幫你照顧好他的,對於救下自己女兒的人,我司某不會讓他輕易被帶走的。”

父親言簡意賅的承諾讓她心中稍微放心了一點,雖然她也想守在手術室前第一時間等待杜錦的訊息,但是她並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只會無助的女子,杜錦既然已經被安排了最好的救助條件,那司卿此時心中唯一想的就是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逮起來,軍方的金屬探測裝置失效絕不是國外科技突飛猛進的結果,從那些敵國特工的嘴裡已經槍支上,都得出一個資訊:

軍方科研所有人出賣了國家,將遮蔽型反射材料賣給了敵-對-分-子。

“讓我抓住這個人,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錦帶給她的衝擊讓司卿展現出兇狠的一面,或者說這一面原本就是她偽裝在平和溫柔下的利刃,出生在世家,雖然生活條件是絲毫不用發愁的,但是想要延續家族的傳承卻不是那麼簡單的,當然,那些坑爹不知分寸的官二代、二世祖就撇開另談了,司卿要想更進一步,前期還可以靠自己父輩們的力量,但是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和實力了,否則只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一些不利的影響。

而部隊也是司卿想要進入的視窗,別看她現在只是21歲的少女,但是在部隊內的影響力可不低,至少在軍校駐紮的這支裝甲旅,自上到下基本上都成為了司卿的“親信”,誠然司卿的父親出了一些力來給了司卿一個接觸的視窗,但是讓這些基層軍官折服並承認她可憑藉著她自己的人格魅力與實力。

就像現在司卿車隊內的這些隨行人員,也都是裝甲旅內的嫡系,畢竟夏國科研院可不是她的地盤,和那些已經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來說,司卿還是顯得稚嫩了一些。

車隊來到科研院門口,已經有人在等候了,司卿注視著大門口為首的人,馬上便認出了這是科研院院長溫和頌的秘書鞏宏,與之隨行的便是科研院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很顯然上面已經有人通知他們配合司卿調查,但司卿卻沒有絲毫輕鬆的感覺,比起熟睡的豺狼,已經有所準備的野狗明顯要更加危險一些。

“附近布控好了嗎?”

司卿對身邊的軍官詢問著,她可不想之前的事再發生一遍,哪怕可能性很小,一路上這位軍官已經瞭解了之前襲擊的全部經過,在接到命令護送司卿前往科研院調查時,司卿就吩咐他排除偵查人員對科研院周邊的地形進行調查,確保沒有敵方狙擊手和其他特工的存在,並且架設好狙擊位以防萬一。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軍隊的效率可不能和一般警察相提並論,這位軍官點了點頭回應道:

“司長官,在一公里範圍內的範圍內沒有發現狙擊手的存在,掩護狙擊位已經架設完成,我們的人已經對附近的人群進行了基本排查,而且我們也調動了數支加強排,應對中小規模的襲擊是足夠的。”

司卿點了點頭,便拉開車門走了下去,那位秘書立馬便迎上來,他並沒有因為司卿的年輕就有什麼輕視的想法,更何況他可清楚司卿的身份以及手段:

“司卿女士,我們已經收到了國安的調查命令,科研院上下都會配合調查,但是請不要耽誤太久,畢竟我們的許多專案都是國家級...........”

聽到這裡司卿擺擺手笑著打斷道:

“鞏秘書,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盡快調查出這件事的真相,但是耽誤這詞就用的不合適了不是嗎?不然如果是某些管理人員出了問題,那些專案自然會換個地方不是嗎?”

說罷,司卿向前揮了揮手,車隊後方的幾輛皮卡便下來了數十名全副武裝的探員,這次司卿的嫡系部隊僅僅是護送她而已,至於調查還是自己父親指派的人手,看著那些進入科研院大門的人,鞏宏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夏國科研院的政治地位談不上多高,但是科研地位絕對是位居翹楚的,司卿這樣雷厲風行的手法顯然沒有顧及科研院的臉面。

隨後司卿便由鞏宏帶著來到科研院的會客樓進行“休息”,簡單來說就是等待訊息,等查出什麼重要的線索才會交由司卿來決斷,在等待的過程中,司卿企圖從鞏宏和其他部門負責人口中掏出一些情報,但是這些人無不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而院長溫和頌甚至有多名省部級幹部的證詞,這讓司卿一時有些難以下手,因為這些人背後的水太深,除非證據確鑿,不然要想逮捕是非常困難的,而在司卿的直覺看來,院長溫和頌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等待了一兩個小時後,司卿並沒有從這些官場老油條口中套出什麼話來,而搜查的結果也讓她大為失望:幾名科長在違規進入科研院資料庫後便消失了,掌握的種種證據都表明除了這幾個科長,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都是司卿內心可清楚這幾名所謂的科長不過是替罪羊,至於現在他們的下落,恐怕早就被處理掉了,幾乎一無所獲的司卿只得起身,吩咐在科研院留下部分審查人員繼續搜尋蛛絲馬跡後,她只得領兵返回,而車上將結果彙報給父親後,父親的回話也讓司卿非常的無奈:

“司卿,這件事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涉及的人都不是你可以輕易去問責的,這件事你不能在管了,為了你的安全要儘可能避開那些人的眼線才行,這樣吧!司卿你先回學校,爸會在你身邊加派人手,等這件事的後續問題處理完,我會盡快讓你重新回到部隊。”

“可是..........”

“司卿,要聽話,爸不能把你扔到權力的漩渦裡面,你現在還太單薄,其他事交給爸來處理,你先最後享受一段時間的校園生活,等以後回到部隊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好的。”

司卿無奈的結束通話電話,和父親說的一樣,目前望龍市的局勢已經開始複雜了起來,憑她現在的資歷和資源,這場動盪還不是她可以貿然摻和的,更何況,她心中一直牽掛的杜錦還生死未卜,司卿她也不可能心無旁騖的投身到漩渦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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