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套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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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改變了生活習慣，當然每天早上跑步，這是改不了了。

每天早上吃完早餐，送阿詩去上班，在她公司呆到中午，帶她回家吃午飯，下午，去番禺看一下工地，再去石井跟老莫聊。

自從上次那個張行長來了之後，老莫的信心倍增，很快他就註冊了為民科技這家公司。

老莫把周琦新增到自然人股東里，全公司就周琦2％的自然人股東，另外的98％的股份是利國投資控股的工會，這是一家老莫佔3％和另外一個為民公司工會的內部模擬股權機構佔97％的控股公司。

這設計夠複雜，其他兄弟有分紅權，沒有管理權和決策權。

老莫讓周琦單獨持股是要跟兄弟們分開，省得日後出現隔閡。

老莫已經把搞技術的兄弟搬過來了，目前正在研究怎麼樣設計出用以銷售的裝置，目前自己公司並沒有生產零件的能力，只是一個組裝加軟體的技術公司。

其他行動組的兄弟仍舊保留現有的產業，維持暫時的穩定。

這個老莫已經開會講過了，總體都同意了，除了幾個年紀大了的，其他人和周琦一起湊齊了購買前期生產裝置等的錢。廠房租賃合同仍然是老莫自己個人的合同，技術公司以老莫的成本價交租金。

廠房都清理好之後就開始招商，另外兩棟宿舍以略高於成本的價格包租給別人做公寓開發。

總體一切比較順利，不會事情非常多，資金壓力也不太大，主要是生產裝置和產品研發投入比較大。

周琦現在是四邊跑，阿詩的民詩集團，番禺的公寓，荔灣的體驗館和石井的專案，甚至都很久才去一趟番禺南村那邊的體育館，彬彬有時過去幫忙料理。

銀行抽貸的事情被曝光以後，該銀行的上級直接將那位朱行長擼了，阿詩也將公司整體業務都對接了張行長那邊。

那位方少也稍微消停了一下，阿詩卻不打算放過他。

“我已經讓人查過他們公司財務狀況，簡直不敢想象。除了借的錢，他們基本沒投入。什麼都是欠著的。而且，他們還挪用了好多機構的投資款，資本運作算是爐火純青了，可惜，漏洞太大，想整他，分分鐘的事情。”

“哦，我也知道一點，他們竟然還欠著老莫名下公司一百多萬，一直在拖。”

“是嗎？太好了。他們現在搞上市，只要老莫公司不讓他拖欠款，他就死定了，把原先賺到的錢拿出來，賠都不夠。”阿詩說，“敢挖我老公的牆角？我整不死你。讓老莫公司再加一兩家公司去追欠款，他們只有兩條路，要麼還錢，要麼不還。”

“問題是再加一兩家欠的多的公司，他們根本沒錢還。那直接起訴，要求清盤？”

“不。這基本不可能發生。他們會拿出一些期票來抵，可能是別人的。就按三折收，不，最多兩折。他們不願意就直接起訴。”阿詩一邊喝茶，一邊想著壞主意，“他們多半會同意，而且有可能拿出那種根本短期內無法兌現的票。然後，就哈哈哈。”

“然後，就去出票的銀行要求兌現，因為還沒到期，銀行肯定不願意兌現，這時候就要找人去打這個票，打到銀行有點怕了。再說這票五折賣回給銀行，銀行應該會同意，收了錢就好，銀行就會幫我們做事了，他們多半會跟銀行協調。”

“可惜他們手裡沒錢收回銀行的票，這就開始好玩了。”

“再去買一兩篇文章，來打壓他的商業模式，直接把他們炒作成騙子。你猜銀行會不會更慌。再找一兩個突發事情，繼續炒作。等過幾天，他們搞得差不多了，再刺激一下銀行的神經病啊。”

“然後，舉報他們轉移資金，一旦，證實了，銀行就會驚惶，那時候傾軋式雪崩就要開始了。”

周琦有點懵，這夠狠，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還有，讓老莫立即給他們斷供，只要他們出現一點點問題，那些記者要業績，直接可以把他們壓死。只要有一家銀行頂不住壓力，對他們抽貸，他們就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阿詩，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喂，他要挖你的牆角呀。你還想幫他們說好話嗎？”

“呃，那就再玩大一點，加速一點吧。”

“怎麼玩？”

“他們多半欠著業主的押金或者拖著租金。只要一兩家業主封了他們的商場，他們就永遠都別想閒著了。”

“他們收了那麼多的對賭投資款，只是，哪裡出現一點紕漏，他們也夠他們好好反省人生了。”

“他們估計會跟銀行談債轉股，只要披露出來，你覺得其他投資人會怎麼想？”

“但是，他們母公司那麼有錢，拿出一點點就頂住了。”

“你猜，那些投資機構的投資款會不會被他們拿去幫母公司還款了？說明母公司日子也好過呀？”

“有道理。可沒人管嗎？那些機構他們的人真的不知道？”

“就算知道，只要有利可圖，他們就會忘記危險的，所以，要給他們母公司點一把火。”

“怎麼點？母公司在北方，你還能把手伸到北方去？”

“記者呀。我們看能不能搜尋到一些要命的模糊資訊，讓記者們去調查落實就可以呀。記者能幹得多了。你問一下老莫查一下。”

周琦無法兼顧這麼多地方，跟老莫建議，招商方面還放給當地的廠房中介去做，反正，把租金租高一點，中介費就出來了。

老莫就管技術公司那邊，整體物管有他們下面的兄弟也能管住。周琦找了中介公司代理招商，自己只負責拍板就好。在家屬裡，找個會電腦的，過來做文員和財務，都省事省心。

自從被民仔收編之後，陳老師便基本以體驗館為家，幫忙用心打理體驗館的事情，畢竟體驗館是民仔跟周琦合股的，倒基本不用周琦操心。反正，財務賬和營運賬分開，當天匯總到公司總部。

周琦在阿詩公司借了間辦公室，設定了嘉琦公司總部，招了幾個人，專門管理體育館、體驗館和公寓的賬，逐漸把公司管理規範化，流程化。

這天，老莫讓人來請周琦過去技術公司那邊談事情。

周琦過去的時候，老莫和幾個兄弟還在除錯那些產品，之前讓周琦過來看了幾次，周琦簡單提出一些代表買家會提的問題，雖然不是專業問題，反映出他們對下游買家的需求不重視，純粹被上游的零件和條件框住了，無法及時做出跟買家的需求匹配的產品來，大大增加銷售的難度，這個問題很嚴重。

比如監控頭，一般公共的監控頭要求高，就是要又便宜又好，好的範圍很大，精度高，識別率高，耐用，極端環境不影響或者影響比較少，最好還能靈活，能遠端控制其姿態，這些沒有規模化的生產，成本很難控制下來，就基本上不會有客戶買。要是價格太高，東西再好，適用的環境很小眾，難以推廣。主打就是價格要低。

再比如通訊器，也同樣的需求，便宜和貴的都有市場，問題是要賣給誰，就做他們需要的，不用糾結產品質量要多好多好，先把產品推出去，打出名堂，賺到錢了，想怎麼搞都可以。

再比如人臉識別會務系統，這個各個服務商的需求差別更大，有的需要的是進場效率要高，有的是要求精度要高，有的要方便等等非常多不同的需求。

防盜報警產品和門禁系統等等，網路錄影機，硬碟錄影機等等，他們的買家都不是普通個人客戶，需要的不止是便宜，更重要的可信度和工作效率。

核心就兩個：同樣價格，你產品比較別人的有突出的賣點；同樣品質的產品，你價格比別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