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五章 大年初二,女人屬虎,斯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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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跟著Macy姐,和謝蘭一起去了九龍塘城市大學附近,凌晨三點鐘宵夜。
傳統的港式宵夜和廣式有小小區別,不大,吃到舔舌頭的那種。
謝蘭雖然願意跟周琦和解,修復裂縫,剛剛開始仍然十分艱難的表情。周琦心下逐漸釋然,有些事物,經過太多的波折,慢慢就會心淡。
盡心意,全人事,絕不是勉強,只是勉力維持自己不失控。
想想自己滿心歡喜的準備一切,被人無情的奚落,責備,現在還在哀求一樣的乞求愛情,周琦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卑微了,無法再往下卑微了。
心裡好酸酸的,一般酸酸的感覺是因為太渴望了。
周琦閉上眼睛,覺得好想放棄,當他睜開眼,這個想法就不翼而飛了,好像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周琦跟自己講過很多道理,每一條都能說服自己,每一條的邏輯都很嚴密,絕不是敷衍。當不講道理的時候,這些就消失了。
周琦跟自己說,你對了,所以,你錯了。
半夜了,Macy姐家裡人也是足夠理解她,這麼晚,她自己開著小電驢回家。
威風凜凜的女警回家的時候只是開著小電驢。
看得出的疲憊,周琦不忍再打擾Macy姐,便風捲殘雲一般吃完,看謝蘭還在磨磨唧唧的慢條斯理的吃,不禁無語。
周琦跟Macy姐說,“實在不好意思。太晚了,不如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下次來香港再找你好好吃頓好的。謝謝你,太感謝你了。”看著Macy姐騎著小電驢拐進小路了,內心一陣感激,無言落淚。
回頭看謝蘭仍然沉默著,在慢慢的吃,就默默的坐她身邊陪著她,無所謂,反正這家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也不會這個點趕客走。
看著兩個內地人拉著行李箱跟著女警來吃宵夜,店裡的人也沒見過,有點好奇的就多看兩眼,這店生意還不錯。
看看時間,現在都凌晨四點多了,周琦走出外面,街上很少人了,但有。
周琦想說,“你見到凌晨四點鐘的香港嗎?我見過。哈哈。”似乎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吃太飽就會困,反正四點多了,很快天亮,天亮就可以先去找酒店,放好東西再去玩。
周琦決定,再吃點東西,便問“阿蘭,你還要不要再叫一些東西吃?”
謝蘭低聲說“我不太想吃東西,但是餓了。”
周琦便叫老闆再來點湯和香的剛做好的麵包,又叫了烤肉,自己再來瓶小啤酒。反正一會就去找酒店休息一下,睡醒了再出去玩,這幾天就不打算回深圳。
其實,周琦想多些緩衝的時間,給發了很久脾氣的謝蘭有個足夠長的時間臺階。
時間能幫助人們解決所有的煩惱,只要你有了煩惱,煩惱就再也不會被趕走,只有時間能讓它被淡忘。
慢是時間的特點,而快只是人們自己的錯覺。每個人的時間從來不一樣,只是看上去一樣。
兩個人硬生生的吃到六點鐘,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這店。
周琦跟謝蘭商量,去九龍海邊一點的地方住酒店,就在手機裡訂了酒店,打車過去,辦理入住,進房間,直接關好門,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式的呼呼大睡。
等到周琦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仍然覺得很困,但是好多了。看看謝蘭?
謝蘭蜷在被窩裡很安靜的沉睡,周琦起身去沖涼,衝個熱水澡,在浴缸裡舒舒服服的泡一會澡,頓時精神抖擻。
謝蘭仍然在熟睡,周琦還是決定默默的陪著她,輕輕的摟著她,不小心也睡著了,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懷裡空空,謝蘭已經起床了。
周琦坐起來,聽到謝蘭在洗澡,便去刷牙洗臉。
“你起來了?”
“是啊,你洗澡啊?”
“是啊。你要不要泡澡?”
“好啊,現在嗎?”
“嗯。”蚊子般的聲音。這是好事,這是真的主動要和好的表現。
“好嘞,來了。”
(以下場面不宜繼續描繪,請自行腦補。)
等兩個人精神爽利的走出酒店時候,已經傍晚六點半了。無他,又餓了。
六點鐘吃晚飯對香港人來說,那是太早了。不過,想吃的話,還是能找到的。
兩個人從旺角吃到尖沙咀,已經十點鐘了。兩個人現在只記得要開心的陪著對方,不管做什麼,吃什麼,都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那是當然的。兩個人相處,如果無法真正徹底放開,無所顧忌,我不擔心你看我素顏披頭亂髮,你不擔心我看你摳腳挖鼻孔,那又怎麼能稱作舒服呢。
愛自己就要愛自己的全部,讓別人也愛。
顯然,周琦做不到,他無法真的放開,擔心一不小心她又不見了。
十點鐘去做什麼都太早了,那就沿著海邊星光大道逛逛。
周琦在張國榮的手印面前沉思,為什麼他會得抑鬱症?為什麼他如此選擇?當然沒有答案。
答案就是一生所經歷的都是組成你一生的各個部分,沒有遺憾,又哪來快樂。
唯獨遺憾的是,這裡並沒有黃家駒的,周琦最喜歡他了。
逛到十二點了,正經人都回家睡覺了。夜生活開始了,夜生活一般是不太正經的,除非你是工作。
謝蘭提議去參觀一下香港的酒吧。
周琦不反對,那就搜尋一下哪家好玩又不太亂的去。
那就去唄,難道拒絕?不就酒嘛,喝,又不是買不起。
果然還是個小女孩,酒吧裡又喝酒又跳舞的,幸好今天大年初二,搗亂的人都回家過年了,所以,一切平靜得都不像電影裡逢夜場必打架的那個香港。
凌晨兩點鐘,謝蘭和周琦心滿意足的離開夜場,回到人間的街道里。
壓著嗡嗡的耳朵,周琦問謝蘭,“要不要宵夜?”
謝蘭也捂著耳朵,說“好。”
“想吃什麼宵夜嗎?”
“有沒夜茶?”
“肯定有啊。”
“走,飲夜茶。”
夜茶和早茶區別不大,反而更有特色,謝蘭肯定沒飲過夜茶。
五六七八碟小食便已足夠兩個吃得飽飽的,還好兩個不是小好吃,志在體驗一下別人的生活而已。
吃飽了,那就回去睡覺,人再鐵,飯再剛,一天不睡困得慌。
回酒店的車上,謝蘭問周琦,“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忍耐我呢?”
“因為我想你嫁給我啊。”
“有多想?”
“打比方,如果全心全意想就是我們回酒店這段路,那麼我那種想最起碼有回到龍華那麼長。”
“才這麼點呀。我還以為回到我老家那麼長呢。”
“這種想會逐漸增加的呀,說不定你再忍忍不嫁我,我就會到北京那麼長,甚至到紐約到靶機那麼長。”
“就會油腔滑調的騙我。”
“主要是因為你願意被騙啊,不然以我的智商是騙不到你的。”
“你總是這樣油腔滑調的,我好擔心真的被騙了。”
“這是肺腑之言。它是根據聽話物件不同而發出不同腔調的話,你比較適合油腔滑調,它就自動適配了油腔滑調啊。這是由你決定的,而不是我。”
“你前天晚上是真的嗎?”
“當然,我投了血本的,老人家說那是棺材本了。絕對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們明天再去。”
“不要了吧?再去他們不會小瞧我吧?”
“這個我不敢肯定,但是他們一定會高看我的,因為他們一定想不到我能把你拉回來,更不會想到我還有第二個棺材本。去吧,從哪裡跑掉,我們就從哪裡回去,重新開始,好嗎?”
“那不就沒有神秘感了嗎?”
“對哦,這是我考慮欠缺,我再好好規劃一下,會不會讓你等太久?”
“你的意思是我很著急嫁給你了嗎?”
“我還以為我想對了,原來你還沒想好呀?我之前不是說過嗎?等你準備好。前天是我草率了,自找的尷尬。”
“嗯,那我應該什麼時候想好呢?”
“今天來不及了,明天吧。明天合適,我掐指一算,算出明天適合想好。”
“又來了,油腔滑調的。好討厭。”
“不然,那就今天也行,雖然來不及,但是能想到辦法的。去教堂吧。”
“不。我想跟媽媽回去舉辦純粹的苗家婚禮。你覺得呢?”
“可以啊,苗家婚禮是上半場,下半場我們再回我家辦,你覺得可以嗎?”
“那我嫁人的路,豈不是要走很長?”
“那是,我娶你這麼難,你嫁人當然也不能輕鬆啊,這叫做夫唱婦隨啊。”
“不,是婦唱夫隨。”
“口音問題,我說的就是婦唱夫隨。”
“好啦,算你會掰。”
回到酒店,自然是沖涼睡覺啦。
不過,這次可以描述一下。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泡澡?”
“可以嗎?”這是謝蘭在說話。
“當然啦,以後只要我去的地方,你都能去。”
“男廁所,我就不去了。”
“那我先去沖涼等你?”
“好啊,不過等下我衝的時候,你要閉眼睛哦。”
“為啥?我又不怕生眼挑針。”
“去你的。你看我沖涼,我會害羞啊。”
“我也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啊。”
“去你的,那我先去衝。”
“好,我先不衝,先去觀摩學習一下。”
“不準看毛片。”
“不。我不看毛片,我就看你。”
現在是大年初三的凌晨五點鐘,周琦坐在視窗看外面維多利亞港的清晨,懷裡是充滿早晨陽光的謝蘭,謝蘭就想沐浴著神聖的光輝。
早晨是美好的,一切都重新開始。
早晨是輕鬆的,一切還沒有發生。
早晨是愉悅的,一切都還沒證實。
早晨是浪漫的,一切正準備發生。
早晨是光明的,一切黑暗才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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