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阿芝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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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個月再怎麼忙碌，周琦差不多每天都陪著她，但是她還是生氣了。

周琦想，女孩子生氣，當然，要哄。可人家一女警，怎麼哄呢？總不能買包包，買首飾，送這些人家不要。

好歹，園區大事忙得差不多，連中介公司的招商人員也只保留兩三個人常駐了，還有一萬多平米，這可都是錢呀。

這天，打電話給阿芝，沒接。問阿忠，他說她要去學習了。周琦沒明白，學習就學習嘛，生我氣算啥？

阿忠說她要去外地學習，雖說時間不長，最少也要幾天吧？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倒還好，就怕不是，還真不是，阿芝沒明說。

阿忠說，她今天八點鐘下班，你準時來接她。

“行。”這話得聽，周琦還真用心去買點小東西，哄女孩子不能空手。

八點鐘一到，周琦準時在門口，阿芝一出現，周琦一拉小手，把東西一塞。阿芝還在生氣，東西收進兜裡了，還好。上車走，不能老出去吃飯，今天周琦親自下廚，煮幾個菜，往家一領，阿芝笑了。

看到這麼多菜，周琦邊說話，邊在廚房整理其他，口裡說，“馬上可以吃了，你稍微等，因為去接你，菜還差一個，馬上就好。”

等他全部弄好了，出來一看，完犢子了，人不見了，還好，帽子挎包還在。

這麼一會？人跑掉了，自己都不知道？正想該乾點啥，門被人踢了一下，趕緊開門，好傢伙，只見阿芝搬了一箱啤酒上來，沒手推門，便用腳踢門。

周琦心裡犯嘀咕了，不是還生氣嘛，這整這酒，是要罰我喝酒嗎？酒不能，一會喝多了，做出啥事襲警不說，那啥違反婦女意願的事可是重罪。

“幫忙啊，傻站著？”阿芝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女同志抱這麼重東西，你看到了，也不過來，不趕緊過來幫忙？把啤酒往他手上一砸，哼了一聲，本來看著挺高興的，這又惹了她不是。

啤酒放好，拿出大杯，滿滿倒了兩大杯，舉起杯，周說，“今天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呃，慶祝我們認識三年六個月零七天兩小時半。乾杯。”

“我們原來認識這麼久了？”

“是啊，你忘了？我第一次來這裡住的時候，在樓下看廣告的時候，問你路的呀。”那哪有的事，瞎編又絕對不會被拆穿的謊言。

“是嗎？我們還有緣，那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呀？”

“時間可以算的，人嘛，就是你，沒錯，你們所裡也就兩個女同志，就你住這邊，三年前你肯定沒有現在這麼漂亮動人，不過相貌印象還是記得的。

“哦，我就說為什麼老有些女人傻傻的被人騙了，原來男人都是這麼會說假話嗎？”阿芝卻生氣了，“本來你不解釋，我還以為是真的，你一解釋，就露出馬腿了，因為三年六個月前，我根本不在這裡，那時候我還在警察學校。怎麼可能穿著警服給你指路呢。騙子，男人就是騙子。”

“那你幹不幹？我幹了哦。”周琦舉杯幹掉。

“幹。”阿芝趕緊端起來碰杯。

“好吧，這次說真的，今天慶祝我們第一次說的三個月零三天。乾杯。”周琦端著杯子等她。

“怎麼？這次不解釋了？”阿芝倒滿酒拿起來碰杯，就要乾杯。

“解釋啥，不解釋，你要，你解釋。”周琦乾杯。

阿芝自然不服輸，也幹，“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好吧，這次絕對不騙你了。這杯是慶祝我丈母孃二十五年前的八月四號把你生下來了。”周琦怕又說錯。

“錯。”阿芝果然喊錯，“你丈母孃怎麼可能把我生下來，我是我娘。。。”

“算了，這次算你對了。”阿芝端杯乾杯，笑了。

“這次沒錯就好。喝。”乾杯。

“不過，你還是錯，你丈母孃是在二十六年前就把我生下來了。你錯了，罰一杯。”

“呃。。。那我們為你一個月零五天前第一次親我，乾杯。”周琦想了想才說，怕又錯。

“對。這次你對了，再獎勵你一杯。”

那就幹唄，周琦不在乎加一杯。

“阿芝，這杯不是慶祝的，這杯為你即將加一個星星，咱們喝一杯。”周琦一臉熱切。

“錯。我們叫花。還猩猩，你才是猩猩，你全家都是猩猩。”說歸說，喝歸喝。

“好吧，我全家都是猩猩，那你是不是猩猩？”

“我怎麼可能是猩猩呢，不對，我就是猩猩，沒錯，我是猩猩，我就是猩猩。”這次是沒理由的乾杯。

“喝。”

“阿芝，你們警察這樣喝酒，要是喝醉了打人屬於犯法嗎？”

“警察喝醉了打人？不管是誰，打人就犯法。喝。”

“假如我親你一口，這算襲警嗎？”

“不算襲警。這個本警察挺喜歡這個的，來吧，快來，再不來，你就算違背婦女意願了。”

一箱酒很快就喝完了。還好，冰箱還有酒，就兩罐，一人一罐。

很快，又喝完了，周琦想起櫃子裡還有一瓶洋酒。

“洋酒喝不喝？”

“喝啊，不然你以為我們現在開會嗎？”

“我告訴你，酒絕對不是好東西，它可以說身體健康的敵人，可是，你知道嗎？那些洋人他們信天主教基督教，他們的聖經說，要愛他們的敵人。”

“我知道。酒一喝多，我覺得你講得都好有道理。”

“嗯，你拿好，別灑出來。負責任的喝酒就是不要灑出來。”

“就你話多。你端給我看它灑不灑？”

“咦？我們怎麼喝酒那麼快，又喝完了？”

有人來敲門，周琦開啟門，門口放了一箱冰啤酒，沒人。

“誰敲門？”

“一箱冰啤酒？難道啤酒也會主動找上門？好笑，這種事情我以前都沒碰到過。”

“既然它來都來了，不能辜負它，那就搬進來呀。”

啤酒搬進來了，繼續喝唄。

樓道拐角裡的權哥心裡說，阿芝，阿琦，我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想不到，真有人送錯地方了。”

“我猜是它走錯地方了，它應該是想找倉庫，結果找到這裡了。”

“你還能不能喝，別老是弄灑出來。浪費酒。”

酒都喝完了，兩人也都醉了，桌子和屋子裡一片狼藉，兩人並排躺床上。

“阿芝啊，問你，你說為什麼以前的人會發明酒？”

“家裡糧食吃不完了就釀酒？”

“說是這樣說，沒毛病。其實我跟你說，古人沒房子或者地洞放糧食，只能放樹洞裡，一多了放太久，搞忘記了，發黴變質了，發臭了。就這樣都讓他們發明酒出來，你說他們厲不厲害呀？”

“當然厲害，要不是因為他們，我們都不會被髮明出來啊。”

“我們是被髮明出來的嗎？你是喝醉了還是喝傻了？我們明明是父母生的。”

“那你父母為什麼要生你下來？”

“我沒問過哦，對了，改天要問一下。阿芝你幹嘛，別動手動腳，我休息一下，等下繼續喝。別動，累了。”

“休息啥，這才哪到哪，給我起來。”

“停，等一下，等一下。”

“我告訴你，別幹違背婦女意願的事情，不然，我就把你鎖起來。”

“我沒有。好像現在是警察打人吧？”

“警察不打人，警察打也只打壞人，對，就是像這樣的壞人。”

“阿芝，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喜歡你？明明是你喜歡我，我勉強試著跟你交往的。”

“是。那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你不做作很真實，有才華，很幽默，認識你之後，發現你很貼心，懂照顧我。重點是帥。”

“我帥嗎？別的我都敢認，這點我不敢認領。”

“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覺得你帥，你就帥啊。明白嗎？帥和美一個道理的，都是相對的。”

“那也是，我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沒覺得你多漂亮，現在看你覺得越看越漂亮。原來不是你在變，而是我在變。”

“孺子可教也。”

“警察可以生孩子的嗎？”

“警察又不是尼姑。”

“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有三個哥哥，兩個妹妹。”

“你爸媽這麼能生呀，誰教他們太閒了唄。”

“權哥也閒啊，沒見他生那麼多。”

“那是因為蓮姐身體不好。要不然，只會更多。”鼻孔裡哼出來不屑。

“我看看你，跟權哥關係不怎麼樣，怎麼也老跑他們家？”

“誰叫我跟蓮姐關係好呀。”

“你不是應該叫嬸嗎？”

“那是從權哥那邊算才叫嬸，可是我不想這麼論，我還是叫蓮姐。”

“原來是這樣啊，我覺得你是不是對權哥有意見啊？”

“我跟你說，他這個人其他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你不能跟他說。”

“什麼？”

“就是，他竟然在外面還有個家。你千萬不準學這一點。”

“什麼？你怎麼知道？”

“都知道啊，是你來得太晚。”

“說說咋回事？我看權哥跟蓮姐挺恩愛呀。”

“那是表面。其實，權哥想要生男孩，可是蓮姐剛生完阿鳳（權哥女兒），身體沒恢復好，月子沒坐好，剛出月子沒兩個月又懷了，不幸流產了，後面再懷都流產，他們說叫什麼習慣性流產，幾年後，權哥被她發生在外面養了一個狐狸精，還生了兩個男孩，蓮姐很傷心，很生氣。可是權哥對她跟以前一樣好，這點是最壞的，搞得蓮姐覺得是她自己不好，沒法再生，他才出去跟別的女人生孩子，蓮姐一直都關照他那兩個兒子，偶爾還會帶回家來玩呢。”

“我見過嗎？”

“沒見過，據說被送到國外讀書去了，有時權哥就出國去看他們。”

“孩子的媽媽呢？”

“據說生完孩子就嫁人了，權哥還給了她五百萬嫁妝。”

“出手豪爽呀。大氣。”

“反正，我不喜歡他這點。”

“你將來準備生幾個小孩？”

“問我？我要生一支足球隊，全男孩，將來代表中國去打世界盃。”

“中國男足的主意，你都敢打？”

“不可以嗎？”

“好吧，你贏了。要生下來是男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