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莫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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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笑了，“司總，這個我真的幫不上。”

小司緊忙說，“沒事，你幫忙約一下老莫就行，我自己跟他說。他最近老是說好忙。”

“真的只是要我約他？”

“是，你幫一個忙，能不能幹，我跟他聊，跟你無關。就算你已經幫我這個忙了。”

“你是一個退伍的特種兵。那種發誓過召必回的人哦。”周琦苦笑了，說“行，我現在問一下他在哪裡。我聽說他最近在附近忙。”

“行，謝謝你，你是我親哥。”

“先彆著急謝，等他來了，你再謝不遲。”

周琦拿起手機，撥了老莫電話，“老莫，在哪裡？”

“剛好在觀瀾，剛忙完，準備回去，怎麼啦？又想要什麼？”

“我正在園區，做了飯，過來，好菜好酒，還有你最想K的那種。趕緊過來，在我三樓。”

“是嗎？你這麼懂我？”

周琦大笑，“趕緊過來，絕對不讓你失望白跑的。”

掛了電話，小司問“K是什麼意思？”

“他現在觀瀾，過來很快的，等下就好。”周琦放回手機，“我再勸你一句，別搞這個，最好把情況跟有關部門反饋。不失堂堂正正。”

“試試，我現在家裡很需要錢，真的，如果不是著急用錢，我也不想搞這個，我也知道害人東西。”小司一臉愁容，“被逼到沒辦法了，快活不下去了。”

“放屁。我二叔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不知道？你心裡沒個數嗎？虧待過你嗎？”周琦氣得快摔茶杯了，“我都覺得你說話很狼心狗肺的。”

“我沒說老闆虧待我。只是，”小司喝口茶，“我家裡現在老人病了，躺在醫院，一天兩千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這總不能要老闆幫忙吧？”

“看病的錢，你儘管跟老闆開口，不管多少，我相信他一定會給的，你放心。”周琦冷眼看著他，不像說謊的樣子。

“要是隻有這個，我一定跟老闆借的。可惜。”小司倒坐到沙發裡了，幽幽的說“你知道老闆幫忙買的那個房子現在快供不上了，還有我大哥小孩有腦瘤，天天愁錢，前段時間沒了，現在欠了好多錢，他整天醉生夢死，也吸那個了，搞到家裡妹妹也染上這個。家裡還有好多事情，老爸做的生意被人騙了，現在倒欠人家幾百萬，銀行天天上門追債，家無寧日。老爸老媽兩個都病倒了。”

小司抬頭看著周琦，“你說能怎麼辦？一個賺那一萬多，甚至兩萬多，我真的很感激老闆，真的，但是我也沒辦法，既然別人能拿來賺錢，我只是想點錢，回去救命呀。”

周琦冷笑，“別說你說未必真話，就算真話，你也不應該碰那個。絕對沒任何理由去碰那個。”

周琦接著說，“那些邊境緝毒警他們拿命去拼，結果被你們這些人為了錢在後面搞破壞，你對得起那些戰友嗎？你我的祖輩當年就是碰這個，被人家整整欺負了一百年，你忘了嗎？我沒忘。”

“你還想找老莫，說幫助他和他兄弟。你知道老莫是什麼樣的人嗎？你以為是丐幫幫主嗎？還是他是混黑社會？你錯了，錯得很離譜。我不太會教人，為了拯救你，我還是讓他來幫你吧。”

“他不是混社會的嗎？”

“你有沒聽過國安局？他當然不是國安局的，跟國安局也沒半毛錢關係。我是說老莫就是幹那些警察甚至國安局都幹不了的事情，因為他是平民，平民也有好處，有些地方不用太顧及法律法規，可以這樣說，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加忠於這個國家，他也許會犯法，會撈偏門，會賺快錢。他要養一班人，不止幫助他做那些除暴安良的事情，還有那些沒人看到的孤兒寡母。”周琦聽到樓下停車聲，停住了，“等下你自己跟他說吧，他可能會揍你。他比我會講道理。”

小司有些茫然。

周琦站視窗喊“老莫，看一下食堂弄好了沒？”

“行。”

周琦沒理小司，下課去看謝蘭，差不多弄好了，讓她過一會再上去。

周琦下樓也去食堂，老闆說差不多了，讓他們先上去，馬上讓師傅端上去。

周琦跟老莫說，“你上去聽他講吧。我過一會上去。”

老莫疑惑的看了一眼周琦，沒說什麼就上去了。

周琦覺得不對勁，也跟著上去。

小司不知道是被周琦嚇到還是怎麼了，沒跟老莫說什麼，就閒扯。

周琦看著覺得好笑，過去說“小司，你不是有生意要關照老莫下面的兄弟嗎？拿出來呀，老莫看看能不能跟你發一筆財，好緩解下面的壓力。”

“是嗎？有好生意可以帶我，我下面的確還有好多急等用錢的兄弟。”老莫攤開雙臂，靠著椅背，看著小司說，“沒事，犯法的事情，我也不是沒幹過。”

老莫說著大笑了，周琦也笑了。

“莫哥開玩笑了。”小司尬笑著。

“我跟你說，打人打城管，我幹過，強買強賣，我幹過，詐騙，我也幹過，投機倒把的事情就更多了，就連盜版影碟我都做過。”

“老莫，這要讓公安查實了，要關好幾年呀。”周琦繼續泡茶。

“那是，不過早已沒證據了。”老莫說，“光有口供，入不了罪。”

小司低著頭，抬起臉問“搖頭丸你有做過嗎？”

“我有揍過。”

“哦。。。”可能是小司聽錯了還是沒聽清，小司一臉懂了的表情，說“莫哥，我朋友最近有一批貨想出貨，你有渠道嗎？”

“嗯？”老莫本來看著小司的，聽了這話，斜著頭看了一眼周琦。

小司接著興奮的說，“莫哥下面不是很多人嘛，一起幹，賺點錢。我家裡困難，急需用錢。”

老莫意味深長的去端茶喝。

“怎麼樣？莫哥。”小司期待的看著老莫。

“你說貨？是什麼貨？”

小司竟然又從兜裡掏出那小東西出來。

老莫看著那東西，一動不動，問“這什麼東西，怎麼賣？”

“這好東西，全新工業合成的，一顆成本二十塊，一般市面賣八十到一百，我不太懂，聽人說，利潤很高。咱們合夥五五分，不行的話，我就賺二十塊錢，其他你看著辦也行。（此處純屬胡說，不必較真，因為我真不懂行情。）”

“是很暴利哦，這麼小一顆就能賣八十到一百？”老莫喝完茶，走過去，輕輕捏起來看。

“老弟，你這是哪裡拿的貨？”

“莫哥，這來源不能說，行規行規。”

“如果換三年前，我直接把你從視窗扔下去。現在你只要告訴我來源是哪裡就可以。我不計較，看你也是被人害的，想賺錢嘛，不丟人。但，這玩意不能碰，還要想辦法除掉根源。老弟立功的機會到了，只要你把真實的來源告訴我，我帶你立功，獎金都給你，現在看情況的，多的幾百萬幾十萬不在話下，少說搞幾萬塊還是沒問題的。你看怎麼樣？”老莫說話很平靜，一字一頓的慢慢說給小司聽。

小司好像被嚇到了，“莫哥，你剛才不是說做過嗎？”

“我跟說我揍過。你聽錯了。”

“莫哥，我也是想點錢，沒想要命留在深圳。我告訴你，告訴你？”

“很好，告訴我真實的來源，跟誰，怎麼交流。其他的不用你管，我會帶著你去，保證你安全，且沒人知道是你做的，獎金歸你。”

“真的嗎？你騙我的吧？哪有人獎金都分給別人的。”小司一臉賴皮的樣子。

老莫輕輕拎著小司站起來，小司拼命掙扎，叫“你幹嘛？你沒誠意的，怎麼這樣。”

老莫手一揮，一巴掌扇到小司一臉懵逼，老莫說“我最恨那些搞毒品的人。發過誓要把他們都剷除。來源告訴我，獎金給你，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過。”

老莫把他丟地板，說“還有，你不要碰這個了，碰了就回不來。你跟我那些兄弟的生意接著做，這件事當沒發生過。”

“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們慢慢聊聊。”老莫冷笑，“別以為你特種兵，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專揍那些自稱兵王的。”

這時候，樓下傳來腳步聲，小司立馬掙扎起來，原來是食堂老闆和師傅端著菜和酒上來了。

食堂老闆說，“幾位老闆真會享受，這種黃酒就冰一下。菜都弄好了。請慢用，有什麼喊我。”

師傅們問怎麼佈置，周琦看了下，說“擺洽談的大桌子吧。”

菜很香，酒也很香，這時候小司不知道能不能覺得香。

他現在臉色很難看，不敢看老莫，只是笑著說，“大家來吃吧”。

周琦讓食堂老闆在二樓幫忙喊謝蘭上來。

周琦拉老莫過來坐，小司也坐下，謝蘭上來就挨著周琦坐，開吃。

小司給酒杯篩滿，端起來跟老莫說“老哥，你是對的，阿琦也是對的，不應該去碰那個，我會配合你們，把他們端掉，只是，莫哥，你說的獎金。。。”

“都給你。我兄弟跟我說過，他猜你最近很缺錢，像瘋子一樣不斷要貨。我說話算話。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把他們掐死在國外，絕對不允許它們進到國內來的。”老莫淡定的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頭就幹。

“這是黃酒，慢點喝才有味道。”周琦端起酒杯品了一口。

酒菜都很不錯，尤其這鱷魚肉，經過師傅的精心烹調，味道很鮮，有點鹹，有點像雞肉，也有點接近兔肉；鱷魚皮嚼起來像海參。搭配冰的黃酒，口感不錯。

把事情解決了，心結開啟的小司也逐漸放開了，老莫因為這事，也很開心，破例的喝了不少酒。

謝蘭一直沒什麼存在感，不管吃肉還是喝酒，都很安靜。

本來她家裡的事情解決了，應該很開心才對。

周琦看在眼裡，便在吃完飯，食堂把餐具收走了之後，喊住謝蘭，問怎麼啦？

謝蘭沒說什麼，只是累了，要休息一下。的確最近都挺忙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