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筆驚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章大活人丟了,縫魂,摔筆驚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叫宋九靈,天生就是個禍害。
這是靠山村裡關於我的傳言。
我出生就沒了娘,村裡人都說她當年偷人生下我,才剛生完孩子就被我爹發現,給打死丟在了後山。
爹帶著我過日子,一喝酒就打我,後來喝多了摔下山一命嗚呼。
我被人收養了,三歲之後我終於知道了吃飽肚子是什麼感覺,也懂了冬天穿上棉鞋腳丫子就不會紅腫流膿。
收養我的是村裡的神婆,平時村裡村外有白事都找她。
她叫我稱呼她一聲蔡阿婆。
她說我三月三的生辰,是個天胎的命格,好好教養以後會有大作為,只是在天上犯了點錯下來的,下來被罰要吃點苦。
到這時候,我才弄明白,我為何總是看到些影影綽綽的東西,聽到別人根本聽不到的聲音!
可能當真叫她說對了,自從我成了孤兒之後,生活反而比以前過得更好了。
村子閉塞,大傢伙日子過得都不富裕,基本就是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態,水電更不是家家都用得起的。
我跟著蔡阿婆,頓頓吃飽,還能用電燈。
村裡好多人家的男娃子都沒有書念,而我卻背上了書包,在適齡的年紀走進了學堂。
只可惜因為那流言,我上學的時候基本沒有朋友,在村子裡也不受人待見。
只除了村裡木匠的閨女,喳秀英。
我永遠不會忘記,在我被人言語擠兌冷眼相待的時候,只有她小心翼翼的用髒兮兮的小手掰開一個豆包,塞給了我一半,背對著陽光,笑得甜美,露出兩個梨渦,告訴我,“吃吧,我娘剛蒸的,可甜了!”
從那以後,不管是幹什麼,都是我們兩個小小的身影粘在一塊!
這天,剛好是我們小學畢業的暑假,白天在一塊瘋玩了一天,晚上該吃飯才分開各自回家,我這飯碗還沒有端起來,喳木匠就牽著垂頭喪腦的秀英急吼吼地來了我家院子。
這確實是我家院子,我和蔡阿婆在我家人都死絕了以後,就兩邊住,她家住幾天,這邊住幾天,村裡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蔡阿婆說,屋子需要人氣才不會塌,而我對此也沒有意見,知道她疼我,只要跟著她,住哪我都沒有意見。
小桌支在院子裡,蔡阿婆坐在我對面,見到這爺倆來了,就招呼著一塊吃口飯,站起來就要去廚房添碗筷。
沒想到,平常走動和一家人一樣的喳木匠進門就直挺挺的跪了下來,還拉著身邊的閨女和他一塊,秀英一跪下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喳木匠一個漢子哭得眼通紅,“大娘,孩子他娘今個進山上墳,到這會還沒回來,我知道咱們後面那山犯說道,這個時辰村裡也沒有人敢上山幫著找人,您老有本事,幫幫我們家吧!”
秀英也抬起頭紅著眼睛看向阿婆那邊,“阿婆,求求你幫忙找找我娘,嗚嗚嗚……”
我們村之所以叫靠山村,就是因為村背後那座高達千米,綿延起伏的大山。
山裡確實有點物產能改變生活,不過平時還是很少有人會進山裡,只有在家中有人亡故時才會請了風水先生一起進山選陰宅,安葬先人。
只因為這裡發生過陰兵借道的邪乎事,據說山裡還有不少精怪出沒。
輕易不會有人單獨進山。
喳木匠正在絮叨,今個不應該著急給人趕活,叫媳婦自己進山掃墓的後悔話。
蔡阿婆一聽是這事,看了眼天色,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不過即便是夏日天長,也只剩下一片落日的餘暉,過不多久天也就會完全的黑下來。
不管後山邪乎不邪乎,真等天黑透了,想找個人也是很困難並且危險的。
轉而詢問喳木匠,“發現人沒回來,你就沒趕緊進山找找?”
“找了,就那段路我來回找了三趟,也沒看見秀英孃的影,這不我就只能來找您想辦法了。”
喳木匠這也是實在沒轍了,才會來求我阿婆,阿婆確實會些東西,村裡誰家有個犯邪乎的事基本都來求她幫忙。
也就有了神婆一說。
我見過阿婆辦過幾回事,阿婆這種時候也總喜歡把我帶在身邊,說是多學學有好處。
阿婆知道時間緊張,進屋拿了她經常用到的斜挎包,一邊翻找著什麼一邊詢問秀英她孃的生辰八字,還從秀英手指上取了一滴血,抹在撕成紙人形狀的白紙上。
那紙人三兩下就在阿婆手中活靈活現地躺好,“九靈,收拾桌子!”
阿婆一句吩咐,我馬上就明白要幹什麼,這也是見多了之後養成的默契。
我趕緊把小飯桌上面的盤子碗清空,還順手給擦乾淨。
就看到阿婆拿出她揹包裡的黃銅小碗,裝了小米和粗鹽的混合物,用紅布包裹嚴實,扣著放在小桌上面,嘴中唸唸有詞。
背後寫著生辰八字,前面用秀英的血點了兩隻眼睛的小紙人被放在銅碗後面,阿婆手速很快地掐了三炷香,叫喳木匠親手點燃,拿著站到了院子門口。
“對著後山方向叫你媳婦回家,叫三聲,轉頭進來,後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
喳木匠這會比誰都緊張,拿香的手一個勁地哆嗦,但還是依言一一照辦,秀英和我就在一邊秉著呼吸看著大人行事。
院子裡這會除了夏蟬吱吱的鳴叫聲外沒有一點動靜,門口很快就傳來喳木匠叫媳婦的聲音,“小梅,回家吧!”
阿婆糾正一聲,“叫全名!”
“劉小梅回家吧!”
細聽還能聽出這會喳木匠聲音裡的顫抖,顯然緊張過度,又可能是有些害怕了。
第三聲,“劉小梅回家吧!”
一陣陰冷的風從門外直接朝我們所在方向吹了過來,很猛,被我們的衣裳都吹得來回翻動。
叫完之後轉身帶著三支香回來,阿婆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接過喳木匠手上燃起的香插在剛才已經準備好的香爐中。
我們這會都圍著我家那張小桌子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桌上的小紙人突然就動了,動作幅度不小,所有人都能確定這會絕對不會看錯,那小紙人笨拙地爬起來,做出了原地奔跑的動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