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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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賙濟民扭頭看了一眼把自己擠到床邊的丁秋楠，輕輕地把她推開。

幾乎沒用力，除了怕弄醒她，也怕弄傷她。

起床之後，他走出房間，來到書房，反鎖門之後，這才進了空間。

空間裡，他直接來到人參林裡，盯著那棵腐木人參看。

到現在他還沒明白，這棵人參到底是如何從腐木里長出來，並且這麼多年過去了，腐木到現在還是隻是腐木，而沒有徹底倒下，變成養料。

腐木頂部長盛開著的樹葉，跟人參沒有任何關聯。

難道說這壓根不是人參？

看了一圈，賙濟民依然不太明白，卻又想到了其他可能。

人參不是寄生植物，更不是共生，那麼這棵腐木到底是什麼？

想了想，他還是伸手開挖，撥開泥土來看看腐木下面到底是什麼。

撥開第一層泥土，首先看到的是根。

再繼續往下，他就驚訝了，還真的是人參。

只不過，腐木的根只剩一點點了，剩下的都是人參。

宛如蘿蔔粗細的人參，跟腐木一起，支撐起了這棵腐木人參。

又繼續往下半米左右，賙濟民已經可以確認，這就是人參。

不過，跟那些所謂的百年人參，這棵人參最起碼上千年。

具體活了多久，賙濟民自己也不懂。

反正從空間的巨大增幅效果來看，其價值超過了很多古玩。

他沒有繼續深挖了，而是小心翼翼地，重新把泥土回填了。

然後又找了不少腐葉堆放在腐木人參的泥土層上面，增添養分。

既然這棵腐木人參那麼厲害，都活成了老妖怪，那麼他就不禍害它了。

就讓它繼續在空間裡生長吧。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人參到底有什麼作用，但僅僅只是讓空間增加到一萬三千多畝地的面積，就足以讓他把這傢伙給供起來了。

當吉祥物也可以，當鎮壓空間的寶物也行，反正他暫時是用不上它的。

除了面積擴大之外，空間泉水的那個小池子也變大變深了。

意味著他可運用的空間泉水也變多了，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利好訊息。

當然了，現在這個空間，對他來說，不管是一千畝還是一萬畝，其實差別並不大。

畢竟他們周家也用不了那麼多。

爛好人的事，他不會再傻乎乎地做了，但善事嘛，偶爾還是可以順手而為的。

從空間退出來，他已經開始對多出來的萬畝田地進行規劃了。

一萬三千多畝的田地，能種植的東西可多了。

將那三千多畝田地劃出來，以後就不再動它們了。

這些田地就是人參林、空間泉水、海鮮、家禽、倉儲等用地了。

還剩下的一萬畝田地，全都用來耕作，種啥都行，反正不能浪費了嘛。

從現在到八十年代，最起碼還有十六年之久。

因此，他現在也只能種一種糧食，而不是做點別的。

書房裡，他思索了許久，最後把寫好的計劃書丟回空間，然後回去抱著老婆繼續睡覺。

接下來幾天，他的生活跟往常沒什麼區別。

只是每天清晨會去一趟鴿子市，搗鼓點稀奇古怪的東西。

萬畝田地的糧食，沒那麼快產出來，還需要慢慢等。

他現在是在提前做準備而已，而不是無用功。

這天清晨，供銷社門口，工作人員剛推開大門，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奇怪的牛車。

為什麼奇怪呢？

因為這輛牛車很大，並且是兩頭大黃牛拉著的，如此威武雄壯的大黃牛，整個京城也不多見啊。

太壯了。

“同志，您終於開門了呀，我這拉了一車的海鮮，你們這收嗎？”

牛車旁邊，是一個帶著草帽的白鬍子老漢，開口說話的時候，撲鼻而來的腥臭味。

差點沒把工作人員給燻了一臉。

“什麼海鮮？”

“就是普通的海鮮呀，剛從海里打撈出來沒多久，都用冰塊冰著呢，鮮得很。”

說著，老漢還十分熱情地把馬車上裝著的海鮮，掀開了上面蓋著的稻草。

露出了裡面一層棉被，然後才是泡沫盒子裡面的冰塊和海鮮。

工作人員瞅了好幾眼，雖然聞著腥味重，但這些海鮮是真的啊。

沒有那種海鮮發臭後的那種味道。

換句話說，這海鮮，能吃！

“這魚，真能吃嗎？”

雖然大致確認了，可工作人員還是順嘴問了一句。

老漢哈哈一笑，直接從泡沫盒子裡掏出一條海鮮，想都沒多想，就直接從身上掏出一把刀子，然後手起刀落，飛快地從魚身上劃拉出一塊薄薄的魚片。

接著，順手就用刀子，把魚片放進了嘴裡。

一邊吃一邊笑著問道，“很鮮嫩很好吃的，您要不要嚐嚐？”

這些海鮮，都是空間裡的海鮮。

那個海鮮池塘裡的海水，可是標準的五十米深度，裡面的海鮮養了不少呢。

以空間跟現實的時間差，要不是賙濟民時不時地往地下擴深和往四周擴寬，加上時不時地賣點海鮮，空間裡的海鮮，早就氾濫成災了。

工作人員嫌棄地罷手，並沒有吃海鮮。

“你先等一會兒，我問問領導。”

很快，領匯出來了，有讓老頭表演了一番，然後才收了這車海鮮。

如此大一車的海鮮，附近街道的居民，可算是有口福了。

賣了一車海鮮的賙濟民，拉著馬車出了城，然後不到半小時，又到附近幾個鴿子市，分別賣了好幾車海鮮。

沒辦法，他現在需要大量出貨，清空一下空間裡的存貨。

最近這段時間，由於他的大量出貨，導致京城附近的居民，可就有福了。

經常都能買到海鮮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海鮮，但品種不豐富就算了，關鍵是沒那麼新鮮。

海鮮大量湧入市場，好幾個供銷社都有賣。

搞得食品管理部門的領導直接喊了負責海鮮運輸的司機，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機也是一臉懵，鬼知道京城突然多那麼多海鮮呢。

沒查出來是什麼狀況，於是派人去候著，準備蹲守賙濟民。

可惜，賙濟民只是跟供銷社合作了一次，然後就逃之夭夭了。

他也沒有那麼大量的海鮮供應啊，賣完了就跑唄。

過幾天就是鬼市的日子，賙濟民便在這天晚上，準備去一趟津城那邊，打算出一趟海。

為了能趕在天亮左右回來，出了城之後，他就拿出之前在小島買的越野車，然後疾馳而去。

還別說，幾年下來，連線兩地的公路，總算是平整了許多。

建國後，京城也接收了不少蒸汽路面平整車，這種車子的唯一作用，就是平整道路。

只不過，因為是蒸汽的老古董，所以效率低也是顯而易見的。

道路平整好了，賙濟民開車的速度就可以快很多了。

一個多小時左右，總算是疾馳來到海邊了。

今天出海，他純粹是為了驗證一件事，那就是空間抓魚的事。

把越野車收回空間，他徑直來到海水的淺灘上，嗖地一下，他把一艘小舢板拿了出來。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小舢板是他自己用木料，在空間打造的一艘快艇。

螺旋槳和馬達都很簡單，畢竟他是一個搞工科研究的工作人員，只要有圖紙，肯花時間，還是能做出來的。

這艘小舢板可是在空間裡實驗過的，馬達沒問題，螺旋槳也能快速地把小舢板推動。

來到距離海邊超過二十海里左右的距離，望著漆黑一片的海域，說真的，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頭扎進了海里。

在水裡憋氣的時間，他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五六分鐘而已，大概是在八分鐘左右的時間，還不如那些厲害點的專業潛水運動員呢。

水裡憋氣最長時間的世界紀錄二十二分鐘，就不說了。

專業級別的潛水員，一般都可以透過訓練肺活量的方法，提高在水裡的憋氣時間。

一般來說，普通人也就是在水裡大概憋氣三十秒到一分鐘左右。

透過訓練肺活量的人，一般可以達到一兩分鐘，甚至三四分鐘。

而那些厲害點的專業潛水運動員，基本上都是十分鐘左右。

更別說那些常住在海邊玩水的孩子了，這種地方長大的孩子，憋氣五六分鐘，那都是很隨便的事。

賙濟民在水裡遊了幾分鐘，終於看到魚群了。

當即，他便二話不說，直接控制當前的海水，按照空間裡，一萬畝田地的巨大空間，直接填滿了海水。

唰！

海里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空間斷層，斷層裡的海水、海魚等所有東西都瞬間不見了。

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然後很快，就被其他地方的海水湧了過來，馬上就填滿了。

剛進來空間的海水，全都被定住了。

賙濟民也隨之出現，看著裡面的魚兒，他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樣的捕魚方式，簡直就是在作弊。

給那些海洋生物，以毀滅性的打擊啊。

還好，他目前只是萬畝田地，不算多。

觀察了一下，他很快便操控著空間的力量，把這些海水和海魚分開。

大部分海水都被他送到空間外面的海洋裡了，剩下的部分海水和全部海魚，直接送到那個海鮮湖泊裡面。

“唔，好的海鮮還是太少，都是普通魚，沒什麼價值。”

剛說完沒什麼價值，他又突然想起來，或許可以搞一些什麼金槍魚來養，這些普通海鮮就當做是金槍魚的口糧了。

只不過，金槍魚是深海魚，而且上岸就會死的，所以想要去市場上買到活魚，那是不可能的。

基於這種情況，只能靠他自己去抓了。

而渤海海域這一帶，可能會有金槍魚，但絕不會有藍鰭金槍魚。

“特喵的，看來有時間還得造一艘遠洋航行的遊艇，出海打魚才行。”

為了吃上最為頂級的海鮮，豐富一下家裡廚房的選單，賙濟民也是拼了。

當然，主要是他現在也沒什麼追求，只能在口腹之慾上面下功夫了。

什麼帝王蟹、藍龍蝦、紅毛蟹、大黃魚、老鼠斑等等之類的頂級海鮮，這些都是聞名於世的珍饈啊。

想到這些，賙濟民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從空間出來，他又馬上開始憋氣，然後在海底進行遊走，尋找魚群。

近海的海域，基本上都被附近的漁民給幹完了，所以他找了一圈，確實也沒有找到什麼珍饈的海鮮。

也就幾條只有一兩斤重的大黃魚，估計是跟魚群走散的小傢伙，他都沒有收。

原本他還想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大黃魚的魚群。

結果，他在海底都逛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找著。

最後，他只能出來海面，重新找到自己的小舢板，繼續往外海開去。

在外海找了一圈，遇到了幾條鯊魚追逐小魚群的場面，他也沒多想，直接就追了上去。

所謂藝高人膽大嘛，就算在海里，他也不怕。

到了這片海域，海底水深少說有幾百米左右了。

看向海底的時候，那就是黑不見底的深淵啊。

相當可怕。

不過賙濟民壓根不注意這些，他就顧著抓海魚了。

金槍魚是沒有遇到，可遇到了不少青蟹、鮑魚等，這些都是極為不錯的海鮮呢。

這些海鮮都很贊，就算自己不吃，當做其他養殖動物的口糧，也是挺好的。

追逐過程中，魚群沒追上，反倒是遇見了一群大黃魚。

大黃魚魚群並不多，只有幾百條左右，但大部分都是四五斤左右的重量，還有幾條是十幾斤的大魚。

看到這個魚群，賙濟民二話不說，靠近開始收了。

進入空間，看著眼前這三百多條大黃魚，他開心地笑了。

然後把其中五十多條小傢伙和兩條四五斤的大黃魚，跟海水一起放到外面去了。

不能一鍋端了，得留一些種子。

其實，在這個時間段內，我們附近海域的魚群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六十年代前後，內地沿海漁民採取“敲罟”的方式，不斷敲擊綁在船上的竹板，驅趕魚群進行捕撈。

加上越冬場大圍捕，所以大黃魚魚群資源幾近枯竭。

當然，滅絕性捕撈還是發生在七十年代，從八十年代，大黃魚就幾乎絕跡了。

也正是那個時候開始，加上改開，所以導致大黃魚的價格一漲再漲。

然後，自從漲上去之後，這個價格基本上就沒有跌落下來了。

大黃魚是經濟魚類，肉質鮮嫩可口，富含蛋白質，是非常優質海鮮食物，最受漁民的喜愛了。

在這個時代，大家可沒有什麼保護魚類資源、保護環境、可持續發展的想法。

很多人都快吃不飽了，講什麼可持續發展呢？

所以，都是填飽肚子，再談其他。

把大黃魚放到空間的海鮮湖泊裡，賙濟民又再次回到海里了。

他剛才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他打算到四點就準備回去。

然而，他剛鑽出海面，準備去找自己的小舢板，往外面繼續開一會兒。

沒想到，自己的小舢板，居然被另一艘漁船給帶走了。

漁船？

什麼時候有漁船了？

隔著幾百上千米，賙濟民也瞧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漁船。

所以只能在水底游過去看看。

等靠近了之後，他在海面露出一個腦袋，側耳聽到了嘰裡呱啦的外語。

頓時讓他驚訝起來，這裡不是渤海嗎？哪來的外國人？

其實，現在的渤海，還算不上我們的內海。

按照當前世界海岸線的劃分標準，領海範圍就是三海里，這是參照西方國家的大炮射程來定的。

我們的偉人詢問海軍軍官，我們的大炮能打多遠？

十二海里！

於是，十二海里就是這個年代的領海範圍。

參照這個範圍，渤海還真不是我們的內海。

後世，國際標準的領海範圍是兩百海里，越等三百七十公里左右的距離。

那個時候，渤海就是我們的內海了。

可，即便如此，也應該沒人敢來渤海才對啊。

賙濟民細思極恐，當即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繼續潛伏在海底。

靠近那艘漁船之後，他才發現，這漁船底部居然有拖網。

他當即就憤怒了。

該死的！

拖網這種滅絕性的捕撈方式，對於海洋生物來說，那就是毀天滅地的打擊啊。

在後世，這種拖網捕撈的方式，絕對是禁止出現在近海海域的。

只能去深海區域進行拖網。

而深海，一般都是公海。

即便如此，海洋裡的大部分魚類，也因為過度捕撈，導致了很多魚類資源，慘遭滅絕性打擊。

甚至有好幾種魚類，直接滅絕了。

“千里迢迢跑來我們渤海撈魚？還玩這樣的手段？太特喵的過分了。”

生氣之餘，賙濟民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就遊向拖網那邊。

然後直接割斷拖網繩子，連同拖網一起，直接全都撈到空間裡面了。

接著，他飛速處理好空間多出來的海水，把拖網裡的海魚，全扔湖泊裡了。

弄完這些後，他馬上離開空間，游到漁船底部，開始登船。

剛才他就聽明白了，這些不是小日子，而是南韓人。

所以，他也不手軟，全都手起刀落，幹完之後，送去空間當肥料了。

至於這艘漁船，他當然是毫不客氣地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