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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是孟子的原話!

而熊掌的美味,丁秋楠和小金魚都嘗過,那確實非常贊。

主要是處理得好,食物自然好吃。

越是頂級的美味佳餚,越是需要看廚師的廚藝。

聽到賙濟民這麼說,小金魚和丁秋楠兩人都不自覺地流口水。

同時也趕緊幫忙,至於腥臭味,她們已經不那麼在乎了。

張宛童還在震驚當中,對賙濟民的槍法和運氣有了更深的認知。

要知道,以前她可沒少進山採藥,也聽說過不少槍法很厲害的獵人,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像賙濟民這樣的槍法。

百米開外,隔著茂盛的樹林,兩槍擊斃獵物。

肢解獵物的手法也令她十分吃驚,手起刀落,然後便看到骨肉分離了。

速度賊快!

震驚歸震驚,聽到賙濟民的吩咐之後,張宛童也跟著忙活了起來。

整整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把兩頭勐獸給收拾好了。

內臟什麼的,肯定不要,太費事了。

直接掏空,然後就地掩埋,當肥料了。

只不過,賙濟民放到一旁坑裡的時候,就直接扔回空間裡當肥料了。

放在野外,那是浪費。

即便如此,光是虎骨、虎鞭、熊掌等東西,就佔據了很大的重量。

大部分肉都沒要,丁秋楠很是不捨,卻也不得不放棄。

就這麼半個多小時,附近已經來了不少蒼蠅和蚊子了。

深山裡就是這樣。

與此同時,暴露在空氣中的肉,味道迅速變壞。

所以,這些肉,不浪費也沒有辦法了。

用虎皮和熊皮包裹著的肉,全都放在溪邊的清涼處,同時還清理出一片地方,準備吃個烤全羊,吃完再回家。

一邊烤羊肉,丁秋楠一邊看著旁邊的兩座小山。

“濟民,這裡大概多少斤啊?我都拿不起來。”

其實,相比張宛童等普通女性,丁秋楠的力量也不小,比普通成年男性的平均力道大一些。

但肯定不如那些力扛三四百斤的大力士。

而兩座小山的重量,肯定超過一千斤,以賙濟民的力道,擔起來也會感到累。

所以,等會兒下山的時候肯定會把小山裡面的虎骨、熊掌等換成沒啥重量的棉花。

要不然,山路彎彎,這麼遠地弄下山,他不得累趴下?

“管它多重,反正又不用你來操心,與其關心這些,你還不如留意一下羊肉呢,別烤焦了。”

“切,有我和大嫂看著,大哥你怕什麼?”

小金魚搶著說道,此話得到了丁秋楠的一致贊同。

搖頭笑了笑,賙濟民沒有再說什麼。

幾頭勐獸的肉,還有不少,他需要‘處理’一下。

也就是沒鹽,要不然,用鹽醃製,這些肉還能放置一段時間呢。

忽然,賙濟民拍了拍腦袋,對丁秋楠道:

“楠楠,我想到一個辦法,把這些肉都熏製起來,這樣的話,就不怕肉質變味了。”

“不過,唯一麻煩的就是,這些肉太多了,估計還是會浪費不少。”

熏製成肉乾,靠炭火來烤,這樣的辦法不是不行,就是太麻煩了。

再說了,現在可是夏天,烤火?能把人給熱死了。

丁秋楠十分興奮,很贊同賙濟民的意見。

不過,張宛童卻搖頭拒絕了,表示這事吃力不討好,還不如不幹呢。

最重要的是,這麼多肉,需要不少炭火,如此一來,很容易引起火災,那才是大麻煩。

聽她這麼一說,丁秋楠頓時蔫了下來。

賙濟民思索片刻,也覺得張宛童言之有理,索性不再堅持,把剩餘的肉給‘處理’掉了。

山羊肉在炭火的炙烤下,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脂肪在高溫下滋滋作響,冒著油香,飄出老遠。

“來,撒點孜然粉、蜂蜜……”

從揹簍裡掏出調味料,賙濟民慢慢地把這些東西均勻塗抹在羊肉上。

張宛童她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小金魚更是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道:

“大哥,你的揹簍裡怎麼還裝了調味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只是帶了鹽而已,沒想到這麼齊全,我愛死你了。”

“一邊去,別湊過來,熱死了。”

見她擠了過來,賙濟民十分嫌棄地說道:

“進山不帶調味料怎麼行的呢?夏天的山裡,都是大自然回饋的人間珍饈,所以調味料得備全啊。”

對此,丁秋楠她們都無語了。

小金魚吐槽道:

“大哥我覺得你比我更像小饞貓,起碼我都不會想到要帶調味料。”

“那是你笨,就知道吃,我可是美食家,專門研究美食的,知道不?”

看到賙濟民得意洋洋的樣子,小金魚做出嘔吐的姿勢,丁秋楠和張宛童則是翻了個白眼。

歡快的氣氛中,烤全羊很快就好了。

旁邊的旺財和黑妞兩個傢伙,也都流口水了。

以前沒有空間泉水,就不吃飯的兩個吃貨,現在嘛,只要是主人喂的食物都吃。

至於香噴噴的食物,那更是它們的最愛。

畢竟好吃不好吃先不說,聞著就很不錯的食物,那吃起來肯定也不會差。

要知道這可是主人都吃的東西呢,狗肯定也可以吃啊。

賙濟民沒有搭理急得上躥下跳的旺財和黑妞,而是每人分了一隻羊腿。

四五十斤的羊,光是羊腿肉,就足以飽腹了。

吃過午飯,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大家也沒耽擱,那就回家吧。

擔起兩座小山的時候,賙濟民肩膀上的重量就只有三四百斤了。

就算是這個重量,也足以讓丁秋楠難以撼動分毫了。

下山的路好走了不少,因為上山的時候是沒有路的。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旺財和黑妞又突然喊叫了起來。

“旺財閉嘴!”

賙濟民皺眉,然後衝黑妞吩咐,讓它去看看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望著黑妞衝出去的身影,丁秋楠她們都有些擔憂,賙濟民卻道:

“別擔心這個,這裡已經很靠近秦家莊了,沒有野獸會跑這些地方來覓食,我猜應該是野豬吧。”

可惜打臉來得太快,黑妞汪汪了幾聲,便傳來的小女孩的驚呼聲。

一聽這聲音,賙濟民連忙大聲喊了一句,黑妞頓時沒在喊叫了。

剛才的聲音,很像是年前他在鴿子市裡遇到的賣藥材的小女孩。

他還記得,當時小女孩是跟她那個啞巴爺爺和弟弟一起賣藥材的。

“楠楠,我們走吧。”

一行人往前走沒多久,果然看到了一個啞巴老人和小女孩,就是賙濟民在鴿子市遇到的倆爺孫。

只不過,現在的啞巴老人和小女孩可不認識賙濟民。

崔秀蘭此時害怕得要死,躲在她爺爺身後的小身子顫抖著,小臉恐懼地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黑妞。

黑妞很大隻,比她見過的狼王還要兇勐。

就剛才黑妞躥出來的動靜,崔秀蘭覺得,就算七八隻的小狼群,估計都不是黑妞的對手。

可正當她害怕到極點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接著黑妞就蹲坐下來,咧嘴盯著她們爺倆了。

沒過多久,就走出來四個人。

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兩個女人,還有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崔秀蘭頓時很是羨慕。

因為她發現那個小女孩粉凋玉琢,很是漂亮,穿的衣服只有幾個補子,並且看著很新的樣子。

哪像她的衣服,洗的發白就不說了,補子都好多個呢。

所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自卑的崔秀蘭,沒敢看第二眼,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啊,剛才嚇著你們了吧?真的對不起,我家的狗以為遇到危險了,所以才這樣莽撞的。”

賙濟民放下肩膀上的行李,衝對方微笑著說道。

“沒關係的,你們要下山嗎?那你們先過吧。”

聽到崔秀蘭弱弱的聲音,賙濟民卻笑道:

“老爺爺,小妹妹,你們竹筐裡裝的是藥草嗎?”

其實不需要問,他都知道是藥草。

為了湊夠百年人參的錢,小女孩和她爺爺經常去採藥,然後拿到鴿子市去換錢。

然而,縣城、鄉鎮等很多地方的供銷社,其實都有專門收購藥草的地方。

小女孩和她爺爺之所以不願意賣給供銷社,其一,供銷社也是按計劃收購的,價格也高。

所以限定死了藥草的量,就算小女孩和她爺爺把供銷社一年的量給包攬了,也賺不了幾個錢。

其二嘛,鴿子市雖然冒險一些,也很累,但不限量,有多少可以賣多少。

所以,選擇去鴿子市賣,也是逼不得已的選擇。

但,其實鴿子市願意買藥草的人畢竟不多,更多是購買一些靈芝、金銀花等常見的藥草。

這些東西,要麼藥膳,要麼就是家庭日常需要的藥草,消耗很大。

除了這些之外,其他珍惜或者不常見的藥草,那就容易滯銷了。

而今天,崔秀蘭她爺爺擔著的竹筐裡面,就擺放了不少稀少且珍貴的藥草。

聽到賙濟民的聲音,張宛童三人也把目光投向竹筐。

頓時,張宛童和丁秋楠兩人都欣喜不已。

這些藥草可都是少見的良藥啊。

當即,張宛童便開口了:

“老伯,您好,您這些藥草賣嗎?我想全部買下來。”

崔秀蘭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連忙開口,表示可以賣。

她和她爺爺在天還沒亮的凌晨,就擔著藥草前往鴿子市了。

可直到快中午的時候,依然沒有賣出去多少。

常見的祛溼降火等藥草,或者如靈芝等藥材,倒是還算暢銷,但這些東西,也不是經常都有啊。

所以,一天下來,也才賣出去幾毛錢,比上山採藥還辛苦。

每當這個時候,崔秀蘭都想起年前,她偶遇到的那位大叔。

可惜,那位大叔在元宵節完成交易過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上了。

沒想到,現在快要到家的山路里,居然還遇到了願意購買藥草的人,簡直就是喜從天降啊。

瞅見崔秀蘭想要說話介紹藥草的樣子,張宛童趕忙攔住了,道:

“不要急著介紹先,小金魚,你來看看,竹筐裡面到底有哪些藥草?都是什麼藥性藥理?”

這就是要考較周淑敏了。

如此好的機會,張宛童怎麼可能錯過呢?

當然了,要不是剛才賙濟民提醒,張宛童也沒注意到這些呢。

畢竟狹路相逢,誰沒事去瞅兩眼別人家竹筐裝的是什麼呀?

小金魚走上前,仔細地觀察起來。

崔秀蘭很是吃驚,她爺爺雖然是啞巴,也聽不到,但能看得清。

一般的聾啞人,眼睛更加犀利,相當於耳朵和嘴巴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小金魚就辨認出了竹筐裡的藥草。

總共有十六種,全是非常稀少罕見的藥草,根治的疾病也一樣,都不太常見。

當然了,也可以作為輔助藥草,或者製作藥膳等等。

雖說小金魚年紀小,也才剛學習中醫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但天賦異稟,記憶力又好,老師也負責任,所以能認出來,也很正常。

看到小金魚準確無誤地說出這些藥草的名字和藥理,崔秀蘭很是羨慕。

她也喜歡中醫,更是痴迷於中醫。

因為她知道,只有學會中醫,長大以後,家裡人生病了,她才能給家裡人治病。

不像現在,她妹妹生病了,她卻無能為力。

“老伯您好,這些藥草您打算怎麼賣呀?”

張宛童很開心,只不過她剛說完,兩手放到口袋裡,空空如也,心裡頓時尷尬了起來。

崔秀蘭沒發現這些,只是說著價格,表示便宜賣,只需要九毛錢就可以了。

一旁的賙濟民,自然瞧見了張宛童的窘態,連忙開口道:

“宛童姐,我來付錢吧。”

他拿出一張一塊錢的紙幣,對崔秀蘭道:

“小妹妹你好,不用找了,我想跟你說件事,你看看行不行?”

接過錢的崔秀蘭,喜滋滋地點頭應著,就聽到賙濟民說,他妹妹是學醫的,往後每週會進山挖一次藥材,到時候希望她能幫忙帶著她一起挖藥材,問她行不行?

這件事,崔秀蘭很不想答應,扭捏為難地低頭不語。

賙濟民哪裡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啊。

連忙又說道:

“我看你跟你爺爺應該經常採藥,對附近的山林都很熟悉,只是希望你們能做個嚮導。當然,我們會支付你酬勞的,每次採藥都支付你三毛錢,好不好?”

別以為三毛錢很多,其實一點都不多。

只要能讓小金魚學到東西,三毛錢多嗎?

反正在賙濟民看來,是真不多。

畢竟崔秀蘭和她爺爺經常去採藥的地方,肯定是藥草生長旺盛的地方。

甚至,很多地方是她們家秘密的藥草園呢。

學習中醫需要前輩領路,才能走得快走得更遠。

挖掘藥草也是一個道理。

雖說現在這個年代,有很多藥店都有藥材出售,沒必要進山深山老林去採藥。

但,正所謂知易行難,沒有經歷過,怎麼知道這條路會有多難呢?

在古時候,培養一個合格的中醫,第一步就是要和師父上山採藥,去藥農藥商那裡收藥,還要動手炮製藥材。

同時,還要背誦中醫啟蒙的各類書籍,比如《藥性賦》、《中藥四百味》、《瀕湖脈訣》、《湯頭歌訣》、《雷公炮炙論》等等。

小金魚沒有背誦這麼多,因為她直接背誦中醫基礎理論這本厚厚的書。

裡面就囊括了藥性賦等諸多藥理學知識。

在這個過程當中,實際上是一個認藥過程,也是一個長期且有枯燥的過程。

這個過程大約需要五到十年,等差不多知道鮮藥、生藥、幹藥、炮製藥的形態和種類之後,才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

而小金魚現在就是在這個階段當中。

張宛童培養小金魚,就是差不多參照她小時候的流程來培養小金魚的。

固然,小金魚的藥材過程不會很長久,但認知藥草的過程,註定不會很短。

要知道,光是本草綱目這本書裡面,明朝就已經有一千八百九十二種藥草,到了清朝又增加了七百一十六種中藥。

建國後的中藥大辭典,收錄的中藥種類達到五千七百六十七種,其中植物藥有四千七百七十三種,其他的包括動物藥和礦物藥等等。

光是要記住這些藥草的名字,就能腦袋炸裂,更別說還要記住其中的藥性、病理等等了。

因此,中醫基礎理論,才是小金魚最應該接觸學習的。

第二階段則是走到臺前在堂前抓藥,同時需要背誦一套書本,這套書基本上就是《黃帝內經》不會有什麼出入。

當你背誦完《素問》後又會給你《靈樞》,直至你把黃帝內經都背誦完。

下一步不同學派就會給與不同的書,比如傷寒派肯定會給《傷寒雜病論》了、易水派肯定會給《醫學啟源》《脾胃論》、溫病派肯定會給你《瘟疫論》《溫熱論》《溫病條辯》《溫熱經緯》這類的。

也就是小金魚她並不知道這些,如果她知道啃完那本比牛津字典還要厚的中醫理論基礎之外,還有很多書等著她。

她估計真的要打退堂鼓了。

在古代,第二階段還要熟悉臺前的各種人情世故,各類中藥的用量和配比等,聰明的話這個過程大約三到五年。

其實,在第二階段,大部分都被淘汰掉了。

要麼轉行去做藥工,或者有資本的去做藥商、藥販等等,也有受不了轉行做其他行業的了。

剩下的,基本上都在師傅身邊跟診,日常就是抄醫桉、寫藥方、端茶倒水。

或者師傅興致來了,教授徒弟切脈、針灸等技能。

第三個過程大約持續三五年,同時還會淘汰掉一部分人,因為這一步還會分為入室弟子、外室弟子等。

入室弟子,其實就是親傳了,相當於嫡傳兒子了。

有些師傅,甚至還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個入室親傳,親上加親呢。

等徹底透過第三階段之後,基本上就可以獨自行醫,同時可以開山收徒了。

縱觀整個過程,理想狀態下,最少也需要十一年才有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中醫。

可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呢?

特別是現代,需要學習的知識更多,面對的疑難雜症也更多。

因此,投入的時間成本和精力成本等,是成倍上升。

十一年只不過是理想狀態而已。

如果能為小金魚學習中醫的道路上,縮短時間,提供更多的助力,賙濟民認為,別說是三毛錢,就算是三塊錢,三十元,他都願意。

崔秀蘭驚呆了,三毛錢一次?

這可比她上山採藥一次的收入還要多啊,這麼大方?

她連忙搖頭拒絕了,表示只是帶個路而已,不需要這麼多錢。

到了這會兒,她又害怕了。

因為她害怕這裡面有坑,怕賙濟民是騙子。

或者賙濟民是單純想要知道山裡那些藥草的聚集地,好讓他妹妹以後自己來挖藥。

面對崔秀蘭突然的警惕,賙濟民也是無語,只好讓丁秋楠來解釋。

畢竟相比之下,丁秋楠更有親和力一些。

或許在幾年前,丁秋楠更像是冰山美人,冷冰冰的。

但這些年下來,她啥都不用愁,天天帶小孩,親和力直接爆表。

就算是張宛童,也因為經常待在醫院,免不了跟病人家屬打交道,反而不如丁秋楠更具有親和力呢。

小金魚跟在她大嫂身後,來到崔秀蘭面前,兩姑嫂就開始了勸說。

還別說,效果比周濟民自己說要好得多。

儘管賙濟民費一番口舌的話,也可以說服,但肯定不如丁秋楠和小金魚來的輕鬆。

此事很快就定了下來,並且確定了下次進山的日子。

崔秀蘭她們家住在深山裡,沿著小路往山裡走兩個多小時的路就差不多到了。

丁秋楠一聽這個距離,頓時心疼起眼前的小女孩來。

光是山裡面的路,就要走差不多三個小時,可想而知小女孩她們家到底有多遠了。

簡單交流幾句,才知道深山裡,總共也才七八戶人家。

並且住得都不近,所以她們家差不多就是獨門獨戶了。

此事定下來之後,看著崔秀蘭和她爺爺往深山裡走去的背影,大家這才收回目光,準備返回城裡。

回到南剪子衚衕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的時間了。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

在書房裡寫作業的三個小傢伙,聽到大門那邊的動靜,全都跑了出來。

“小嫻你給我下來,你爸爸肩膀上還擔著肉呢,你想壓垮你爸爸呀。”

看到周清嫻直接跳躍到她爸爸身上,丁秋楠面色緊張,連忙喊道。

幾百斤重的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

剛才坐公交車的時候,公交車司機都被嚇壞了,本身就是龐然大物,還那麼沉。

結果就是不讓上車,只能找人借了輛馬車,拉著回城。

賙濟民笑著說沒事兒,然後把肩膀上的東西給放了下來。

彭!

沉重的兩座小山,跟地面發生碰撞,激起一陣灰塵。

“爸爸,你好厲害呀。”

抱著他媽媽大腿的小不點,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小怡的瞌睡蟲也跑乾淨了,連忙從她媽媽懷裡下來,然後跑去抱她爸爸的大腿。

還是爸爸最厲害。

“爸爸,這裡面都是什麼呀?為什麼媽媽說會壓垮你呀?”

捏了捏兩個小傢伙的臉蛋,賙濟民表示你們自己開啟來看看,不就知道咯?

兩個好奇的小傢伙還真的想要去開啟來看,還好被丁秋楠給拉走了。

兩座小山裡面的全是肉,有什麼好看的?

當天下午到傍晚的時間,全家人一起出動,只為了把這些肉全都收拾好。

老虎和灰熊畢竟是食肉動物,相對而言,肉質肯定不如食草動物來的美味,但在這個年代來說,肉本來就稀少。

把兩座小山的大部分肉都給處理好之後,還剩下的虎骨、熊掌等也開始處理了。

虎骨是用來製作虎骨酒的原料,但現在只能簡單處理一下,然後放到冰窖裡保持,等明後天再泡酒。

畢竟泡虎骨酒得準備不菲的材料,可不能隨便弄。

處理熊掌的時候,張宛童委婉地表示,製作虎骨酒的時候,她能不能在一旁幫忙?

生怕賙濟民誤會,她還竭力解釋,不是想偷師,就是純粹想要看看,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既然都開口了,賙濟民當然樂意答應下來。

虎骨酒要是真那麼簡單就被學去的話,那就沒那麼值錢了。

要知道,這玩意兒最重要的還是空間泉水。

得到他的允許,張宛童很是開心。

等熊掌處理得差不多了,賙濟民便準備出門去。

有好東西,當然要分享一下。

現在不比之前的饑荒年代,從去年開始,全國大部分地方基本都沒有了饑荒。

只要勤勤懇懇地耕種,填飽肚子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當然了,也有一些偏遠的鄉下,比如西北等地,可能還在飽受飢寒交迫的窘境。

騎著腳踏車出門,賙濟民第一個要去請的人是老楊。

不過老楊沒在家,而是在單位上班。

辦公室裡,老楊看到賙濟民進來,便打發自己的秘書出去,才笑著對賙濟民道:

“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要論誰更忙碌,毫無疑問,自然是一直喊著自己很累的賙濟民了。

反正老楊自覺不如賙濟民的,畢竟後者身上擔負了好幾個重任呢。

“再忙也得吃飯啊,老楊今天忙不忙?家裡做了點好菜,還備了點酒,今晚來家裡吃飯吧。”

聽他這麼說,老楊嚯地一下,驚訝道:

“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還主動請客了?”

“瞧您這話說的,我可通知到了啊,你要是不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喊你。”

熊掌是好東西,再說了,除了熊掌,還有其他美味可口的飯菜呢。

“行,那我下班就過去。”

剛說完,老楊突然覺得不對勁,叫住賙濟民道:

“不對,你還請了別人?”

“多新鮮吶,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朋友,我還不能請別人了?”

“放屁,你女兒兒子都喊我爺爺,我可不是你朋友,而是你楊伯伯....”

“切,懶得搭理你。”

賙濟民翻了個白眼,丟下一句話後,轉身走了。

“等下記得過來就行。”

從老楊這邊離開,賙濟民又去了一趟北大。

在數學系主任辦公室裡,他又再一次看到了華老。

之前,他還很驚訝,為什麼每次來這裡,都能遇到華老呢。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華老是為了躲避工作,所以才跑到段學復這邊的。

跟他一樣,華老也是身兼多職的大人物,光是科學院的研究組,華老就擔任了好幾個組長。

“兩位老師,今晚家裡準備了美食,等會兒到家裡吃頓便飯,可別忘了。”

段學復聞言,笑著搖頭,“你家的飯菜可不是什麼便飯,說吧,又有什麼事兒?”

“瞧您說的,我就是想請您和華老師到家裡吃頓便飯而已,能有什麼事兒?”

對於賙濟民無奈似的解釋,華老直接一針見血地道:

“怕不是想減輕負擔,想要我們兩個老傢伙給你作掩護吧?”

儘管被猜中了心思,但賙濟民還是沒有認。

因為一旦真的認了,那他們要是不來家裡吃飯的話,豈不是白忙活了?

只是靠他自己,想要說服大領導,怕是有些困難。

所以,只能拉上這些分量重的大人物一起才行。

沒錯,他現在打算提前跟大領導說清楚,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就辭去所有的職務,只保留紅星公司的顧問一職。

因為現在已經是63年了,到了年底,或者明年年初,那就是64年了。

總不能到了64年年底再提這件事吧?

賙濟民擔憂到時候就真的來不及了。

反正現在他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今年五月份的時候,欠別人的肆拾億美元的債務,全部還清了。

頭頂上的大山,沒了。

這是第一件大好事,第二節好事則是報紙上傳來的好訊息,今年夏天,將會在沙漠引爆炸彈。

按照預估,這次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旦成功,將成為世界上第五個擁有原子彈的國家。

從這兩件事來看,賙濟民已經成功影響了這方影視世界的歷史程序。

畢竟,從原時空來看,還債和引爆原子彈的事,都是在六四年。

而現在,因為賙濟民,整整提前了一年。

別小看一年時間的變化,足以影響很多事情。

因此,賙濟民才會想著急流勇退,深藏功與名。

就是不知道老林這個老油條,願不願意了。

段學復和華老都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了什麼。

雖然是被賙濟民當槍使,但誰叫兩人是賙濟民的老師呢,就算不太想當這把槍,但現在卻沒有辦法了。

夏天的京城,即便已經六點多了,但天空依然很亮。

騎著腳踏車的賙濟民,來到了文津街的衙門。

門衛看到他的時候,繃直身體敬了個禮。

以前每次來都要檢查一番,現在不僅不需要檢查,還給他敬禮,待遇果然不一樣了。

剛準備進去,呂千祥就從裡面出來了。

“喲,呂哥這是要幹嘛去呀?”

“到隔壁送份檔案,領導在裡面,心情還不錯,周主任您自個進去吧。”

一聽到主任兩個字,賙濟民就很是彆扭。

在他看來,主任這種職位,一般都是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才可以擔任的,給他這個二十歲的小年輕,真的非常不搭啊。

但不舒服歸不舒服,應付完呂千祥之後,賙濟民便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面,老林正在埋標頭檔案當中,沒看到他進來。

等老林看完檔案,抬頭想要揉一揉乾澀的眼睛,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賙濟民,頓時沒好氣地道:

“你還真不客氣啊,當我這裡是你的辦公室嗎?進來也不打招呼就自個坐下來了?”

放下書本的賙濟民,挑眉道:

“領導,您可冤枉我了,我進來的時候跟您打過招呼了,只不過您剛才可沒有搭理我而已。”

“還有,我來這裡可是想要邀請你到家裡吃頓便飯的,不是來找你罵我的。”

老林撇撇嘴,“請我吃飯?你有那麼好心?怕不是鴻門宴吧?”

“開玩笑,我有哪個資格嗎?領導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冷汗涔涔的賙濟民,連忙解釋說道。

隨後表示話已經帶到,來不來全看領導你做主了。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就算老林在身後喊他停下來,他也沒停。

還別說,這招激將法是非常有用的。

晚上七點多,太陽已經下山了,但天色還沒黑下來,晚飯也還沒開始,老林就準時到了。

“林爺爺,我好想你呀,你都好久沒來看小嫻了。”

大門口,賙濟民派家裡的三個小傢伙在這裡等人。

主要目的也很簡單,鍛鍊鍛鍊這幾個小傢伙。

周秉良還太小,躲在他大哥身後,有些害羞地看著老林。

老林收起想要收拾賙濟民的心思,擠出笑容,像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一樣,跟周清嫻她們互動起來。

一邊跟小屁孩們聊著天,老林心裡一邊滴咕,賙濟民那個猴孫太不是人了,居然拿自己的孩子當擋箭牌?

別以為這樣,等下就不收拾你了,哼!

院子裡,跟老楊他們聊著天的賙濟民,沒來由地感覺後背發涼。

聽到大門外那邊的動靜,賙濟民心想,估計是老林來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起身去迎接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正在跟孩子們聊天的老林。

跟川劇變臉似的老林,上一秒還跟孩子們友善親切地交談著,看到賙濟民過來之後,瞬間變了表情,如同萬年寒冰一樣,把近在遲尺的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傢伙都給嚇了一跳。

“林爺爺,您怎麼突然生氣了呀?是不是小怡哪裡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呀?”

聽到周清怡泫然欲泣的聲音,老林定晴一看,只見小傢伙滿臉害怕的表情,大眼睛裡已經醞釀了不少水霧,甚是可憐和委屈。

“沒有沒有,小怡乖,別哭,是林爺爺不對。”

老林手忙腳亂,趕緊哄著小傢伙說道。

不亂也不行,因為周清嫻和小不點也挺委屈的,被剛才老林突然的變臉給嚇著了。

一旁的賙濟民,就站著不動,看老林狼狽哄小孩的樣子,挺有趣的。

誰知道,老林在哄小孩的間隙,剛好瞥見他旁觀的樣子,頓時沒好氣地道:

“還不過來哄哄你的孩子?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呀?”

“是我親生的沒錯,可又不是我惹的禍,誰把孩子弄哭誰負責哄回來唄。”

聽到他如此不負責任的話,老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要站起來教訓賙濟民,沒想到周清嫻她們已經團團把老林給抱住了,想要走也走不了。

給了賙濟民一個‘你小子給我等著’的表情,老林只好繼續哄孩子。

狼狽折騰了一會兒,老林這才得以從孩子們的哭鬧中解脫開來。

賙濟民招呼了幾個孩子,這才邀請老林一起到裡面,準備吃飯。

隨著老林的到來,晚餐也正式開始了。

客廳裡,很是熱鬧。

由於今天有不少客人,所以分了兩桌。

丁秋楠帶張宛童、周淑晴她們等一桌,因為她們這桌不喝酒。

“嚯,三瓶茅臺,五瓶五糧液,你今天打算幹什麼?”

看到賙濟民抱了一箱酒放在旁邊的桌上,老林眯了眯眼睛,表情似笑非笑地說道。

段學復、華老和老楊都是眼皮子狂跳,等著賙濟民的回覆。

瞧這情況,今天是誰都走不了呀,八瓶酒呢。

結果,賙濟民只是笑了笑,然後轉身又從外面抱進來兩箱酒。

裝酒的箱子是木製的,木板還挺新,可每箱十二瓶的酒,這是認真的嗎?

竹葉青、汾酒、紅星二鍋頭等幾種酒,全是供銷社最暢銷的白酒。

別小看這些酒,建國那一年,這幾種酒可都是國宴上的常客呀。

畢竟白酒這玩意兒也有不同的口味,有人喜歡茅臺,有人喜歡二鍋頭,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不外如是。

?

??像竹葉青,這是山西的傳統名酒,釀造主要以汾酒的基酒為基礎,經過精心勾調得來,在保證原有汾酒風味的同時,還有澹澹的青竹香。

“領導,老師,老楊,這裡有好幾種酒,隨便喝。”

似乎沒有看到老林他們難看的臉色,賙濟民笑著說道:

“今晚我主要的任務,就是服侍好各位,吃好喝好才是今天的頭等大事。”

老楊差點沒爆粗,皺眉不愉道:“這麼多酒,你是想喝死我們呀,你到底想幹嘛?”

二十九瓶白酒,茅臺和五糧液還好說,只是五百毫升的一斤裝。

可竹葉青等好幾種白酒,全是六百五十毫升的呀。

一般人的酒量,最多也就一兩斤,就算酒量很好的,撐死了也就三四斤而已。

所以,這麼多酒,只有他們六個人分,起碼人均五瓶啊。

真是要人命了。

即便很喜歡喝酒的丁如山,此刻也是一臉為難之色。

“老楊,我可沒讓大家都把這些酒全喝完,喝酒不勸酒,量力而行,這可是我的原則。”

賙濟民好笑地搖頭,接著又道:

“再說了,在座都是我的長輩,我哪敢勸酒啊?我還怕別你們灌酒呢。”

“不說這個了,先吃飯,邊吃邊聊。”

見他這麼說,大家神色稍緩,紛紛舉起快子,對著美食下手。

還別說,今天餐桌上的食物確實很美味,主菜是熊掌,光是賣相就足以讓人流口水了。

兩頭灰熊,總共八個熊掌啊,兩桌各四個。

老林好奇哪來的熊掌,得知賙濟民又趁著休息日的時間跑去山裡挖藥材,差點無語。

好好的一個科研工作者,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嘛,跑山溝溝裡面幹嘛呢?

養精蓄銳一番,等工作天的時候,搞好科研,不是更好嗎?

因此,老林表示,如果真那麼喜歡熊掌、野豬,下次他安排人去打獵就可以了。

對此,賙濟民表示,結果和過程同樣重要。

身為科研工作者,也需要勞逸結合嘛。

由於深知賙濟民的厚臉皮,所以老林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而是轉向賙濟民剛才提及的那些虎骨,詢問是不是拿來繼續泡虎骨酒?

虎骨這玩意兒,一般人都是拿來餵狗的。

但賙濟民不一樣嘛,他泡出來的虎骨酒,十分有名。

“沒材料,泡不了。”

卻見他搖頭晃腦,哭著喊窮。

老林大手一揮,表示這事是小事兒,如果還是跟上次一樣的材料,那他便讓人幫忙準備。

現如今,虎骨酒在領導層面,傳播甚廣,一點材料的事而已,不值一提。

國家對於人才,那是相當重視的,其他且不說了,光是對藝術家的重視,就超出了這個時代太多。

前文提及的梅老,一個名滿天下的京劇藝術大師,其每月的工資是兩千一百元。

在物資極其貴乏的五六十年代,人均工資也就個位數,梅老能拿2100的月薪,足見國家對其的重視了。

像錢老、程老等科研工作者,他們的工資水平,也一樣,都是非常高的。

沙漠那個地方,各種物資運輸都非常艱難。

可,國家卻從來不會吝嗇,就算內地還有不少人一天一頓飯,但對沙漠這邊的物資供應卻從來不會短缺。

並且,像錢老等人,那都是有兩名超級厲害的警衛員保護著的。

此前,要不是賙濟民的個人武力太過強大,早在他前往沙漠之前,就會被安排警衛員了。

所以,這就是為何領導們知道周家的小日子過得很不錯,卻不僅不處罰,反而還多有鼓勵的原因。

畢竟,按照現在的情況,很少有家庭可以天天吃肉的。

更別說每次泡製虎骨酒的時候,各種珍貴材料應有盡有,足量供應了。

這就是為何老林只是好奇餐桌上的熊掌,而對其他菜無動於衷了。

其實,國宴上,不管是招待外賓還是功臣,京城飯店那邊的伙食,那絕對是頂呱呱的。

聊完虎骨酒的事,老林也沒說虎骨酒如何分配,便又聊起了其他。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觥籌交錯間,餐桌上的氣氛熱鬧了起來。

突然,小金魚看著自己快子裡夾著的一根排骨,上面居然多了兩個東西。

“啊,小姑你的牙齒怎麼在上面呀?”

坐在一旁的周清嫻,剛好看到這一幕,好奇地湊近前一看,頓時驚訝地說了出來。

她一開口,頓時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連賙濟民他們這一桌都沒在聊天,而是看向了小金魚。

丁秋楠和周淑晴站了起來,讓小金魚張開嘴巴,果然,兩個大門牙不見了。

小屁孩換牙是從五六歲開始的,一般在十二歲之前全部換好。

小金魚發育得比較快,之前就已經換了好幾個牙齒了。

可是,二十八顆牙齒當中,唯獨上顎的兩個大門牙沒有換過。

沒成想,居然在今天,毫無徵兆地被排骨給吃了。

大家看著排骨上面整齊排序的兩顆牙齒,頓時不厚道地笑了。

而小金魚自己也樂了,因為這麼多牙齒當中,就大門牙這兩顆,換得相當簡單,還不疼。

就是她說話的時候,要漏風,很是不習慣呢。

一邊看著有些不習慣咀嚼食物的小金魚,周清嫻四個小傢伙一邊滴咕詢問,那她們也會換牙嗎?

賙濟民沒有繼續跟老林他們聊天,而是回答了小傢伙們的疑惑。

換牙期間,需要注意觀察孩子的牙齒是否出現錯位生長、乳牙滯留的現象,要儘量少吃糖,要不然容易形成蛀牙,牙齒就長不出來了。

幾個大的孩子都有一些判斷能力了,覺得她們爸爸好像在忽悠她們。

因為吃甜食是每個小孩最想做的事,特別是大白兔奶糖,周清嫻她們都經常吃呢。

鄰居家的孩子們,也喜歡吃糖,只不過他們沒法經常吃,因為鄰居家的日子一般。

“你們要是再那麼經常吃糖呀,到時候就像你們小姑一樣,喏,兩顆牙齒都被排骨給啃了。”

見孩子們不相信,賙濟民只是笑了笑,然後又指了指張宛童道: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問宛童阿姨,她是醫生,肯定知道得更多。”

丁秋楠對此表示不滿,白眼道:

“我不是醫生啊?”

小金魚也開口了,表示她也正在學習呢,是個未來醫生。

“那你們相信媽媽和小姑的話嗎?”

隨著賙濟民的一聲詢問,周清嫻三個小傢伙齊齊搖頭,身為應聲蟲的周秉良,十分自覺地跟著搖頭,小模樣很是可愛。

沒辦法呀,經常被丁秋楠和小金魚忽悠,周清嫻她們咋可能還相信媽媽和小姑呢?

於是,賙濟民衝丁秋楠和小金魚聳聳肩,表示你們也看到了,不是他故意的。

兩人頓時怒目盯著周清嫻她們,小金魚更是直接開口威脅,趕緊改回來!

然而,周清嫻她們也知道什麼叫威武不能屈。

額,其實是她們知道今天來客人了,有客人在場,不管是叔叔和姑姑們,還是她們的爸媽,都不會把她們怎麼樣的。

聰明的她們,總結出了以上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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