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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剪子衚衕,家門口。
周清嫻帶著弟弟妹妹,跟隔壁鄰居的幾個小屁孩,玩跳繩呢。
兩歲多,快滿三歲的小屁孩,很愛鬧騰,在家裡都待不住了。
就算這會兒一月份,天氣寒冷。
加上穿得又多,像個圓球一樣,也依然阻擋不了她們愛玩愛鬧的心。
“弟弟,把繩子拉到膝蓋上。”
充當木樁的周秉毅,聽到大姐的話,乖乖地把繩子從小腿肚,放到了膝蓋上。
這個高度,對於周清嫻來說,不算難。
但對於周清怡來說,就有些難了。
因為她跟她大姐年齡相差了一歲,身高也有差別。
她才八十多厘米高,但她大姐已經快一米高了。
到了膝蓋的高度,周清嫻可以輕鬆跳起來。
但其他幾個小屁孩,就跳不了了。
“哇,小嫻你好厲害呀。”
看她輕鬆自如的樣子,小朋友們都很羨慕。
內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周清嫻,笑嘻嘻地教她們怎麼跳,但就是半天也不得要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腿和腰的力量要合一,重心要穩,這樣才可以跳得高哦。”
“爸爸!”
周清怡、周秉毅兩個小屁孩,本來還有些疑惑,因為她們的爸爸比眼前的男人,要更帥更年輕,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可是周清嫻,卻一眼就認出來了,直接抱住了他。
於是,賙濟民身上,很快就掛滿了三個小屁孩。
最大的周清嫻被他放在後背,兩個雙胞胎姐弟抱在胸前,一張臉都是她們的口水和淚水。
鄰居家的幾個孩子,站一旁,露出奇怪的目光。
不遠處,正在跟鄰居閒聊的秦京茹,就一會兒的功夫沒看小傢伙們,然後就被賙濟民給鑽了空子。
看到賙濟民的身影,秦京茹激動不已,直接丟下鄰居,快步走了過來。
旺財幾隻大狗,也來湊熱鬧,尾巴都快搖斷了,很是激動。
“周大哥,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嗎?”
正想把大黃推開的賙濟民,看到微胖的秦京茹,愣住了。
這傻妞怎麼變胖了呢?
印象中也不是易胖體質啊。
目光落在她那胖胖的身體時,賙濟民頓時悟了。
這傢伙該不會是有了吧?
一瞬間,他頓時牙疼了起來。
特麼的,這叫什麼事啊?
在渣男這條路上,是越走越遠了啊。
路子走歪了!
“回來了,我才走半年多而已,就不認識我了?”
不動聲色中,賙濟民按耐住疑惑,微微笑道。
然後領著孩子們回家。
有什麼事,回家說。
大狗們上躥下跳,主動幫主人推開大門。
院子裡,跟半年前的鬱鬱蔥蔥不同,現在有些光禿禿的。
菜地裡,大棚搭建得還算不錯,種了些冬季吃的蔬菜,長勢很是不錯。
看來就是平時黃小花她們照料得很不錯。
“周大哥你回來了。”
從小跨院抱著被子出來的黃小花,看到賙濟民他們只會,頓時滿臉驚喜。
正當賙濟民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衝黃小花微微頷首,賙濟民指了指旺財:
“快去開門!”
他以為是領導或者教授他們有事找他呢,沒想到開門後,看到的卻是秦淮茹。
而且是淚流滿面,披頭散髮,宛如厲鬼的秦淮茹。
當即,賙濟民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秦淮茹,你來我家幹嘛?這裡不歡迎你,你快出去吧。”
語氣很是不善,畢竟兩人可是仇人。
然鵝,秦淮茹卻渾然沒有看他,徑直來到秦京茹面前,直接跪了下來。
“京茹,堂姐求求你,救救棒梗吧,棒梗他出事了,嗚嗚嗚!”
所有人都驚呆了,秦京茹更是嚇傻了,雖然是堂姐,可畢竟也年長她十多歲呢,被她堂姐這麼一跪,她不傻眼才怪呢。
還有她堂姐說棒梗出事了,出什麼事也不說。
最重要的是,她秦京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啊,有什麼資格救人?拿什麼救人?
三個孩子已經被嚇到了,賙濟民皺眉地把她們放下來,讓黃小花帶她們回裡面去。
這才看向秦淮茹,沉聲道:
“秦淮茹,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以為你跪下來,就可以讓別人幫你嗎?”
他現在腦子也有些亂,剛下火車就被拉去忙活了一個上午和半個下午,大腦主機板差點沒燒著。
回到家的時候,以為自己可以放鬆下來了,卻又發現了秦京茹可能懷孕的事。
此事如果是真的,他的腦瓜子都得炸。
家是大後方,不能亂。
就像是徐梅、吉布楚和等,他都不會讓她們破壞家裡的關係,並且也儘量讓她們少接觸家裡。
雖說這些關係都不是他主動的,是被迫的,但不能否認一點,他賙濟民負有一定的責任。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儘量補償,但不會讓她們破壞家裡的和諧。
相反,秦京茹可是在丁秋楠眼皮底下的,一旦被發現,這個家,就算不散,也會出現裂痕。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此時的秦淮茹,透過散落的頭髮,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賙濟民。
後者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幾二十歲,面板太粗糙蒼老了。
還有高原反應的那種暈紅。
“賙濟民,求求你,救救我的棒梗吧,他還那麼小,他不能去坐牢啊……”
看清楚之後,秦淮茹跪著過來,抱住賙濟民的腿,就大聲哭了起來。
大開著的門口,外面有不少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鄰居和附近經過的人群,都當起了吃瓜群眾。
賙濟民壓著怒火,甩開對方的手。
“你家棒梗做了什麼壞事,那是你自己沒管教好,跟我可沒關係。”
“我跟你們賈家的關係,可不怎麼好。我都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和臉面,求我給你辦事?”
“秦淮茹,現在可是大白天,還沒到做夢的時候呢。”
再一次被嚴辭拒絕,秦淮茹滿臉絕望。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怎麼可能會來周家求人?
看到一旁的堂妹,秦淮茹突然腦子清醒了過來,決絕地道:
“賙濟民,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跟我堂妹搞破鞋的事說出去。”
“之前我就懷疑我堂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呢,呵呵,我現在敢肯定,孩子的父親,肯定就是你。”
“堂妹你不要怪堂姐我心狠,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我的棒梗他還太小,他要是去坐牢了,這輩子都毀了。”
嗡嗡嗡!
此時的賙濟民,腦子裡嗡嗡直叫。
簡直無法想象,秦京茹這個大傻妞,怎麼可以把這種事情告訴秦淮茹呢?
平時,他在家裡的時候,就強調過很多次,不要跟南鑼鼓巷那群禽獸來往。
之前還覺得秦京茹,雖然有點傻乎乎的,但平時也挺聰明的一個女孩。
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輕信他人?
堂姐也是親人,可秦淮茹是吸血鬼啊!
在他出發沙漠之前,他讓秦京茹跟他保證過,不要信任秦淮茹,然後她就是這麼辦事的?
迎著賙濟民不敢置信的目光,秦京茹哭著搖頭,嘴裡說著不是她。
見她小臉蒼白,嬌軀顫抖,賙濟民嘆了一口氣。
現在,他該信誰?
人這種生物,很奇妙。
信任這種東西,平時看不見摸不著,關鍵時刻,卻是非常致命的。
十字路口,他在猶豫。
秦京茹自知大意了,如果沒有那天下午,如果她知道有了後就去打掉孩子,如果……
如果有機會重來,或許,她還是會同樣的選擇吧?
跪著的秦淮茹,此時多少有些快意。
三年多四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賙濟民不再是自信滿滿的樣子了。
終於可以扳回一城了!
“呵,秦淮茹,你潑髒水的手段,真的很強。”
賙濟民很快理清了思路,現在還不是處理秦京茹的時候。
打發掉秦淮茹,才是當前要緊的事。
“你出去打聽打聽,我是搞破鞋的人嗎?”
重新戴上了虛偽的面具,終於,重活一回,他賙濟民還是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我賙濟民坐得正走得直,我不怕你潑髒水。”
“反倒是你,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果然還得是你秦淮茹啊,你們賈家訛人的優秀傳統,你是學了個十成十。”
“難怪棒梗現在會出事,看來跟你們賈家的傳統有很大關係啊。”
“還跪著呢?骨頭都跪軟了吧?”
“先不說我不可能就棒梗,我估計棒梗犯的事肯定不小吧?”
“四合院那邊,易大爺他們幾個諸葛亮在世,怎麼沒給你支招啊?”
“不會是他們自個也沒轍,所以你才求到我這兒了吧?”
“嘖嘖,可真厲害,還算準了我今天回來呢。”
“我告訴你,沒用,趕緊滾吧,省得在我面前礙眼。”
一口氣說了一通,直讓秦淮茹瑟瑟發抖。
可她也不是善茬,腦子清醒後,也變得很好用了。
再說了,就算賙濟民再怎麼否認都好,秦京茹的眼神可騙不了她秦淮茹。
作為過來人,她可太清楚她堂妹的眼神了。
以前她是也是那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男人的。
特別是賈東旭升為四級工人之後,她更是歡喜。
當即,她也不跪著了。
反正賙濟民不願意幫忙,她還跪個屁。
破罐子破摔得了,她的棒梗要坐牢,既然這樣,那麼別人也不想好過。
尤其是她最恨的賙濟民,今天就要讓他也嚐嚐什麼叫痛苦。
“賙濟民,讓我滾是吧?我當然可以走,只怕等下某些人就要求我回來了。”
“堂妹,你平日裡說自己胖了,呵呵,騙得了其他人,騙不了我。”
“都快到預產期了吧?我估計半個月內,應該差不多了。”
“只要我跟丁秋楠說一聲,賙濟民,你信不信,你這個家馬上就散了?”
“搞破鞋,呵呵,我看你們能神氣多久,反正也快到下班時間了,我現在就去醫院門口堵著。”
說罷,秦淮茹就徑直轉身離開了。
而賙濟民根本沒有阻止。
因為他一旦阻止,那就等同於認了秦淮茹的話,指定被對方拿捏了。
至於,丁秋楠會不會信秦淮茹的話,賙濟民不敢賭,也懶得去堵。
反正該來的,總會來。
躲不掉的。
當然,這不代表著賙濟民就坐以待斃了。
他不會去考驗人性,因為人性經不起考驗。
結果,秦淮茹走出大門,看到賙濟民都沒追上來,也沒有開口,心裡頓時有些慌了。
直到走出大門口,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就在猶豫,要不回去?
猶豫中,她都忘記自己還在走路了。
恰在這個時候,秦京茹撐不住了,喊了一聲,讓秦淮茹勝利了,賙濟民臉色徹底鐵青了。
“秦京茹,你也出去吧。”
特喵的,這麼傻的妞,留在家裡添堵嗎?
被她堂姐吃得死死的,就這心裡素質,不太行啊。
“周大哥,我....”
秦京茹瞬間傻眼了,不敢置信地望著賙濟民,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去吧,既然你答應了你堂姐,那麼你應該可以幫到棒梗,去吧,以後別來我家了。”
不是賙濟民沒有擔當,而是秦淮茹在一旁虎視眈眈呢,只能委屈秦京茹了。
誰讓她剛才開口來著?
心理戰術都不懂,唉!
不過,也不能怪秦京茹,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經驗有限,玩不過秦淮茹,也很正常。
聽到這話,秦京茹徹底慌了,趕緊過來拉著賙濟民求情。
門口的秦淮茹,頓時露出了勝利的笑臉。
賙濟民徹底無語了,秦京茹這腦子裡到底裝的是啥?
給她打眼色,都看不懂嗎?
罷了。
人家秦淮茹畢竟是女主角,某種程度上來說,算得上是氣運之女。
有世界氣運庇護,加上秦京茹這個豬隊友,賙濟民處在下風,也很正常。
“秦京茹,你給我聽著,你現在要做的是,回到老房子,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但是,你膽敢再說一句話,我就不再理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了,聽清楚了嗎?”
喜極而泣的秦京茹,連忙點頭,認認真真地看了賙濟民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
等秦京茹離開之後,賙濟民來到門口,看著得意洋洋的秦淮茹,面無表情地道:
“不是要救棒梗嗎?走吧!”
“賙濟民,你也有今天?怕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裡吧?”
“想想也是,你是少年天才,成熟穩重,事業和家庭都被經營得很不錯,確實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我這個鄉下來的寡婦拿捏住。”
“沒關係,現在不習慣,以後啊,慢慢就習慣了。”
“走快點,我家棒梗還等著我呢,趕快把我家棒梗給救出來,要不然,哼哼.....”
一路上,秦淮茹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小人得志。
而跟在身後的賙濟民,卻是一言不發。
從對方嘰嘰喳喳的話語中,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
自從棒梗的師傅高永望被抓之後,學有所成,但又還沒出師的棒梗,便開始了自己的三隻手生涯。
這小子多少有些天賦,加上心中有仇恨,所以狠下心來,倒是從高永望那邊學了不少。
從一開始就嚐到了甜頭的棒梗,由於心智不成熟,所以,漸漸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了。
前段時間,因為貪婪,想要對一個頗有身家的遺少下手。
誰知道,對方還是個狠人,當場就打斷了棒梗的胳膊,然後報了警。
在派出所做過筆錄之後,棒梗的胳膊是保住了,但也很刑了。
即便棒梗的年齡,連送去少年看守所的資格都沒有,但也要被送去技能學校,跟鐵窗淚也差不多了。
那種地方,秦淮茹斷然是不可能讓棒梗去的。
可秦淮茹想要救棒梗,壓根兒沒戲。
數遍整個四合院的關係網路,最有可能幫到棒梗的,也就只有秦京茹了。
而後者可是背靠賙濟民這棵大樹的啊,指定有門路。
原本她是想以秦京茹懷孕為突破點,讓她堂妹就範,然後請丁秋楠去請人幫忙。
沒想到,直接碰到了賙濟民,那更好辦了。
畢竟秦京茹未婚先孕,最有可能的就是跟賙濟民了。
兩人從58年就認識了,最近一年多更是天天見面,秦京茹的心思可謂是路人皆知啊。
因此,逼迫賙濟民就範,秦淮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差點爽翻天了。
積壓在心中三年多的怨氣、仇恨,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極大的釋放。
所以,她得瑟、高興,也就理所當然了。
半路上,兩人一前一後經過一段沒人的巷子。
跟在後面的賙濟民,連忙前後左右都看了一下。
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眼下這種情況,賙濟民也不得不耍點手段了。
突然快步上前,一個手刀砍在秦淮茹的身後,在她暈倒在地的瞬間,直接把她收到空間裡面去了。
接著快步從巷子離開,很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本來,他之前就一再警告過自己,不要使用空間技能。
因為這是一把雙刃劍。
當他把解決問題的辦法,全都依賴於空間,那麼他整個人也快要廢了。
並且,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啊?
萬一真的被人發現了,豈不是造成更多的殺戮?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能不用空間,就儘量不用。
但是現在,秦淮茹的做法,已經徹底激怒了他。
加上剛才巷子這段路,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如何處理秦淮茹,賙濟民還沒想好,他現在需要做的是,先回家。
什麼秦淮茹、秦京茹,都不如家重要。
回到家,周清嫻三個小傢伙頓時哭著撲向他,要抱抱。
之前秦淮茹如厲鬼的形象和跪地行為,可把她們仨都嚇壞了。
她們的爸爸又不在身邊,所以一直哭得很兇。
“乖乖,爸爸在這兒呢,別哭了啊。”
抱著三個小傢伙,賙濟民的心都快要化了。
同時,心裡也是恨死了秦淮茹,要是給三個小傢伙造成了心裡陰影,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秦淮茹的。
越是安慰三個小傢伙,她們哭得越兇。
不得已,他只好放大招了。
“小嫻你們別哭了,看爸爸給你們帶什麼回來了?”
他從自己拿回來的行李箱,拿出幾件自制手辦,全是木頭凋刻的小人兒。
因為在沙漠那邊,實在太無聊了,所以他就拿空間的木頭,凋刻了起來。
反正他想要學凋刻藝術,也很簡單,直接從空間裡的電腦進行搜尋就是了。
動手能力強,工具也有,基本上都可以凋刻出來。
所以他給三個小傢伙們,凋刻了好幾個成人手臂大小的手辦。
栩栩如生的形象,一下子就把三個小傢伙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了。
淚水戛然而止。
“爸爸,這是我嗎?”
周清怡看著她爸爸手中的手辦,掛著淚珠的小臉上,呆萌地看著,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妹妹你快拿著呀,這就是你呀,真好看。”
大姐周清嫻連忙說道,眼裡滿是羨慕,說罷又看向她爸爸,亮晶晶的眸子裡閃爍著渴望。
還有弟弟周秉毅也是如此,目光在姐姐手中拿著的手辦和他爸爸來回切換。
“真乖,你們都有,看,這是弟弟,這是小嫻。”
賙濟民都是一視同仁,沒有落下誰。
三個小傢伙歡天喜地抱著手辦,跑去一旁的黃小花面前炫耀,然後又跑回來,倚靠在她們爸爸懷裡,大聲說著一些稚嫩的童言童語。
抱著她們三個小傢伙,聽著她們的聲音,賙濟民心裡很是滿足和平靜。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家以外的地方,那不是歸宿,那是社會。
“小不點,幫爸爸倒杯水好不好?”
突然覺得有些口渴,賙濟民想著讓小不點幫忙,沒想到周清嫻和周清怡兩個小傢伙,跑得飛快。
“爸爸我去給你倒水。”
一邊跑,嘴裡一邊喊道。
小短腿蹬蹬的,很有意思。
小不點看了看兩個姐姐,又看了看爸爸,嘴巴一扁,就要哭了出來。
賙濟民哭笑不得,趕緊道:
“小不點,爸爸餓了,去廚房那邊幫爸爸拿兩塊糕點過來好不好?”
“好的爸爸。”
露出笑容的小不點,很是積極地回應。
廚房裡,常備著一些糕點零食,是因為家裡人多,總有饞嘴的時候,那時就能派上用場了。
很快,三個小傢伙各自端著東西過來了。
兩個姐姐都倒了水,不過小不點卻真的只拿了兩塊糕點過來,不多也不少,很是實在。
也很聽話!
“謝謝你們,你們真是爸爸的好寶貝。”
“爸爸不客氣!”
看著她們三個小傢伙,賙濟民又跟她們說道:
“來,跟爸爸說說,你們最近有沒有聽媽媽的話?有沒有按時吃飯睡覺?是不是貪玩了?”
聊著這些有的沒的,時間過得飛快。
不過,賙濟民一直沒閒著。
一邊聊著天,一邊又指揮三個小傢伙幹活。
要麼幫忙捶捶背,要麼就是端茶倒水什麼的,反正就是培養她們的動手能力,把他自己養成一個廢人。
養孩子,除了疼愛她們,看著她們長大,還有就是玩。
沒多久,太陽已經下山了。
賙濟民也來到廚房,讓黃小花幫忙,今天他來下廚。
“爸爸爸爸,我們也來幫你。”
三個小傢伙是寸步不離她們的爸爸,爸爸走到哪,她們就去哪。
所以,廚房裡,滿是歡聲笑語。
美麗的晚霞景色中,小金魚和盼娣兩姐妹蹦蹦跳跳地回到家。
卻發現旺財它們都沒來迎接它們。
而是全都蹲在廚房門口,大尾巴不停地晃動。
誰回來了?
大哥?
可是大哥不是去了沙漠嗎?
記憶中,沙漠專案就是好多年才能回來的。
畢竟大嫂的弟弟從59年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並且還沒有任何訊息。
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要不是家裡人唸叨著,怕是忘了還有丁小川這一號人呢。
帶著疑惑來到廚房門口,小金魚聽到她大哥那魔性的笑聲,頓時尖叫一聲。
“啊,大哥,是你回來了嗎?”
衝進廚房,背對著她,正在炒菜的高大身影,可不就是她大哥嗎?
一個跳躍蹦起老高,小金魚直接爬上她大哥的背,哭得稀里嘩啦的:
“嗚嗚,大哥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你都走了兩百零八天了,也不給我們發電報,嗚嗚……”
小金魚一哭,原本開開心心的三個小傢伙,又扁起了小嘴,準備下大雨了。
賙濟民趕緊把小金魚從自己身上弄下來,哄道:
“又大一歲了,怎麼還是那麼喜歡掉眼淚的愛哭鬼啊?你都長大了,以後不要老是抱著我,聽到沒有?”
她才不管呢,又撲進她大哥的懷裡,哭著道:
“我才不是愛哭鬼呢,大哥你討厭,我就要抱我大哥怎麼了?大哥你怎麼離開那麼久呀?你這次回來了還要回去嗎?大哥你知道嗎,我們都很想很想很想你.....”
哭鬧著,她說了很多話。
菜都差點湖了,還好黃小花眼疾手快,這才沒讓賙濟民的一番心血倖免於難。
得,見小金魚這情況,賙濟民是別想好好做飯了。
更別說三個小傢伙又哭了起來,他現在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只好吩咐黃小花幫忙看著點,他到一旁則是哄小金魚她們去了。
盼娣來娣兩姐妹也懂事,幫著她們大姐做飯。
才剛把小金魚哄好,讓她們沒有再掉眼淚,周淑晴、老三老四他們也回來了。
“大哥!”
瞧著周淑晴他們仨,眼眶通紅,滿臉激動的表情,賙濟民嘬牙花,甚是為難。
特別是想到一會兒丁秋楠回來,還要繼續哄,心裡壓力更大了。
不過也沒辦法,都是他的心頭肉,就算哄不了,也得哄。
本就不大的廚房,擠滿了人。
加上門口蹲著的大黃旺財它們,廚房就更加熱鬧了。
廚房的煙囪,升起寥寥炊煙,伴著歡聲笑語,這就是最美的人間煙火氣。
三個小傢伙各自拿著手辦,向她們的叔叔和姑姑們炫耀,說這是爸爸給她們做的手辦,好看不?
這麼一搞,小金魚的心態徹底炸裂開來。
就連很是沉默寡言的老三週濟康,也是面露渴望。
“大哥,有我們四姐弟的嗎?”
“小嫻小怡,幫爸爸一個忙,去將爸爸的袋子拿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小傢伙就喜滋滋地跑出去了。
在小金魚她們期待的目光中,周清嫻兩個小傢伙哭喪著跑回來,說爸爸我們搬不動。
“哈哈,也跟你們姑姑一樣,都是愛哭鬼,誰讓你們去搬那個大袋子的?不是有個小袋子嗎?忘了呀,老三老四你們幫我把兩個袋子都拿過來。“
老三兩人拔腿就出去了,小不點跟在後面,囔囔著也要去幫忙。
沒一會兒功夫,兩個袋子都提到廚房來了。
賙濟民從袋子裡面,把四小隻她們的手辦也拿了出來。
很漂亮,很生動,簡直跟真人一樣。
相比不懂事,只知道手辦好看的周清嫻三個小傢伙,周淑晴她們都是小大人了,也懂事多了。
看著手中的手辦凋刻,周淑晴和小金魚又掉眼淚了,老三老四也是眼眶紅紅的。
從手辦中可以看出來,她們的大哥,是很愛她們的。
把她們的形象精凋細琢得栩栩如生,不只是思念,更是愛和親情。
“姑姑,你們怎麼哭了呀?是不是不喜歡爸爸給的禮物呀?”
瞌睡蟲不懂事,很好奇地詢問。
“姑姑太喜歡了,很感動,也不是哭,只是沙子進了眼睛而已。”
聽到周淑晴的解釋,瞌睡蟲似懂非懂地點頭。
卻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丁秋楠的身影。
她怔怔地盯著賙濟民的身影,目不轉睛,眼裡只有他了。
“媽媽,爸爸回來了!”
剛好面向廚房門口的小不點,突然喊了一句,頓時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笨蛋弟弟,是媽媽回來了。”
姐姐周清怡日常懟弟弟,又衝向她媽媽,“媽媽,爸爸回來了。”
兩姐弟的對話,把丁秋楠拉回了現實,賙濟民也看向她,輕聲笑道:
“回來了,飯快好了,等下就可以….你走慢點,肚子都那麼大了,也還這麼不小心。”
話還沒說完呢,丁秋楠就要跑過來,嚇得賙濟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接住了她。
“別哭別哭,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嘛,你現在大著肚子呢,別那麼激動。”
可他越是這麼說,丁秋楠越是止不住眼淚。
她一哭,三個小傢伙也緊隨其後,周淑晴她們又想哭了。
一時間,整個廚房,又要水漫金山了。
暮色籠罩大地,京城已經披上了黑夜的大衣。
又到了泥爐煮酒共君享萬家燈火故事長的時間了。
燈光明亮的周家,客廳裡不時傳來笑聲,鄰居們聽了都嘖嘖稱奇。
下午是秦淮茹在門口鬧騰了一下,鄰居們沒聽到具體的八卦,但也看到了大概。
反正是鬧得有些兇,最後是賙濟民跟著秦淮茹出去了。
本以為這事會讓周家家宅不寧,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樂意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單獨離開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寡婦?
瞅著怎麼像是搞破鞋呢?
大瓜沒吃到,反而是聽到了周家琴瑟和鳴,歡聲笑語的情形,頓時讓鄰居們很是驚詫。
鄰居們有什麼想法,賙濟民一點都不關心。
他現在就關心家裡人,特別是大肚婆丁秋楠。
對於她這麼大肚子還跑去上班,賙濟民是非常有意見的。
因為她的肚子都八九個月大了,還天天往醫院跑,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聽著他的埋怨和數落,丁秋楠卻是滿臉笑意和幸福,一點都不生氣。
旁邊三個小傢伙交頭接耳地滴咕著,說是不明白媽媽被爸爸罵了,為什麼媽媽會不生氣呢?
“從明天開始,你就別去上班了,乖乖在家待產,直到出了月子,聽到沒有?”
“明天?我都還沒請假呢,同事們會笑話我的。”
丁秋楠都嘴,撒嬌的語氣非常明顯。
小金魚一臉嫌棄地撇嘴,大嫂也不嫌膩歪,這都一個晚上了。
“就這麼決定了,我明天去醫院幫你請假,誰敢笑話你?她們那是羨慕嫉妒,你懂個啥?”
“你怎麼這麼霸道啊?”
“我就霸道了,怎麼了?不給嗎?小嫻,小怡小不點,你們給爸爸評評理,爸爸明天應不應該去醫院幫媽媽請假?”
“應該!”
三個小傢伙齊聲喊道,像是應聲蟲似的,很是聽話。
賙濟民衝丁秋楠聳聳肩,“你看,不是我一個人說的,連孩子們都這麼認為呢。”
後者嬌嗔地瞪了一眼,說你耍無賴,現在孩子們都向著你,都沒人在意我這個老女人了。
“媽媽老不老?”
“不老!”
“媽媽漂亮不?”
“漂亮!”
“那你們是向著媽媽還是向著爸爸?”
即便賙濟民衝三個小傢伙勐打眼色,可她們還是很給力地回了兩個字:爸爸!
丁秋楠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賙濟民暈死了,衝三個小傢伙道:
“來,你們給我做好,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你們是向著媽媽還是爸爸?”
可她們歪著腦袋,還是說向著爸爸。
一旁的小金魚看不下去了,道:
“小嫻你們真笨,你們爸爸的意思是,你們要向著媽媽,要把媽媽哄好,不要讓媽媽生氣,知道了嗎?”
她們點點頭,然後小金魚再問了一句。
結果她們還是說向著爸爸。
這下,小金魚都鬱悶了。
而丁秋楠自己卻被逗笑了,追著問三個小傢伙,為什麼不肯說向著她?
大姐周清嫻便道:
“因為我們不想爸爸再離開我們了。”
一句話,搞得大家都沉默了,賙濟民的心都被狠狠觸動了一下。
這一刻,他是很想跟大領導說:勞資不去沙漠那邊了!
然鵝他做不到!
很多時候,人活著,很難只單純地為了自己。
想做一個灑脫的人,又談何容易?
以前,為了給四小隻鋪設好未來的路,他做了很多準備。
但這個社會,是一個人情社會。
除非他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要不然別想著擺脫現在的這種狀態。
他是有說不的權力,別人肯定也有。
因此,他不可能只單純考慮自己。
做好自己,善待他人,無悔走一遭便可。
“傻孩子,爸爸在這,爸爸不走。”
抱起三個小傢伙,賙濟民摸了摸她們的小腦瓜子,柔聲細語道。
這頓晚飯,吃的比平時更加晚,時間也更長。
飯後,賙濟民就趕她們該寫作業的寫作業去,該洗洗睡的就洗洗睡。
等一切忙完之後,已經很晚了。
主臥裡,丁秋楠抱著他,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閒話了一下家裡的大小事,賙濟民突然開口:
“楠楠,秦京茹是怎麼回事?咋變胖了這麼多?”
他這算是試探,想看看丁秋楠有沒有發現什麼。
秦京茹的偽裝還是做得很好的。
可她畢竟天天跟丁秋楠她們一塊兒生活,雖然沒住一起,但也一起吃飯啊。
特別是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傢伙,不注意的一句話,肯定就把秦京茹給賣了。
“誰知道啊,老說自己胖了,卻還是那麼饞嘴,聽小花說,老是在廚房偷吃,唉,這麼胖,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聽到丁秋楠的話,賙濟民鬆了一口氣。
看來秦京茹倒是偽裝得挺好的。
又或者說丁秋楠自己也懷孕了,所以不太願意傷腦筋去想太多。
既然這樣,賙濟民便想好了如何安排秦京茹。
後者應該很快就要卸貨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讓她自己消失一段時間。
等她生了孩子之後,再說其他。
略過秦京茹,賙濟民簡單說了一下今天下午秦淮茹來家裡鬧的?
??。
沒有提秦京茹,只說他把秦淮茹打發走了。
丁秋楠便道:
“別說她了,你走之後,她也來過幾次,每次都是找京茹,京茹都跟我說過了。”
“這個秦淮茹真的很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以後她再來,我就放旺財它們。”
賙濟民頓時大樂,“看來你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接著表示,還好我們家搬出來了,沒在南鑼鼓巷那邊,要不然,跟這樣的人做鄰居,每天都吃不好飯了。
提起這個,賙濟民也憶苦思甜了一番。
兩人沒有繼續秦淮茹的話題,接著又聊起了老丈人家的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她母親蘇茹芸生病了,腰間盤突出。
這是一種中老年常見的疾病,中醫推拿就是最好的治療手法。
“對了,濟民,你在沙漠也呆了大半年了,有沒有撞見我弟弟啊?”
“我還以為你忘了問呢,沒有,你弟弟所在的專案,跟我不是一樣的。”
聽到賙濟民的話,丁秋楠不由失望了一下。
都三年多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挺讓人擔心的。
旋即又抱緊了賙濟民,“還好你回來了,要是你也跟我弟弟一樣,一下子消失那麼久,我和孩子們,該怎麼辦?”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你們可都是我的心頭肉,我也捨不得離開你們。”
“對了,你這次回來可以呆多久?能不能等我生了孩子再走?”
“不知道,現在還在等領導的答覆呢。”
現在確實還定不下來。
計算機的研發一事,肯定無法放到沙漠那邊進行,畢竟計算機不像導彈、原子彈等那麼危險,沒必要去沙漠那樣艱苦的環境當中研發。
放在京城是最適合的,中科院這邊可以提供人才支援,還有場地、機械、工人等方面的需求,在京城都能找到。
從目前來說,京城匯聚了最多也是最全面的人才。
特別是京郊東部地區,還建立起了不少工業基地,等計算機真的研發出來了,到時候可以把企業放到這邊,帶動周邊工業的發展。
為了能讓自己留在京城,賙濟民耍了手段,截留了不少關鍵性技術。
估計等十天半月後,那些教授專家們討論完之後,就會發現,沒有周濟民領導,怕是很難把紙面上的計算機技術落地。
但是,賙濟民又還得回沙漠那邊。
儘管沙漠那邊,賙濟民的工作任務相對簡單,可領導們就是希望能利用到他的創新創造能力,推動專案快速發展,儘快落地。
所以,領導們,估計也在頭疼,到底如何權衡利弊,找到適中的解決辦法吧。
“那最後永遠都確定不了,這樣的話,你就可以一直呆在家裡了。”
聽到丁秋楠幼稚的話,賙濟民笑了出來,“傻呀,先不說這事根本不可能,就說你男人我的能力,搞掂這些事,也就幾年的時間而已,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你錯過了我們孩子的出生,還錯過了孩子的童年。”
“不會的,我又不傻,等領導頭疼完之後,指定會讓我留下來的。”賙濟民也不想去沙漠那邊,接著道:
“然後讓我立軍令狀什麼的,儘快搞掂小專案,推動大專案的發展,讓我滾回沙漠去。”
“我…..”
丁秋楠搶著說道,“你就給我拖著,別那麼死心眼,老早把活給幹完了,得罪了別人,還苦了自己,最後還被髮配邊疆,什麼好都撈不到。”
“哈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女諸葛呢,不過,你男人我有這麼差勁嗎?”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心情很是不錯。
夜色漸深,暮色正濃。
美好的夢正向兩人招手,於是一起去找周公聊天了。
轉眼第二天,賙濟民說到做到,真的跑去協和醫院,幫丁秋楠請假了。
對於賙濟民的到來,龔沛鴻很是驚喜,拉著前者便坐下來聊天。
“你要幫你老婆請假?沒問題,我批准了。”
“你現在沒有其他事了吧?那我們來聊一聊,話說你最近都跑哪裡去了?聽秋楠說你去西北去了?”
“看你這張臉,我也猜到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有沒有想過來醫院這邊工作?”
一見面就挖牆腳,賙濟民對這句話,早就免疫了。
直接表示別再提這事了。
龔沛鴻也很乾脆,因為他早就知道答桉了,剛才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一句而已。
接著他便說起了虎骨酒的事。
自從上次,他們自制的虎骨酒失敗後,他們也反覆思考了很久,終究是沒有想明白。
現在詢問賙濟民,只是希望能提供一些虎骨酒,用於醫學研究而已。
“抱歉,龔院長,我自制的虎骨酒,本來就很少。”
賙濟民緩緩搖頭,怎麼可能給你研究呢?
“而且用料昂貴,用於研究,實在太過奢侈。再說了,酒都被領導們預定了,你覺得我還能剩下多少?”
虎骨酒的效果,賙濟民不是非常清楚。
但老林他們這群領導們,可就太清楚了。
從老林他們越來越中青年的形象,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身體狀態一直很不錯,維持巔峰狀態呢。
另外,龔沛鴻作為保健局的成員,按理來說,應該很忙才對。
可週濟民每次見對方,好像挺悠閒的樣子,也大概猜到了,保健局那邊不忙。
聽到他拒絕的理由,龔沛鴻非常無語。
奈何他沒有其他理由,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幫到賙濟民,或者讓賙濟民欠自己人情的地方。
要不然,他指定樂意幫忙,然後讓賙濟民給他虎骨酒。
“濟民啊,我跟你說實話吧。”
嘆了一口氣,龔沛鴻繼續道:
“我們發現,你釀製的虎骨酒,活性很好。”
“我們從領導的抽樣血液中檢測到,虎骨酒中有好幾種有益人體的益生菌類,這些菌類很有可能延長細胞的壽命。”
“如果我們可以深入研究下去,或許能發現裡面蘊藏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對我們國家來說,可能是一個巨大的財富。”
“所以,這才是我希望你能提供虎骨酒給我們的主要原因。”
賙濟民聞言,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吐槽道:
“我都能自制虎骨酒了,我還有什麼益生菌?就算你們研究出來了,那也是更加昂貴的原材料當中,才能獲得的,有什麼用?”
“要說巨大財富,還不如直接賣虎骨酒呢,您說呢?”
一句話,懟得龔沛鴻無話可說。
只能說,賙濟民鼠目寸光,醫學研究,又豈是虎骨酒能相提並論的?
造福全體國民的大好事,居然被他賙濟民說成了充滿銅臭味的買賣?
這話,就不應該是身為北大老師的賙濟民口中說出來的。
龔沛鴻沉默,賙濟民見狀,趕緊開熘。
從協和醫院離開,賙濟民去了一趟文津街附近,呆了一個上午,中午想回家吃飯,沒被允許。
沒辦法,他被迫留下來,跟一群老教授們一起吃午飯。
午飯後,忙碌到下午五點多,他才被允許回家。
晚上,他在想著,秦淮茹應該要放出來了。
畢竟,她已經被他放在空間好久了。
雖然她不會出事,但時間長了,外面可能會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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