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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所以,面對劉光福的挑釁,又再次跟對方戰在了一起。
秦淮茹是拉不住架的,甚至都不敢近身,因為怕被揍。
直到易海中也來上廁所,這才制止了這場打架。
而此時,附近已經有了不少圍觀群眾。
吃了個大瓜的賙濟民,總算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劉光福今天是少不了破財消災了,秦淮茹也不知道能不能獲得大饅頭的賠償。
不過,依照秦淮茹的演技,大機率是可以拿到的。
畢竟劉光福也算是淺淺的吃了一下大饅頭。
傻柱最可憐,啥也沒得,白打了一頓,也白捱了一頓。
好在秦淮茹給了他一記粉拳,算是給了他一點安慰吧。
對於傻柱來說,就算秦淮茹啥也不幹,就站在他面前衝他笑,他就樂得找不著北了。
如果能有肢體上的接觸,那就更開心了。
這會兒可是夏天,衣服穿的少。
肢體接觸的話,比冬天更有感覺。
不說四合院的一眾紛紛擾擾,賙濟民拿到鋼筋後,就回家開始擴大並穩固冰窖了。
花了三天時間,冰窖比以前大了兩倍,還分了上下兩層。
儲藏了不少冰塊和食物。
做好之後,他領著丁秋楠她們到冰窖裡參觀了一下。
給她們做了細緻的介紹。
並且告訴她們,每一類貨架上都有標籤。
冰窖門口還有總覽的表格,可以很快地找到想要的東西。
如此細緻的管理,跟超市的倉庫也沒啥差別了。
以前賙濟民在,家裡的鮮肉、凍肉、火腿臘腸什麼的,都不會缺。
但是,賙濟民馬上離開了。
這些東西要是不備齊了,她們指定要餓肚子了。
“你們千萬,千萬不能去鴿子市,就算冰窖的肉吃完了,寧願去供銷社買肉,也不能去鴿子市,聽到沒有?”
雖說鴿子市的肉,種類多且新鮮。
關鍵是它不用肉票。
可那個地方,萬一被袖章隊堵了個正著呢?
他賙濟民是不怕的,丁秋楠她們的話,只要被堵住,那就逃不了了。
因此,他這句叮囑,是非常有必要的。
“到時候我試著看看,能不能半年或者一年申請回家一趟。”
離家太久,他也是不習慣的。
隨著他的叮囑,丁秋楠她們一個個已經淚流滿面了。
三個小傢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大家都在哭,也就跟著抹眼淚。
“不是,你們哭什麼呢?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要是這麼哭著,我還去不去了?”
賙濟民心裡沉甸甸的,表面上卻是故作輕鬆地說道。
有道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不信人間有別離。
真到了別離這一刻,才知道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已經刻進他的血液裡了。
當你踏上遠方的火車,家鄉的風景便裝進了心裡。
等到你在遠方思念著的時候,才會明白,這就是生活,這便是人生。
天空還是魚肚白的時候,賙濟民已經洗漱好,穿戴一新。
行李已經放在吉普車上,門口。
丁秋楠她們全都站著,目送他離開。
周清嫻三個小傢伙還在睡夢中呢,因為賙濟民可不想讓她們知道,要不然他今天就別想離開了。
等他坐著的吉普車消失在轉彎的路口,丁秋楠她們頓時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看著倒後鏡裡,不停遠去的風景,賙濟民的眼眶也紅了。
吉普車很快抵達了火車站。
科研任務,沒有絲毫的兒女情長,有的只是窒息的壓迫感和緊張。
一路上,賙濟民對這些事都漠不關心。
他只對風景感興趣。
“這是咋了?”
火車上,跟隨大隊一起出發的周震南,看了看賙濟民,對一旁的老林詢問道。
後者翻了個白眼,丟了兩個字:矯情唄!
周震南頓時感到一陣牙疼,不過轉念一想,也很正常。
當年他剛開始參軍的時候,也一樣很想家。
後來習慣了,覺得也就那樣。
人生聚散離合,悲歡各有不同,無法感同身受,這是很正常的事。
哐當哐當的聲音中,才不到五天的時間,賙濟民就變了一個樣。
離家的時候,是剛滿十八歲小鮮肉。
現在嘛,跟三四十歲的中青年也沒什麼差別了。
鬍子不刮,邋里邋遢。
頭髮沒洗,甚是油膩。
嘴唇乾裂,表情很謝。
“我說,都快一週了,也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你還不趁這個機會洗個澡?”
中轉站基地,周震南看到坐在門口臺階發呆的賙濟民,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進入沙漠之後,那可是真正的無人區了。
到時候,想要洗澡,那是不可能的。
那地方,最貴的玩意兒,就是水。
“這破地方,洗澡跟沒洗,有區別嗎?”
又熱又幹燥,還有沙塵暴,洗澡有個屁用啊。
見他不聽話,周震南也不在說什麼了。
很快,大部隊出發了。
交通工具也很感人,那就是馬車。
拉馬車的牲畜卻不是馬,是駱駝。
沙漠裡,駱駝才是最佳的交通工具。
趕馬車的不是老頭,而是一個少年。
看對方稚嫩的臉和瘦小的身體,估計跟老三差不多大吧。
但臉龐卻很是滄桑,而且乾裂開來。
賙濟民沒有大發善心,甚至跟對方聊天的慾望都沒有。
就這麼安靜地坐著,目光在眺望遠方。
少年很是渴望讀書,趕馬車的時候,還不忘拿著一本書,不時地瞄上幾眼。
大約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一路上也不跟其他人說話。
保密原則嘛。
沿著戈壁,經過沙漠,又穿越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
暮色十分,賙濟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這個地方赫然就是介於沙漠和荒漠之間的戈壁灘。
別說現在沒有地圖導航,就算有,估計也得蒙圈。
自然環境惡劣到極致。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太陽剛消失在地平線沒多久,氣溫就開始下降了。
根據當地人的說法,到了凌晨的時候,氣溫可以驟降到零上個位數的溫度。
甚至,有些時候,還能到達零下,並且六月飛雪也非奇怪的事。
賙濟民稍微打起了一絲精神,開始了自己的沙漠之旅。
到達駐地的第一天,由於時間太晚了,吃過晚飯,也沒跟其他人開會聊天,更沒有洗澡,直接倒頭就睡了。
轉過天,他第一個時間爬起來,出去外面跑步。
跑步只是藉口,瞭解整個營地才是目的。
從駐地守衛計程車兵口中得知,這裡不大,但也駐紮了一個旅的人數。
士兵有多少,科研人員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能來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
早早被叮囑過,要保密。
要不是士兵被自己的上級領導拉住,賙濟民這會兒也已經被拉到小黑屋審訊去了。
圍繞駐地跑了幾圈,出了一身汗,這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接下來幾天,就是各種不同的會議。
像這樣的會議,再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一種常態。
新鮮感過後,賙濟民就開始謀劃給自己創造一些福利了。
首先第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喝水。
離駐地最近的鄉村都有一百多公里的距離,想喝水?
只能靠別人送過來。
距離駐地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倒是有一個很小的綠洲。
然鵝那裡也沒有水,要不然駐地肯定放在綠洲那邊。
所以,賙濟民想要解決喝水問題,那就只能靠尋找地下水了。
其實,出發之前,他就在空間裡儲藏了不少水資源。
但這些水肯定不能直接用。
回到空間,開啟電腦,搜尋如何在沙漠中尋找地下水源。
倒是出來了不少答桉。
尋找古河道、河流的潛水、湖盆邊緣的潛水等等。
駐地所在位置,本身就是一個盆地。
四周高,中間低的地勢。
還有幾個出入口,如無意外的話,這裡應該是以前的河流。
然鵝,駐地本身就有不少科研人員,難道都沒人懂這些嗎?
再有就是當地人了,人家肯定也更懂。
那麼都沒人找到地下水,看來,這裡面有問題。
搗鼓尋摸了將近一週的時間,賙濟民終於在駐地東北方向,找到了可以挖掘水井的地方。
聽到他說要在這個鬼地方挖水井,所有人都笑了。
正準備離開的周震南,也樂得不行。
“濟民同志,你要是真的能挖掘到水井,我會替你向上面給你嘉獎。”
“我不要嘉獎,我要請假!”
“這個不行,每個人都不能請假,沒有例外。”
他就知道請不了假,所以也沒有失望。
撇撇嘴後,繼續幹活。
“周同志,您就別費力氣了,之前都有地質學家確認過了,這裡沒水。”
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善意提醒道。
老頭方九純是機械專家,還是一名八級工人,身體強健。
旁邊的其他幾位專家學者也紛紛開口勸說。
賙濟民不為所動,幹就完事了。
駐地計程車兵們也來圍觀,看猴戲一樣。
歇息的時候,賙濟民皺了皺眉,不滿道:
“你們都沒事幹了嗎?沒事不過來幫忙?”
眾人轟然一笑,不少人搖頭離開,但更多人卻依然沒有走。
“我告訴你們,我要是挖出水來了,沒幫忙的人,別用我喝的水。”
駐地計程車兵領導,一位校官級幹部張清泉卻笑道:
“周同志,我們保證不喝您挖出來的水。”
“確定嗎?”
“那是當然了,我們這群當兵的,最講道理了。”
“立個字據吧!”
另一名同樣級別的領導林武旺卻爭鋒相對地開口了。
“老林,你丫閉嘴,怎麼哪都有你呢?”
張清泉惱羞成怒地道,林武旺卻笑嘻嘻地繼續撩撥著對方。
賙濟民十分無語,原來這兩人還是死對頭呢。
算了,不跟這群渾人一般見識。
第一天的休息時間,總共才挖了幾平方米左右,深度只有十多厘米。
轉過天,他就開啟了狂暴模式。
才一個早晨,就幹到了半米多的深度。
跑完操回來計程車兵們一看,全都震驚了。
“臥槽,這個文弱書生的體力這麼好?”
“周科員可真厲害!”
“太殘暴了!”
準備幹活的方九純等專家們,看到這一幕也驚訝不已。
開會的時候,看到賙濟民很跟往常沒什麼差別,依然神采奕奕的樣子,更加嘖嘖稱奇了。
駐地的大老之一徐愛國突然表揚了賙濟民,表示我們做科研的,就得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決心。
別管旁人的眼光,就像當年我們打仗一樣,不也沒人看好嗎?
現在呢?
所以,一時的沮喪和失意都不要灰心喪氣。
憋著一口氣,往前衝就對了。
一眾專家都羞愧難當,紛紛低下頭顱。
賙濟民謙虛了一句,便沒有任何表示了。
雞湯而已,跟他無關。
當天下了班,水井旁多了不少前來幫忙的人。
方九純看到賙濟民詫異的目光,也沒不好意思,而是笑著說:
“周同志你是對的,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還是支援你。”
“我在創新創造方面,不如你們年輕人,但也有一把子力氣。”
“加油!”
後者點點頭,沒說話。
林武旺則帶著幾名士兵,揮動著鋤頭,賣力開挖。
這一幕,倒是讓賙濟民驚詫了一下。
但同樣沒說什麼。
自從來到沙漠之後,他就變這樣了。
沉默是金!
從這天開始,挖井工作變又加快了不少。
直到半個月後,已經挖到地下二十米了。
泥土還是乾燥,沒有任何溼潤的痕跡。
大家都沮喪著放棄了。
張清泉再次跳出來,得意洋洋地衝林武旺道:
“死心了吧?我早就說過,沒有水,你非說有水,怎麼樣?認輸嗎?”
後者無語,暗罵了一句小人得志,便轉身離開了。
瞧他蕭瑟落寞的背影,心裡肯定是非常難受的。
賙濟民也被方九純拉著,不讓他繼續下井榦活了。
“就差一點點了,堅持一下,或許在二十一米的深度有水呢?”
“在十米、十五米的時候,你也說過這句話,我們還會信嗎?”
士兵們也是連連點頭。
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這件事對他們打擊可不小。
可不咋滴,忙活了大半個月,卻啥也沒有。
心灰意冷,也是很正常的。
從二十米開始,水井的挖掘工作就剩下週濟民一人了。
林武旺他們幾人都在水井上面幫忙倒泥沙,牽著繩子,防止賙濟民出現意外。
好在戈壁灘上的泥土還算堅硬,沒出現意外。
到了二十五米的時候,依然沒有水。
這可徹底驚動了駐地大老們。
徐愛國還特地找賙濟民談話,別再忙活挖井了,身體要緊。
“領導,您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每天都休息好了,也有充足的精力完成工作任務的。”
科研這件事,從來不是拍腦袋就開乾的。
有那麼多大老在,早就規劃好了方案,按部就班去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遇到問題,那就一起討論,驗證可行性,再進行下一步工作。
因此,賙濟民每天只需要完成對應的計算機工作,偶爾發表一些建設性的意見或想法,也就可以了。
不是他不想推進加快專案。
關鍵是,他的話語權,幾乎沒有。
連挖個井,都要被吐槽。
何況其他?
可能在京城的時候,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厲害。
但這裡是沙漠,齊聚了來自各個領域的大老,他只是一個十八週歲的小青年,僅此而已。
別說他了,像方九純,人家不僅精通機床、機械、汽車等技術,同樣還是八級工人,可以說是這個領域的尖端人才了。
就這樣的一個人才,在駐地裡,同樣沒什麼話語權。
這年代,還是喝過洋墨水的人,吃香。
“那這樣,三十米,你要是挖到三十米的深度,依然沒有水,你就放棄行不行?”
徐愛國沉默了一下,放棄苦口婆心的說辭,直接說結果。
賙濟民緩緩搖頭,道:
“以我們現階段的技術,挖到五十米,問題也不大,所以,三十米的深度,我是不答應的。”
一聽這話,徐愛國差點跳了起來。
妮瑪,五十米的深度?
太恐怖了!
這萬萬不能答應,可週濟民就是一頭倔驢,誰來也說服不了。
至於說把水井填了,把賙濟民捆住,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沒招的徐愛國,只能找其他幾位大老一起商量。
商量結果就是,先別管他。
挖一口水井,還不至於驚動這麼多人。
眼下,還是科研任務要緊。
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
水井的深度,已經來到了三十六米。
百無聊賴的林武旺,賣力拉起一筐泥土,也沒在意,直接倒了出去。
旁邊計程車兵卻發現了不對勁,這泥土,居然是溼的?
一個激靈過後,士兵趕緊興奮地大聲喊道:
“手掌,這泥土是溼潤的,您看看。”
溼潤的泥土,代表著下方有水。
林武旺一個健步撲倒在旁邊的泥土堆上,雙手不停地翻著泥土。
還將信將疑地將泥土放到嘴裡嚐了嚐。
嘗過之後,他頓時驚喜地大喊大叫了起來。
如此瘋狂的模樣,嚇壞了不遠處的站崗計程車兵們,大家都紛紛跑了過來。
然後也一起翻看著泥土,摸著那些泥土,表情猥瑣又欣喜。
“哈哈,還真是溼潤的泥土啊,周科員太厲害了,這都被他挖到水了?”
“呸,這土太苦了,還有點鹹,怕不是海水吧?”
“有這個可能啊,聽專家說這戈壁灘以前是海洋,地底埋著海水也很正常啊。”
一群士兵討論著,林武旺突然怒吼一聲:
“吵什麼吵?一個個都是馬後炮,大字不識幾個,還在這裡充專家?很威風嗎?要是海水的話你們很開心嗎?傻也不是,都給勞資滾!”
士兵們一鬨而散,聞訊趕來的張清泉,蹲在泥土堆裡,伸手摸了一把放在嘴裡嚐了嚐。
一會兒後,衝林武旺幸災樂禍道:
“哈哈,這水是挖出來了,可惜啊,應該喝不了咯。”
又苦又澀,還鹹,就算有水,肯定也喝不了。
根據這情況,地下的水,要麼是海水,要麼是鹽鹼地的水。
反正不可能是甘甜的清泉水。
說罷,又接著道:
“老林,還不趕緊把周科員拉上來?這會兒也出水了,該死心了吧?”
林武旺也很沮喪,這事兒鬧得,唉,空歡喜一場。
被拉上的賙濟民,有點懵。
還沒上來就聽到了張清泉的話,也看到了滿臉苦澀的林武旺,不由無語了。
他身後的小桶裡裝了一些清水,是地下溢位來的水。
“張手掌,嚐嚐?”
張清泉將信將疑,結果賙濟民遞過來的水,淺淺地喝了一小口。
入口清甜,還有微微冰涼的口感,在這炎炎夏日,確實是不可多得的體驗了。
一張老臉,瞬間就通紅無比。
上一秒還言之鑿鑿說地下的水不能喝,下一刻把賙濟民拉上來後,卻嚐到了一口甘甜可口的泉水。
打臉來的太快,跟龍捲風一樣。
老張恨不得跳進水井裡,別讓大家看見自己。
旁邊的林武旺,一把推開了張清泉,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碗水。
喝了一口後,頓時眼睛都亮了。
“好好好,這水可真甜啊!”
連連稱讚了好幾下,又突然給賙濟民敬了一個軍禮。
後者也驚了一下,連連表示不用這樣。
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個駐地都知道了賙濟民挖出水井的事。
全都一窩蜂跑了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想要喝上一口。
大老徐愛國連忙讓張清泉和林武旺維持秩序,別出了亂子。
雖然這幾句不可能,畢竟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
但出於安全考慮,該有的防備不能少。
熱熱鬧鬧的氣氛很快就過去了。
不少人感慨萬千,漂亮話不停地扔向賙濟民這邊。
如果不是他堅持到底,哪有現在甘甜可口的泉水喝?
從此以後,駐地這裡再也不需要從外面用馬車拉水過來了。
拉馬車的少年,聽到這件事後,不是高興,而是悶悶不樂。
因為駐地有水後,他就不需要再拉馬車了。
不能拉馬車的話,他就要繼續回村裡幹活。
可相比面朝黃土背朝天,少年更願意拉馬車的生活,因為這樣他還能學習,也可以向駐地的專家老師們請教問題。
方九純就是少年經常請教問題的物件。
見少年這樣的表情,方九純也有些不忍心。
可是駐地有規矩,所以方九純也是愛莫能助。
最後是告訴少年,平時靠自學,把疑問都記錄下來,等有任務的時候,到了駐地再請教。
由於水井的出現,不少人的命運因此被改變,賙濟民對此一無所知。
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人類社會是一路向前的,不可能原地踏步。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在駐地的一切努力,都將是毫無意義的。
駐地有了水井後,最大的變化就是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徹底變好了。
起碼每天都能洗把臉了,也能稍微多喝幾口水了。
當然,想要洗澡的話,還力有未逮。
不能解決洗澡的問題,賙濟民又把目光瞄準了離駐地幾公里外的地方,準備在那邊也挖一口井。
這一次的挖井工作,得到了駐地士兵們的全力擁護和幫忙。
並且,也沒有其他人再敢嘲笑諷刺賙濟民。
畢竟這片戈壁灘,已經有了第一口水井。
人多力量大,有了士兵們的積極參與,駐地的第二口水井,在大半個月後,也出現了。
並且,這一口井的深度,比之前第一口井還往下多了兩米。
儘管如此,大量的甘甜的水,終於讓駐地實現了用水自由。
望著一群人在戈壁灘上歡呼雀躍,渾身溼透的賙濟民,躺在沙地上,迎著晨曦,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伴隨著第二口水井的出現,駐地突然又多了不少人。
原來在另外一個地方的科研團隊,也搬遷到這邊來了。
因為在那邊,打不到水井,需要人工送水的話,太麻煩。
索性直接搬遷過來。
正好駐地也需要擴大,把第二口水井圈起來。
就這樣,一個比村子還大的駐地,很快就形成了。
而賙濟民直接把自己住的地方搬遷到了第二口水井旁邊,並且依靠自己的雙手,直接建了一座石頭屋。
石頭屋取材方便,全是挖井時弄上來的材料。
也沒有很牢固,能擋風遮雨就可以了。
牆體很厚,裡面很暖和。
並且在門口還開墾了一塊菜地出來。
還想種菜吃!
這可把大家都驚著了。
戈壁灘上種菜?
開什麼國際玩笑?
然鵝,當週濟民讓人從外面拉回來肥沃的塘底淤泥的時候,大家才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農家肥是沒有得了,只能靠駐地生產的糞便來漚肥了。
此番操作下來,駐地大老們全都無語了。
總感覺賙濟民來沙漠不是搞科研,而是種地的。
他們這不是感覺,而是事實。
夏天很快過去了,秋天馬上就要到來了。
菜地還是光禿禿一片,漚肥工作還在進行當中。
這天,賙濟民卻號召士兵們,幫忙搭建一個窯。
他要燒製玻璃。
如此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直接讓徐愛國氣憤不已。
找來賙濟民談話,苦口婆心地勸說,不要再搞小動作了。
“領導,我有擾亂駐地嗎?我沒有完成任務嗎?”
徐愛國被懟得啞口無言。
心想,實在不行,上報吧,讓老林或者周鎮國來搞定這個刺頭。
既然沒有,那就不能怪賙濟民了。
於是,鬧哄哄的土窯搭建工作便開始了。
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適合建窯的地方,第二件事就是土窯的建築材料,接著才是建造工作。
安裝最新版。】
除了這些,還有就是燃料問題。
這個倒是簡單,距離駐地幾十公里外,就有一處很小的露天煤礦。
就地取材,簡單粗暴!
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座小土窯也出現了。
然後就是玻璃的燒製工作了。
工藝製作方法簡單,難的是如何燒製。
然鵝駐地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知識分子和動手的人。
在方九純的帶領下,玻璃燒製工作進展迅勐。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燒製了不少玻璃。
“周科員,現在都有這麼多玻璃了,您還沒說這些玻璃要用來幹嘛呢?”
進入秋天,駐地的晚上,已經是零下了。
冷得很。
士兵哈著氣,跟賙濟民聊著天,十分好奇地詢問。
後者笑著搖頭,只說拭目以待吧。
沒幾天的時間,賙濟民便開始對菜地動手了。
已經漚肥了幾個月的菜地,現在的面積都超過兩畝大小了。
菜地四周,還搭建了不少石頭牆。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給這個菜地蓋上玻璃頂,然後供熱,種菜!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他想幹嘛。
一眾沉浸在科研任務中的大老們,聽到這個訊息,頓時笑了。
這個賙濟民,就知道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轉眼,已經是冬天了。
白天氣溫回升,能到達十多度,很舒爽。
到了晚上,卻是零下十幾二十度,能把人凍死。
建造了石頭屋的賙濟民家,卻溫暖如春。
因為牆體很厚,外面的風和雪,根本進不來。
只需在屋裡燒著炕,那就很暖和了。
大冷天,吃著火鍋,還有各類蔬菜、肉等,這小日子,別太爽啊。
雖然說這裡人跡罕至,但能吃上一口香噴噴的飯菜,那可是太享受了。
就算在城市裡,這樣的生活,也很少見呢。
從夏天進入沙漠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時間了。
而科研專案,到現在才走了不到百分之三,很多試錯和不必要的步驟,拖慢了整體進展。
從最開始的小透明,到現在,賙濟民在駐地這邊,也算小有名氣了。
雖說依然沒什麼話語權,但仗著兩口水井、土窯和玻璃大棚菜地,在很多人心中,賙濟民也是一個能人。
這天的會議上,賙濟民厭倦了繁複的計算工作,提出了能不能搞一臺機器來代替這些工作?
“哪裡來的機器?”
“我們不是有電腦麼?”
“屁,那玩意兒我都看過了,基本上沒什麼用,最簡單的加減乘除還行,稍微複雜一些,就不可以了。”
簡單的幾句對話,計算小組的組長董文斌就否決了賙濟民的提議。
後者爭鋒相對,表示那些小學生的玩意兒,當然不行了,但換一臺好一點的不就可以了嗎?
沒錢!
就兩個字,直接把賙濟民給打發了。
然而,賙濟民才不會屈就呢。
會議結束後,馬上就給駐地大老們申請。
京城,南鑼鼓巷四合院。
清晨,穿戴整齊的秦京茹,再三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和臉蛋,這才推開門,準備前往南剪子衚衕周家那邊。
水井洗衣槽,秦淮茹已經蹲在這裡搓洗衣服了。
看到自己堂妹出門,連忙笑著打招呼。
秦京茹卻很澹然附和一句,卻被秦淮茹招手,示意前者靠近來聊聊。
“堂姐,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不用這樣。”
實在是嫌棄自己堂姐的秦京茹,表示很是不耐煩。
然鵝,秦淮茹突然小聲地說了一句,差點沒讓她暴走。
“京茹,你是不是有了?”
“堂姐,你瞎說什麼呢?”
心驚肉跳地嬌嗔了一句,秦京茹又道:
“堂姐,我可是黃花大閨女,你可別亂說話,要不然我就把你跟易大爺,還有劉光福進菜窖的事說出去。”
嘎!
原本以為抓住自己堂妹小辮子的秦淮茹,此時也是瞪大雙眼。
兩姐妹互相揭短,都是招招致命。
這個清晨可是相當熱鬧呢。
見拿捏不住堂妹,秦淮茹只好訕訕地道:
“那是我看錯了,京茹啊,你這是去他家上工嗎?”
“我哪天不用上工?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那麼好命?”
秦京茹翻了一個可愛的白眼,甩了一下雙馬尾,轉身就往前院走去。
在她身後,秦淮茹暗暗羨慕。
去賙濟民家工作,那不是上班,而是去享福的。
帶帶娃,搞搞衛生,做做飯,這活可不要太簡單了。
可惜,這活不是給她的。
要不然,她哪裡用得著去坑劉光福?
不過,想到劉光福,秦淮茹臉上又泛起一抹暈紅。
相比傻柱,劉光福這個二愣子,更難應付。
如果不是她死守底線,早就被劉光福吃幹抹淨了。
好在她也沒吃虧,得了不少的好處,反正給三個孩子買饅頭的錢,是夠了。
前院,閻老摳正在自家門口刷牙呢。
瞧見秦京茹出來,又笑著打招呼。
可秦京茹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殭屍臉,多一次笑容都欠奉。
等她扭著大屁股離開,閻埠貴這才往下水溝呸了一下。
搞破鞋的玩意兒,有什麼好得瑟的?
沒錯,在閻老摳看來,秦京茹就是依靠自己的臉蛋和身材,才獲得賙濟民的青睞,並被准許到周家工作的。
雖然名義上,秦京茹到周家幹活,不叫工作,而是借住。
但實際上,大家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反正按照幾十年前的說法,那就是丫鬟唄。
宰相門前七品官,秦京茹仗著有周濟民撐腰,小日子過得四合院這群人都要好,難掩得意,也實屬正常。
畢竟不能要求一個十六歲的女生,成熟到喜怒不形於色吧?
那太難了!
回到南剪子衚衕這邊,秦京茹摸了摸旺財它們的腦瓜子,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其實也不算忙碌。
家裡需要乾的活不多,也就打掃衛生和做飯而已。
至於帶孩子,那根本不叫幹活,而是放鬆。
上午秦京茹帶著周清嫻她們三小隻在門口閒逛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一個女人一直盯著她們看。
這一幕,令秦京茹有些緊張和不滿。
“旺財,大黃,看好你們的小主人。”
兩條大狗汪了一句,周清嫻則摸了摸旺財的腦袋,詢問秦京茹,那個大姐姐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們看呀?
秦京茹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呢。
“算了,別搭理她,我們回去吧。”
想了想,秦京茹覺得還是不要惹事的好,就準備帶周清嫻她們回去。
沒想到,那個女人卻突然快步跑上前。
距離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卻被旺財它們齜牙給嚇得停在原地。
“你好,同志,請不要誤會,其實我認識她,也認識賙濟民的。”
李梅鳳又害怕又驚喜,趕忙衝秦京茹解釋道。
後者滿臉狐疑和警惕,卻沒有開口說話。
見狀,李梅鳳直接道出了秦京茹的名字,還有周清嫻她們的名字。
連周清嫻她們三個小傢伙的生日年月日,都準確無誤地說了出來。
驚得秦京茹瞪大了眼睛,同時更加警惕了。
周清嫻她們三個小傢伙則是滿臉好奇,感覺這個大姐姐好奇怪哦。
特別是周清嫻,她看著眼前的大姐姐,覺得對方很親切。
秦京茹揮手讓旺財和大黃回來,然後看著李梅鳳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
“我也是第一次來,之前都是聽我鄰居說的,對了,我鄰居叫範招娣,你應該見過她,她是小嫻的奶媽。”
激動不已的李梅鳳,又接著說了不少話。
“我就是來看看小嫻的,沒有其他意思,你們是要回家了嗎?下次什麼時候出來逛呀?”
“對,我們要回去了,你沒什麼事業回去吧。”
看李梅鳳有些神經兮兮的,秦京茹也不想多說話,拉著幾個孩子就往家裡走。
周清嫻卻突然開口,“大姐姐你好呀,我可以認識你嗎?我覺得你好好看呀。”
小傢伙是覺得對方親切,可又?
??會說。
李梅鳳聞言,渾身顫抖,很是激動。
蹲下身體,平視周清嫻道:
“你好呀,嘴巴可真甜,不過我不是大姐姐,你要喊我….阿姨,我的名字是李梅鳳,小嫻你記住了嗎?”
孩子都兩歲多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周清嫻。
“我記住了,大姐姐。”周清嫻脆生生地說道,接著又邀請道:
“大姐姐,你要來我家裡玩嗎?我們家有好多好玩的玩具呢。”
“不了不了,小嫻,阿姨以後再來看你,你要乖乖聽話,不要亂跑哦。”
說罷,李梅鳳就站起來,急匆匆離開了。
她怕再晚一會兒,她就忍不住哭出來了。
周清嫻困惑不已,仰頭問秦京茹,是不是大姐姐生她的氣了?
妹妹周清怡卻突然說,那是阿姨,姐姐你喊錯了。
弟弟小不點卻道,就是大姐姐,爸爸教過我們,看到跟媽媽差不多大的,就喊大姐姐,要嘴甜。
雙胞胎兩姐弟,就因為這個爭執了起來。
秦京茹趕緊抱起兩孩子,衝周清嫻道:“小嫻,走吧,我們回去了,剛才那個阿姨應該沒生氣,不過她怪怪的,我們不要理她。”
說是不要搭理對方,但沒過幾天,李梅鳳又來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李梅鳳跟秦京茹都熟悉了起來。
後者雖然還有一些警惕之心,但比之前降低了不少。
反倒是周清嫻很喜歡跟李梅鳳待一起。
在小傢伙看來,這樣漂亮的阿姨,跟她媽媽一樣,給她異樣的親切感。
還有就是阿姨每次來都帶不少禮物給她。
雖然家裡也不缺,可好些禮物都是家裡沒有的。
惹得她和弟弟妹妹很是開心。
三個小傢伙在一旁玩耍,李梅鳳則跟秦京茹閒聊。
“京茹妹妹,有件事我想提醒一下你,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交淺言深的道理,大家都懂。
從鄰居範招娣那邊,李梅鳳對周家可謂是瞭如指掌。
雖然她跟秦京茹只是短暫接觸過幾次,卻很喜歡秦京茹這個小女生,所以她才忍不住想要提醒一句。
因為她實在不想因為一些事,導致其他人傷害到周清嫻。
李梅鳳很希望周家一直平平安安,更願意看到周清嫻在無憂無慮中長大。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她很樂意去幫忙。
但,如果她直接提醒的話,落在秦京茹耳中,就可能是交淺言深,甚至是別有用心了。
“什麼事?”
秦京茹裝作雲澹風輕地說道,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
自從上次被她堂姐識破之後,她就更加小心謹慎了。
在她看來,她堂姐之所以能識破她,不外乎她堂姐生過三個小孩,經驗很足。
其次嘛,在懷孕這方面上,她是頭一遭,沒有經驗,很正常。
但現在嘛,她都非常注意這些方面了,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然鵝,根據墨菲定律,如果你擔心某件事情的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別怪姐姐多嘴。”
李梅鳳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這才靠近秦京茹,小聲說道:
“你太粗心大意了,肚子裡的寶寶都四個月大了吧?孩子的爸爸是誰,我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你沒結婚,所以,你最好還是遮掩一下肚子。”
後者頓時驚恐地看向李梅鳳,她是千里眼嗎?這都能看清楚?
見對方的神色,李梅鳳就知道她沒看錯。
於是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做了準備,但不夠啊,風吹過來的時候,你都不注意看一下肚子的嗎?”
】
“你現在是幸運的,肚子還不大,一般人看不出來。但隨便一個生活孩子的女人,跟你多待一會兒,肯定能發現。”
“既然是未婚先孕,要麼打掉孩子,要麼做好自己單獨把孩子生下來的一切準備。”
此時的秦京茹,徹底慌了。
連忙抓住對方的胳膊,顫聲道:
“梅鳳姐,我該怎麼辦?”
這事兒可愁死她了。
不僅不能跟別人說,還要時刻留心防備其他人。
特別是丁秋楠和黃小花,要是她們兩人都發現的話,她可就慘了。
所以,這段時間吃飯的時候。
她基本上都是自己端著碗快到外面一個人吃。
根本不給其他人發現她孕吐反應的可能。
好在她是幸運的,她孕吐反應不強烈。
而且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才逃過一劫。
“京茹妹妹,你要是相信,那就按照我說的來做。”
“我信,我信,姐您說,我該怎麼辦?”
“裝胖!”
啊?
聽李梅鳳的話,秦京茹傻眼了。
沒等她說什麼呢,卻突然傳來了周清嫻稚嫩的聲音:
“阿姨,裝胖是什麼呀?”
小傢伙最是好奇,剛巧又被她聽到了,那就必須要知道答桉了。
“沒什麼,就是裝胖而已。”
李梅鳳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眼神滿是寵溺和愛,溫柔道:
“怎麼不跟弟弟妹妹玩呀?”
“不好玩,她們總是搗亂,好討厭啊。”
“呵呵,不要嫌棄弟弟妹妹,她們沒有你大,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妹妹,知道嗎?”
“知道了。”
周清嫻脆生生地應道,然後又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
“跟我爸爸媽媽一樣囉嗦,略略略!”
然後自個跑開了,讓李梅鳳和秦京茹兩人都笑了出來。
幼稚的小屁孩,總是那麼可愛。
接下來,秦京茹又追問了起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後,秦京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就是多吃點,經常說自己胖了嘛?
沒問題,為了孩子,她能做到。
但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生產的時候怎麼辦?
李梅鳳給她建議,就在她現在住的老房子生下來就可以了。
“那到時候您可以過來幫我嗎?”
六神無主的秦京茹,剛問完這句話,馬上又搖頭:
“不行不行,我住的那地方太亂了,肯定會被人嚼舌根的。”
“梅鳳姐,我可以去您家那邊生嗎?”
只有這樣,她才能完美避開四合院那群人。
畢竟一旦被發現,她可就慘了。
肯定要被人暗地裡罵一輩子。
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讓賙濟民陷入困境當中。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怕你來不及啊。”
生育這件事,哪有那麼簡單?
李梅鳳想了想,還是建議她到時候請幾天假,然後去醫院生。
“反正你現在肯定也存了一些錢,到時候在醫院生,也不用擔心其他。”
“生下來之後,你要是放心的話,我來幫你帶孩子。”
“等過段時間,找個理由,你再把孩子帶在自己身邊。”
嗯,如果按照李梅鳳的規劃,那麼一切可就完美了。
可是用什麼理由把孩子帶在自己身邊呢?
她又不是大款,也沒有固定工作,在周家幹活那不能算。
所以,怎麼可能適合抱養孩子呢?
關於這個問題,只能慢慢想了。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裝成一個胖子,然後再把自己偽裝好。
沒過幾天,丁秋楠她們都覺得很好奇。
明明秦京茹老說自己胖了,偏偏還跟平時一樣,吃得不少。
咋滴?
放棄治療了嗎?
她才十六歲啊!
不過,大家也沒太在意這麼多。
何況丁秋楠本身也大著肚子呢,哪有時間去操心這些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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