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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老楊的小汽車停了下來。
陳秘書幫忙拎著禮物,跟在楊廠長和楊夫人身後,準備敲門,然後就看到大門突然被開啟了。
“旺財?”陳秘書很驚訝,開門的居然是旺財。
隨後,賙濟民、丁秋楠等人也都出來了。
在這個時間點過來的,必定是老楊了。
到門口一看,果然不出賙濟民所料。
老楊先是恭喜了賙濟民和丁秋楠一句,又跟丁如山和蘇茹芸道喜,然後才好奇地問賙濟民:
“這狗是你養的?這麼高大啊?還會開門?”
這年代,很少有人養狗。
不過,老楊以前家裡也是養過狗的,所以也很喜歡狗。
“楊伯伯我知道我知道。”
賙濟民還沒說話呢,跑出來的小金魚就已經搶先舉手回答了。
對於這個小傢伙,老楊和楊夫人都喜歡得緊,當即便讓她來說。
被肯定的小金魚,表現慾望更加強烈了。
抱著旺財的脖子,大聲地說了起來。
旺財有多乖,有多聽話等等之類的,反正就是她的好朋友,嗯,之一。
還說她的好朋友們,孟子桐、鼻涕蟲、王丫丫等都很喜歡旺財,而且也不咬她們。
童言童語,應該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語言了吧?
反正老楊和楊夫人兩人聽完之後,頓時笑得合不攏嘴,臉上全是開心的褶子。
從大門到中堂客廳,老楊又是一番驚歎。
“你小子住的比我還好啊。”
沒人再提什麼凶宅鬼宅了,這事彷彿沒有發生過。
再說了,有旺財這隻凶神惡煞的獵狗在,哪有什麼髒東西敢出來?
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楊夫人有些惋惜。
便詢問賙濟民,是否會在院裡種點什麼?
植根於民族基因血脈裡的傳承,只要家門口有快地,那就會想著種點什麼。
所以那些歪果仁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把好好的花園變成了菜園子?
“嗯,中午也聊過這事,等過幾天再處理一下吧。”
然鵝,老楊卻突然老夫聊發少年狂,來了興致:
“沒事兒,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我都好多年沒有鋤過地了,正好手癢,我來試試吧。”
賙濟民哭笑不得。
家裡確實也有鋤頭、鐵鍬等工具,這是賙濟民之前挖菜窖地下室留下來的。
好好的訂婚宴,原本是想純粹聊聊天的,現在可倒好,幹起農活來了。
老楊動手了,賙濟民也不閒著,丁如山、丁小川等也都來幫忙。
而這院子,確實夠大。
一般來說,京城普通一進四合院,佔地面積大約是400平米左右,二進是600到1000平米不等。
可是賙濟民這套四合院是一進一跨四合院,佔地面積超過七百平米。
且不說月亮門那邊的小跨院,光是四合院這邊,北房和南房的房間數量和大小,已經等同於二進四合院的規制了。
所以,他這其實相當於一個二進四合院,只不過,後院被放到了影壁另一邊了。
並且後院的面積也歸到大院這邊了。
住房面積是接近三百平米了,再除去垂花門、走廊、小跨院的院子等佔地,四合院這邊的院子佔地面積少說得有兩百多到三百平米。
三百平米的地,等於0.45畝地。
能不大麼?
除去水井等,最少也能丟擲四分的地了。
四分田地,當菜園子使,確實足夠一家老小了。
一邊鋤地,一邊聊天。
反正天南海北,盡是瞎聊。
從眼前的地,如何種植,該種些什麼菜,再到訂婚的事,接著又討論到了開春沒下過雨的事。
二月初是春節,元宵節已經二月下旬了。
現在是三月上旬,驚蟄已過。
但是,除了此前打過一次雷,下了幾滴馬尿。
之後,一直都是晴朗天氣。
作為農業大國,百姓最憂心的就是糧食了。
而糧食這玩意兒,就是看天吃飯。
糧食緊缺的事,全國上下都知道了。
大家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不少鄉下農村,每天都是清湯寡水,餓得前胸貼後背,對此是太有感觸了。
聊了此事沒多久,不知道誰突然又提起了丁小川去當兵的事,於是老楊又把這個話題帶了起來。
老楊本身就是退伍轉幹的,這事在解放前後,發生了不少。
因此,對當兵這件事,很是敏感和親切。
丁如山倒是心裡一動,詢問了不少關於當兵打仗的事。
就連丁小川自己也是愈發嚮往。
“那楊伯伯,我姐....姐夫推薦我去沙漠當兵,您認為怎麼樣?”
老楊頓時驚了一下,沙漠?
賙濟民徹底無語,連翻白眼,呵斥道:“丁小川,你給我閉嘴,我剛才沒跟說清楚嗎?什麼叫保密條例?這件事能隨便說的嗎?”
他這麼嚴肅,丁家父子頓時愣住了,老楊目光如炬,連不遠處閒聊的楊夫人、丁秋楠她們都驚愕地看向這邊。
“好了,濟民你先別生氣,我不問便是了。”
看著丁如山父子迷惘不知所措的表情,老楊沉聲道。
兩父子確實不太懂得其中的厲害關係,今天也就是他老楊在這裡,換其他人,賙濟民肯定就不是發火這麼簡單了。
“不過,老丁啊,小川還年輕,性子確實應該多磨一磨才行。”
被老楊這麼一說,丁如山頓感壓力山大。
丁小川還想辯解什麼,卻被他父親瞪了一眼,還不趕緊跟你姐夫道歉?
賙濟民擺擺手,道:
“老楊是信得過的人,小川你剛才說了便說了,但我希望你從今往後,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管是你父母還是你老婆,保密條例說了不允許透露,就堅決做到,明白嗎?”
被他這麼一嚇,丁小川臉都白了,小腿不停地打顫。
唉!
看到丁小川的表情,賙濟民有些失望。
爛泥扶不上牆,有些時候,可不僅僅是說說的。
沙漠裡進行的是什麼驚天秘密,在郭嘉隊沒說話之前,誰要是敢開口,一律是當叛國罪論處的。
在賙濟民身後,幫著敲碎泥土的老三老四兩人,望著丁小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菜地終於被墾荒出來了,但想要種上菜,還得再等等。
土地貧瘠,不上點農家肥,是很難保證種出菜來的。
而隨著夕陽的落幕,訂婚宴也終於如期到來了。
夜幕下的京城,幾乎沒有什麼亮光。
很多人都是天黑之前吃晚飯,等天黑之後,直接上床睡覺了。
今晚的周家,卻十分熱鬧。
在老楊等人的見證下,賙濟民和丁秋楠算是完成了訂婚禮儀。
其實很簡單,就是給長輩敬茶,喝交杯酒,這禮儀算是完成了。
吃過晚飯後,老楊他們離開了。
把周清嫻這個礙事的小傢伙丟給周淑晴幫忙帶之後,賙濟民便拉著丁秋楠回了主臥。
“等一下!”
眼瞅著終於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丁秋楠居然讓他先等一下?
“那天你給我拍的婚紗照呢?”
“不都掛著呢麼?”
“我說的是那件好看的禮服,你在河邊的小樹林幫我穿的那一件。”
“哦,原來你說這個呀,不急不急,明天再說吧。”
“不行,我就要嗚嗚.....”
身為控球后衛,賙濟民掌控著整場籃球比賽的進攻。
因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丁秋楠還想掙扎?
想都不要想!
跟丁秋楠也打了那麼多次半場的頂牛比賽,每次都是小打小鬧。
這次可是打全場,說什麼也得盡興吧?
還別說,丁秋楠的身體素質確實很贊。
從上半場的情況來看,兩人有些旗鼓相當。
賙濟民是經驗十足,又是控球后衛,做足了進攻姿態。
儘管從最初的十多分鐘,丁秋楠有些潰不成軍。
但後面,漸漸恢復體力後,也逐漸跟上了賙濟民的節奏。
所以,上半場,打得十分膠著。
沒有中場的休息,很快便進入下半場的決賽了。
氣氛更加緊張了,作為場邊唯一的觀眾,此刻的周清嫻,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旁邊正在進行一場籃球賽。
兩個多小時後,重新洗漱過的丁秋楠,攤在床上,不想動彈了。
不過,當週濟民把她穿過的那套鳳披霞冠禮服拿出來之後,她頓時翻起身來。
卻,突然摔倒在床上,痛得冷汗直冒。
“都怪你。”
看她嬌嗔的羞澀模樣,賙濟民又蠢蠢欲動,嚇得她連連躲避,讓他不要靠近她。
又重新接著打了一小場次,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望著沉沉睡去的丁秋楠,賙濟民也滿足了。
春天埋下一顆種子,接下來就是等待開花結果的時候了。
把手放在水果攤上,賙濟民摟著她,閉上眼,也進入了夢鄉。
清晨,天空已經矇矇亮了。
這是賙濟民第一次起那麼晚。
不過,還好,大家都沒起床呢。
作為主人最聽話的狗子,旺財搖著尾巴,從大門那邊走向它主人。
“旺財,昨晚有沒有人來?”
汪!
有個鬼啊。
要是對方真的來了,旺財不可能不知道。
那個女人就算下藥給旺財,旺財估計都不會中招。
畢竟旺財的嘴很刁,而且不是賙濟民餵食,其他人喂,根本不搭理。
廚房裡,賙濟民剛把包子點心蒸上,丁秋楠就扶著牆出來了。
“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去睡會兒。”
畢竟是自己媳婦,他還是很心疼的。
嗯,此刻的他,渾然忘記了,昨晚是如何折騰丁秋楠的。
“我又不是大小姐,用得著睡那麼久嗎?”
丁秋楠給了他一個眼白,拿起牙刷去刷牙了。
雖然還有點疼,但只要幅度小一點,忍一忍,還是能接受的。
見此,賙濟民不由大為佩服。
這個年代的人,真的很厲害。
特別是女人,尤其是孕婦,很多人在生產當天還在幹農活呢。
卸貨之後,第二天就去掙公分了。
不過,這也導致了不少身體不是那麼好的婦女,上了年紀之後,因為當初沒有好好坐月子,落下病根,變成了藥罐子。
當初的周母,就是這種情況。
如果不是賙濟民已經到了十五歲,周母也不可能撒手人寰的。
她是真的堅持了三年多,最後實在扛不住了,才走的。
只能感慨,母愛偉大!
四小隻她們也陸陸續續起床了,小金魚是最晚的。
還是她二姐去喊她,要不然她還沒醒來。
瞧她睡眼惺忪的樣子,賙濟民也好奇了:
“你昨晚沒睡好嗎?看看你憔悴得像只大熊貓。”
沒睜開眼的小金魚,拿著牙刷就往嘴裡懟,含湖不清地道:
“昨晚太興奮了,水不了,早上才水的。”
“還認床啊?要不今晚我跟你睡?”
旁邊的周淑晴開口,小金魚瞬間就醒了,拿出牙刷,瞪大眼睛:“不行!”
房間是她的小天地,好不容易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怎麼還可以跟二姐睡呢?
才不呢!我要自己一個人睡!
瞧她憨憨的模樣,她二姐逗她都看不出來,大家都樂開花了。
在丁秋楠懷裡的周清嫻,也感受到這歡快,不由露出了笑臉。
早餐前,蘇茹芸到了。
餐桌上,賙濟民便跟丈母孃商量,要不住在家裡得了,省得每天這樣跑來跑去。
但蘇茹芸婉拒了。
住在女婿家,說不出去不好聽。
再說了,相比南鑼鼓巷那邊,這裡離梧桐樹大雜院還更近一些呢。
見丈母孃堅持,賙濟民便沒在說什麼了。
現在家裡大了,平時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確實需要蘇茹芸幫忙看著家。
當然,等晚上他去把阿福他們四隻獵狗帶回來,家裡就安全多了。
安寧莊那邊,留一隻也足夠了。
回到軋鋼廠,賙濟民沒有辦法摸魚了。
專案多了起來,技術人員不夠,他這個四級電工,也必須親自上陣了。
打火機車間這邊,很熱鬧,今天來了好幾輛大卡車,裝載了不少機器。
聽說是上面用配電箱、剎車片等軋鋼廠產品,跟外國老換的。
從南邊的小島運回來,這可真是不簡單啊。
北邊的老毛,已經鬧僵了。
我們不可能再從老毛那邊獲得產品了。
可是,看到配電箱和剎車片等這些好玩意兒的時候,老毛也眼饞啊。
現在依舊有不少老毛逗留在國內的,他們跟老毛那邊的聯絡也挺緊密的。
剎車片這東西,在冰天雪地的北方,有著更廣泛的用處。
尤其是老毛現在竭力挖礦造大飛機軍工等,需要很多大卡車。
而在老毛那邊的路子,大卡車剎車系統是非常有必要改進的。
特別是賙濟民改進的這個剎車系統,對於減少大貨車事故也是顯而易見的。
無法透過上面採購,那就民間交易。
老楊接到老毛的訂單,當然不會自作主張,而是上報了。
結果也挺喜人的,領導說了,有錢為什麼不賺?但我們不賺錢,我們以物易物。
因此,打火機車間的這些急缺的機器,便優先運送到軋鋼廠來了。
上面的領導之所以答應的那麼愉快,願意先滿足軋鋼廠這邊的需求。
也是因為從配電箱、剎車片等嚐到了甜頭。
打火機雖然不像配電箱這些那麼稀缺,但是它能賺來大量的外匯啊。
老外一個打火機少說要十幾二十元,有些紀念款更是高達幾十元的價格。
一旦軋鋼廠製作出更加廉價的打火機,那麼市場都將是我們的。
上面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賙濟民不關心。
他現在是能偷懶就偷懶,當然要是別人喊他解決技術問題的話,他也不會推辭。
賺錢嘛,不能總是摸魚,該幹嘛還是得幹嘛的。
不過,下班之後,他是第一個跑的。
加班?
那是什麼玩意兒?
軋鋼廠距離安寧莊四合院不是很遠,因此,經常他都會到這裡轉一轉。
畢竟那五隻獵狗也要吃飯的不是麼?
這種家養的狗,好養活,菜湯拌飯、窩窩頭什麼的,都行。
不過,賙濟民把它們的嘴養刁了,所以它們每天都必須吃肉才行。
當然,喝空間泉水也沒問題。
可問題是,空間泉水更貴,賙濟民養不起。
五隻大狗老遠就搖著尾巴了,等他推開門,就全撲了過來。
“都給我站好。”
阿福它們頓時聽話地站在原地。
留下阿福,賙濟民把大黃它們五隻全帶走。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六隻獵狗,剛好是三隻公的,三隻母的。
黑妞、小灰和多多這三隻都是雌性,但身材一點也不比大黃它們差多少。
巡查了一下安寧莊,發現沒什麼事之後,餵養了阿福,賙濟民便把大黃收回倉庫空間,然後離開了。
回到南剪子巷這邊,開門的時候,就把大黃它們給放了出來。
反正他這邊的獨立四合院,門外剛好沒人,領著它們進去就是了。
旺財撒著歡快的狗腿子,從院裡跑了出來。
跟兄弟姐妹相見,這群狗子可開心了,汪汪個不停。
聞訊趕來的蘇茹芸,也抱著周清嫻,站立在影壁旁邊。
當目光投向那幾只大狗時,瞬間懵了。
原來不止旺財一隻啊,還有另外四條大狗?
這得造了多少糧食和肉啊?
不行,必須得勸一勸女婿才行。
也不行,晚上我得跟跟楠楠好好說說,讓楠楠勸一勸她男人。
雖然女婿賺錢容易,但也不能這麼敗家啊。
跟丈母孃大招呼的賙濟民,可不知道對方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呢。
小短腿的周淑敏,也終於趕來了。
看到大黃它們,頓時驚呼了一聲,急忙衝了過來。
大黃它們對小金魚不陌生,所以也跟迎接主人一樣,尾巴都快搖斷了。
被四隻大狗環繞,不停地用口水舔著臉,小金魚咯咯直笑,歡快得不行。
而此時的大門,卻突然被開啟了。
老三一看到賙濟民,頓時急道:
“大哥,二姐的腳踏車被偷了。”
一聽這話,賙濟民頓時皺眉,卻沒有表現慌張。
而是詢問周淑晴和老四兩人怎麼沒回來?
“這個,二姐還在學校那邊找呢,四弟也在幫忙,我就先回來跟大哥你說一聲,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去把你二姐和四弟叫回來,然後你們順道去派出所報警,報完警就回家吧。”
“好的大哥。”
說著,賙濟康把書包給小金魚拿著,然後就跑了出去。
賙濟民卻突然喊了旺財一聲,讓它也跟著去。
腳踏車被偷了,他不擔心。
他擔心的是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淑晴的腳踏車還在呢,下午放學回家就不見了,這就很奇怪。
而且,今天是入住新家的第一天,就發生這麼巧合的事。
真的就是巧合嗎?
反正,賙濟民是不相信的。
蘇茹芸面帶擔憂,只不過看到賙濟民都已經處理了,便沒在說些什麼。
奇怪的是,範招娣居然還沒走?
剛才他把注意力放在小金魚和周清嫻身上,倒是沒注意到範招娣呢。
這個奶媽,之前羞答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觸多了,總算正常了一些。
講真的,也不知道她老公一個挑糞的,是怎麼找到這樣的女人。
雖說顏值不高,但身材和性子都挺好的,也是個有福之人啊。
跟範招娣客套幾句,對方便轉身離開了。
剛巧跟進門的丁秋楠碰到了一起。
等丁秋楠回到院裡,才得知周淑晴的腳踏車不見了。
“不是,濟民,你怎麼不去幫忙找啊?”
瞧賙濟民還大爺似的坐著,丁秋楠頓時急得不行。
“我們又不是公安,怎麼找?一百三十五元的腳踏車,足夠立桉調查了。”
“能調查出什麼結果呀?趕緊找到腳踏車再說吧。”
賙濟民無語,只好拉著她坐下來,好好跟她聊了幾句,她才半信半疑地坐著了。
不多時,周淑晴她們回來了。
公安也在後面跟著呢。
公安只是來認個門,跟家長確認一下情況。
所以,當公安看到賙濟民的時候,還愣了愣。
又高又帥,可就是臉嫩,看著就是十六七歲而已。
因此,公安直接跟蘇茹芸說話了。
丁秋楠等其他人都偷著樂,賙濟民則是滿臉無奈。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啊。
簡單做過登記之後,公安便離開了。
離開前,說是會很快找到腳踏車,破掉桉子的。
對於這件事,賙濟民不可置否。
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掉腳踏車,怎麼可能會讓你這麼快找到?
開玩笑?
晚上,吃過飯之後,賙濟民把丁秋楠折騰到入睡,他自己也直接摟著她睡覺了。
到了凌晨的時候,他便睜開了眼。
小心翼翼地鬆開摟他摟得很緊的丁秋楠,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去了。
晚上睡覺前,他特意把旺財它們都收進空間裡。
就是想看看是否會有貴客登門。
他坐在中堂客廳裡,等了將近三個小時。
也就是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終於迎來了客人。
但是,當週濟民看清楚那個身影時,卻呆住了。
擦,這明顯不是上次那個身材瘦弱的女人。
這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啊。
並且,對方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人。
另外一人身材中等,個子卻很高,而且看樣子,應該是男的。
跟上次那個女人不同,胖子和高個男子是直撲菜窖。
說明這兩人是為地下室而來的,甚至很有可能他們就是當年那個國家的組織。
菜窖地下室的錢財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應該是那些檔案。
賙濟民簡單翻了一下,日文、法文居多。
可他不懂日文和法文,又不能問人,只能靠自學了。
但是,現在該怎麼辦?
菜窖門口,胖子和高個男兩人的小聲對話,落在了賙濟民的耳中。
畢竟,他們不知道還有監控器這種玩法。
倉庫空間裡可是有影片監控器的,拆下來可以直接用。
為了隱藏攝像頭的存在,他還特意給攝像頭套了一個木盒子。
就類似於某些酒店裡的那種攝像頭一樣,隱藏起來了。
“他們家的狗呢?剛才怎麼沒喊?”
“沒喊不是更好嗎?抓緊點時間辦事吧!”
兩人竟然說的是正宗京城話?沒有口音?
這個發現令賙濟民眼眸一冷,這兩個傢伙,該不會是漢奸走狗吧?
在全民都熱衷於建設自己國家的年代,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略一思索,賙濟民便頹然一嘆。
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有各種各樣的人啊。
八十年代的崇洋媚外,九十年代的騙子公知,千禧年後的各類妖魔鬼怪。往前推,建國前的漢奸走狗,這些人,都是認知偏差或者被貪婪矇蔽雙眼的無知無畏之人。
“咦,怎麼沒有動靜?”
突然,胖子順著菜窖牆壁上方的磚頭推了一下,卻完全沒有反應。
“笨,按照書上說,這只是第一層機關而已,打不開是因為你力氣不夠大,拿這個千斤頂。”
只見高個男從後背放下一個千斤頂,然後開始了行動。
看到這一幕,賙濟民無語。
原來兩人不是漢奸,而是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檔案,知道菜窖有個地下室。
或者乾脆就是他們倆已經盯了很久,找到資料後便迫不及待了。
畢竟在賙濟民撿漏之前,這套四合院可是凶宅鬼宅,但也有不少人知道這裡以前是特務站點的事。
尼瑪,看來這事要沒完沒了了。
賙濟民頓感麻煩,心裡也頗為鬱悶。
像吳維海一樣,放棄尋找地下室的人,很多。
但像胖子和高個男,以及之前那個身材瘦弱女人,還竭力想要尋找地下室的,更多。
想了想,賙濟民也沒有想到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的辦法。
別人不會相信地下室會無緣無故消失,他也不可能主動放出地下室不存在的風聲。
既然這樣,那麼來多少麻煩,就消滅多少麻煩吧。
並且,這事不能鬧出動靜。
所以,這兩人還是去底層空間當肥料吧。
下定決心後,賙濟民起身,準備去搞掂這兩人。
沒想到,兩人卻突然收拾好了工具,悄咪咪地退出了菜窖。
這可輪到賙濟民無語了。
下一刻,他的童孔卻勐地一縮。
原來是大門那邊又來了一人。
不過,胖子和高個男是怎麼發現的?
新來的這人,看身材就知道了,是那天晚上到訪的身材瘦弱的女人。
兩撥人馬剛好在走廊遇見,空氣瞬間凝固了。
本以為他們會爆發衝突,沒想到居然默契地各自後退。
看來雙方都很清楚什麼情況。
接著,賙濟民便看到三人前後離開了四合院。
見此,他拔腿就追了上去。
離開南剪子巷衚衕幾個大街道之後,三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你也是來找地下室的?”胖子率先發問。
女人冷冷一瞥,“你們是誰?”
“管得著嗎?我勸你放棄吧,地下室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雙方互相試探,賙濟民卻沒有了耐心。
之前他還想著慢慢來,但胖子和高個男的出現,他已經不這麼認為了。
因此,他找好了角度,突然衝了出去。
大手接觸到高個男和女人,瞬間把兩人收走了。
原以為胖子是最好收拾的,沒想到對方還頗為靈敏,躲開了。
但也就是躲開第一次而已,第二次跟賙濟民有了身體接觸之後,直接被收到空間去了。
三人都收到空間之後,賙濟民也直接進入到了空間裡面。
在倉庫空間,除了他,一切都定格在這裡。
先是對三人搜身,意外的是,胖子和高個男居然攜帶了一本泛黃的書籍。
但是書本上面的字跡卻是近期才寫下來的,記錄了一些關於菜窖地下室的線索。
看到胖子兩人為了挖出地下室,竟然耗費了將近十多年的時間,去圖書館等地方查閱了不少資料,還自學了日語、法語等外語。
光是這一點,賙濟民都佩服他們二人了。
沒有找到這兩人的住址和工作的線索,但對方卻留下了譬如幾月幾日去哪翻閱資料等資訊,如果他願意花時間,還能找到胖子二人的資料的。
不過,沒那個必要。
既然來到了空間,賙濟民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身材瘦弱的女人,身上卻沒有半點可以透露身份的資料。
不過,他知道對方的住處。
從空間出來,他便飛快地往獨立院落的小洋房狂奔而去。
沒有騎腳踏車,是怕遇到袖章巡邏隊。
小洋房前,四周靜悄悄的。
凌晨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沉睡當中呢。
翻身進入小洋房,賙濟民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所有可能的陷阱。
一個特務的房間,不可能沒有防備。
帶著手套,他開始慢慢尋找了起來。
小洋房很多,上下兩層,房間有九間,很大的房子。
廚房很乾淨,看來都在外面吃飯,從不在家裡做飯的。
臥室、衛生間、書房等,賙濟民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國家來的女人。
“小日子,哼!”
那麼多間房子,都沒能找到對方隱藏的東西,看來小洋房也有地下室啊。
又回到一樓逛了幾圈,最後在武道健身房裡,放置刀具的位置上,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真特喵的隱蔽。
地下室很小,估計只有兩平米多一點,跟2022年的出租房裡的衛生間差不多大小。
裡面就存放了一些紙幣、黃金和書稿,還有就是電臺、手槍等東西。
翻開書稿,賙濟民又一陣無語。
特喵的全是外文,而且這次是他不認識的外文,好像是阿拉伯文或者拉丁文。
想了想,他便丟下電臺和書稿等東西,拿走了紙幣、黃金和槍支彈藥,製造入室盜竊的假象。
地下室重新關上,卻留了一些破綻,像極匆忙離開的樣子。
又回去臥室等地方,費力地翻了一下,把這裡的亂象製造得更像偷盜現場。
弄完這一切,他才抽身離開了小洋房。
清晨,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今天早上,周淑晴起來得很早,洗漱過後,就是餵雞喂兔子。
南邊的五間倒座房,靠近廚房的這一間就是飼養家禽的房子。
不過,當週淑晴來到菜窖取老幫子餵雞的時候,卻裡面有點亂。
被喊過來的賙濟民,裝模作樣地看了看,便說可能是旺財它們弄亂的吧。
實際上,是他昨晚疏忽大意了。
從小洋房回來之後,他把旺財它們從空間放出來,卻忘記整理菜窖了。
因此,周淑晴看到亂糟糟的菜窖,才會有點慌。
主臥那邊,丁秋楠也抱著周清嫻出來了。
小傢伙正嚎叫著呢,哭的有些傷心,估計是餓壞了。
而丁秋楠卻抱著小傢伙去了衛生間,給她脫了褲子,臭烘烘的。
等洗乾淨小屁屁後,給她換上乾淨的褲子才抱出來。
但小傢伙還是哭,就沒停過。
直到賙濟民給她泡了奶粉,把奶瓶放到她嘴裡的時候,她才停止哭泣了。
吃過早餐,蘇茹芸也過來了。
三小隻今天要一起步行去上學了,沒法騎車。
上午,賙濟民在軋鋼廠摸魚的時候,劉建明卻突然出現在他辦公室。
“劉部長?稀客呀,快請坐,我給您泡杯茶。”
東北汽車公司的技術部長劉建明,他怎麼又來軋鋼廠了?
這年頭,出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去年就見過劉建明瞭,現在才三月份,對方又來了。
難不成是遇到什麼技術難題了?
客套中,劉建明也沒有過多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
他是來邀請賙濟民去東北汽車公司一趟的,希望賙濟民能幫忙解決一些技術問題。
“劉部長,技術問題簡單呀,您直接跟我說要求,我保證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賙濟民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畢竟拿著對方公司的工資,他當然要全力配合了。
可劉建明卻一臉難色,表示需要他賙濟民親自到東北那邊一趟才可以。
見此,賙濟民臉色拉了下來:
“劉部長,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不需要我親自去東北的,您忘記了?”
對方苦笑連連,不停地解釋和哀求,就是希望對方能親自過去東北一趟。
甚至,後面還問:到底怎麼樣周工您才願意去東北一趟呢?
瞧瞧,這真的是被逼到絕路了。
“我就好奇了,問您是什麼技術問題,您也不說,就非要我去,您要是不說,那就算了,就當您今天沒來過。”
幾句軟話,就想讓他壞了原則?
門都沒有!
又是搞什麼神秘專案,而且都求到他頭上了,什麼事都不說,這能行嗎?
劉建明也是沒有辦法,真要說了,賙濟民還能去東北嗎?
如果能把賙濟民請去東北,那麼到時候,待多久,就是他們汽車公司說了算。
那份工資,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沒辦法的劉建明,只好去請陸紀一來了。
後者此刻正在跟楊廠長檢視配電箱車間呢。
沒多久,軋鋼廠的食堂裡,賙濟民也被請到了這裡,跟陸紀一他們一起吃午飯。
何雨柱端菜進來的時候,看到領導旁邊的賙濟民,還滿臉驚詫,接著冷哼一聲,放下菜離開了。
平日裡,還會叨叨幾句上的是什麼菜,現在卻甩臉色,可把楊廠長氣得不輕。
陸紀一還疑惑地詢問楊廠長,他什麼時候得罪這廚子了?還給他臉色?
老楊沒說話,賙濟民卻搶先苦笑道:
“陸領導,您這是純屬替我擋災了,事情是這樣的。”
傻柱為什麼會生氣?
還不是之前賙濟民不願意給秦淮茹捐錢,而且都搬家走了,也訂婚了,都沒喊他這個四合院廚子去做飯,他何雨柱能不生氣嗎?
畢竟在他看來,都是一個院裡的鄰居,之前也是說好的請他,咋真辦事了,卻不請他呢?
“所以他就是傻柱?”
老楊突然開口詢問,賙濟民驚訝地望著對方:“您還聽說過傻柱這名號?”
畢竟是上萬人的?
?廠,老楊居然能知道何雨柱的外號,可想而知傻柱這稱呼,到底有多麼響亮了。
這一點,許大茂怕是功不可沒啊。
陸紀一也更加好奇了,詢問傻柱是什麼情況?
他也不是第一次吃何雨柱做的飯菜了,去年便吃過一次,確實很贊。
但明明是一個廚藝很好,且看著很正常的廚子,咋就是傻柱了呢?
“嗨,聽說傻柱的外號是之前他爸喊出來的,那都是建國前的事了,後來大家都這樣喊了。”
賙濟民笑了笑,繼續道:
“後來,我住的那個四合院裡另外一個鄰居,許大茂天天喊傻柱,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吵,後來喊著喊著,這傻柱的名號在軋鋼廠裡頭,越發響亮了。”
有了傻柱這個話題,餐桌的氛圍愈發和諧了。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陸紀一才舊話重提。
只不過,說起是什麼技術問題的時候,陸紀一還是說保密,愣是不願意說。
賙濟民也頭鐵,表示不樂意過去。
還解釋了不少原因,搬了新家,訂婚了,七月要參加高考等等之類的。
“你要考哪所大學?老楊不給你寫推薦信,我來寫!”
陸紀一大包大攬,然後老楊搶著回了一句是京師大學堂之後,前者依然說道:
“沒問題,我領導跟北大校長關係很好,我請我領導幫你寫推薦信,總可以了吧?”
“陸領導,我要考的是數學專業。”
嘎!
老陸勝券在握的笑臉瞬間凝固了。
身為領導,他也是知道京師大學堂的數學系是有多麼牛逼的。
不只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專業,招收的學生,也是尖子當中的天才學生,沒一個是天賦普通的。
畢竟學霸也分三六九等。
所以,考這個專業,只能憑實力了。
推薦信,作用不是說沒有,但並不大。
望著賙濟民年輕帥氣的臉,陸紀一覺得很可惡,便破罐子破摔道:
“你就直說吧,怎麼樣才能去東北?”
前者也是犟,“陸領導,您也直說了唄,怎麼樣才能放棄讓我去東北呢?要不我把工資退還給您?”
說真的,他現在不缺錢,可以說非常豪。
昨晚從民國風格的小洋房裡,搜出了五千多的現金,還有一萬多的美刀,以及三根大黃魚和五根小黃魚。
後面的先不說,五千多的現金,足夠五十個家庭一年的生活開銷了。
“你!”
陸紀一瞪眼,楊廠長開心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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