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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按在鏡面之上。
山下面帶微笑,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
他也的確是如此想著的。
按照他的構想,這個鏡子似乎和曾經災變之前某位相當神秘的存在有關。但這位存在卻因為一些問題,而元氣大傷、陷入沉睡之中。
所以他篤定鏡子裡這個存在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而這個時候他作為一個能自由行走的人,自然是對方的救命稻草。
如果對方還想要恢復力量,那麼就得有人幫祂奔走。
而現在這面鏡子又在自己手中。
除了自己之外,還能有誰呢?
“如果運氣好,我或許還能一窺傳說之中的禁忌知識。”
看著面前鏡子水波盪漾,山下的心情都漸漸變快了些許:“以我現在的實力,如果能夠獲得那些曾經的實力,那麼我也能夠成神。”
等到日後,甚至謀求這位真理之主的尊位,也未嘗不可!
他的心思逐漸活絡起來。
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沒能夠發現鏡子之中些許微妙的變化。
炁在緩緩遊蕩。
這些汙染的能量一點點將面前的空氣吹動起來。
隨後,緩緩地堆疊出代表著禁忌的異象。
那是一個天平。
黃銅色的天平外形精緻,僅僅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得出來、這個東西肯定是極為有價值的寶物。
看著這個天平,山下的眉毛輕輕一跳。
他雖然也能夠感覺得到這個東西的價值,但不知道為什麼。
在凝視著面前天平的時候,他隱隱感覺到了些許……不安。
他輕輕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後強行壓下自己的焦躁。
同時緩緩升起一道貪婪之心:“這個天平肯定是極強的禁忌物。我記得真理之主似乎就有契約的權柄。”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或許可以強行奪取這個天平……”
“如果真理之主真的如同傳說之中一樣,非常虛弱的話,那麼不是沒可能!”
到時候憑藉這個契約權柄的天平。
或許他真的能夠位居高序列!
這麼想著,山下緩緩壓低身體。
隨後,猛然朝著面前的天平飛撲而去!
然而還沒等他撲到那個天平面前。
在山下的面前。
一道淡淡的虛影出現在天平的旁邊,阻隔著他的動作。
那具虛影高大得像是山嶽一般,巍峨屹立。
祂的模樣像是狼頭人身的巨人,雙眼深沉、手爪狹長銳利,寒光閃爍在其中。
祂就這麼立在天平的旁邊,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山下。
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而是天空一樣、俯瞰著大地之上的一切。
下一秒鐘,眼前狼頭人身的怪物伸出手,沒入山下的胸口之中。
“嗯?!”
山下停下自己的腳步。
他茫然地低下腦袋,看著那隻沒入自己胸口的手。
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對方的動作算不上太快,甚至於僅僅就是普通人伸手的速度。
但他卻就這麼被定在原地,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手伸進自己的胸口。
隨後,那隻銳利的手爪之上、一個鮮紅的,還在跳動的心臟,緩緩從山下的胸口處掏了出來。
看著那個不斷跳動的紅色物體。
山下錯愕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然後身體無力地垂下去。
不需要多看他就清楚。
那是他的心臟。
也是他賴以生存的器官。
而此刻,這個柔軟的血肉組織,正在那隻尖銳的手上不斷跳動著。
“呃……嗚……”
山下頹然地喘息著,但卻動都動不了一下。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臟被那隻手抓著,然後隨意地放在那個天平之上。
很快,天平的一端迅速下沉。
而隨後。
那個狼頭人身的存在,終於開了口:“雖然人人皆有叩響真理門扉的資格,但對真理之主、契約之理不敬者,將受到審判。”
祂收回手,冷冷地說道:“以守門者‘阿努比斯’的名義,對悖逆者進行審判。”
“謹記契約之理,遵循時間之契。在歲月長河上,任何膽敢輕賤真理之主者,將與黑羽稱重。”
“謹記契約之人則羽重,違背契約之人則心沉。”
說著。
面前的狼頭存在伸出手,緩緩將一根黑色的羽毛放在了天平的另一端。
隨後。
在山下驚恐的眼神之中。
他的心臟,不可控制地朝著另一邊、極端下沉。
“等等,不對!”
凝視著面前的一幕,山下大叫道:“什麼契約?什麼稱量?!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難道就不想要恢復力量嗎?!”
他聲嘶力竭地叫著,眼神裡滿是駭然。
因為他能夠感覺得到。
面前這個天平之中,到底隱藏著多麼可怕的汙染!
只要被這樣的汙染給沾上一點,他恐怕就得直接扭曲而死。
所以他也顧不上什麼力量、什麼尊位了。
此刻他的心中只剩下驚懼::“等等,等等!我知道了,我會悔改、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給我停下!”
但無論山下怎麼掙扎胡言,面前的心臟卻仍舊一跳到底。
而看著這個結果。
狼首人身的存在面無表情:“結果已定。”
祂低垂眼眸,緩聲誦出對山下的裁決:“當入無間地獄。”
伴隨著祂的聲音。
山下面前猛然一黑。
這種純粹的漆黑是哪怕他怎麼運用自己體內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掙脫的純粹空域。
在這團猙獰的漆黑之中,無論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方向。
唯有下墜的感覺是如此鮮明。
就像是墜落到沒有底的洞穴裡一樣,上不見天、下不見底,唯有身體一直在墜落,和凜冽呼嘯的風從臉頰吹過。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山下下意識抱緊自己的身體。
他的牙齒止不住“咯咯”作響,因為恐懼、因為寒冷。
這種純粹的驚懼感,一直到他重重砸落在某個滾燙的平面才停下。
當後背傳來堅實的觸感之後。
山下茫然抬起頭。
隨後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因為此刻他已不再身處於那個小屋之內。
而是一個燃燒著熊熊烈火、屍骨成山的煉獄!
在燃燒天際的烈火映照下,森森白骨堆積成了小山,堆積的高低起伏不平。凜冽的熱風吹動,高溫熱浪吹來強烈的惡臭。那是無數屍體的臭味,被爛肉串聯在一起、從山下的面前飄過。
“噫?!”
無數猙獰的惡鬼緩緩擦過山下的身體,燻人的臭味一點點散發出來,讓他的表情猙獰而扭曲。
當那些傢伙從山下面前經過的時候。
山下隱隱感覺到,這些傢伙似乎是朝著自己這邊……看了一眼。
隨後,那些惡鬼們緩緩抬起頭。
“新鮮的血肉……”
“完美的血食……”
“好餓……”
“想吃……”
無數扭曲的聲音縈繞在他的耳邊,宛如趴在他的身上對著他輕聲耳語。
訴說著對眼前這個人類血肉的渴望!
“啊啊!”
顧不上其他,山下抬起頭、瘋狂地奔跑著,企圖從這個地方逃走。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他的思考能力因為恐懼而變得支離破碎。
再加上那股強大的汙染始終縈繞在他的身體之上,讓他覺得自己的肉體似乎越發扭曲了起來。
在精神、身體的雙重汙染之下。
山下只覺得自己越跑,越在被這個該死的世界所同化!
我要跑出去,我要離開!
他這麼想著,隨後卻看到遠處的惡鬼之中、一個熟悉的人影似乎在朝著他這邊撲過來。
那是他此前一隻腳踹掉腦袋的女人。
眼下那個斷了頭的女人正拼命跳到他的面前,嘴裡止不住地哀嚎著。
她想要對山下復仇。
她要親手撕碎山下的身體,然後吞下他的血肉!
恐懼逐漸佔據了山下的心。
此刻他的心情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我必須要逃走”!
但很快,他的速度就因為逐漸崩解的身體而慢下來。
很快,他就跑不動了。
而身後那群惡鬼的利爪,距離他也就只有幾米。
我要死了?
山下茫然地這麼想著。
但很快。
在他即將被惡鬼利爪貫穿的時候。
一隻手猛然從旁邊伸過來,一把拉起他的身體:“來這邊!”
被這個人拉著,山下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躲過身後那些惡鬼的猛撲,僥倖逃過了一劫。
隨後,那隻手再次拉著山下、往某個方向跑。
一直到某個狹窄陰暗的地方,那個人才停下來。
他鬆開拉著山下的手,皺眉看他:“你是誰?為什麼會進入這個地方?”
很快,那個人又搖頭:“不,我從伱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你這傢伙,難道也是在叩響真理的門扉之後,對真理之主不敬、才被投入地獄的?”
也?
聽到這句話,山下微微愣神:“你是說……”
這個人點點頭:“沒錯。”
他指了指自己,一臉輕鬆:“我是在叩響真理的門扉之後,企圖欺騙那位存在而下落地獄的。我的名字叫‘徐向陽’,你呢?”
山下微微抿嘴:“查理。”
他說道:“我叫查理,別人都叫我……‘賞金獵人’。”
聞言,徐向陽微微頷首:“這樣啊,我明白了。不過你也是倒黴,竟然跟著一起落到這個地獄最危險的地方。連我都是因為要在這裡找東西才深入其中的,你一開始就掉到這裡……你這傢伙,到底做了多麼離譜的事情啊?”
說著,徐向陽似乎有些咋舌。
而山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說自己覬覦著真理之主的力量,而被審判了?
但他又不不可能真的隱瞞過去——畢竟他跌入這個地方是事實。
所以他只能含糊著說道:“我被……一個狼頭人身的存在審判了,他說我違背了契約之理……”
聽著他的解釋,徐向陽直接傻眼了:“阿努比斯……?”
“你這人,我真不知道算是瘋狂還是倒黴了。看起來你違背的契約非常嚴重,要知道阿努比斯可是唯有在極其重要的契約背棄,或是感覺到有人對契約不敬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徐向陽對著山下樹了一個大拇指:“不管是哪個,你都是這個!”
對此山下只能苦笑。
不過徐向陽似乎也沒有打算開玩笑。
很快,他就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說起來,被阿努比斯給審判了、倒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壞訊息。”
“因為那是違背了契約而被審判的,所以你嚴格來說並不是回不去。嗯,如果操作的好、那麼倒也不是不行……”
上下打量了一眼山下。
徐向陽露出了一個微笑:“喂。”
“我們來籤一個契約怎麼樣?”他說道,“我來把你送出去,但你也要給我一些情報。”
“我需要知道一些現實世界的資訊,然後去搞定地獄裡的這些傢伙。而你要做的,就是回到現實世界給我搜集資訊。”
說著,徐向陽戳了一下山下的胸口:“可別想著逃跑,要知道我雖然可以幫你從地獄逃出去,但你卻仍舊因為不敬契約而被審判著。我能做的就是暫時騙過你身上的契約,沒辦法徹底給你消除。”
“但我想,最差也差不過這個破地方、不是嗎?”
聞言。
看著徐向陽那似笑非笑的臉。
山下咬了咬牙。
然後緩緩點頭。
“很好,”徐向陽滿意地點點頭,“那麼這樣一來,契約就成立了。嘖,沒想到我們兩個失約之人反倒是訂立了契約,還真是諷刺。”
抱怨了一句之後,他伸出手、在山下的胸口處畫了一個圓。
隨後他點點頭:“OK了。接下來要做的很簡單。你只需要在這裡呆一會兒,就能主動被地獄排斥出去。”
感受著胸口處的觸感,山下眼神複雜、若有所思。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詢問著徐向陽:“你要知道什麼訊息?”
聽著他的疑問,徐向陽笑著收回了手:“很簡單。”
他的眼神帶著笑意:“我想要知道,序列二的資訊。”
“你給我關於序列二的知識,如果足夠有價值、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應該怎麼躲避背棄契約的方法!”
話音落下。
鏡子外面的陳清,緩緩抽回了自己那本《埃及神話》和那張描繪著百鬼煉獄的圖畫。
此刻他很明顯地能夠看到鏡子裡,山下那不住顫抖的身體。
“比我想象中效果要好很多。”
陳清平靜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雖然打算簽訂契約。
但他可從來沒有說過,是“真理之主”要簽約。
以一個同樣的無賴人渣,最容易從山下這裡換取更多的資訊。
更何況陳清發現,過去的自己姿態有點太高了。
並不是說這一點不好,這樣做毫無疑問能夠獲得前所未有的尊敬、也能夠保證資訊的準確,保持自己的神秘性。
但是有的時候一些簡單的問題,他卻不好用真理之主的身份問出來。
畢竟作為全知全能的存在,怎麼可能開口就問對方“現在幾點”、“您吃了沒”呢?
那也太掉格位了。
尤其是在他需要詢問關於序列二的資訊,來解決李長生的問題之後,就更不能這麼簡單地問出來了。
序列二那個層次的強者,任何一點微妙的偏差、都可能讓他們感覺到不對勁。
連李長生都對自己有所懷疑過。
要不是因為自己展現出了強大的知識異象,恐怕真理之主的身份還會動搖。
但如果是用其他人的身份提問出來,那麼問題就不大了。
與真理之主不同。
人類,並非全知全能!
“所以如果有一個人類的身份,能夠幫助我詢問很多真理不太方便提問的問題。”
手指輕叩桌面,陳清面帶微笑:“正好,就從這個男人開始測試看看吧。”
反正眼前這個傢伙作為交易物件,價值也不高。
但如果作為實驗物件,倒還算是不錯。
陳清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哪一天出現了問題,那麼就用龐大的禁忌知識,來硬生生榨死這個山下。
不過在此之前。
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他還得找一個新的契約者,來和山下進行對抗。
因為陳清必須要保證哪怕自己把山下榨死之後,還有人會記得自己這個鏡子。
還記得把自己給撿回家,順便幫自己完成一些條件。
而且這個人的性格還得是中正平和、遵守契約的人。
“山下也應該行動起來了吧。”
看著鏡子,陳清喃喃自語著:“我都給他這麼多暗示了,他要是再沒明白過來、那可就真的有點愚蠢了。”
“就算因為汙染導致他思維扭曲智商下降,但也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吧?”
這麼想著。
鏡子裡,山下的身體緩緩停止了抽搐。
他按著自己的額頭,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嘶……”
看了一眼面前的鏡子,山下的眼神裡滿是驚懼。
在即將離開地獄的時候,徐向陽告訴他:“雖然和阿努比斯的聯絡暫時被斬斷了,但最好還是少接觸鏡子。”
“畢竟阿努比斯可是真理之主最忠誠的看門狗,運氣不好被祂發現,祂可是會很生氣的哦。”
聽著這句話。
山下第一時間爬起來,然後快步走出這個房子。
但是走到一半之後。
他緩緩回過頭,看向那面快要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的鏡子。
沉默了片刻,山下低聲喃喃道:“徐向陽這個傢伙……不可信。”
“他曾經說過自己欺騙了真理之主,所以他也可能欺騙我。而且我看他的行動,分明就是有別的要求。”
這樣的一個傢伙,山下根本不可能完全信任他。
所以自己還需要其他的方法。
可以完全公正地、解開自己身上狗頭人鎖定的辦法。
而這個方法就是……
深吸一口氣,山下的眼神複雜:“唯有那位絕對中立的交易者……麼?”
支付足夠的代價,換取契約的秘密。
這是山下唯一能夠拜託狗頭人的辦法。
但這也太諷刺了一點。
因為對那位不敬,所以被狗頭人審判。而想要躲避審判,又要向那位獻祭。
這還真是……
搖頭嘆息了一聲,山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現在他算是真正領教到這些偉大存在到底是何等可怕了。
對方甚至都沒有真正出現,而僅僅只是看門狗。
就讓自己全身上下都如同被禁忌知識洗禮了一般,渾身都充滿著汙染。
是的。
這也是山下之所以驚懼的原因。
因為他很輕易就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充斥著極其濃郁的汙染。那不僅僅是從地獄歸來的原因,也是因為禁忌知識出現異象的緣故。
這些汙染實在是太過恐怖。
他甚至有種感覺,這還只是異象的開始。
如果異象真正誕生完畢……
那麼自己恐怕會被徹底榨乾。
所以,這就是“掌握世間一切知識”的真理之主的權柄麼?
冷靜了一下之後,山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
“兩手準備吧。”他喃喃自語著。
不能只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隨後他走到外面去,然後對著身邊忠誠的小弟說道:“去找一個人。”
“要純正善良,充滿契約精神,而且還要足夠忠誠。”
他平靜地說道:“順便告訴其他人,我要培養一位義子。”
而在他的身後。
陳清面帶微笑,平靜地看著山下離開的背影。
那地獄的虛影也隨著那個男人的離開,緩緩消散在空氣之中。
至此,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入了套。
他只能夠如同追逐誘餌的魚一樣,一直跟在陳清丟擲來的餌料後面。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反悔。”
將書重新放回書架上,陳清若有所思:“但這樣一來,他真的能夠忍受得住嗎?”
他剛剛看得可是很明顯。
那個傢伙在最後,可是連續看了好幾眼屋子裡的古鏡。
更何況以那樣性格的傢伙,是最惜命的。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察覺到不對之後,直接朝著陳清忙不迭道歉。
所以,就算他覺得這可能是單純的幻覺,但他敢賭嗎?
更何況,他體內先前充盈的汙染是不會騙人的。
那可是能活活把他榨死的汙染能量。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
哪怕是假的,他也只會認為那是真的,並且把脖子上的繩索朝著自己的脖頸處……
越套越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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