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如和離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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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說到底也是有骨氣、有臉面的人家,哪裡能讓新妾用我們夫人用過的東西?杜小娘與將軍說了不滿,今日大家動動手,能送走的走送到我們夫人那兒,不能送走的青石板、琉璃瓦,全都砸碎。”
聽到這話,眾人面面相覷,但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親自傳信,只怕這話假不得。
一時之間鹿林軒熱鬧了起來,沈月蓉聽著吵鬧的聲音朝著鹿林軒的方向襲來,安靜的坐在房內,蹙眉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這裡的傢俱都是夫人買的,全都收起來,在點幾個人去把錦簾、絨毯相關物品,一應收起。”
“對了,鹿林軒的小人工湖也是我們夫人挖的,填上!”
“上面那些琉璃瓦都給我摘下來,一片兒都不留給她。”
沈月蓉早就和青花說的清楚明白,鹿林軒內的三角梅、竹林與荔枝樹都是她一手栽下,既然杜箬看不上,便直接連根拔起送到護國寺栽種。
地上的青石板也都被撬了起來,直接摔了粉碎。
原本還在大宅散步助產的杜箬聽到風聲,趕緊走回了自己的鹿林軒,進門一片狼藉的場景氣得她差點直接暈過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杜箬毫無防備,她原本想給沈月蓉一個下馬威,現在看來怎麼成了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小姐,按照您說的已經辦好了。”青花行禮,按照沈月蓉說的忙活了一番,才算舒了口鬱結之氣。
沈月蓉回想當年進門,第二天才瞭解將軍府上情況,面對一窮二白的情況,她趕忙接受將軍府的三間鋪子,在收入了第一桶金後,大肆採購。
傢俱改成紫檀或是黃花梨,屏風也選擇斑斕琉璃以及水晶篆刻。
更不要說那些亭臺樓閣,奇花異草……安置好時,傅家的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沈家也算不得大富大貴之家,父親雖是名醫但卻兩袖清風,一直以懸壺濟世救人為己任,即便是收到皇家厚祿與獎賞,也都換成了醫藥,贈予百姓。
她雖然也有官職,不過年俸也不到千兩,這幾年忙於照顧將軍府的事宜,她也甚少進宮……
三年經商,讓她給傅家添置裝點了不少東西,甚至埋下了一處溫泉和三十畝田地。
傅老夫人和小姑的首飾、衣裙,她也從未忘記,只要有機會她也會盡力購入。
短短三年,怕是他們都已經忘了將軍府最初的窘迫,也要謝謝杜箬,有機會讓他們想起來。
沈月蓉一身粉櫻衣裙坐在簷下,頭上也是京中實行的簪花樣式,雖然淡雅,卻蓋不住她俊秀美貌的臉龐,以及端莊的氣質。
她一手拿賬簿,一手撥算盤,動作熟稔神態認真。
匆匆趕來的傅恆鈺直接看得愣住,他從來只見過沈月蓉對他低眉順眼的模樣,旁人說什麼她都說好,根本就沒自己的想法。
但此時她的身上,彷彿籠罩著某種光芒,心有溝壑,從容不迫。
“蓉兒,箬箬昨日是無心,她一個瘦馬出身能懂什麼?何至於你斤斤計較到這個地步,好好一個家都被拆爛了。”傅恆鈺眸中銳光一閃,語氣柔軟溫和,他坐到沈月蓉的對面,將她的手握在手中。
見沈月蓉妹說話,傅恆鈺繼續道:“你和她不一樣,你識大體。”
“是啊,識大體。不知道某一天她會不會親自為你納妾呢?”沈月蓉感受著指尖傳來傅恆鈺的體溫。
傅恆鈺彷彿有無窮無盡的力量,總是能把她那顆浮在半空的心拉下來、攥緊,將她牢牢地握在了他的手心中。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的嘲笑和蔑視,或許沈月蓉現在還被蒙在真愛的鼓裡。
沈月蓉烏黑沉靜的眸子凝視了傅恆鈺片刻,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柔弱乖巧。
“還是說,你真的如箬箬所說,是吃味了?”傅恆鈺直接將沈月蓉抱入懷裡,甚至用手摸了摸她的腿,“我和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都是為了他肚子裡的孩子罷了!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你怎會不知?”
將頭埋在傅恆鈺的懷裡,聽著他這哄騙似的甜言蜜語,沈月蓉心底竟莫名地一揪,想到自成親後的每一日,她的心裡便忍不住泛出一絲絲酸楚疼痛的感覺。
儘管他們貼在一起,但沈月蓉心頭卻對這個男人產生了驚懼,她的另一隻手拼命的攥著,以求給自己一些踏實感。
“夫君誤會了!我怎會與那杜小娘爭朝夕之長短呢?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著想,她懷著咱們將軍府的子嗣,應當重視。那些舊物也不襯她,家裡我安置的物件兒她不滿意,倒不如都換了,也算給夫君一個表現的機會,顯得你也額外重視她和腹中孩子。”
傅恆鈺嗤了聲,聲調驟降,甚至讓沈月蓉聽出了幾絲不耐煩:“蓉兒,你這就不懂事了,即便我重視她,也比不了你,你是正妻,這般做派只會讓別人覺得你容不下箬箬。”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三年太聽話,性子也瞧著可欺,所以讓傅家人有了錯覺,只要對她稍加辭色,她就只能退讓,沈月蓉聽著他的話,勉強的扯出苦笑。
“你住樣,外人知道也只會笑我們夫妻,說你心胸狹隘、善妒!”
最後兩個字說完,沈月蓉直接坐直了身體,抬起頭望著面前這個頗為惱火的男人。
她覺得傅恆鈺很陌生,陌生到從腳底鑽出一股寒意。
或許她真的從未真正認識過眼前的男人。
傅恆鈺見她不說話,急得滿眼生火,“你說話啊,這件事你總不能都丟給我,那鹿林軒的裝潢還有婚宴準備,以及嫁妝聘禮,都需要你出面,才更名正言順。”
沈月蓉垂下眸子,“你們情投意合,又何必在意聘金和嫁妝的事?想我們當年,夫君不也是隻拿了些首飾,倒不如去跟杜箬商量商量,少要點就是了。”
傅恆鈺沒想到沈月蓉這般油鹽不進,只能一言不發的離開,轉頭安撫杜箬。
沈月蓉直接一口酸水吐了出來,明明對她厭棄入骨,卻又故作沈情,傅恆鈺怎能是如此噁心之人!
這將軍府如今也沒有待著的意義,傅恆鈺的嫌棄,杜箬的驕傲……一切都只讓沈月蓉只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倒不如和離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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