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位“母親”,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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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荷想避也避不開,她不情不願上前,卻沒有行禮。
在她認知中,她並不比蕭嬋低一等。
納妾禮尚未過,她暫住侯府之中,是依著待客禮節來的,哪有客人向主人低頭的道理。
“夫人,我來瞧瞧歲姐兒。”
蕭嬋彷彿料定般,氣定神閒,邀請她一同入內。
“幾日未見,想來歲姐兒也思念荷娘子。不如你我一同進去瞧瞧她,別驚著,等夫子下學再說幾句體貼話。”
阮初荷頷首,跟在她身後從小門,入了房中。
隔著一道黃梨花木薄紗屏風,蕭嬋穩穩落座,團扇擱置一旁,順手接過靜月遞上來的茶水,細細品茗。
阮初荷忍不住透過屏風朝外張望,她身旁並無侍女侍奉。
初入府時,宋文霖給她派了兩個丫鬟過去,她偏說自己從小自力更生,不習慣旁人伺候,好一番推拒,宋文霖才作罷。
叮囑她一個人,要處處小心,別傷著腹中孩子。
她滿口答應,在他面前博了一番好感。
見她有些坐不住,蕭嬋緩慢開口:“荷娘子,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接歲姐兒下學吧。”
阮初荷立即站起來,見她被靜月扶著慢騰騰起身,心中滿是不屑。
矯揉造作,她肚子裡懷了一塊肉起身亦沒如此艱難。
說到底是架子大。
強忍下翻白眼的衝動,她先一步提起步子跨出房門。
***
江臨川俯視著靠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的女娃娃,他頗為無奈地搖搖頭。
這才堅持一個時辰,學了十個大字而已。
宣紙上的字跡歪七扭八,墨跡被她的涎水暈染開,醜絕。
看來,的確要去向宋夫人請辭了。
他教不了她。
剛收拾好東西,他便聽到門外有兩個丫鬟叫:“荷娘子。”
阮初荷邁入門檻,與他對視一眼,視線極快轉移到睡得正香甜的宋時歲身上。
她頓覺丟面子,一巴掌拍在孩子背上:“誰允許你在課上睡?”
宋時歲渾身一抖,驚醒過來,對上憤怒的雙眸,她慌張抬手擦乾嘴角的口水。
“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阮初荷氣憤難當,她好不容易求著宋文霖,把歲姐兒送去蕭嬋那院裡養著,為著她能享受到最好的資源,接受上層的教育,讓她未來成為弟弟有力的助力。
可她怎能!如此不珍惜這樣的機會!
“你簡直丟盡了你父親的臉面!”
沒說出口的是,丟盡了她的臉面。
歲姐兒是她生養的姑娘,若劣性難調,也是她的過錯。
江臨川擰著眉頭,想說些什麼給孩子解圍。
一抬眸,卻見蕭嬋提著一個食盒款款而來,眉目間皆是從容,唇邊噙著笑意。
“荷娘子,切勿動氣,你還懷著孩子。”
江臨川眉尾上揚,微微吃驚,壓下好奇心與蕭嬋見禮。
他頷首示意:“宋夫人。”
蕭嬋回禮:“江先生,辛苦了。”
略一寒暄,她即刻將食盒放在桌案上,一碟碟取出,其中擱置著幾塊碎冰塊,用於給切好的瓜果肉降溫。
“天氣炎熱,我給歲姐兒送些果子吃,江先生若不嫌棄,也用一些吧。”
聞言,江臨川低著的腦袋更加下墜了。
他道:“鄙人未能教授宋小姐多少學識,著實羞愧難當。”
拱了拱手,他躬身:“鄙人向宋夫人請辭,先前收取侯府的銀錢亦會一併退還。”
不等蕭嬋有任何反應,阮初荷便衝宋時歲發脾氣:“你真是好樣的!把先生氣走了,往後誰還敢教你!”
她本就覺得她一個姑娘無甚作用,不如一個兒子來得好,能鞏固她的地位。
如今,還敢丟她的臉面!生她倒不如生個貓兒狗兒出來。
宋時歲瑟縮,撲通給江臨川跪下了,雙眼泛著水光:“我保證我不會再犯了!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她給江臨川磕了一個頭,見他沒反應又磕了一個。
蕭嬋半蹲把人扶起來,用手裡頭乾淨的帕子給她擦乾淨額頭上的細灰。
“歲姐兒,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兒?”
宋時歲瞧蕭嬋滿眼溫柔慈愛,鼻頭愈發酸澀,想推開她,卻又捨不得推開,總有一絲留戀,一絲貪心。
她低聲啜泣:“我……我不慎……睡著了……”
言罷,她眼眶裡的淚水接二連三顆顆掉出,不知所措抓著蕭嬋的手。
蕭嬋衝她笑笑,摸摸她的側臉:“春困夏倦,常人有之。你不必過分自責,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同先生道歉便好。我命人抬一缸冰來,再給你配一個使喚的婢女扇風。也許這樣能夠緩解一些你的困頓之意。”
換做從前,她定然要罰她抄書,陪著她一個接著一個夜晚熬下去,抓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寫字。
如今她不想給自己找不愉快了,更不想在她身上耗費過多心血。
宋時歲的雙眸浸了水,看著亮晶晶的,她不可置信:“真的嗎?”
她沒有挨主母的罵,主母還給她想法子。
蕭嬋:“嗯,你先同先生道歉。”
宋時歲乖巧照做:“江先生,我錯了,我確實很想跟著您學習,可總是不小心睡著。若我明日還這樣,您便打我戒尺吧,我願意受著。”
江臨川見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他與蕭嬋對望一眼,答應下來。
“好,明日起,我會對你嚴加管教。”
等他離去後,阮初荷才酸溜溜道:“夫人,你太溺愛歲姐兒了。她犯了錯處,你非但不罰她,還給她置辦東西人手。往後,她闖出更大的禍患,你也給她收拾爛攤子嗎?”
若要她來教孩子,定然要打她手心,打紅了打痛了,才讓孩子牢牢記住自己的錯誤。
蕭嬋笑意晏晏,給歲姐兒拿了一片冰西瓜吃。
“荷娘子,如今歲姐兒養在我膝下,我怎麼教養孩子,你無權干涉。更何況,今日我准許你見歲姐兒,是念著她思念你。你若不服氣,或是看不慣我的做法,大可去找老夫人討理。”
阮初荷的臉又青又白,她憤憤不平:“我生下的她,我怎麼無權干涉?”
蕭嬋抬眸,眸間滲出幾分冷意,盯著她。
“是啊,你生的她,卻要我來替你教養孩子。不如你去求侯爺,讓他把孩子接回去,與你一起住在客房中。”
她刻意咬重了“客房”兩個字。
這侯府,是她蕭嬋當家做主,而阮初荷一個外來客,連府門都沒正式過,焉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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