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鷺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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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將神裡綾華帶進了家，並關好了防盜門，順手上了鎖。

綾華找了個地方坐下，林凡開啟了客廳的燈。

綾華這才開始打量著屋內的構造，但過了一會，就臉色緋紅，銀牙輕咬，又將手裡的太刀提了起來。屋內各種神裡綾華的手辦，抱枕，海報，無一不是極其露骨，穿戴著跟矜持，懂禮數的綾華大相徑庭的衣物。

林凡這時候才拿著剛沏好的茶來到了綾華旁，見綾華手握太刀，雙腿緊夾，俏臉上還帶著緋紅。林凡這才發現了這一嚴重的問題。

“糟了，忘記收拾這些東西了······”林凡懊悔道。“這下形象可敗光咯。”

綾華滿臉羞紅，甚至還來不及詢問正事，就舉起了顫抖的左手，指向了那些露骨的海報手辦······

“這···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綾華緊咬著牙門，胸口起起伏伏的，又羞又怒。要是這在稻妻，都夠林凡蹲半輩子的大牢了，這種侮辱神裡家大小姐名譽的行為，可是重罪。

“嘖···這個嘛······你···聽我···狡···我呸，解釋。”林凡也臉紅了，不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後，開始向綾華解釋。

“綾華，其實你和提瓦特的所有人事物都出自我們這邊的一款開放世界遊戲。叫做原神。”神裡綾華在聽到林凡的話後嬌軀猛地一震，隨即一雙美眸看向了林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真···真的嗎？”綾華因從小培養的禮節，極力控制著自己情緒，避免失態。

“哎···”林凡長嘆了一口氣。“原神是由米忽悠研發的一款開放世界冒險遊戲，故事發生在一個叫做提瓦特大陸的虛擬世界······”

綾華站在一旁發怔，臉上的緋紅未退，手中的太刀握得更緊了，林凡見狀，急忙收拾起了屋裡的東西，抱枕都用毯子蓋住，強忍著不捨撕掉了牆上的海報，再將手辦收納進箱子裡。

林發站在一旁愣住了，只見少女雙眸無神，身軀略顯疲憊，緊握著太刀的右手顫抖著，貝齒緊咬著紅唇。

這可能對於綾華來說過於殘酷，但是此時綾華本尊就站在林凡面前，林凡不想欺騙綾華，一五一十地陳述起了自己在原神中經歷的各種遊戲場景。

“不信你看······”林凡開啟了電腦中的原神，並給綾華展示了提瓦特的角色，這其中包括綾華自己，雷電將軍，八重神子，以及神裡綾人。

綾華大腦中一片空白，而林凡繼續向綾華解釋著原神。

“這就是提瓦特大陸······”綾華從小養成的極高的教養，沒有打斷林凡的言辭，雖然林凡的言辭很多綾華都想要反駁，但隨著林凡的言辭更加的深入，那些事實完全能與自己在家鄉的所見所聞對應上，在綾華露出極為震驚的臉色後，便像是接受了某些殘酷的現實一樣，沉沉地低下了頭，神色茫然，手裡的太刀也不知何時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林凡說完了，神裡綾華呆呆地注視著窗外，忽然，綾華只覺得身體像是被灌了寒風一樣冷，這種信仰破滅，萬念俱灰的痛苦可想而知。

尤其是當聽到林凡所說的提瓦特的一切，只不過都是無數個冰冷的程式碼堆砌而成的時候，綾華更是無措。

林凡就這樣在一旁看著綾華，此刻的林凡也沒法幫綾華什麼，只能讓綾華自己消化，這不禁讓林凡心痛不已。

“原來，我所經歷的一切，不過都是別人設定好了的呀······”綾華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她知道，眼前的少年所說都是實話，但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哪裡能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呢？

此刻綾華的天生空靈悅耳的嗓音變得有些乾澀，哽咽不已，淺藍色的美眸流出清淚，臉色也變得憔悴不已，淚水劃過了綾華的俏臉，綾華縮在角落裡，無聲的抽泣著。

“兄長，神裡屋敷，社奉行，稻妻······原來我們的存在都是虛假的啊······”綾華帶著哭腔喃喃自語道。

“不不，你們不是假的！”綾華這一哭，讓林凡心中的保護欲呈指數型上升著，終於，心中的保護欲打破了此刻的理智。

林凡急忙扶起綾華無力的嬌軀，將其扶到沙發上，而綾華還在不停地抽泣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惹人心疼。

林凡窮盡畢生學問，在腦海裡瘋狂搜尋著如何安慰女孩子相關的資訊。

“是這樣的，綾華，你知道平行宇宙嗎？”林凡終於是想到了一個能證明綾華存在的證據。

在聽見林凡又引入了一個全新的概念後，綾華的抽泣聲才逐漸變緩。

“平行世界是······”

“假如綾華你真的不存在，那為什麼你會穿越到我的身邊？”

“你叫神裡綾華，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個體，比真的還要真······”林凡發自肺腑地對綾華說著，語氣很直白，但也很真誠。

綾華聽到這直白的話語後臉色有些發紅，無所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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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努力後，林凡的CPU成功的被榨乾，而綾華此刻也冷靜了下來，不再抽泣，儘管美眸還帶著淚花。

林凡看著那哭紅的美眸很是心疼，急忙扯了一張紙巾，想要幫綾華拭去眼角的淚花，可在馬上要接觸到的時候停頓在了半空。

神裡綾華抬起頭，雙手接過了林凡遞來的紙巾。林凡愣了一下。

“感謝林凡閣下的開導，我好受了很多，是綾華過於愚笨和脆弱了。”綾華臉頰上淚痕未乾。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讓林凡閣下見笑了。”綾華不再哭泣，向著林凡行禮，可嗓音還是不如以前那般空靈動聽了。

“如林凡閣下所說，這裡是藍星，那請問我該如何回到提瓦特，回到稻妻？”綾華向林凡問道。

“嘶······這個嘛······”這句話把CPU被榨乾的林凡問到了，林凡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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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宿主成功開導落淚的白鷺公主，現已開啟神裡綾華傳說任務第二幕'現世之遊’，神裡綾華好感度增加10%，達到60%後，可隨神裡綾華的一同返回提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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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的提示音在林凡的腦海中響起。

“我去，都忘了我可是有系統的男人!”林凡心中默唸道。之前光顧著安慰綾華，都忘了研究這剛到手的系統了。“有系統都不用，簡直不要太蠢。”

“林凡閣下，有辦法嗎？”綾華見林凡臉色不停地變換，對於自己能否重回提瓦特有些擔憂了起來。要知道神裡屋敷可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綾華去處理呢。

“綾華，過一段時間你應該就能回去了。”林凡眉目舒展，眉眼含笑，溫柔的注視著綾華那雙盈盈的眼眸。

綾華被盯著有些不自在，俏臉發熱，連忙別過了頭去。

林凡可沒有告訴綾華系統這件事，否則要是綾華知道了好感度這一事，恐怕又得解釋好久。

“剛才綾華是害羞了嘛?看來這好感度還真是有用。”林凡心中默唸道。

“那......那就不打擾閣下了，請問這附近有什麼旅館嗎？”綾華輕提裙襬，向著林凡款款行禮。

什麼？想走？沒門！林凡差點就脫口而出了，還好及時收住了。

“綾華，我們這個世界用的貨幣不是摩拉，而是人民幣。”林凡見綾華欲言又止，急忙繼續說道。

“當然，我可以借你錢，但是藍星不管走到哪裡都需要身份證，開房也當然需要，而你是我們世界之外的人，並沒有身份。”林凡見綾華被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了，連忙加快了攻勢，誓死要留住神裡大小姐！

“你沒有身份，會受我們世界的很多規則約束，這會給你帶來很多你自己無法獨立解決的矛盾。”

“而且這裡很多東西不同於稻妻，就像那東西，你知道該怎麼用嗎？不知道啊。”林凡用手指向了客廳中的空調。

林凡苦口婆心，用盡渾身解數，只想著伸出援手，幫助無家可歸的少女罷了，僅此而已。

林凡感覺勸告得差不多了，於是便提出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建議。

“要不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家裡吧，剛好我家床挺大，不過你放心，我睡沙發即可。”林凡如是說道，有理有據，義正言辭，身正不怕影子斜，頗有一番大丈夫作為。

“這...這樣不好吧……”綾華面露難色，不是綾華嫌棄林凡，而是這個屋子就這麼大，因為自己讓人家去受委屈睡沙發，這未免有些太沒禮貌了，這讓從小就養成極高禮數的她不能接受。

況且孤男寡女的，不管怎麼想都有點奇怪。

“我睡沙發誒，我床其實挺舒服的，席夢思，肯定比你在稻妻的床要舒服得多。”林凡一臉正經，一字一頓的說道。

“嗯...這...”綾華緊抿著下唇，思索著。

見綾華還不答應，林凡只能繼續發起進攻。“綾華，你穿越到藍星有很大的責任在於我，你就當我是補償你吧。”

“不不，閣下言重了，這一切只是意外，不怪閣下。”綾華急忙辯解著。“可...可是。”

“這樣吧綾華，如果你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你就當欠了我林凡一個人情吧，我不需要你拿出什麼物質來償還，之後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就行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林凡一臉嚴肅，對著綾華說道。

綾華躊躇了好一會，看了看那被撕掉扔在垃圾桶的海報，頓時，整個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呃...你放心......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我可以向你保證！”

林凡連忙解釋道，生怕下一秒綾華就要開啟防盜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雖然林凡早就鎖好了門，留了個後手。

綾華駐在那裡，眼神飄忽不定，時而看向林凡，時而打量著屋子。

終於，綾華深吸了一口氣緊咬銀牙做出了決定。

“那···那這段時間就有勞林凡閣下照顧了。”綾華檀口微張，面色紅潤，害羞地看了一眼林凡。之後便不再敢去看。要知道這可是綾華平生來第一次跟陌生男性同居，很不自在那是必然的。

“都四點半了，綾華你快去休息吧，那裡是洗手間，可以洗浴。”林凡見時間不早了，開始安排起來。

教授了綾華如何使用浴霸後，綾華便進入了浴室，將門鎖死後，脫下衣物，淋浴起來。

林凡此時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那被門格擋著的浴室，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

“這也太夢幻了吧。”林凡喃喃道。

林凡看向了浴室，雖被門阻擋著，可是浴室裡的燈光映照著，透出綾華那嬌軀，僅僅只是輪廓，可依舊能看出那身材毫無一絲贅肉，玲瓏剔透的，雖說還沒發育完全，但那般雛形已成，在加上浴室中滴滴答答的水聲，林凡都不敢想象裡面的場景會有多美。

可不是我非要“扣留”綾華，這狗系統道德綁架我，非要我提升好感度真是麻煩。

嗯······都是為了能讓綾華早日回到稻妻，我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委屈睡一段時間沙發沒什麼的。

等等，誰說我要一直睡沙發了，到時候沒準兒就......嘿嘿嘿.......不對不對……我是來幫助綾華的......嗯······對對對！

林凡躺在沙發上桀桀怪笑，笑得有些變態·······開始幻想起了以後和綾華那沒羞沒臊的日子，“靠，我真不要臉，真不是個東西，唉，誰叫我一切都是為了綾華，嗯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