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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
黑暗中的姬嘉樹睜大眼睛,這個名字是?
他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卻沒想起到底是誰。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又一位“鬼”……被那個女子認出了身份。
看著不遠處將那黑影壓在樹上的少女,姬嘉樹不禁摸了摸臉上嚴實的鐵甲面,對這幅面具的嚴密性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當初到底是誰告訴他戴上這幅面具就沒人知道他是誰的?
的確沒其他人認出來,連陳子楚和許義山看到他都沒反應。
那麼誰來告訴他,為什麼這個少女一認一個準?
認出他靠的是手臂的長度,那這個人又是靠的什麼?
等等,話說她到底認對了嗎?
姬嘉樹聚力於目,看著不遠處月光下面對而立的那兩個人。
那個舉止古怪的“鬼”似乎很不想說話,但在那個少女平靜堅定的目光下,黑影偏過頭去似乎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果然能看的出來?”鐵面具下那個人漆黑的雙眸無奈地看向嬴抱月。
“你的話,那是當然的。”嬴抱月看著他輕聲笑起來,“難道你以為你換張面具我就認不出來了?”
和姬嘉樹不同,她認識李稷就是從看不到他的臉開始,她對他的所有認知的都是從臉之外的一切開始的。不說別的特徵,嬴抱月注視著眼前男子純黑的瞳仁,他的這雙眼睛就很好認。
估計李稷自己本身也有自覺,剛剛看到她跑得才那麼快……
換張面具就認不出來……
這話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一遍,這時姬嘉樹在一邊腹誹道。
不過……換張面具?
姬嘉樹微微一怔,隨後終於想起一位記憶中戴面具的人。
實在是平常這樣的人太少,所以哪怕是和他沒什麼交集也沒什麼身份的小人物,他依然立刻想了起來。
這麼說起來,住進南楚國師府那位東吳繼子身邊,有一個戴青銅面具的護衛。
可是……不會吧?
姬嘉樹難以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的黑影,那個人……是“鬼”?
這人身上氣息和在南楚國師府時判若兩人,但一旦心中有了懷疑,他本能地感覺出了兩者之間一部分的相似。
但如果此人真的是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東吳護衛……
這意味著他父親居然選了個東吳人當初階大典的鬼?
為何前秦公主會和那個護衛看上去如此熟悉的樣子?為何……
姬嘉樹心中有無數疑問,然而下一刻不遠處背靠樹幹的李稷低頭靜靜看了嬴抱月一瞬,隨後視線穿過她的肩膀,看向黑暗中的密林。
和那個男子四目相對的瞬間,姬嘉樹肩膀微微一震。這人早就意識到他在卻沒有戳破。
這個人果然壓制了境界,姬嘉樹目光微冷。
這人比他境界要高。
然而在場還有一位比他境界低卻依舊能發現他存在的人,姬嘉樹神情複雜地注視著嬴抱月的背影。
她顯然察覺了李稷的視線,卻沒有回頭似乎也不打算戳破他。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這時李稷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嬴抱月和她手腕上的血跡,“我應該有說過希望你至少活滿一年。”
他使用劍法容易暴露身份,剛剛盡力想用真元逼退她,卻沒想到這女子依舊不肯放棄。
“我一直都在如此努力,”嬴抱月看向李稷笑了笑,鬆開壓著他肩膀的手,微微退後一步。
下一刻,她目光變得認真起來。
“我來,只是為了今天的事。”
李稷目光一頓,“為了鬼打牆?”
鬼打牆是一種大規模陣法,套用了鬼打牆這種走不出原地的俗稱,佈置難度大毀壞難度更大,對高階修行者而言,也是非常棘手的東西。
“我一時也解不了這個陣法,”李稷看著嬴抱月淡淡道,“你找別人罷。”
然而他沒想到面前的女子去搖了搖頭,“我找你並非為這件事。鬼打牆的事我這邊會想辦法的。”
李稷一怔,“那你找我到底……”
“馬上要發生不得了的事,所有人必須合作,”嬴抱月看著他認真道,“在解決鬼打牆之前,首先要解決的是山中的人心。”
姬嘉樹聞言肩膀微微一震,想起昨天那個女子的提議,此時嬴抱月再次將那個提議說了一遍。
“偽裝兇手嗎?”李稷看著嬴抱月,“的確是個有效的方法。”
用人心才能打敗人心。
“只不過,”他靜靜看著面前的女子,“你準備如何說服我去做這件事?”
修行者不做無利之事,以他目前的身份和他本人的利害關係,並沒有冒巨大風險做這件事的必要。
然而,李稷凝視著面前少女,她既然不惜一切代價來攔他,想必不是想要靠人情和懇求來打動,而是準備了她的籌碼。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女子的話,會這麼做。
“的確有一個交換條件,不過不是隻針對你一個人就是了,”嬴抱月看著李稷笑了笑,“昨日還沒有這個條件,好在今日已經有了。”
姬嘉樹聞言渾身一震,她說的昨日,便是昨晚問他的時候。
她沒有堅持沒有求助,是因為沒有條件和他交換?
“什麼條件,”李稷聞言身側手指微動。
“既然都在這片山林裡,大家此時的想要都是一樣的,”嬴抱月輕聲道,“大家都想要出去吧。”
李稷一怔。
姬嘉樹聞言瞳孔一縮。
她的意思難道是?
“你的意思是?你想拿什麼當條件?”李稷面具下的漆黑雙眸定定看著嬴抱月。
嬴抱月看著他微微一笑。
“我來解決這個陣法。”
她靜靜地看著他。
“你來解決人心。”
她認真地開口,“可以嗎?”
李稷定定地看著她,一縷淡淡的月光從烏雲中穿透,散落灑落在渾身狼狽卻依舊站得筆直的少女身上。
“可以。”
他靜靜開口。
面前的少女瞬間開顏,月光穿破黑暗猶如花朵盛開。
“那說定了。”嬴抱月粲然一笑,“下一次見面,我們在外面相見。”
李稷靜靜看著她,隨後點了點頭開口道,“只不過你……”
“可否能讓我也加入,”然而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另一個少年鄭重的聲音。
嬴抱月目光一頓,轉過身來。
黑暗中姬嘉樹從樹後走出,神情複雜地看向嬴抱月,“我願意幫忙,不,讓我也來幫忙吧。”
“可是……”嬴抱月微微一怔,“你的身份……”
李稷並不是考官,而且估計是被姬墨臨時拉過來的,做什麼後果都不嚴重,可姬嘉樹不一樣。
昨夜她不知有別的人選一時衝動,卻不曾想給這個少年帶來了負擔,所以她本不想再麻煩姬嘉樹。
“你說的沒錯,如果此事再發展下去,一切都會不可收拾,”姬嘉樹認真道,“昨日我並未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是我輕敵了。”
這件事和每個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都息息相關,他有什麼臉只等著別人來拯救?
“但既然敵人已在,我便不能袖手旁觀,”他看著嬴抱月道,“在現在的情況下,比起考官的原則,人命更重要。”
“多一個人多一份安穩,”姬嘉樹看向李稷,“兩個人也更好能解釋為什麼同時出現那麼多死者。”
嬴抱月聞言不再阻止,兩個人自然比一個人效果更好。
“那偽裝兇手這邊就麻煩兩位了。”
李稷聞言目光頓了頓,忽然開口道,“就算我們能解決一時的恐慌,但鬼打牆如果還是出不去一切都沒救了。”
姬嘉樹聞言也深吸了一口氣,“殿下,你準備如何破解這個陣?”
“只要找出陣眼,一切就好辦了。”嬴抱月道。
陣眼。
姬嘉樹看向龐大的山林,這麼大一個陣,陣眼何等難找。又要付出何等代價才能找到?找到又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毀掉?
這是能控制一座山的大陣,卻要用一個人的力量去毀掉。
代價多大可想而知。
故幾乎所有修行者都知道這個陣法是鬼打牆,但直到現在都還沒人開始尋找陣眼。
每個人都在等待別人來拯救,卻並不想拯救別人。
“陣眼……”李稷靜靜道,“現在這座山裡沒有人在找這個。”
找出陣眼,誅殺最惡。
嬴抱月看向兩人微微一笑。
“沒人來做這件事,那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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