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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著牛車,一跑小跑,“籲,吁吁----”在牛頭上甩出一鞭子,牛“哞-----”一聲嘶叫,站住了,他拎著一捆柴,小跑幾步,見李墨香還在門內波瀾不驚坐著,“噗----”把一捆乾柴,往女人腳下一丟:“你剛才叫我啥事嘞?”柴從高處墜落,撲起塵土,直向女人的臉,女人掀起襖,把臉蓋住,在布衫裡,象兩隻蹦蹦跳跳的兔子,不安分搖晃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女人咋咋呼呼,用細長的手臂,驅趕著塵土,不慍不怒,“你姐叫黃鈴對是不對?”

“你怎麼知道?”黃安不解。

“她有婆家了嗎?”

“沒有!你想幹嘛?”

“什麼都不幹,回去吧!”

黃安是希望她還有事,就這樣?“有病!”嘟囔一句,轉身就走。

“沒病,健健康康的!你的柴草!”

“不要了,送你吧!”

“怎麼不說話?”史春鈴毫不客氣在黃興忠腳上踢一下,“離皮離骨幹嘛?”車搖晃,那代表著流溢青春的肉身,也在搖晃,象一池春水。

“我願意!”

“屁很臭,你願不願意聞?飯香屁臭分不清?你這種不識好歹的人,就該把你扔路上,晚上也到不了城裡,夜裡還得遇到狼,最好能把你啃個遍體鱗傷!”

“你是多管閒事多吃屁!除了這,你還很歹毒,知道不?誰要是娶了你,這該有多麼倒黴!”

“黃興忠!沒準你就是那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鬼!”史春鈴有些暴跳如雷。

“不用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我爸真是眼瞎,怎麼看中你,把我許給你這樣人!”

“不用抱屈,我壓根兒就不會娶你,放心,那是家裡人在胡鬧!我會勸家裡人放棄,我有梁一紋,不會糾纏你!”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聽著馬蹄硬硬的聲,一路到了西涼城,聽得見人語馬嘶,汽車聲。

“三小姐,到了!”史亮叫停了馬車,十字大街,雖說夕陽還高高吊著,但傍晚寒氣逼人,車子還未扎穩,黃興忠撫一把臉,就斜斜跳出了車子,一抱拳,“史兄弟,後會有期,謝謝你,再見!”寒氣有些逼人,但黃興忠還是興沖沖,準備著先到父親的鋪子裡洗把臉,拾掇拾掇,吃點東西,就可以見到可愛的梁一紋了,想到這,步子有些誇張,心花在怒放。

史春鈴張張嘴,沒有吐出一個字,跺了一下腳。

“三小姐,天冷,你還是上車吧,上你大姑家吧!”

“白眼狼,小沒良心的,等著吧,看有一天,我怎麼收拾他!他剛才是說了‘梁一紋’?”斜斜吐口唾沫。

“不知道!”

“你是驢還是豬?”

“那我情願當驢!”

黃鶴松穿著狐狸皮大衣,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喝著,有些焦急向外面張望,在櫃檯前來回踱著步,時不時有人進店,買日用百貨,諸如牙粉、香胰子,鹽、麵粉、米……

“晃什麼香油?該來的一定來!”女人三十來歲,身穿貂皮大衣,紅色狐狸皮帽子,“許是上哪兒野去了,也未可知!”

“胡說!他還是個學生!”

“學生?他要不上學,早娶妻生子了!”

“這我知道,親事我已經給他定下了,黃花甸子史家三小姐!”

“皇帝老兒說話都不算數,現在一切得聽袁大總統,一轉圈亂哄哄,今個兒這個當家,明個又是那個,孫大炮下去,將來不知道又是誰!”

“咱就是一小老百姓,那些事,跟咱也不沾邊,把咱生意做好,有吃有喝,咱管那閒事幹什麼?”

“你可以不管閒事,就怕閒事管上你!”

“笑話,人還能讓事管上了?哎呀,這一晃,我來西涼,怎麼也有十好幾年了,娶了你也有八年了吧?你說說這日子咋過得這麼快呢?我記得:我當初認識你時,你還戲班子裡,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那會兒……”

“別扯那是陳穀子爛芝麻,鶴松,我可跟你說,馬幫裡那些人胡吃海喝慣了,尤其是陳漸良,那就是一隻狼,他遠沒有他哥厚道,你少和他來往,這種人渾身炸刺,聽不少人說:他哥的死,跟他有關!”

“胡扯!他們一母同胞,怎麼可能?再說,漸鋼待他不薄,帶著他做事,還給他娶了媳婦,走馬幫,沒有點個性,這一路上那些斜魔鬼祟,誰人鎮的住?梅子,你放心,我有分寸,我是誰呀?黃鶴松,人稱:笑面虎,他要動我,得掂量掂量,這西涼城裡,我跟哪個不熟?井水不犯河水!你聽誰說過:有人敢與虎謀皮的!?”男人自信笑笑。

黃興忠蓬頭垢面闖進來,把黃鶴松嚇一跳:“你的驢呢?你這個樣子,怎麼上學?出了什麼事?遭人搶似的!”

“我上後院洗一把,回來再說,姨,你好!”他對林梅就是一種態度,不卑不亢。

“抓緊洗,一會兒吃飯!”

“知道了!”

史柱子把驢還回黃家,正往回趕,他走得正急,有人從背後拍他一下,還沒等他迴轉身子,就被人一個封眼拳打在眼上,“哎喲喲……”疼得他齜牙咧嘴,眼冒金眼,他隱約看見有個虎背熊腰的傢伙,從偏巷溜之大吉,但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痛得他抱頭就跑,等他跑到史家時,看見史健久正在和大少爺史鳳琳在大門口拉話,爺兩個有說有笑。

“你幹嗎?捂著臉幹什麼?”史鳳琳臉色陰沉下來。

“對不住,大少爺,我被人從背後襲擊了!”他象個影子,射進院子裡。

“為什麼?”

“我哪兒知道?”

“看清是誰了嗎?”

“沒有!”

“柱子應該沒惹什麼事吧?”史鳳琳問。

“他一定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要不然,就不是打一拳,這麼簡單了!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這次回來多久?”

“就一天!明早就走!”

“那你還回來?”

“就是看看你和媽,這一走,也不知道是猴年還是馬月能夠再回來!”

“鳳琳呀,比起鳳揚來,我更看好你,現在政局如此不穩,我希望你能夠擇其良道而行之,鳳揚就讓他留在這裡吧,過著這種與世無爭恬靜的生活!”

“爸,恐怕不會如你意,這個世界正在風起雲湧!”

“這是人偏地遠的鄉下!你不會是革命黨吧?”

“你想多了,她還好嗎?”

“你是指陳夕紅?不知道,我至少有兩個月沒有看見過她,你不去看看她?”

“的確沒時間了,爸,不是我要反對這門婚事,只是我怕將來把她耽誤了!”

“將來再說將來的話,走吧,你四妹在家裡。”當初之所以和陳家結親,那是因為陳漸鋼興盛馬幫,可惜的是:陳福淺命薄,都說這是他沾花惹草埋下的禍根,是呀,步入中年,陳漸鋼駕輕就熟,正是人生愜意之時,人生得意須盡歡,陳吃五穀雜糧,有人的七情六慾,世事通達的一個人,咋就栽在一個情字上,不值,不值呀,史健久眉蹙成一朵拘緊的花,再也舒展不開,長長嘆一口氣,把無奈吐了出來。

久旱無雨,天剛亮,許多人還在床上,還在夢裡,即使有個別人醒了,還在昨日的疲乏裡,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更不想動,淅瀝的雨絲,就如煙飄灑,微風扯著雨簾在搖擺,那聲“沙沙”的,象漲潮,悶騷的濃重泥土的芳香,蓋過枯草氾濫的味,在空氣中飄,細細密密織著哀仇,黃興忠忍不住要起床,他甩甩頭,坐起來,“呀,下雨了!”屋簷下是羞羞答答的雨聲,如歌如訴,一想到馬上能見到梁一紋,就縱身下床,情調從心縫中溢位來,油光水滑,一想到他有一把新買的小花傘,那上面印著爛漫的桃花,他想象和梁同打一把傘,出入學校,在同學們羨慕妒忌恨目光下,象兩片彩雲飄逸過去,那是何等的舒暢,他把嶄新的狐狸皮超長大衣穿上,洗把臉,圍上降紅色的圍巾,把皮靴穿上,並且用一塊溼布認真擦試,撐開小花傘就要出門,路過父親和他姨的房間時,聽見了均勻的鼾聲,抬起頭,天色凝重,菸灰一樣的雲,覆蓋著,細細的絲雨,從那裡飄落,地面上象青漆罩的一樣,人影子晃在上面,象鏡面,青磚縫中,龍鬚草還青青的,水牙啃食過,綠得放光,“橐,橐橐……”把石子路,吻出聲響,吸咂的地方,還會把唾液一樣的涎水似的貪婪的東西濺起,兩隻腳象耳光一樣,不斷扇在地面上,水就不斷吸咂出誘惑人聲音,臨出門,把門關實,一走出院子,他就象愛尋覓春天的蝴蝶,哼著曲子,象青蛙在路面蹦蹦跳跳,煙雨朦朧,別人討厭,眉頭起皺,他卻如鹿撞懷,興沖沖,象疾飛的燕子,斜斜地抖著歡快的翅膀,掠過水麵,剪尾或翼尖,擦著水,象飛機起飛,從包子鋪出來,只走了幾分鐘,他就看見學校大門,就在路的另一邊,要說早,他不算,那裡大門,早已象個婦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牙出一條只准人走的縫,學校門前三三兩兩,打著傘,往哪裡湧,他就站對過,並沒有看見他喜歡的梁一紋,等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看見,只一會兒,他就有些不耐煩了,象只遊狗,來回在那兒走來走去,目光卻盯著對過,難道他來晚了?她進去了,這時,大部分人已經迫不及待往那裡趕,有些人敞著頭,跑過去,有些人頭上頂著本書,走過去。

“黃興忠,你在那裡磨蹭什麼?”有人衝他打招呼。

“就好,我等個人!”

等了半個時辰,聽到預備鈴聲響起,他只得怏怏不快走進校園,和那些人一起,到了教室,只有幾分鐘的空檔,這時絲雨就下大起來,分不清點,雨聲象鼓點敲擊著屋子,裡面亂遭遭的,梁一紋並沒有到,他的情緒低落起來,正在這時,他聽見腳步聲,抬起頭,迷惘的雨中有個身影,正在往這邊走來,“梁一紋!”他大喊一聲,所有人都看著他,然而,走進來的卻是他們的老師周興池。

“剛才誰在叫?”

大家面面相覷,但沒有人回答。

周老師年紀並不大,三十掛零,他環顧一下教室:“誰知道梁一紋怎麼沒有來?”

是呀,這個誰也說不清。

正在這時,梁一紋已經站在門坎邊:“周老師,對不起,今早起來晚了,我來遲到了!”

周興池從懷裡,掏出塊懷錶,看了一下時間,“你不用對不起,還有五分鐘才上課!”

“謝謝周老師!”雨水順著雨衣,一會兒滴下一小堆,她脫了雨衣,抖了抖水,明亮的眸子,象溜仔那樣滾動,忽閃忽閃,“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ofcourse!”周興池曾經留學美國。

梁一紋走進去,衝黃興忠擺擺手。然後,安靜坐回座位上,如瀑長髮,溼漉漉,流溢的青春,象水無聲滲漏,香,還是那種蘭草一樣幽香,象水飄飄浮浮蕩過來,不用吸鼻,就象軟體的蟲子,慢慢爬進他的鼻孔,黃興忠閉上眼,在體會這樣酥與癢的撫慰,瞬間舒服到骨頭縫裡。

雨煙,煙雨,朦朦朧朧,象煙,似霧,在瀰漫著,籠罩著,潮溼,酥到骨頭中的潮溼,那種情調,是那樣的美,史鳳琳打著雨傘,走近陳家大門口,無奈大門關上了,他想喊不能喊,他不確定陳夕紅在不在家,走不能走,那種春草一樣,長在心縫中的思念,無法割捨,曾經的愛戀,曾經的誓言,曾經的心與心相依,雨點聲聲,催促著,綻放著,有微風,推不開,有細雨淋不到,馬車就在身後,馬有些不耐煩,舔著自己棗紅色的毛,稀疏,細長,哈出微軟的氣。

“少爺,要不要敲門?”史柱走不是,站不是,眼臉那兒還有一塊淤紫,淤青,雖然看東西還些毛烘烘的,但已經不疼了。他思前想後,怎麼都想不透,可能是何人所為。心一下子頓空,深如井,墮落般下墜,是他?一定是他,別人沒有這樣的拳腳,是陳仲秋,是他在小巷子裡發現陳在偷東西,是他的一聲大叫,壞了陳的好事,那時陳十三歲。

正在這時,門開了,出來一張笑臉:“是鳳琳吧?怎不進來?”這是李墨香。

“不了,我只是路過,她不在家吧?”

“不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不到家裡坐坐?”

“我昨天!我急著趕回去,沒辦法,重任在肩!”

“這麼急?天又下著雨,不能改天走?”

“不能,我有任務!伯母,再見!告訴夕紅,如果我不能及時回來,她可以有別的選擇!”

“你說什麼?過年回不回來?”

“可能回不來!”

“這眼見都到年了!你……?你不回來,夕紅怎麼辦?”

“讓她別等我!再見!”他折身向馬車。走得義無反顧,心卻拉拉扯扯,他的任務,他的信念,讓他無法表現,頹廢,內傷,傷在心裡,心在流淚,和雨聲一樣,“沙沙沙”那是天的滲漏,也是心的滲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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