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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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賣瓜老頭顯得更加的傷感了，在爐火的對映下，在那佈滿了滄桑歲月的臉上，我看到的是對生活的無奈跟絕望。

渾濁的眼中依舊的乾澀，似乎眼淚在這十年當中，早就已經流乾了吧。

“不好意思老人家，提起了您的傷心事了。”

賣瓜老頭擺了擺手，在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的微笑來，“沒事兒，都過去這麼些年了，早就忘了悲痛的滋味兒嘍。”

我覺得賣瓜老頭能跟我說出關於他兒子的事情，這也算是對我徹底的放下了戒心了。

於是我在轉頭偷偷的瞄了一下那昏暗的屋子後，再次的開口問道：“對了老人家，您老伴她……！”

我只是試探性的問著，看看賣瓜老頭的反應。

我以為他會將關於他老伴的事情也講給我聽，可是他竟然猛的轉過了頭看向了我，那臉上原本的一絲微笑也隨即的消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張無比冷漠的臉。

“小夥子，你的問題太多了，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雨一停就離開！”

說罷，賣瓜老頭就站起了身來，邁步就回到了那昏暗的屋子當中，當屋門徹底的關死了。

我沒想到賣瓜老頭竟然是這樣的反應，讓我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神來，蹲坐在爐灶前愣了那麼好一會兒，直到褲腿被爐火烤的發燙了，才回過了神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著既然他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強求了，反正我來這鐵棺峽也不是為了去管他們家的家事的。

坐了這麼長的時間，身上的衣服也被烤的八九不離十了，我便轉身的回了屋子，打算將劉婷婷的衣服也拿出去烤一烤。

可是劉婷婷竟然是連連的搖頭，說什麼都不讓我碰她的衣服。

當時我就急了，跟她說衣服不幹，明天穿了照樣還是會著涼生病的，所以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抓起了她搭在了椅子上的衣服就出了屋子回到了爐灶旁。

起初我並沒有覺得什麼，直到我將那一團溼漉漉的衣服開啟分別的烘烤的時候，我竟然在其中發現了兩件貼身的衣物。

這讓我的臉頓時就熱的發燙，我終於是明白劉婷婷為什麼死活都不讓我給她烘烤衣服了，原來是這麼個回事兒啊。

拿都已經拿出來了，我總不能烤了一半又再送回去吧，再者說了，這貼身的衣物那就更加要烤乾了，不然穿在身上那得多難受哇。

於是我就硬著頭皮，將劉婷婷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烘烤著。

原本我是在那感受著劉婷婷衣服上面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的，但是卻被另一股濃烈的氣味兒給分了神。

賣瓜老頭的屋門是關著的，但是從那縫隙當中就能夠聞到其中所飄散出來的騷臭味兒和肉體腐爛的異味。

但在這其中，有一種味道要比這兩種味道還要刺鼻，憑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血腥味兒。

而那味道剛好也是從那屋門下的縫隙中飄散出來的。

手裡的衣物已經基本上都烘烤乾了，我將衣服全都抓在了手上，從小馬紮上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朝著賣瓜老頭的屋門前走了過去。

當我靠近屋門的那一刻，那股子血腥味兒更加的濃郁了，夾在那其餘的兩種異味當中是那麼的刺鼻醒神。

出於好奇，我將耳朵悄悄的靠近了那扇屋門，打算聽一聽裡面的情況。

起初裡面是靜悄悄的，半點的聲音都沒有，只能聽到屋外的雨聲。

但是沒過多久，我忽然聽到屋內竟然傳出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以及一聲聲清脆類似於鎖鏈的聲響。

在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房屋當中是那麼的刺耳，每一聲響起都震得我的心神跟著一跳一跳的，這讓我忽然間有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那聲音一陣的停頓，然後再響起，然後再停頓，再響起……

慢慢的我的眉頭直接就皺在了一起，因為我發現那鎖鏈的聲響竟然變得越發的清晰了起來，感覺最後那聲音停止時的位置，就在我面前的這扇門後。

啊……！

忽然一聲淒厲的哀嚎聲從門的另一側發出，然後眼前的那扇門被從另一側用力的猛撞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渾身就是一震，整個人本能的向後就快步的退去，竟直接用身體躋入了身後的屋門，退回到了賣瓜老頭兒子的屋子當中。

“謝東子，發生了什麼事兒？！”

劉婷婷捂著被子在床上滿臉驚懼的看著我。

我回頭看了她一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反而是轉過頭去將目光再次的看向了對面的那扇屋門。

隨後，那屋子裡有傳出了一陣的響動聲，但是那響動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再次的安靜了下來。

良久，那扇門緩緩的開啟了，賣瓜老頭將頭從門縫中探了出來。

“小夥子，沒事兒，老頭子我打老鼠呢，不早了，趕緊睡吧。”

說完賣瓜老頭就再次的將屋門給關上了。

雖然眼前十分的昏暗，但是我卻發現賣瓜老頭的臉色相比之前而言又慘白了許多，而且隨著他開啟屋門的那一刻，那股子血腥味兒也變得更加的濃郁了。

打老鼠！

這話說出來連鬼都不相信，因為那聲音根本就不是老鼠能夠發出來的。

我很想直接的衝上前去一腳將屋門踹開，然後衝進去看了真切。

但是一想在不確定是怎麼個情況之下，就這麼硬闖的確不是什麼明確的選擇，況且此時正是風雨交加的夜晚，這要是惹惱了那賣瓜老頭，再被他強行的轟攆出去的話，那我和劉婷婷兩個人可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個時候，窩在床上的劉婷婷開口了，她輕聲的對我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既然老大爺不方便透露，我們也就不要在過問了，把門關上，早點……早點休息吧！”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劉婷婷竟然將頭扭了過去，避開了跟我對視的目光。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隨口的答應了一聲，便將屋門給關上了，因為擔心夜裡會發生什麼突發的狀況，我還特意的將屋門的門閂給插上了。

這樣一來，只要有一點兒的響動聲，都會被我所察覺到。

邁步走到了床邊，我將劉婷婷烘乾了的衣服全都放在了床邊上，“衣服我都給你烘乾了，給你放在這兒了。”

“嗯！”

劉婷婷答應了一聲，隨後唯唯諾諾的開口說道：“那個……時間不早了，你也……上床……休息吧。”

“好！”

我答應了一聲就打算脫衣服，可是衣服剛脫了一半，我忽然間覺得不對，緊忙又將衣服再次的穿上了。

看著將被蒙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劉婷婷，我的心裡是五味雜陳的，心說這劉婷婷這是什麼意思啊，該不會是在覬覦我的身體呢吧。

不多不說，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像劉婷婷這樣長相的女人，是很容易發生那種事情的。

雖然說我也想過，在那厚厚的被子當中將是怎樣的一番畫面，但是我卻不能那麼做。

因為我從來都是把劉婷婷當做家中的一份子來看待的，我怎麼能對家裡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即便是兩者之間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那也不行。

況且劉婷婷那刁蠻任性的性格，是我根本就無法接受的，這要是被黏上了的話，那我這一輩子豈不是就要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了嗎。

我是個熱愛自由，渴望自由的人，像這種被束縛上枷鎖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去做。

最重要的是，就是當我看在躺在床上的劉婷婷的時候，我的心裡總是有一種負罪感，就好像是對不起某些個女人一樣。

但具體是誰，我就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