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劍飛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章 風沙蒙面,不刃劍客,陰極劍訣,倚劍飛天,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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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倒提著長刀,步履沉穩而緩慢。走過來,一腳踩在吳遠江的凳子上,像獵犬一般在吳遠江身上嗅探。
“我聞到了殺人犯的味道,快說說,你是怎麼作案的?”
吳遠江的臉色未變,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彷彿校尉的指控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陣過耳的風。
“校尉可能弄錯了,”吳遠江的聲音平和:“在下只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何來殺人之說?”
校尉冷笑一聲,他的長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書生?你身上一股血腥,定是哪在裡作了案逃在此間!”
冷風騰地站起身怒目直視校尉。
校尉斜眼看著冷風冷笑道:“你又是哪個山寨的土匪嘍囉?”
冷風正欲發作,吳遠江伸手阻止。
吳遠江輕輕嘆了口氣,三言兩語怕是解釋不清楚。他站起身,面對著校尉,“既然校尉不信,那在下也只能隨您走一趟了。”
校尉把長刀扔給一旁的軍健,目光如刀,直逼吳遠江,冷硬的聲音如同鐵石相擊:“你為何蒙面?難道不知朝廷市令禁止蒙面嗎?”
“校尉,”吳遠江緩緩摘下黑布,露出真容,“在下蒙面,實因風沙太大,非有他意。”
校尉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被銳利所取代。“風沙?”他冷笑一聲,“這茶樓內風平浪靜,何來風沙之說?”
一副醜陋的面容映入校尉的眼睛,校尉的眼睛收縮成了針尖。
吳遠江微微一笑,“校尉,江湖之大,無奇不有。風沙,有時並不在眼中,而在心中。”
校尉大笑道:“果然是那逃走的吳遠江。”
吳遠江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場誤會越陷越深。“校尉既知我是誰,那一定知道我的身手,此處閒雜人不少,誤傷了百姓也是不好。”
校尉的目光停在吳遠江身上,似乎在尋找著破綻。
吳遠江站在那裡,從容不迫,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忽然茶桌飛起,像一塊隕石一般砸翻兩個軍健,冷風的身影隨之而動,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有兩柄寒光閃閃的短刀,他眼睛像出鞘的利劍一般掃視眾軍健。
軍健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但很快他們就反應了過來,紛紛抽出長刀,準備迎戰。
茶樓內的空氣突然凝固,隨後又如同炸開的鍋,茶客們一片恐慌,爭先恐後的往門邊跑去。
“快走!快走!”有人低聲催促,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別擠,別擠!”另一邊,有人在努力保持秩序,但聲音很快被更大的慌亂聲淹沒。
茶客們爭先恐後地站起身,有的撞翻了茶杯,有的踩到了別人的腳,甚至有的在慌亂中失去了帽子,卻也顧不得回頭去撿。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兇險之地。
兩個軍健一前一後揮刀砍過來。
但冷風的短刀更快,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準確無誤,每一次揮刀都帶著殺意。
他像一個旋轉的陀螺一般,轉身一腳踢飛長刀再一腳踢翻一個軍健,刀光一閃短刀已橫在了另一個軍健咽喉上,冰冷的刀鋒與溫暖的肌膚僅一發之隔。
一柄刀飛到舞臺上倒插在茶几前,一條軍健被踢翻在地捂著臉痛苦地哀號,另一條軍健的手手腕被短刀死死卡住,只要稍微一動,那鋒利的刀刃就會毫不留情地割破他的面板,第三條軍健咽喉處橫著一柄冰冷的短刀。
原本凶神惡煞般的十幾條軍健,此刻卻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他們的眼中露出了死一般的恐懼。
吳遠江伸手示意,冷風收了雙刀,身影如同幽靈一般,閃到吳遠江的身旁。
冷風站定,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松,堅定不移。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他的聲音平靜,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我們不是來惹事的,還望校尉海涵放我一馬。”
但校尉仍像一隻鷹一般地緊緊盯著他。
校尉抖出一隻兵器腕子一抖,兵器便如一條惡龍般朝吳遠江面門飛來。
吳遠江忙抽劍格擋,這才看清是一隻飛爪,劍爪相撞竟火星一片!
校尉收了飛爪在頭頂轉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吳遠江的手。
唰的一聲飛爪朝吳遠江面部襲去,吳遠江整個人不動,腕子一抖用劍尖將飛爪彈飛。
校尉借勢控制飛爪轉回,輕輕跳步擺蓮,一隻腳踢在飛爪上,疾速朝吳遠江咽喉襲去。
吳遠江橫劍在前劍尖朝右,在飛爪碰到劍身的剎那運起內力抽劍反撥,飛爪竟掉轉朝校尉的面門飛去!
吳遠江心中燃起一團怒火,一劍朝校尉刺去。
忽然一團黑影飛來,一擊將飛爪彈飛,然後穩穩的立在校尉與吳遠江之間。
叮的一聲,吳遠江的劍尖被擋住了!他的劍原本應該直擊校尉咽喉,此刻卻被另一把劍擋住。
這柄劍的主人在那一剎間將劍抽出了幾寸硬生生用劍身擋住了這一擊。
那劍通體烏黑,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一個鐵塊,因為它的劍鋒甚至沒有開刃。
劍風吹起這人的鬚髮,吳遠江這才看清,是李老闆。
看到了李老闆用的劍,吳遠江的瞳孔收縮成了針尖:“不刃劍?是你?”
李老闆笑道:“吳大俠,咱們又見面了!”
吳遠江連忙倒提寶劍拱手道:“我素知不刃劍俠名,卻無緣相見,今日竟是這樣相遇,實在是慚愧!”
李老闆對校尉說道:“小人斗膽,請校尉大人大量,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終於,校尉轉身收回了長刀說道:“今天暫且放過你,但若讓我發現你有任何可疑之處,定不輕饒。”
“多謝校尉!”
校尉和軍健們的身影消失在茶樓的門外,李老闆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將目光投向吳遠江。他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上二樓雅間,吳兄。”
吳遠江隨著李老闆的步伐,上了二樓剛才那間幽靜雅緻的茶間。
李老闆站在樓梯口,身形挺拔,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自豪,“在下李飛倚,江湖上積了些微名,人稱不刃劍客的就是我了。”
吳遠江抱歉地拱手行禮說道:“幸會幸會!小弟素知李兄俠名,不想你竟然隱居在此,多有得罪,萬望海涵!”
李飛倚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吳大俠過譽了,我只是這茶樓的一介掌櫃,哪裡談得上什麼隱居。來來來,請坐,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吳遠江端起茶杯,輕輕一嗅,然後淺嘗一口,“好茶!李兄不僅劍法高超,連泡茶的手藝也是一流。”
李飛倚笑了笑,“吳兄過獎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話鋒一轉他正色道:“剛才那位吳校尉,不比尋常官差,他多行義舉維護鳳陽地界的安泰,百姓甚是敬仰,吳兄不識吳校尉險些釀成大禍啊!”
吳遠江連忙站起賠罪:“是小弟魯莽了!改日還請吳兄替小弟向校尉打點一番。”
李飛倚捋了捋長鬚說道:“那倒不必,吳校尉嫉惡如仇,對貪官汙吏深惡痛絕,他為人剛正絕不收受賄賂。百姓都對他讚賞有加!”
“哦!”吳遠江也不禁對這位吳校尉肅然起敬。
李飛倚問道,“當年你在王總兵麾下,威風八面,任遊擊將軍,為何後來卻落得個斬刑的下場?”
“哎!”吳遠江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掠過一絲哀愁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當年我隨王總兵駐紮甘肅鎮,因為得罪了小人,被誣告私藏鎧甲,從我榻下掘出五副鎧甲,依朝廷律法,私藏鎧甲形同謀反。我被判斬刑,行刑當日,我請準王總兵允我仰面受刑,我要堂堂正正的以軍人之姿受死。王總兵應允,劊子手的大刀斬下來的時候,我生生用牙咬住刀刃,然後咬著這把刀殺出了刑場,流落江湖至今。哎!”
“原來如此!”李飛倚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惋惜。
李飛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非常愉悅地說道:“二位在這雅間,想必已是煩悶無趣至極。不如到一樓品茗,一會還可以聽琴芳姑娘彈曲兒。”
吳遠江和冷風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好奇。
“哦?”吳遠江挑了挑眉,似乎對李飛倚的提議頗感興趣,“琴芳姑娘?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能在這茶樓之中,以一曲解憂?”
李飛倚的笑意更濃了,他站起身來:“琴芳姑娘,乃是我們這茶樓的一絕,她的琴藝,足以讓人忘卻塵世的煩惱,沉浸在音律之盛景中。”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自信,彷彿對琴芳姑娘的琴藝有著無比的驕傲。吳遠江和冷風都被他的話語所吸引,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期待。
“既然如此,”吳遠江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風度翩翩,“那我們就去一樓,一睹琴芳姑娘的風采。”
冷風也站了起來,他的目光依舊冷冽如刀,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能在這茶樓之中,聽到如此高人的琴曲,也算是不虛此行。”
李飛倚點了點頭,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彷彿已經預見了他們聽到琴曲後的陶醉模樣:“那就請隨我來,我帶二位去一樓,一飽耳福。”
三人一同下樓,李飛倚在前引路,吳遠江和冷風緊隨其後。茶樓內的氣氛似乎也隨著他們的腳步而變得活躍起來,彷彿一場視聽盛宴即將上演。
三人剛剛坐定,一位身著翠綠長衫的書生,他的步履輕盈,彷彿踏風而行,徑自走上了舞臺。
四周的喧囂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的身上。他並未在意眾人的注目,只是淡淡地開口,聲音雖不高亢,卻如同深山古寺的晚鐘,悠揚而深遠,每一個字都像是穿透了空氣,直擊人心。
“韃虜橫行侵漢土,壯士一怒髮衝冠。”他吟詠著,聲音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說的蒼涼與激昂。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有一團火焰在其中燃燒。
“一朝掃盡胡塵去,漢家江山萬世安。”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是充滿了力量與希望。
就在這時,吳遠江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這是什麼人在吟詩?”
李飛倚輕輕抿了口茶,茶香在唇齒間迴盪,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這位,乃是本地一位落第秀才,才華橫溢,卻因時運不濟,未能一展抱負。”
“落第秀才?”吳遠江輕聲重複,似乎在咀嚼這四個字背後的深意,“這世間,又有多少才華被埋沒,多少英雄無用武之地。”
李飛倚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吳遠江是個有故事的人,也是個能洞察人心的人。這樣的人,在這江湖中,並不多見。
“正是如此。”李飛倚答道,他的目光透過窗欞,望向遠方,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他本是一介書生,卻因一樁無端的冤案,被迫離開了書齋,流落至此。如今,他以教書為生,卻依舊懷揣著一顆不甘的心。”
吳遠江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街景,輕聲說道:“這江湖,本就是一場大夢。有的人,夢醒了,卻依舊不願醒來;有的人,從未入夢,卻早已身在夢中。”
窗外,翠柳微拂,人來車往,正喧囂得緊。
夏季風雲變幻莫測,轉眼就烏雲蔽日,一場大雨就要來臨。
忽然間,茶樓中一片喧鬧,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樓梯口。只見一位身著淡藍色綢衫的女子緩緩走下,她的步伐輕盈,如同踏在雲端之上。她的面容清麗脫俗,眼中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卻又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捉摸不透。
李飛倚指著這位藍衫姑娘說道:“這位便是琴芳姑娘了。”
琴芳姑娘眉如遠山,眼似秋水,淡雅一笑,行了萬福禮輕啟朱唇,聲音如同山間清泉,悠揚而純淨說道:“諸位雅客,今日奴家願為各位撫琴一曲,不問世事紛擾,只道風花雪月。”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幾分從容,彷彿世間的一切繁華都不及她指尖即將流淌出的音符。
座上的賓客們,或文人墨客,或江湖豪俠,聞言皆是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他們知道,這一萬福雖名為丫環,實則琴藝高超,能將人心中的萬千思緒化作弦上之音,讓人沉醉其中,忘卻塵世的煩惱。
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開口笑道:“姑娘,可否奏一曲《高山流水》?”
琴芳姑娘微微頷首,輕移蓮步,來到那架古樸的琴前。她輕輕揭去蓋布,坐定之後,深吸一口氣,雙手輕輕按於琴絃之上,閉目凝神。
一聲清脆的絃音響起,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夜的寂靜。接著,琴聲漸起,時而如山澗潺潺,時而如松濤陣陣,時而如瀑布飛流直下,時而如雲霧繚繞山巔。每一撥,每一捻,都彷彿能看到伯牙與子期撫琴高歌于山水之間,讓人無比地心馳神往。
座中賓客無不屏息聆聽,他們的臉上漸漸浮現出陶醉之色,彷彿隨著琴聲,親眼見證了知音之遇。
琴聲悠悠,終至尾聲,琴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座中一片寂靜,片刻之後,掌聲雷動,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琴芳起身,臉上依舊是那抹淡然的微笑,彷彿這一切的讚美對她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她再次開口:“諸位雅客,若有興致,還請繼續點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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