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是不是要對她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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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翩翩。
周仲魚一路小跑,最終被紅燈截停在十字路口。
他小喘著氣,胸口有節奏地起伏,焦急地注視著訊號燈。
長時間盯著一個東西,很容易走神,看著那長達三十秒的紅燈倒計時,他眼神漸漸失去了焦點。
就像是無人的夜裡,盯著火堆看很久一樣,待木頭慢慢燃盡,彈出噼咔的火星子時,總會讓人恍神。
恍惚間。
眼裡看到的不再是紅燈,也不是火堆,而是這三年來關於沈心羽的點點滴滴。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點點滴滴。
現實中周仲魚和她一點都不熟,只是從高一下半學期開始,他就經常夢到她。
他曾一度懷疑是不是月老牽線來著……
抱著不辜負月老的原則,嘗試接觸一下也沒什麼。
但結果證明,夢就是夢和現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言行舉止都透著冷,像是對每個人都平等宣告著:生人勿近。
每次鼓起勇氣上前和她搭話的時候,還沒靠近呢,只是視線短暫的交觸,她都會馬上撇開,渾身散發著‘不要靠近我’的氣場。
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別說接觸了,連搭話都困難。
火堆燃盡,紅燈清零。
綠燈跳亮。
周仲魚倏地回過神來,注意一下左右,然後朝馬路對面跑去。
間隔一條馬路,兩邊的居住環境差異很大。
一邊是高檔小區,一邊是老舊城區。
沈心羽家就在老舊城區,那邊有個農貿市場,是她每天上學的必經之地。
夏季,太陽直射北半球,直射點向北移動,晝長夜短,天亮得很早。
但今天和往常不同,天空壓抑得像高三一樣,黑沉沉的。
來到路這邊,周仲魚並沒有朝學校方向去,而是直奔農貿市場。
等風來不如逐風去——
現在的他無法悠哉地在學校等沈心羽出現。
他只想趕緊見到沈心羽,哪怕多快一秒也行。
才接近到市場,就被喧鬧的氛圍吞沒。
周仲魚擠在人群中,被迫放慢了步調。
正要進農貿市場時,他隨意掃了眼人群。
可就是這麼隨意地一瞥,他的視線便被那個身著高中校服的女生牢牢抓住。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善於發現美,而是她太顯眼了。
這種顯眼並非源於她有多好看,而是一種強烈的反差。
她眉眼怡然,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攪動著,嘴唇微微龕動,像是在哼著某種輕快的旋律。
和周遭黯淡的人群完全不同,她是那樣的明亮鮮活,就像是黑白照片上唯一的一點色彩。
確認無誤,就是沈心羽。
看到她的瞬間,周仲魚第一反應不是鬆了一口氣,而是感覺她很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要怎麼形容呢——就像是穿著花邊精緻的白襪子踩在泥地裡,歡快又無謂。
有些過於輕鬆了,反而透著某種破碎的氣息?
周仲魚想不明白,他揮去腦海中雜亂的念頭。
無所謂。
只要她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就好。
深呼吸一下,周仲魚朝她禮貌地笑了笑,小幅度揮手,用視線致去清晨的問候。
少女此刻正沉浸於自己的小小世界中,並沒有發現駐足一旁的少年,她依舊步履輕快地走著。
沒發現也不打緊,他會直接A上去。
對於已經下定決心的事,周仲魚從來不會有任何猶豫。
他拾掇一下表情,便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
心裡正想著要怎麼得體地打招呼。
可沒走出幾步,他便又停了下來。
原本平復的心重新突突起來。
先不說那反常的輕鬆感,她——
“……今天沒扎頭髮啊。”看著少女那如瀑布般的長髮,周仲魚表情逐漸凝重,失語呢喃。
“……而且書袋也沒挎。”
雖然現實中沒怎麼和沈心羽說過話,但周仲魚對她還挺熟悉的。
至於為什麼熟悉——
說起來可能有些下頭,曾經為了尋找搭話機會,周仲魚跟蹤過她好幾次。
所以他明白:
校服,馬尾,書袋,是沈心羽雷打不動的裝扮。
記得每次跟蹤的時候,看她馬尾在身後一顫一顫的樣子,總覺得很可愛……這不是重點。
周仲魚回頭看了看相反的方向,然後又重新看向那個越來越遠的背影。
重點是——她現在正在往學校的反方向走。
望著漸漸遠去的她,周仲魚凝眉思考。
很快,他緊了緊書包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快步追了上去。
曠課就曠課吧。
與家長和老師的責難相比——
或許她更重要。
……
一路跟來。
周仲魚並沒有上前搭話,而是選擇緊隨其後,他輕車熟路地跟蹤著。
總之都曠課了,就偷偷跟著探個究竟。
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只是,這天不太妙啊—
周仲魚把視線從步伐輕快的少女身上短暫移開,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天空。
轟隆——
一陣悶雷後,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樹葉嘩嘩作響。
當第一滴雨落到地面砸開花,陰沉了一早上的天空終於開了閘。
瞬間,密集的雨點噼裡啪啦地將整個城市籠罩。
朦朧朧的,像是罩著一層白霧。
平地起水。
路上行人都緊急避雨,暫避天威。
唯獨那個小小的身子視若無睹,信步雨中,任憑暴雨將其澆溼,她仍舊步履輕盈,時不時還蹦躂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沈心羽這樣的態度惹惱了天公,狂風暴雨恨不得將她的身子撕碎吞沒。
雷聲連串炸響,銀河倒瀉,風勢漸大。
周仲魚間隔十來米貓在她身後,東躲西掩,同樣沒能擺脫被澆透的命運。
“那麼大的雨還擱大馬路上散步,沒帶傘就不能躲一下嗎?”
周仲魚抹了把臉上的水,語氣幽怨,但心底卻生出一種‘還好我跟上來了’的慶幸感。
彎彎繞繞,走了很久。
“她來這裡做什麼?”
周仲魚疑惑地從拐角處探出半個腦袋,抹了一把水,張望四周。
再往前就是南慶大橋了,一條直道,再沒有任何可供藏身的掩體。
避免暴露,只能控制距離,等沈心羽再走遠一些後,他才繼續跟上去。
他現在愈發好奇,沈心羽到底想做什麼。
暴雨絲毫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來到橋頭。
沈心羽從橋邊拐下去,沿著河岸小道一直下行。
等她下去後,周仲魚也來到橋邊,他沒繼續跟下去,而是居高臨下地暗中觀察。
看著少女去到岸邊,依舊沒有任何停留,她就那樣從河岸翻下去,然後踏水朝裡走,似乎一切都理所當然。
她這是要做什麼?
周仲魚短暫愣神,然後恍然大悟,雨天野泳。
看著她繼續往深處走,河水漸漸沒過屁股,越過齊頭坎後,人忽地沉了下去。
南慶河的水不急,但挺深的。
噢,誤會了,原來是潛水。
別說,潛得還挺不錯,泡泡都不冒了……
周仲魚試圖說服自己,但腳步卻越來越快,回過神來已是全速。
什麼潛水?這不是跳河嗎!
話說,泡泡都不冒了還來得及嗎?!
暴雨矇眼,積水的路面很滑,他連滾帶爬衝到河邊沒有任何減速,直接一個猛子扎進河裡。
值得慶幸的是,他水性很好。
瓢潑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他把少女撈上來拍在岸邊的時候,天空已經放晴。
“喂,聽得到嗎?”周仲魚用手拍了拍她的臉,焦急地問話。
未響應。
看著這個仰面躺著跟死魚一樣的少女,他慌了手腳。
趕緊用手指試探一下。
還有鼻息!
先做急救還是先打電話?
根本來不及思考。
心肺復甦術,這是他唯一會的一招。
十指相扣,掌根重疊,在胸上找好位置,正要發力。
“噗……咳咳咳。”
沈心羽咳出兩口水,緩緩地睜開了眼。
待模糊的視線重新變得清晰,確認過不是天堂或地獄後,她又失望地閉上了。
沒能死成,一臉生無可戀。
是被人救了嗎?
明明特意選了個雨天,結果還是被人看到了,沒能死成還給人家添麻煩。
一會和人家好好道謝,然後換個地方再死吧……
正當沈心羽這麼想的時候,焦急的聲音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不輕不重地傳到她耳朵裡。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
聽到聲音的瞬間,她心裡咯噔一下。
這聲音她可太熟悉了。
張開眼睛,側頭看去。
正好對上週仲魚那急切的眼神。
真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
沈心羽難以置信,眼睛不由睜大了幾分。
少年俯著身子,跪坐在身側,他頭髮溼噠噠的,水珠懸在髮梢,漆黑的眸子彷彿能蠱惑人心。
這是離他最近的一次,難免恍了神。
相視片刻,意識到有些狼狽,沈心羽趕忙錯開視線,嘗試坐起身來。
感受到一股阻力。
她視線下移看了一眼,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
“聽,聽得到。”
聽到少女回話,周仲魚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她沒能醒過來,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聽得到就好,你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那個……你可以先把手拿開嗎?”
“恩?……哦。”
周仲魚若無其事地把手抄回衣兜。
沒被他寬大的手掌按住胸脯,沈心羽這才坐起來,微微側過身,鴨子坐背對他。
弓著身子揪揪貼在胸口上溼透了的校服襯衫。
見她確實沒事,周仲魚才站起身子,擰了擰身上的水,然後把打溼遮住眼睛的劉海往上撩起,頓時清爽了許多。
被雨洗過的天空格外乾淨,晨曦毫不費力就鋪滿了整個河道,微風夾雜著草皮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他瞥了眼還在小幅度抖弄衣服的沈心羽。
這種白色襯衫,只要溼透了貼在面板上,裡面是什麼情況基本都能看到。
白色bra,纖細的腰,以及腰側的一點痣。
周仲魚出神的看了一會。
意識到不妥,他收回視線,轉頭望向天邊繼續出神。
不是他有多好色啊,而是昨晚——
夢裡那不受控制的身體讓她狗爬時,她襯衫有些短,看到了。
……是一模一樣的痣。
為什麼會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這時,周仲魚萌生出一個荒唐又大膽的猜想——
有沒有可能那不是夢?
如果不是夢的話:
“我是不是要對她負責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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