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萬法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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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怎麼回事。“孫奉盯著獄卒，問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林雲動的手腳，他剛剛把我的信騙走了，肯定是他改的信！”獄卒大聲呵斥，“大人，這是汙衊！”

林雲撇了撇嘴，“你說是我改的就是我改的啊？證據呢？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除了你還有誰會改？大人，術法師手段詭譎，他一定用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獄卒狠狠盯著林雲。

“哼！要是你真的瞭解術法師就一定不會說出這種話，我們術法師雖然手段詭譎但也沒有這種不留痕跡將字跡修改的術法！”林雲絲毫不懼，與獄卒對峙。

“沒錯，術法師的確是沒有這種手段，術法師脫胎於道士，擅長使用自然之力，這種手段應該是一些刺客的手段。”孫奉點了點頭肯定了林雲的話。

“若是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光是你，就算是你家大人也會有麻煩。”孫奉站了起來，示意周圍的手下將那名獄卒拿下。

那名獄卒一看情況不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等為朝廷鞠躬盡瘁，絕對不會有所隱瞞，而且昨天的金色光柱蘊含之威能也絕非我等凡人可以企及，請大人明察！”

“既然如此，那我們去王洋府上走一遭好了，你和林雲一起去，本官親自去問訊於他！”說著，孫奉也不管地上的獄卒，直接走向門外。

“來人，備駕！”

“大人，這不好吧…”

獄卒剛想說點什麼，就被孫奉打斷。

“本官已有決斷，陛下對這次案件極為重視，就算是吏部尚書也不能例外！這是危害京城安全的大事，事關京城十萬餘百姓的安全！”

林雲將嘴中的饅頭全部嚥下，撇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獄卒，“走吧，愣著幹嘛，要是沒幹虧心事，他們也查不出什麼來。”

“林雲，別以為耍些小手段就能讓自己脫身，我家那位不會放過你的。”獄卒最終無奈站了起來，語氣冰冷，轉身就走。

丑時的內城尚在宵禁，街上並無行人，一架不大的馬車疾馳在街道上。

不到一刻鐘，孫奉帶著林雲獄卒還有數十位當差的來到了一處四進的大宅院。

一位當差的舉著火把，照亮了宅院上的匾額，赫然是“王府”兩個大字。

經過孫奉的示意，當差地敲響的大門，幾分鐘後大門開啟。

一位身著白衣的雜役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門外，顯然是被這麼大陣仗驚了一下。

“幹什麼的？”雜役問道。

孫奉走上前，從腰上掏出一塊金色腰牌。

“本官刑部侍郎孫奉，奉陛下旨意查案，找吏部尚書王洋問話。”

雜役愣了一下，接過腰牌看了看。

“等著，我去通報。”

…

一間內飾奢華的房間內，正在熟睡的王洋被貼身的丫鬟吵醒，他皺了皺眉頭。

王洋已經年近六十，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平時縱慾過度，睡眠質量格外的差，一般再緊急的事家裡的下人也不會去打擾他睡覺。

壓下心中的不快，王洋問道，“何事？”

丫鬟在王洋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王洋眉頭緊鎖，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

“請他進來，在外廳等我。”

不一會，穿戴整齊的王洋緩步來到外廳。

孫奉端坐在茶桌前，捧著一杯茶水小口小口地抿著，朝著走來的王洋微微點了點頭。

“敢問刑部侍郎大人找本官何事？”

王洋在孫奉對面坐下，他看見了孫奉身後站著的兩人目光微閃，很快恢復平靜。

孫奉將手中的密信遞給了王洋，“這是你寫的嗎？林雲對本官說是在大人的密探手上發現的，本官希望大人能配合刑部辦案。”

王洋接過信看了幾眼，臉色不變，“非我所寫，我確實寫過一封密信，但不是這封，這封信有問題。”

“如何斷定？”孫奉問道，從官職上來說王洋是比孫奉要大的，因此孫奉的語氣也客氣了不少。

“從信上看不出什麼問題，但這封信肯定被動過手腳，這樣，讓林雲進行一場萬法問心如何？”王洋笑了笑，看向林雲。

他的想法和獄卒一樣，都以為林雲是在垂死掙扎，雖然有手段偽造信紙，但是面對萬法問心，一切謊言都將不攻自破。

“若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一定不會拒絕吧。”

孫奉想了想，“他現在只是八品修為，無法完成萬法問心，會因為靈力枯竭而死。”

林雲當然知道萬法問心是何物，這是術法師的高階術法，測謊用的，需要消耗大量靈力，可以對任何人使用包括自己，但必須是雙方自願，被施術者若是說謊則會被靈力反噬而死。

“無妨，我來負責提供靈力消耗，林雲說謊與否，一試便知。林雲，你可敢？”

孫奉和王洋同時看向林雲，林雲笑了笑，微微點頭。

“好，就依尚書大人的意思。”

雖然他現在只有八品，可並不代表他忘了高階的術法，只是修為不夠靈力消耗跟不上，但只要是術法，就一定是以符文釋放。

林雲只要將萬法問心的核心刪去，只留外在表現的符文，讓他看起來像在萬法問心便可瞞過所有人。

林雲爽快的回答反而讓尚書感到有點不對勁，但是細細思考了一番後他並不認為林雲有手段擺脫萬法問心。

王洋對他的貼身丫鬟吩咐了幾句，只見丫鬟不知跑去哪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王洋將盒子開啟，裡面是大一塊藍色的結晶，散發著幽幽的藍光，朝著林雲示意。

林雲雙手一招，結晶從盒子裡飛到林雲手上，他細細看了一番，這是用靈力凝結而成的結晶，內含極為龐大的靈力，就這一塊放在黑市至少3000兩銀子！

林雲將雙手放在結晶上，假裝從裡面攝取靈力，凝聚出大量白色符文。

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將符文排列了一番，揮手散去大部分符文。

所有人都看著他操作，沒有人出聲，他們對於萬法問心極其信任，再者他們也看不懂到底是如何釋放的術法。

一道白光覆蓋了林雲全身，代表著問心的開始。